孟欣聽了渾身劇烈的抖動着,就像是在打擺子一樣。她根本沒想到過自己的同學竟然會這麼對自己,但是看着身旁虎視眈眈的惡女三人組,她的腦海裡再一次充滿了絕望的感覺。
那就像是她一步步走入河中的感覺,隨着河水一點點淹沒自己的身體,希望離自己也就越來越遙遠。超越了對死亡的恐懼的反而是一種由衷的解脫感。
也許只有死了,才能讓自己真的沒有人欺負了吧……
她也曾經試圖過反抗,但是打是不可能的,王珍珍身邊多的是跟班。即便是從社會上找人,王珍珍只要跟五兒說一聲,就沒有人敢動她。
孟欣去學校告狀過,但是沒用的,學校的領導在知道了王珍珍父親是誰之後根本就沒人敢動她。和家裡說嗎?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人,只會教育自己女兒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好像從來沒有人敢站出來保護過她,都說這個世界上還有好人,可是如果沒有利益關係似乎就都和自己無關。而王珍珍反而因爲學習好,倍受老師寵愛,孟欣的學習差就常被學校罰,回家還會再被父母罵……
大概自己本來就是不該活在這個世上的吧……這種無力又無助的感覺,讓孟欣好像一點點的希望都看不到。
好疼!
孟欣身體顫抖了下,原來是張丹拿起一根枝條在她身上抽了一下,枝條雖然細卻很柔韌,抽在身上皮都快破了,鑽心的疼。
“別想着能反抗了傻逼!趕緊脫衣服吧!”劉麗抓着孟欣的頭髮想往樹幹上撞,卻發現孟欣轉過臉看着她,就好像不怕疼似的。
劉麗一愣,定睛一看見孟欣的目光好像很空洞,沒有了那種害怕的感覺,卻也看不出其他任何情感。劉麗心虛的回頭看了看王珍珍,王珍珍點點頭。
劉麗放開了孟欣,退開了一步和張丹站在了一起。
這時孟欣已經開始脫了。
她就像是一個被操縱着的木偶一樣,沒有感覺,沒有思想,沒有靈魂。就那樣機械化的脫着身上的校服,襯衣和裙子都先後落在了地上。
雙手反到後面解開了胸罩的紐子,孟欣呆呆的把粉色系的可愛胸罩丟到了地上。如受驚的小白兔般彈出來的酥胸在漸漸變冷的秋風中被激起了無數漣漪。
“!這麼瘦還不小!”劉麗哼了一聲,忍不住上前在孟欣裸露的胸上擰了一把,她的胸特別小,幾乎接近於平胸,所以她一看到胸大的女孩就非常的不爽。
當然,王珍珍除外,雖然王珍珍的胸也不小,劉麗可沒有膽子和王珍珍作對。
孟欣被她在胸口上擰了一把,連動都不動,就好像沒有痛感似的。反而空洞洞的眼神看着劉麗:“你擰完了嗎?我還要脫內褲呢!”
劉麗被她冰冷的話給刺激到了,其實孟欣現在的心態真的已經處於被逼瘋的邊緣,如果這樣繼續下去,她的精神總有崩潰的時候,只怕真的就只有住進精神病院去了。
劉麗卻並不知道孟欣的狀態,還以爲是孟欣在對自己消極抵抗呢,使得她被自己的兩個同伴所輕視。劉麗惱羞成怒的雙手一起揪住孟欣的*罵道:“你個還敢頂嘴?”
“放開她!”就在孟欣處於崩潰邊緣,劉麗想再發淫威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讓劉麗做賊心虛的停住了動作,也給孟欣那如同死灰般的心帶來了一絲光亮。
孟欣被王珍珍她們欺負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從來沒有人敢阻止王珍珍她們。畢竟王珍珍她們在學校裡算是一個不小的勢力,而孟欣卻是三年癸班最底層的一員。
孟欣最開始還抱着希望,如果有人看到能夠阻止王珍珍她們的惡行。但是當有一次,王珍珍在教室裡當着全班同學的面打她耳光的時候,全班同學都非常冷漠的看着,沒有一個人說話的。
就連事情因他而起的那個人,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似的看着熱鬧。但是這還不是最傷孟欣的心的,因爲她親眼看到學校教導主任老廖剛好從班級門口走過,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反而裝作沒看見似的走了過去,還悄悄加快了步速。
“誰?”王珍珍她們質問着,幾雙驚慌的眼睛指向了人影閃動處。她們其實在第一次做的時候也很心虛,畢竟她們也只是孩子,但是就是因爲被欺負的人一次次的忍讓,還有旁觀者的縱容,她們的行爲才越來越過分。
王珍珍當然知道自己家的勢力,也知道不是誰都敢惹自己的。所以當看到廖主任對自己的惡行都退避三舍的時候,她就對自己更加自信了。
只是她也更知道審時度勢,一開始在對雷瀟的身份不明確的時候,她還在觀察。但是當發現雷瀟開着寶馬的時候,就更加不願正面的去對抗。不是害怕,她的家人在花海州也沒幾個人敢惹的。她只是不想招惹同爲上層社會的人,以免在自己父母面前暴露出自己的本質。
如果第一次的時候就有人阻止,王珍珍也許不會再有第二次更變本加厲的行爲。或者,至少也會讓她的氣焰有所收斂。而她的跟班們就更不用說,一個個狐假虎威、爲虎作倀的,如果王珍珍氣焰沒那麼盛,她們自然會更加的收斂。
一次次的成功,她們幾乎以爲真的沒有人敢管。所以當這一次忽然冒出個替天行道的人來的時候,讓她們都像看到外星人似的看着那個越走越近的高大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