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端着牛肉麪吃着,很香,味道有些熟悉,吃着蟹肉包子,她不禁擡頭看了眼沈之曜。
他看着她手裡的半個包子,趁她發呆拿下來,拿過來自己吃了口,“還不錯吧?東西都是你們學校那邊的,想着你好久沒吃了,過去給你買的,想不想這味道?”懶
星空看着碗裡的面,他應該是從公司去買的,幾乎是繞了半個城的遠路,就爲了買幾個包子?
心裡面澀澀的,她連忙大口喝湯掩飾。
放下碗,她摸摸自己鼓脹的肚子,看着沈之曜,“我吃飽了,你走吧。”
沈之曜看着她嘴角的湯漬,在她旁邊坐下來,扳過她的臉,俯首,用舌尖仔細的舔過去……
星空覺得脊背一麻,身體僵住了,連忙推他,喘息,“你……幹什麼!”
沈之曜定住了身體,她便推不開,他捧着她的臉,輾轉的吻着她帶着肉湯味道的嘴脣,星空打他他也不理,抱着她吻着,舌尖探進去,挑逗着她,星空起初還抗爭,但是沒幾下就敗陣了,被他弄得毫無還手之力,手足無措的癱着,任憑他在她嘴巴里肆虐橫行……
吻了好一會兒,沈之曜放開她,抵着她的額頭,看着她紅得像番茄的臉,低笑,“我的小星真可口……”
星空悶哼了一聲,手無力的打在他胸口。
沈之曜攥住她的手,親了一下,“我跟樂丹瑞分手了,以後不會有讓你不開心的人阻擋我們……”蟲
星空擡頭看着他,樂丹瑞這麼輕易就答應和他分手了?
那女人那麼精明強悍,她會這麼就答應退出?
沈之曜看着她疑慮重重,伸手捏住她下巴,“萬事有我,不用擔心。”
星空垂下眼睛,心裡因爲他那句萬事有我而輕輕攪動。
沈之曜摟着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擱在她肩膀,輕輕的問,“你不是數學很爛嗎,我有找到一個不錯的老師,他經驗很豐富,過幾天叫他過來給你補習。”
星空想逃開他,沈之曜抓的她緊緊的,“再動我就剝光了你!”
星空於是不敢動,坐在他腿上,想着過幾天,也許爺爺的消息就來了,她怎麼能瞞着沈之曜去學校呢?
他知道肯定會制止,她想走就是做夢了。
她想了想,虛以委蛇,“隨你安排好了。”
沈之曜捏捏她的臉,“很乖。”
星空躲開他,有些羞怯,咬住嘴脣,“你不要對我這樣……我們是叔侄來的……不能這樣……”
沈之曜笑了下,“是叔侄?你好像從小就對我有非分之想吧?”
星空蹙眉,“纔沒有!你胡說什麼!”
沈之曜笑笑,忽然把她放下了,彎腰在牀頭櫃底下拿出一個鐵皮盒子,放在腿上拍了拍,看着星空,“知道這裡面是什麼嗎?”
星空湊過去,止不住好奇的看着他。
沈之曜把盒子打開了,裡面五花八門的小物件塞得滿滿的,都是女孩子的頭花,漂亮的珠子,不乾膠之類的……
星空有些窘迫,這都是她的,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收集起來了。
沈之曜從底下翻出一張紙,打開,摸了摸摺痕,朝她笑着,“丫頭,過來看看你畫的東西。”
星空湊過去看,只一眼就漲紅了臉,立刻搶下來,卻被沈之曜奪過去了。
他笑着,看着那張手繪的結婚證,一邊抵抗着撲上來的星空,一邊笑着,“所以,是你先主動的——你那會兒,可真是早熟。老師叫我去看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
星空窘死了,這是她美術課的作業,當時她聽老師說要畫下自己覺得最令人幸福的一樣東西,很多人都畫了玩具衣服零食之類的,她那時候是真的單純,心裡面只是想,女孩子最幸福的就是嫁人吧,於是照想象畫了幅結婚證,填名字的時候,她寫了自己,男方的名字不知道寫誰,因爲監護人是沈之曜,她填寫的次數多了,就順手把他寫在了旁邊。
無心的一舉,沈之曜卻在看到後心裡面如同拂過清風,他把那幅畫帶走,一直放在盒子裡,那時候他想,等她長大,就送她一張真的。
沈之曜放下畫,又拿了一個小本子,對她揚揚眉,“還要看嗎?”
星空又撲過去搶,沈之曜被她撲倒了,他順勢抱住她的腰,拍着她的背,把本子舉得高高的,自顧自說着上面他已經背下來的內容,“‘今天看到了二叔的女朋友,也不怎麼漂亮嘛,看着她就不舒服,我是不是哪裡有問題,爲什麼看到二叔和那女人在一起就不舒服呢?’”
星空惱羞的快要爆炸了,捂住沈之曜的嘴,急的在他身上躥動,“不要念了!不要念了!你怎麼偷看人家的東西!”
沈之曜笑着,看着她,“‘我拿了她的照片給秋沫看,秋沫也說,我要是長大了,會比她漂亮……’”
星空恨死自己曾經的年少無知了,那些應該是最開始的時候,她剛到沈之曜身邊沒多久,他帶了女人一起,那時候還不是樂丹瑞,是某個名媛,看着她,星空心裡就不服氣……還很幼稚的拿了有她照片的報紙給蔣秋沫看,結果出於朋友間的義氣,蔣秋沫很配合的說那女人不怎麼樣……
她還沾沾自喜的把這件事寫進了日記裡。
星空不知道沈之曜是怎麼把她那麼久之前的日記留下來的,看着他好整以暇的念着,她覺得自己最隱秘的心事被翻出來,羞憤之餘,她衝動着一口咬住了沈之曜的嘴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