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聽更是雙眼冒火,心想你魏小寶怎麼回事?怎麼處處針對我?不由重重頓下酒杯道:“寶爺這話我可不敢當,雖然當時天很黑,但我記得除了我以外,他們幾個明明也是撞上的,這才讓豹當家傷得這麼重!”
他這話一說,那四人立刻不服,人人反駁:
“明明是你先撞上的!老子我看得很清楚,我們四個根本就沒撞到!”
“就是,就是!他還不承認!可憐豹大當家被他撞得當場吐血飛出去!”
頓時小寶房間裡吵嚷聲一片,四人都在指責那人。
這人一張嘴說不過四張,越想越氣,右手按在腰裡的刀把上霍然站了起來,大聲道:“***!就算老子第一個撞上又怎樣!你們這些縮頭烏龜,做了不敢承認的兔子!”
一聽他開罵,那四人也不甘落後,紛紛跳起來指着他的鼻子大罵。
小寶裝模作樣喝道:“都給我閉嘴!丫丫滴都是好兄弟,吵什麼吵!不過我說兄弟啊,自家人吵吵就算了,你操什麼刀啊?!”
那四人這才發現他的手一直手按在刀柄上,想到他是寨子裡的第一使刀高手,不由也慌了,均想:我們別把他逼急了啊!萬一他拔刀要殺人,我們加寶爺都不是他的對手。四人互相使着眼色,慢慢坐下。
小寶假意勸道:“兄弟別急,坐下坐下!你放心,我會在大王面前幫你說好話的。不過是意外嘛!來,繼續吃、繼續吃。”
這人本來氣得準備當場摔杯子走人,可一聽小寶說會在大王面前幫他圓話,不能不賣小寶面子。他忍着氣坐下,又滿滿喝了一大杯。
這酒已經下了輕微的蒙汗藥,小寶眼見戲還沒演足,又勸了幾人滿滿一大杯,說道:“唉,說來說去,老子我倒覺得你們幾個蠻可憐的,沒事攤上這麼檔子事,真夠倒黴!”
說完,他看了一眼“熟睡”的黑風狼,壓低聲音道:“這事有蹊蹺。想黑風狼跟過江龍一向不和,怎麼會這麼好心去給豹哥報信!結果害得豹哥出事。這裡面只怕有鬼。不過……這個,我隨口說的,吃菜吃菜!”他每每故意提個頭,卻總是在關鍵時刻打住。
那五人一聽,均覺小寶說得在理,越想越滿腹疑竇。尤其是那第一個撞上之人,急於推卸責任,立刻點頭道:“寶爺這話在理!肯定是黑風狼搞鬼,想害我們豹爺!誰都知道他跟過江龍不和,過江龍前腳出事,他後腳就來報信,怎麼會這麼巧!***,莫非龍爺出事也跟他有關係?這個鳥人!哼,被我查出來絕對不放過他!”
小寶馬上裝出謹慎模樣,朝牀上的黑風狼指了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人點點頭,可越想越不對,越想越覺得是黑風狼搞鬼,漸漸看着黑風狼的眼神都開始不對,滿是殺氣。他邊下死眼盯着牀上不時抖動“酒話”的黑風狼,邊連連灌着“蒙汗藥”酒,不知不覺神情漸漸恍惚。
小寶知道戲已演足,最後添了把柴:“這位大哥,你的眼神怪怕人的,好象要吃了狼哥一樣!現在一切都只是猜測嘛,我們還是喝酒、喝酒!”
小寶不停勸他們酒,就算酒量再好,也架不住摻了蒙汗藥的酒。不多時,五人酩酊大醉,接連倒在桌邊不省人事。小寶蒙汗藥酒當然喝得最少,不過是裝裝樣子。推了推他們,眼見如同一灘爛泥,他立刻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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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帶着人已經等候多時,進來後二話不說,抽出那人的配刀,狠狠將黑風狼亂刀分屍。還怕被人看出中毒模樣,連頭臉上也狠劈了好幾刀。最後黑風狼變成了一堆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爛肉。
書生低聲問小寶:“小寶哥,你確定要砍你麼?”
小寶咬牙道:“砍!要演戲就必須演全套!不過在砍老子之前,快給老子一大杯下了蒙汗藥的酒,記得分量重些。丫丫滴!哎呀老子怕疼!”
書生只好依他,給了小寶一大杯下足分量的藥酒。小寶昏睡過去後,他咬咬牙親自動手,在小寶左胳膊上拉了條大口子——看上去鮮血淋漓的好不怕人,其實根本沒有傷筋動骨。再下來就好辦多了,將那幾人身上都開出長口子,惟獨留下那第一人,將滿是鮮血的兇刀塞在那人手中。速度極快,眨眼間現場就重新佈置好了。就連裝着蒙汗藥酒的酒壺也換成一把一模一樣、裝着平常烈酒的酒壺。
書生看看沒有破綻了,命人將冷水毛巾敷在小寶五人額頭上。聽到他們有了微弱的哼唧聲,便馬上拿走毛巾,讓人全都撤走,只留他們五人和黑風狼屍首在房間裡。
他立刻帶人衝到黑風狼手下那裡,劈頭蓋腦將他們緊急搖醒。那些人爬起來一看,只見書白着臉大叫:“壞了壞了!狼爺被豹爺手下的人給殺啦!連我們寶爺都出事了!快去看看啊!”
黑風狼的手下們一聽,三魂去了七魄,立馬清醒過來,跟着書生就跑。
書生邊跑邊向他們解說:“今天天亮時我還去看過,狼爺喝醉了在寶爺牀上睡覺來着!後來我有點困,那會寶爺正和豹爺的幾個手下喝酒,我看沒什麼事就去歇了會。一覺醒來去找寶爺,沒想到看到那麼可怕的場面。嚇得我渾身直哆嗦,什麼都不敢動,趕緊來喊你們!”
書生這番話說得很有學問。他故意在搖醒他們時大喊黑風狼被烏眼豹的手下所殺。要知道人剛睡醒時還未完全清醒,常常會下意識地記住第一句聽到的話,這樣就讓黑風狼的手下潛移默化產生了先入爲主的印象,心底會不自覺地認同黑風狼是被烏眼豹手下所殺;然後書生再說出他走時黑風狼還是好好的睡覺,他沒動過現場,一切原樣,這樣別人就更疑不到小寶身上。
再說烏眼豹的手下隨着書生跑到小寶房間一看,只見滿地鮮血,小寶和那四人橫七豎八倒了一地,人人身上鮮血淋漓,而被栽贓的那人則趴在大牀的牀沿上,手裡握着把滿是鮮血的大刀。牀上的黑風狼被砍得血肉模糊,屍首分離,連被子上都滿是刀痕。這幅可怕的場景任誰一看,都覺得是那人借酒勁先砍翻小寶五人,殺了黑風狼,結果自己卻不勝酒力倒在牀邊。
黑風狼的手下立刻氣勢洶洶地道:“哼!先把那人給綁了!敢殺我們狼爺,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塊!”
書生連聲稱是:“那是!這麼卑鄙的人!居然趁大夥酒醉下黑手。一定要送到大王那裡好好整治,也好給你們狼爺和我們寶爺報仇!”
黑風狼的手下咬牙切齒連連點頭。書生便命人叫老李來給小寶五人治傷,又抽走了那人手裡的血刀小心用布包好作爲證據,接着便將那人連頭帶腳捆起。
那人被綁得牢牢的,一盆冷水將他潑醒。他漸漸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回過神來大叫:
“我沒殺狼爺!不是我殺的!”
小寶在旁疼得齜牙咧嘴,一把推開給他裹傷的老李,冷冷道:“你丫丫滴!我們還沒問你話你就大叫狼爺不是你殺的!看來你小子真是不用過堂就自己乖乖承認了!這個就叫不打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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