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武林人士在看着,是因爲他們知道,蘇銅錘任是有天大的本領,也不可能再很快的接住這十二把飛刀了。旁邊的三十六路連環寨的人也在看着,因爲他們見過大寨主的飛刀,確實是百發百中。
“繼業,接住!”就在葛雲飛把十二把飛刀扔出來的時候,蘇銅錘把手裡的是二百飛刀交給了韋繼業。
旋即,蘇銅錘再次一轉手,又把葛雲飛打過來的十二把飛刀接到了手。
“葛寨主,還有飛刀了嗎?”韋繼業說着,不停地往擂臺的方向走去,手裡的十二把飛刀在任意的跳動着。他往擂臺方向走,是因爲他知道自己的功力遠不如大哥,還不能在這麼遠的地方把這十二把飛刀用好。
“真的沒有了?”韋繼業邊走邊說,“葛寨主,你若沒有了飛刀,那我就把這十二把飛刀再還給你?”
葛雲飛臉色蒼白站在擂臺上,如果有一個耗子洞他也恨不得鑽進去。他出道江湖三十多年,沒想到在這裡栽了。而且還是栽在兩個孩子手裡。尤其是逐漸走向自己的這個孩子,也就是二十多歲,功力卻如此之高。
“大哥,咱們把飛刀還給葛寨主?”韋繼業感覺自己的位置足以控制這些飛刀了,就和大哥說道。
“好!”蘇銅錘答道。
這時,在大家的眼裡,是二十四把飛刀一起打向葛雲飛。
葛雲飛急忙往旁邊躲,這次他失算了。這些飛刀並不像他打出去的飛刀一樣,只是一個方向,這些飛刀,卻是在跟隨着他,包圍着他,頃刻間,他的雙腿已經被韋繼業插上了四把飛刀。
韋繼業是急於脫手自己手裡的十二把飛刀,因爲他知道,他的內力堅持不了多久,葛雲飛如果繼續躲,他的飛刀就會真的回到葛雲飛手裡。
葛雲飛確實想着去抓飛刀,只是,蘇銅錘已經在他雙臂的曲池穴上已經插了兩把飛刀,他那裡還有力氣去抓飛刀?
士可殺不可辱!葛天飛雙眼一閉,向着一柄飛刀撞去。
臺下的人看得清清楚楚,三十六路連環寨的人也看得真真切切,葛雲飛是在自尋死路。
“停!“蘇銅錘喊了一聲,弟兄倆雙雙收手,十六把飛刀落在了地下,蘇銅錘又把兩把飛刀分別插進了葛天飛的任督二脈。
葛天飛疼得豆粒大的汗珠往下落着。這時,臺下的黃金虎快步的上了擂臺,幫着葛天飛把飛刀從身上拔了下來。
“黃寨主,你給葛寨主把這些藥敷上,很快他就不疼了。“羅天嬌說着把一小瓶藥朝着黃金虎扔了過去。
“葛寨主,我父親本想放你一馬,讓你帶着你的三十六路連環寨,帶着你的弟兄回關外,繼續做你的生意。沒想到你竟然以德報怨,竟然用飛刀來傷害我的父親。對不起了,我只能廢了你的武功,當然,你還可以回關外做你的生意。我本來想結束了你的性命,可是,我身邊站的是我的父親和我的兒子。
“當然,我也不會怕你老找我報仇,不日我們也會回到關外,因爲那裡也有我們的生意。但是我要告訴你,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總想着讓別人幫你去做事情。這裡的諸位俠客不願意歸附朝廷,你又何必強人所難。而且,你後面的主人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怎麼能庇護天下武林?”蘇銅錘高聲說道。
“這位大俠,謝謝你能手下留情,黃某在這裡謝過了。”黃金虎站在擂臺上說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也許你們也是無奈,可是,誰又能從關外綁着你們來到中原呢?今天的事情到此爲止,我等也要離開了,你們好自爲之吧!”蘇銅錘說完,轉身扶着父親,和楊家兄弟離開了法門寺。
“銅錘,等一等!”一顆穿透力很強的漸漸的聲音傳了過來。
蘇銅錘衝着羅天嬌點了點頭,然後扶着父親繼續往前走去了。
“鄆大俠,多日不見,一向可好?”羅天嬌截住了疾馳過來的鄆達賢說道。
“你是?”鄆達賢聽着是一個女子聲音,主要是這個人和蘇銅錘一樣,都蒙着臉。
“鄆大俠?你是貴人多忘事。當日你在盛京受傷,還是我給你的藥,你難道真的忘了?”羅天嬌說道。
“哦,記起來了,原來你是女的呀!”鄆達賢道。
“是,我夫君有事先走了,我在此和鄆大俠打一個招呼,謝謝你還記得我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就此別過了。”羅天嬌說道。
“哦!”鄆達賢一臉的失望,這麼多年了,他只是想能在見到蘇銅錘一面。剛纔他見到了,只是這夫妻倆都蒙着面,也許人家也有難言之隱,他也不好細問。
“鄆大俠,早點回去吧,我還是擔心三十六路連環寨的背後沒那麼簡單,你們儘量繞路走,別和他們產生衝突!”羅天嬌道。
“謝謝恩公,我會記得你們的。希望你們能去水泊梁山,也讓我也盡一點地主之誼。”鄆達賢道。
“好,我們一定去!”羅天嬌抱了一下拳,轉身走了。
鄆達賢怔怔地站在那裡,直到看不見羅天嬌他們的影子,才轉回去,帶着手下的人回山東了。
韋小寶他們前面走着,早有李虎頭他們把馬匹騎了過來,衆人上馬,看後面沒有人追來,打家打馬飛奔,回到了活死人墓。
事情終於解決了,嶽彩蓮他們也是十分的高興,再一次的宰豬殺羊款待韋小寶一家人。
“親家公,你這樣動用朝廷的軍兵,難道皇上知道不害怕嗎?”楊培宇問道。
“這個嗎,也許他會害怕,不過,我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也是爲了皇上,他應該不會有什麼壞思想吧!”韋小寶道。
“那說不準,你難道不知道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處世之道嗎?你現在是在對付皇上的兒子,也就是說,皇上的兒子根本鬥不過你,你想過皇上會怎麼想沒有?如果皇上就讓他的八兒子繼承皇位,那你就是當今皇上和下一個皇上的心腹大患了。”楊培宇說道。
“哦,這個問題我還沒想過,大不了我歸隱山林!”韋小寶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還是及早做好準備。說不準當今皇上哪一天發現自己真的不行的時候,或許會爲了他的兒子爲難你的!”楊培德說道。
“二位說的確實有道理,看來我是該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了。”韋小寶說道。
他們又在活死人墓裡呆了兩天,然後韋小寶一家再次的離開了活死人墓。楊曉雨姐妹倆還是有萬般的不捨,含着淚依依惜別,一家人再次踏上了新的路程。
“父皇,今天鄂海的奏摺父皇看了嗎?”皇宮裡,雍親王胤禛在和康熙做彙報。
“嗯,看了!”康熙一臉的不愉快。
“父皇怎麼看待這件事情?”雍親王問道。
“還是老八這些人,朕多次警告他們,怎麼他們就沒改呢?這次還動用了官兵,真是越來越猖獗了。”康熙憤然道。
“父皇,八弟他們辦事固然有失偏頗。他們不該一意孤行,甚至去插手江湖上的事情。可是,父皇,兵符在韋小寶一家人的手裡,始終也是一個大患!”雍親王道。
“也是,這個事情朕也想了很久,確實還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拿回這塊兵符。況且,韋小寶做的事情也沒有損害大清的利益。”康熙說道。
“父皇,韋小寶之所以沒做什麼損害我朝利益的事情,是因爲父皇還在皇位上。當有朝一日父皇不在皇位上呢?又有誰能鎮得住韋小寶一家人呢?”胤禛說道。
“這個……”康熙再次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