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樓內。
當聞聲而至的Z府軍舉着槍衝進土樓中的時候,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充斥着整個走廊。
很快,有人已經發現了二樓走廊盡頭的房間,走進去一看,忍不住轉身急退而出。
房間內堆滿了屍體,整個房間都已經被鮮血染紅,到處都是殘肢斷臂,甚至還有滿地滾動的頭顱。
緊接着,有人便發現了死人手裡的槍械,驚訝之餘卻發現並不是邊境駐軍的人,所有死人的身上均沒有可以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
於是,很快有人向一直坐在裝甲車裡的指揮官報告了情況。
最終,這起意外被定性爲恐怖襲擊,至於那些恐怖份子是怎麼死的,沒有人知道。
……
機場候機大廳裡,韋小寶掏出了手機,打來了通話記錄,他要看看,那個差點害死他的騷擾電話到底是誰打來的。
通話記錄中,顯示着一個熟悉的號碼,但確實一個很久沒聯繫的人。
N省副省長,孫耀文。
韋小寶皺了皺眉頭,撥通了電話。
“韋兄弟,你終於回電話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孫耀文急切的聲音。
“你剛纔差點害死我,現在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韋小寶沉聲說道。
“啊?”孫耀文聽了韋小寶的話,明顯愣了一下,緊接着繼續說道:“倩倩出事了!能不能幫幫我?”
聽到孫耀文的話,韋小寶心裡一緊,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怎麼了?”
韋小寶沉聲問道。
“她在外出的時候不知道怎麼被M國J方抓了,說是犯了間諜罪,人也不讓見,也不讓保釋。”
電話那頭的孫耀文焦急的說道。
“你在哪兒?”
韋小寶緩緩問道。
“我已經到了M國,找了很多律師,可是一聽我說明情況,沒有一家律師事務所願意接。”
孫耀文顫抖着聲音說道,聽起來很無助。
“把具體地址發給我,今晚我就會趕過去。”
韋小寶沉聲說道,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買倆張去M國落山雞的票,先不回國了。”
掛斷電話的韋小寶看了看小刀說道。
小刀點了點頭,也沒問原因,直接去買機票了。
韋小寶想了一下,撥通了苗錦輝的電話。
“韋香主?”
電話那頭傳來了苗錦輝的聲音。
“我記得你說過M國也有洪門的分部是吧?”
韋小寶緩緩問道。
“有,您在M國?”
苗錦輝驚訝的問道。
“我在落山雞。”
韋小寶淡淡的說道。
“落山雞就有分部,在唐人街。”
苗錦輝脫口而出。
“告訴那裡的負責人,明天一早去找我,我到了落山雞落腳之後把位置告訴你。”
韋小寶淡淡的說道,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很快,小刀就將機票買了回來,二人沒有耽擱,第一時間乘坐飛機向M國趕去。
……
落山雞,深夜。
當韋小寶和小刀從M國國際機場出來的時候,孫耀文已經等在外面。
“韋兄弟!”
看到韋小寶從機場走了出來,孫耀文急忙快步跑了過來,身後還跟着倆個人。
“情況怎麼樣了?”
韋小寶邊向路邊孫耀文租來的車走去,邊沉聲問道。
“M國J方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污衊倩倩是間諜,已經扣押,不準探視不準保釋,我找過很多家事務所,都不願意接這個案子。如果真的被他們定成間諜,那就回天乏力了,間諜罪是不用通過外交手段直接可以處決的!”
孫耀文一臉焦急的說道,整個人已經手足無措。
“你先冷靜一點,別慌!有我在,她不會有事!”
韋小寶看着孫耀文,沉聲說道。
聽了韋小寶的話,孫耀文點了點頭,努力剋制着自己心中的慌亂。
“既然是被污衊成間諜罪,跟國內打過招呼了嗎?”
二人邊說邊已經上了車,韋小寶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孫耀文,淡淡的問道。
“我已經跟國內彙報過了,但是走外交手段需要流程和時間,我擔心來不及。”
孫耀文皺着眉頭說道,擔憂之色絲毫沒有減緩。
“知道了,你不用擔心,我來處理。”
韋小寶淡淡的說道。
邊說着,一行人已經回到了孫耀文所住的酒店。
......
第二天一大早,一列車隊停在了酒店門外。
很快,韋小寶所住的房間門被人敲響。
開門的是小刀。
“你好,韋總舵主是住在這裡嗎?”
一名尖嘴猴腮的青年站在門外,打量了一下開門的小刀,笑着問道。
小刀同樣打量了一下門外的青年,遲疑了一下,讓開了門口。
青年笑着點了點頭,走進了房間。
房間內,韋小寶不知道是起得很早還是根本就沒睡,此時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請問是韋總舵主嗎?”
青年看着韋小寶,試探的問道。
韋小寶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即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爲什麼,他一見這名青年就打心底裡討厭。
“落山雞洪門分部廖志遠,參見韋總舵主!”
青年看到韋小寶點頭,急忙單膝跪地,恭敬的行了一禮。
“你在洪門什麼職位?”
韋小寶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青年,淡淡的問道。
“沒職位,小的只是個跑腿的。”
青年諂媚的笑着說道,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聽了青年的話,韋小寶臉色沉了下去。沒想到自己這個總舵主親臨落山雞,落山雞分部竟然只派了一個跑腿的嘍囉來見自己。
看來苗錦輝的提醒沒錯,這裡的人並不是真心歸順京都洪門,因爲萬義在海外經營的那幾年,就是在落山雞分部。
“你們的堂主呢?”
韋小寶看着青年,冷冷的問道。
“在分部等您,我是特地來接您的,現在可以出發了嗎?”
青年諂媚的笑着說道。
韋小寶沒有說話,直接站起身向外走去。
青年縮了縮脖子,急忙站起身跟了上去。
......
落山雞唐人街。
一棟中式古樓的頂樓,一羣人坐在一間碩大的辦公室中,正在商議着什麼事情。
一名體態臃腫的中年男人,坐在會議桌的最中間,寒着臉,眼神之中不停的閃爍着一絲陰毒之色。
落山雞洪門分部堂主,雲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