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衡陽的路上。
韋小寶一臉萎靡不振的坐在後大座上,不停的打着哈欠,看起來像是連跑了十個馬拉松一樣,體力嚴重透支。
“韋爺,你是不是病了?”
坐在副駕駛的公孫珏扭頭看了看一臉疲憊的韋小寶,疑惑的問道。
聽了公孫珏這句問話,不但正在開車的小刀忍不住笑了,就連韋小寶自己都忍不住看着公孫珏直搖頭。
看着莫名其妙的二人,公孫珏有些茫然。
看來男人的苦,只有自己心裡才最明白。
“別問了,等你以後有了女人你就知道了。”
韋小寶搖着頭說道。
“有過一個……”
公孫珏像是陷入了某段回憶一樣,自言自語的說道。
“一個?”
小刀扭頭看着公孫珏,笑了笑問道。
“嗯……”
公孫珏竟然害羞的點了點頭。
“睡了嗎?”
小刀忍着笑意問道。
“什麼?”
公孫珏迷茫的看着小刀,不解的問道。
“算了,等你有了十幾個女人,而且都睡過以後就知道韋爺心裡的苦了……”
小刀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勁的力道從座椅靠背襲來,緊接着胸口便狠狠地撞在了方向盤上,手上一滑,車子直接失去了控制,隨着一陣急剎車的聲音,打着旋停在了路邊。
隨着車子停穩,小刀和公孫珏二臉慘白,驚魂未定。
“再敢胡言亂語,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韋小寶四仰八叉的躺在後大座上,一邊驚魂未定的說着,一邊收回了自己頂在小刀座椅靠背上的腳。
小刀嚥了口唾沫,趕緊閉上了嘴,發動車子,繼續趕路。
跟韋小寶待的久了,連小刀這樣不苟言笑的人都變得快和薛百川一樣了。
……
衡陽。
經過一路奔波之後,三人終於趕到了衡陽。
提前撤離京都的天地會成員早已率先抵達了衡陽,潛伏在衡陽各處。
收到韋小寶三人來到衡陽的消息之後,幾個組長便來到了韋小寶三人下榻的酒店。
韋小寶的房間內,此時聚集着一屋子的人。
“其他人呢?”
小刀看着幾名組長,沉聲問道。
“小部分潛伏在城裡,大部分的人已經全都派進了衡山,封鎖了道觀五里之外,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一名組長看着小刀,認真的說道。
“很好,沒發現道觀裡有什麼異常吧?”
小刀接着問道。
“目前一切正常,我們幾個也進山看過了,應該還沒有打草驚蛇,山裡也不見活人。”
那名組長接着回答。
“如果他真的像不死族神座說的那樣,一定是個世外高人,你們那麼多人大舉進山,怎麼可能不會打草驚蛇?說不定他早就發現了。只是一直在等正主出現而已。”
正在這時,站在窗前正抽着煙的韋小寶緩緩說道,臉上帶着一絲苦笑。
“韋爺的意思,我們已經暴露了?”
小刀皺着眉頭說道,覺得韋小寶說的很有道理,不禁有些沮喪。
“罷了罷了,發現就發展吧,反正我已經到了,他跑不了了。”
韋小寶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
“韋爺打算什麼時候去?”
公孫珏沉聲問道。
“今晚。”
韋小寶不假思索的回答。
“今晚?不休息一晚上在說嗎?”
小刀關切的說道。
“夜長夢多,有些事,早點弄清楚比較好,那樣才睡得踏實。”
韋小寶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
這是韋小寶的決定,衆人不再勸解,
……
是夜,寒風凌冽。
數十條黑影在寒風中急行着,向着同一個方向,深山中的一處道觀。
一盞燭光在道觀中搖曳着,像是在招着手,向遠方的客人打着招呼。
韋小寶站在山林之巔,踏步而行,緩緩向道觀走去,像是天神下凡一般。
很快,道觀五十米之內圍了數千人,水泄不通。
韋小寶也已經趕到,輕飄飄的落在了道觀的院落之中,冷冷的看着大廳中的那一盞燭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果然是你。”
一聲渾厚的嗓音從大廳中傳來,透着一絲一切盡在意料之中的自信。
是衡山老道的聲音。
“你果然在等我?”
韋小寶眯了眯眼睛,冷冷的問道。
“連殺公孫家族家主和不死族神座,我知道你早晚會找上門來,他們一定會告訴你一些讓你意外和憤怒的事。”
衡山老道的聲音再次傳來。
“看來我聽到的事是真的了,這一切果然是你一手策劃的?”
韋小寶咬了咬牙說道,臉色越來越陰沉。
“你不會真的天真的以爲這一切都是天意吧?會真的恰好就有那麼一句九字真言能破了不死族的魔性?那是我苦心鑽研了數十年才創出的一套內功心法,但是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那麼快就能參悟,是我小看你了!”
說話間,衡山老道緩緩的從大廳中走了出來,從前身上的那一絲仙風道骨的感覺也突然消失,換上的是一副陰險毒辣的嘴臉。
“這麼說,我們真的只是你的一枚棋子,用來滿足你欣賞無盡殺戮的私慾?!我和倆大家族之所以成爲仇敵,也是你一手策劃的?”
韋小寶眼神中帶着滔天的怒火,死死地盯着衡山老道,他討厭這種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感覺,甚至是憎恨。
“原本這是我和倆大家族之間的遊戲,可是你這個原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卻突然闖入,我怎麼捨得放過你?你以爲他們真的是古老的家族?他們只不過是被我控制了心神而已,不死族也並非不死,否則又怎麼會死在你的手裡!”
衡山老道一邊說着,一邊似乎又陷入了某種痛苦的掙扎之中一樣,表情痛苦而猙獰。
“其實我和你一樣!這原本也不是屬於我的世界!可是突然有一天醒來我便發現自己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找不到爲什麼!找不到回去的方法!”
“原本我是一位即將得道的仙門宗主,可是卻來到了這個滿世凡俗的世界,我不甘心!所以我要把這裡變成我原來的世界,既然回不去,那我就讓它變成我想要的樣子!”
衡山老道喪心病狂的咆哮着,像是一箇中了邪的瘋子一樣,沒有人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可是韋小寶卻沉默了,腦海中一直在迴響着同一句話。
他也是穿越而來的?而且比我來的年代還要更久遠?更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