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陽正在和姜震祖把酒小酌的同時,那邊百里無敵的房間裡,最終還是不歡而散,果然什麼結果也沒有討論出來。
宇文飛對如何對付通天教主的倒是沒有提出什麼實際的建議來,不過對各門派對自己門派的管理倒是提了不少的“中肯”建議。
他說的是很“中肯”,但是聽的其他門派的掌門和宗主腦袋都大了,這宇文飛仗着自己是前輩,這手伸的未免也太長了,都管到自己門派來了。
百里無敵看出諸人的心意,知道再聊下去也不會聊出什麼結果來了,所以隨便找了一個藉口,就把會給散了。
淳于正德和東門垂柳出門的時候,正好遇到宇文飛也走出來,表面上恭恭敬敬地和宇文飛打了一聲招呼。
不過宇文飛剛走開,東門垂柳不禁搖頭一嘆,“看來這一屆的修真大會有宇文飛在,是白開了!”
淳于正德只是笑了笑,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他可不愛在別人面前將自己的心思隨便表露。
倒是後來跟上來的公孫爵不免憤憤地說,“這個宇文飛到底怎麼回事,真把自己當作前輩了,都開始管起我們家族的事務來了!”
東門垂柳笑了笑說,“我看今年修真大會之後,修真者聯盟協會的尊主地位要拱手讓給崑崙派了!”
百里無敵此時雖然坐在自己的房間內,但是對於門外人說的話,卻是聽的清清楚楚,此時臉色幾經變化,最終捏緊了拳頭,“宇文老匹夫!”
而此時王崇陽和姜震祖喝的都有些高了,兩人都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王崇陽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刺耳的警報聲,頓時心下一凜,睜開了眼睛。
此時姜震祖也睜開了惺忪的眼睛,先看了一眼王崇陽,隨即詫異道,“什麼情況?”
王崇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立刻起身打開了門,姜震祖也立刻跟了出來。
此時的樓道里,到處都是人,想必都是受邀而來的客人,都是聽到了警報聲纔出來看情況的。
衆人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都在笑聲議論着什麼。
而就在這時,曹志華率着一衆修真者聯盟協會的幫衆前來疏散衆人,還解釋道,“沒事,沒事,有人誤摁了警鈴,真是抱歉!”
曹志華路過王崇陽身邊的時候,朝王崇陽投去了一個異樣的眼神,使得王崇陽感覺好像並非是誤報警鈴這麼簡單。
不過王崇陽和姜震祖還是回了房間坐下,姜震祖這時淡淡地說了一句,“這大半夜的,突然來這麼一聲,攪的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說着他便開始倒酒,要與王崇陽痛飲到天亮,王崇陽連連擺手拜服道,“前輩海量,晚輩不是對手,真是喝不下去了!”
而就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王崇陽過去開門,卻見曹志華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說,“總會長請二位去一趟他房間,有要事相商!”
王崇陽心下一動,果然那警鈴聲並非誤報,而是真發生什麼事了。
姜震祖也詫異道,“這麼晚了,還有什麼要事?”
曹志華連忙說,“晚輩也不清楚,只是奉命行事!”
姜震祖無法,只好和王崇陽又去了百里無敵的房間,而曹志華似乎又去通知其他人去了。
等姜震祖和王崇陽到了百里無敵的房間時,卻見淳于正德和東門垂柳已經在了,另外還有玄天宗的掌門。
幾個人神色都很凝重,見王崇陽和姜震祖來了,不禁都多看了一眼。
百里無敵這時示意姜震祖和王崇陽說,“二位先坐下稍後,等其他掌門宗主來了再說!”
王崇陽和姜震祖各自找位置坐下沒多久,就見公孫爵以及無極門的張牌也趕來了。
百里無敵這才走到門口將房門關上,王崇陽心下一動,似乎宇文飛沒有來。
而此時百里無敵神情凝重地朝衆人說,“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崑崙派的宇文前輩,不久前剛剛遇害!”
衆人一聽這話,臉色都是一動,宇文飛怎麼會遇害了,剛纔那警鈴聲難道就是這事?
但是衆人更加不解的是,宇文飛的修爲可是衆人當中最高的,誰人能對他下毒手?
淳于正德這時問百里無敵,“百里道兄,你確定宇文前輩是遇害?”
百里無敵此時已經坐了下來,臉色依然鐵青地說,“我知道諸位的想法,以宇文前輩的修爲,一般人是不可能有機會的,但是我已經去查驗過屍身了,的確是死於非命,他身後中了致命的一劍。”
王崇陽心中也是好奇,這宇文飛怎麼就這麼好端端的走了?這事來的未免太蹊蹺了,自己雖然之前和他有過爭論,但是對他並不算有什麼反感,聽到這消息,還是不免有些遺憾。
公孫爵立刻說,“百里道兄把我等叫來,莫不是在懷疑我們吧?”
衆人聞言臉色也是一動,紛紛看向了百里無敵,隨即又相互看了幾眼,都在暗自猜測誰纔是兇手。
東門垂柳這時說,“如果說兇手在我們之間,也是有些道理的,畢竟在這裡的人修爲雖然都不如宇文前輩高,但也是其他前來赴會的人當中最高的,不過修爲只是勝敗的一個因素而已,並不起絕對作用,這就說明,我們這裡的人,不是沒有殺害宇文前輩的能力的!”
淳于正德也點頭附和道,“東門道兄說的極是,最重要的是,今日我們這裡,還有人曾經和宇文前輩起過沖突!”
衆人一聽這話,紛紛看向了坐在最靠門口的王崇陽,淳于正德說的不就是王崇陽麼?
王崇陽心下也是一動,的確是如淳于正德所言,自己是與宇文飛產生過直接衝突的,如果說有嫌疑,的確是自己的嫌疑最大。
不過沒等王崇陽說話呢,姜震祖卻說,“不會是他,他自從離開了這個房間後,一直在和我喝酒,寸步都沒離開,又豈會去殺人?”
淳于正德這時問姜震祖,“姜道兄,你說的話,我們不會不信,但是你剛纔說,你們在喝酒,難道當中他就真的沒離開半步?”
姜震祖反問道,“你這麼問什麼意思,嘴上說信我說的,這邊又在質疑我的話?”
淳于正德連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意思是,難道他中途沒有出去小解之類的?”
姜震祖冷哼一聲,“我知道你什麼意思,難道他出去小解,我會隱瞞不說?你當我姜震祖是什麼人了?”
淳于正德知道自己言多必失,真是一時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倒是公孫爵這時說,“我聞你們身上的酒氣似乎不小啊,姜道兄,你們喝這麼多酒,真的一直喝到現在?”
姜震祖臉色一動,沉吟了片刻後說,“中途我們喝多了,都趴在了桌上小歇了一會!”
公孫爵立刻撫須一笑,“那就是姜道兄,並沒有時刻看着他,他可能是假醉,趁着道兄你趴着小歇之時,出去行事了,也說不定!”
淳于正德立刻也說,“我就是這個意思,絕對不是要針對姜道兄你!”
姜震祖此時臉色微微一變,的確,自己趴在桌上睡覺的時候,王崇陽是不是真的在睡覺,他完全不能保證。
雖然如此,姜震祖還是和衆人說,“兇手絕對不是王崇陽,我以我的人格保證,我姜震祖交友還是會看一點人的!”
東門垂柳這時卻和姜震祖說,“姜道兄,你認識這小子纔多久,就敢說這樣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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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震祖這時卻冷笑一聲道,“要說嫌棄,又豈是單單王崇陽一個有嫌疑,恐怕這裡誰也脫不了干係吧,你們表面上對宇文飛是一套,暗地裡早就對其不滿了,你們難道就沒有嫌疑?”
衆人聞言臉色都是一變,紛紛撇清關係,“姜道兄,話可不能亂說!我決計沒有要害宇文前輩的意思!”
百里無敵這時揮了揮手道,“不管怎麼說,宇文前輩是在我們修真者聯盟協會的地盤遇害的,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件事我們一定要追查到底,給崑崙派一個交代!”
他說着站起身來,朝衆人又說,“既然暫時找不到嫌疑人,這裡在座的所有人都可能是兇手,我也只能暫時要求諸位在這裡不要擅自離開了!”
公孫爵一聽這話,立刻拍案而起,“這是什麼意思,真把老子當兇手了?老子說沒殺宇文飛就沒殺宇文飛……”
東門垂柳則說,“公孫道兄稍安勿躁,百里道兄此舉,也是爲了幫宇文前輩找出兇手,所謂清者自清,你沒做過,又怕查什麼?”
公孫爵聞言一想也是,但是隨即一想,又覺得東門垂柳的話中帶刺,立刻怒道,“你意思老子這樣是以爲做賊心虛了?”
東門垂柳還沒有說話,百里無敵說,“總之,在沒有找到真正的兇手之前,這個房間的人,誰都有嫌疑,包括我,所以我建議大家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還是不要意氣用事,最好大家協力將兇手找出來,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公孫爵冷哼一聲道,“兇手已經呼之欲出了,還找什麼?”說着看了一眼王崇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