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成兵顯然心有不甘,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王崇陽放手機的口袋,暗想看來是要做點事了。
王崇陽直接點破了他的想法,“你可千萬不要打我手機的主意,一來你是個文人,犯不着這就要和我這個大老粗動手,二來,你就算找那些幫手來,我也不怕,在中華公司門口,我的伸手怎麼樣,有目共睹!”
卞成兵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坐在他面前的這個,學校時期其貌不揚,名不見經傳的傢伙,居然現在這麼囂張了。
王崇陽最後起身和卞成兵說,“重複的話我也不想多說了,具體怎麼辦,我相信老同學你自己心裡有一把尺!”
他說着轉身就走了,只留下卞成兵一個人坐在這裡喝着苦茶,在苦苦冥想怎麼去和戴中華說。
本來這趟他向趙縣長和戴中華自動請纓過來幫忙的,以爲可以從中撈得一些油水。
現在油水沒撈到,還惹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戴中華那邊是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妥協的,王崇陽這邊又有自己的把柄,真是兩難啊。
卞成兵想着抓了抓頭髮,開始後悔自己爲什麼要接這種事來做,惹得一身騷。
正想着呢,這時他對面又坐下一個人,還沒擡頭,就聞到了一股誘人的香氣,聞的他心中不禁一蕩。
再等他擡頭看向眼前時,頓時兩顆眼珠都要飛出來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何止用美女能來形容,簡直就是一個天生尤物。
眼前的女人留着一頭的齊劉海,柳眉杏眼,密長的睫毛就好像雨刷一樣在那忽閃忽閃的,閃的卞成兵都快醉了。
美女高挺的鼻樑下,那一硃紅脣,性感的微啓着,時不時的抿了一下嘴,細長的脖子跟着一動。
順着脖子往下,是潔白、暴露且又深邃的事業線,好像在卞成兵的眼前跳動一樣,看的他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美女這時換了一個坐姿,那穿着黑絲的細長雙腿在卞成兵的眼前一擡,卞成兵的心臟好像都跟着一跳。
卞成兵在擡頭,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美女時,卻見她手裡多了一隻細長的女式香菸,“先生,能借個火麼?”
美女的聲音溫柔至極,鶯聲燕語,聽的卞成兵的骨頭好像都要**,魂都要被勾走了一般。
卞成兵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了打火機,幫美女將香菸點上。
隔壁桌的男人都朝着他頭來的羨慕的眼光,看的卞成兵一陣暗爽。
今天是夠倒黴的了,沒想到居然還能有一段豔遇,看來上天對自己還是不薄啊。
美女朝着卞成兵輕吐了一口煙雲,“先生,我看你愁眉苦臉的,是不是有什麼心思?說給我聽聽!”
卞成兵感覺自己再聽這女人說話,腿都要軟了,此時褲子都快撐起帳篷了。
不過隨即他又想到,王崇陽那邊可是有時限的,眼下哪是豔遇的時候,搞不好自己的前途可是要栽在王崇陽手裡的。
美女卻朝卞成兵一笑,“前途有什麼好擔心的?王崇陽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而已!讓我來幫你啊!”
卞成兵頓時傻眼了,怎麼王崇陽能看出自己想什麼,眼前這美女也能知道自己的想法?
怎麼是個人都能猜到自己想什麼?
現在讀心術是藍翔技校的普通課程麼?
美女又說,“王崇陽不是你們可以對付的,只有我才能幫的了你!”
卞成兵下意識的警惕了起來,“你是什麼人?”
美女說,“我叫胡仙兒,你可以叫我仙兒!”
卞成兵又問,“你爲什麼要幫我?”
胡仙兒說,“我不是在幫你,我是在幫我自己!”
卞成兵還想再問什麼,胡仙兒立刻又說,“你身上的那五十萬我要了,王崇陽交給我來對付!”
卞成兵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桌上的牛皮紙袋,她也知道自己身上有五十萬?
胡仙兒卻笑了笑,“你那麼緊張那空牛皮紙袋做什麼?”
卞成兵愕然地看着胡仙兒,立刻打開了牛皮紙袋,發現裡面居然全是白紙,他頓時傻了?
仙人跳?
他能想到的就是這個,這個錢一直沒離開過自己身,而且戴中華拿給自己的時候,是自己親自放進紙袋的。
這袋錢唯一離開過自己手,就是自己交給王崇陽的時候,但是王崇陽似乎也沒碰過這紙袋啊。
不是沒有碰過!
卞成兵立刻又想到,王崇陽忽悠自己手下這筆錢的時候,曾經摁過自己手一下,難怪就是這麼被調包了?
不可能啊,怎麼可能碰一下手,錢就被調包呢?
他下意識的又打開了自己的皮包,發現裡面的二十萬也沒有了,前面就算說得通,可王崇陽可沒碰過自己的包啊。
胡仙兒卻和卞成兵一笑,隨即手掌在桌上一放,慢慢的往另外一方移動,他手掌路過的地方,居然整齊的排列着一疊鈔票。
卞成兵怔怔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這女人的手剛纔明明什麼都沒有,就這麼憑空把錢就給變出來了?
這難道就是近景魔術?自己完全看不出破綻啊?
不對!
卞成兵意識到,這桌上的錢,很可能就是自己的那筆錢。
胡仙兒一擡手,桌上斜放着的錢看上去真有五十萬之多,隔壁桌不少人都驚呼了一聲。
而此時胡仙兒手又在桌面上一揮,五十萬瞬間就消失了。
卞成兵怔怔地看着胡仙兒,“你就憑你這魔術手法,就能幫我對付王崇陽?”
胡仙兒冷哼一聲,“這可不是什麼魔術,這是仙術!”
卞成兵心中暗想,這美女長的倒不錯,可惜缺心眼啊,這世上哪有什麼仙術。
胡仙兒卻朝卞成兵說,“錢我已經還你了,你可以在我幫過你之後,再付我錢!”
卞成兵再度打開牛皮紙袋和自己的手包,發現牛皮紙袋裡的白紙又變成了錢,另外二十萬也回到了自己的皮包裡。
這不是魔術,胡仙兒完全沒有碰過這些,她是怎麼做到的?難道真的是仙法?
也許這美女真有什麼辦法對付王崇陽呢,但是……
卞成兵又問胡仙兒,“你的能耐要拿走我包裡的錢,輕而易舉,你爲什麼要幫我?”
胡仙兒吐了一口煙雲說,“不是我幫你,而是我要你來幫我報仇!”
卞成兵從胡仙兒的眼中看出了一絲的怨恨之色,不過一閃即逝,他不禁問,“你和王崇陽有仇?”
心中卻不禁一陣失望,看那怨恨之色,好像是王崇陽玩弄了人家,然後把人家甩了的感覺啊?
那自己豈不是撿了一個王崇陽玩過的二手貨?成爲王崇陽的表弟了?草!
不過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啊,這麼一個極品尤物,會看上王崇陽一個開出租的?
胡仙兒朝卞成兵說,“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和王崇陽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現在要你幫我一個忙!”
卞成兵問,“怎麼幫你?”
胡仙兒說,“我要你忽悠王崇陽就說他的條件你們已經答應了,約他出來然後想辦法請他喝酒。”
說着又拿出一粒白色的丸子放在卞成兵的面前,“找機會把這個放到他的酒杯裡!”
卞成兵一陣愕然,“不會是毒藥吧?我可不幫你殺人!”
胡仙兒笑着看着卞成兵的眼睛,“放進他的酒杯!”
卞成兵感覺胡仙兒的眼中紅光一閃,頓時心中一動,點了點頭,“好的!”
胡仙兒立刻又說,“你最好在把他身邊的那鳥也給我解決掉,剩下的就交給我就行了!”
卞成兵詫異道,“鳥,什麼鳥?沒看到他帶什麼鳥啊!”
不過隨即想到了,自己剛纔在和王崇陽談話的過程中,好像是聽到鳥的嘰嘰喳喳聲音,當時沒有注意,被胡仙兒一說纔想起來。
胡仙兒又說,“這點應該沒有問題吧?”
卞成兵說沒問題,“我過一會就給王崇陽打電話!”
說着卞成兵下意識的又盯着胡仙兒的事業線看了一眼,“仙兒美女,不知道……”
胡仙兒笑了一聲,“我不適合你的,怕你折壽!”
卞成兵立刻說,“怎麼不適合,我現在有車有房,還在縣**上班……”
胡仙兒笑了笑,“如果你不怕死的話,等這件事完了,可以來找我!我是無所謂!”
卞成兵大喜,“那就這麼說定了啊!”
心中得以萬份,看來自己是時來運轉了,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福,能讓自己有這麼一段豔遇。
胡仙兒卻朝卞成兵說,“你在那傻樂什麼,還不去辦你的事去!”
卞成兵哎了一聲,剛站起身又問,“我怎麼聯繫你?”
胡仙兒這時打了一個響指,附近不知道什麼地方立刻走過來一個男人。
卞成兵擡頭看了一眼那男人,那男人最明顯的特徵就是臉上有一道斜長的刀疤,眼神卻有些呆滯。
胡仙兒卻看都沒看這男人一眼,只是淡淡地說說,“你去幫這位先生的忙!”
眼前的男人機械式的回答,“是,主人!”
又和卞成兵說,“你想找我,告訴他一聲就行!”
卞成兵一陣愕然,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有問題。
他和胡仙兒說了一聲再見後,起身就走,刀疤男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後,也不說話,依然眼神呆滯。
胡仙兒等卞成兵和刀疤男走後,這才悠然地說了一句,“師兄,師妹定然會爲了報了此仇,你放心吧!”
說着她的口氣又變得極度的怨恨,“王崇陽,我看你怎麼跑得過老孃的手心!”
這時一側有男人走了過來,“美女,我請你喝杯酒怎麼樣?”
胡仙兒猛然擡頭,眼中紅光一閃,“給我滾開,沒用的男人!”
那男人頓時眼神呆滯,木訥的朝着一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