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之前,海霍娜從來不知道自己和紫玉蓮之間還有這麼一層關係,不過東皇太一說的自己體內有紫玉蓮,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
那麼現在她海霍娜到底是紫玉蓮?還是紫玉蓮和海霍娜的綜合體,海霍娜也完全搞不清楚。
就算是王崇陽體內當時出現了一個邪惡體的時候,王崇陽自己也都能感覺出來呢,偏偏海霍娜體內有一個紫玉蓮,自己卻一點感應都沒有。
對此,東皇太一解釋道,“之前不是說過了麼,淨世青蓮有四個籽,而紫玉蓮是半熟的,一個上古之物的成熟期是多長?即便是女媧後來用法術助起生長,也沒有太大的作用,所以天地永絕之前,女媧才決定將它留在了人間。”
王崇陽聞言會意道,“你的意思是,紫玉蓮此時在海姑娘的體內還沒有成熟,現在是以她的身體作爲養分在成長?”
東皇太一點頭道,“完全可以這麼理解,但是這種成長卻不是吸收海霍娜的養分在成長,而是紫玉蓮的修煉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人間俗世這百餘年又是紛擾不斷,未免自己在修煉的關鍵時刻遭受打攪,海霍娜的身體是最佳選擇,但是這種避世修煉,是與海霍娜一起的,海霍娜此時有多少修爲,也就客觀的可以提現出紫玉蓮的修爲高低,這麼說你應該能理解了吧!”
王崇陽聞言點了點,只是海霍娜依然似懂非懂,她此時感覺很奇妙,明明自己的身體內有一個紫玉蓮,偏偏自己完全沒什麼感覺。
而王崇陽這時想起了最初的問題,“既然是要清蓮籽來救南宮玉,而如今紫玉蓮的修爲還不夠,這如何取籽?”
東皇太一道,“如今看來,也只有兩個辦法了,一就是等紫玉蓮自然成熟產出蓮籽,二就是將紫玉蓮從海霍娜的體內給逼出來,合我等之能,強行輔助它成熟產籽,不過這樣一來,海霍娜可能就有危險了!”
王崇陽聞言一陣爲難,如果等紫玉蓮自然產籽的話,可能要等成千上萬年,但是如果強行助它產籽的話,可能又會傷及海霍娜,如此救一人再傷一人的做法,豈不是拆了東牆補西牆麼。
張三丰此時朝王崇陽和東皇太一道,“如果紫玉蓮在海姑娘的體內,而海姑娘完全沒有感覺的話,那就說明,紫玉蓮此時已經化作了海姑娘的內丹了,如果只是取出海姑娘的內丹,在其內丹之上取一些精粹,這樣是不是既不傷紫玉蓮,而又不傷海姑娘呢?”
王崇陽一聽這話,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東皇太一曾經在無境空間裡取出了自己的內丹,而且還淨化了一下。
他不禁看向東皇太一道,“你說呢?”
東皇太一則喃喃地道,“取出內丹?這倒是一個主意,不過怎麼取出內丹?如何取其精粹?”
王崇陽不禁詫異道,“你之前不是取我的內丹麼?”
但是隨即一想不對,按着時間邏輯推演的話,東皇太一取自己內丹的時候應該是在2016年,而如今東皇太一提前出來了。
如果東皇太一取內丹的方法是在這之後,2016年之前纔會的,那麼眼下的東皇太一不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東皇太一聽王崇陽這麼一問,不禁詫異道,“你取過你的內丹麼?”
在王崇陽這一次放出東皇太一之後,東皇太一的確是聽王崇陽說過,王崇陽不屬於這個時代,是來自未來某年的人。
而在未來某年王崇陽放自己出來過一次,但是因爲放出自己後,導致了王崇陽身邊的一個朋友消失了。
所以王崇陽這纔在自己的幫助之下來到了眼下的這個時代,就是爲了提前放自己出來,從而改變未來即將發生的悲劇。
其實東皇太一被所在天道牌之中時,最近百餘年來,一直在潛心研究一種直接取人內丹的辦法,只是還停留在理論階段。
聽王崇陽如此說來,自己曾經取出過他的內丹?也就是說,自己的取丹大法的確是成功了?的確是可行的?
想到這裡,東皇太一不禁老臉通紅道,“這麼說,老夫的取丹大法成功了?”說着隨即又嘖了嘖嘴巴,“嗯,取丹大法,太過稀疏尋常了,得取一個得天獨厚,且有霸氣十足的名字才行!”
東皇太一說着還朝王崇陽道,“小子,你說說,這麼霸氣的取丹方法,叫什麼名字才名副其實呢?”
王崇陽則無奈地看了一眼東皇太一道,“眼下名字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趕緊取出海姑娘的內丹,取到紫玉蓮的精髓來,救治南宮玉纔是!”
東皇太一一陣沉吟後道,“不過你也知道,老夫取你內丹,那是幾百年後的事了,而眼下,老夫還沒取過人內丹,只怕……”
海霍娜這時朝東皇太一說道,“凡事總有第一次,晚輩願意讓前輩一試……”
王崇陽和東皇太一聞言都不禁多看了海霍娜幾眼,張三丰也不禁朝海霍娜道,“海姑娘大仁大義,甘冒風險也要救南宮姑娘,此氣節可欽可佩!”
海霍娜沒有說話,她自知自己也沒那麼高的情操,只是她看到王崇陽正爲南宮玉的傷而焦急。
而且海霍娜感覺以王崇陽的修爲,和自己不可能再發展出什麼進一步的感情來了,與其如此,不如做一些讓王崇陽感動的事來,即便是最終東皇太一取丹失敗,自己也是爲王崇陽而死的,王崇陽應該能一輩子記住自己吧。
東皇太一見海霍娜說的都如此堅決,他本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對於這些俗世之人的生死看的也沒那麼重,反正自己的取丹大法一直也沒有實踐的機會,如今一個自願來讓自己取丹的人出現了,自己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它想着立刻朝海霍娜道,“老夫在取丹之前,可是要告訴你一聲,你別聽那小子說我好像取過內丹一樣,即使有那也是幾百年後的事情了,如今老夫取你內丹,不能保證肯定成功,你可願意?”
海霍娜這時深吸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王崇陽後,朝着東皇太一珍重地一點頭道,“願意!”
她話音剛落,王崇陽還沒來得及說話呢,東皇太一一個瞬影已經到了海霍娜的面前,卻見他手臂朝着海霍娜的腹部一身,頓時整支手臂已經深入了海霍娜的丹田之中。
就在海霍娜滿臉痛楚,額頭都滲出冷汗之時,東皇太一又迅速的將自己的手取了出來,而且手中還捏着一個紫色的球型物體,那球型物體上還散發着淡淡的紫氣。
黃依依和南宮玉兩人此時都看呆了,這東皇太一說出手就出手,在兩人還沒完全反映過來呢,手就插入了海霍娜的腹部。
黃依依和南宮玉都不自覺的小腹一緊,好像身臨其境,東皇太一的那隻手是從她們腹部插進去一般。
而又在兩人還沒在東皇太一將手插入海霍娜腹部的情景裡緩過來之時,東皇太一已經拔出了自己的手臂,取出了海霍娜的內丹來了。
修真之人都有內丹,不過誰也沒有見過,黃依依和南宮玉此時看着東皇太一手中紫色的球型物體,不禁暗歎道,“這就是海霍娜的內丹?卻不知道自己的內丹又是怎麼樣子呢!”
而海霍娜此時只感覺渾身一軟,頓時就癱坐在地上了,她只感覺自己渾身完全使不出絲毫的力氣來。
雖然知道自己沒有死,但是這種感覺,就好像渾身上下都已經被掏空了,自己完全一具行屍走肉般的難受。
王崇陽見海霍娜這樣子,想起了自己當初的樣子,知道這是失去修爲後的正常反映,不過他還是過去扶起海霍娜,問了一句,“沒事吧?”
海霍娜此時面色蒼白,起身站立完全是靠倚着王崇陽的身體來支撐的,她甚至連搖頭的力氣都似乎沒有了。
王崇陽見狀感覺海霍娜被取出內丹之後的情況,似乎比自己那時候要嚴重的多,這時連忙朝東皇太一和張三丰道,“內丹已經取出,你們還在等什麼呢?”
東皇太一此時正在把玩海霍娜的內丹呢,畢竟這對於東皇太一而言,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此時聽王崇陽這麼一喊,東皇太一立刻將海霍娜的內丹交給了一旁的張三丰。
張三丰拿着海霍娜的內丹後,伸手在上面撫摸了一圈之後,手中有了一些淡淡的紫光,這纔將內丹又還給東皇太一,“可以了,放回去吧!”
東皇太一見狀不禁有些失落,自己第一次取出別人的內丹,就這麼要結束了,想着立刻朝張三丰道,“你就取這麼一點就夠了麼?要不要再取一點?”
張三丰此時已經盤膝而坐,朝着東皇太一說道,“不用了,完全夠了!”
手下長袖一揮,頓時面前多了一個八卦爐鼎,張三丰手中也多了一個拂塵,用拂塵往那八卦爐鼎中一揮,頓時裡面升起了一道熊熊大火。
等那熊火燒旺之後,張三丰拂塵一揮,爐鼎的蓋子自動掀開,張三丰將手中的紫光往那爐鼎裡一扔,隨即又蓋上了爐鼎蓋子,閉起眼睛,口中唸唸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