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菲沒吭聲，好像沒有聽她的話似的。
“讓我最生氣的事情在後面”艾菲說，“巴哈德沒帶鑰匙了，我讓他過來火鍋店拿鑰匙，於是我出去了一趟。”
“我把鑰匙給他回火鍋店的時候在聽到路邊有動靜，我有點害怕，打開手機手電筒。”
“我的天哪！又是那個渣男，抱着一個女孩，不知道是不是剛纔的那個女孩兒。”
“我都覺得不好意思匆匆忙忙地遠離他們倆了。”
麥哈又笑了，但是又不能讀出她的笑意。
“你笑什麼？很好笑嗎？”艾菲問道。
“我就想象着你那可愛，無奈又尷尬的樣子，哈哈太刺激了！”麥哈回答道。
“我覺得你在說謊，你纔不是。我覺得你在想象他們倆擁抱着的，甜蜜的樣子！”艾菲說道。
“我纔不是呢！我。。。”
艾菲打斷麥哈的話：
“得了吧！我就不知道你爲啥非要瞞着我呢？他人雖然很渣，但是挺帥，不是那種因爲所做而讓人噁心的人。”
麥哈乾笑着。當然啦，她也不希望艾菲相信自己，但是她覺得非要表態，最起碼得說說他倆現在關係。
“初期他追我瘋子一樣。動不動就說喜歡我，愛我。”麥哈說道：
“我對她沒什麼好感，甚至不喜歡。但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不喜歡。”
“而且我還沒畢業呢。我不是圖男人的錢的人，不過她追我追了那麼長時間，一次都沒請過我吃飯。”
“也許有幾次請過，都沒事幹，無聊的時候突然想起我了，不顧我有沒有時間，讓我出來。一點都不認真，我覺得他表白不僅僅是我一個人，他肯定同時追了幾個女的，所以我拒絕他了，我們沒單獨見過面。”
她覺得自己說得很亂。
不過艾菲是個詩人，自己在她前面永遠是個沒文化的人。但是她是個很低調的人，麥哈想，我從來沒見過她在任何場所、在任何人面前閃耀自己，閃耀知識。
她還不像別的作家，不會在聊天中套用自己喜歡的作家的文字，也不會用書面語。但每時每刻不會忘記相信自己。
“我說嘛，你的第六感很準確”艾菲說。
每個女孩的第六感是準確的。
“然後”艾菲看到麥哈要站起來開口道，聲音早就失去了剛纔的興奮，帶着不少的沉重：
“過了很久以後，我跟着朋友出了包廂，見到他在走廊裡對着一個女孩喊着，一會兒說勒死你，一會兒說打掉你的牙齒，姑娘低頭求着她什麼。顯然，她不是剛纔的那兩個女孩。”
麥哈站了起來，這不是因爲他不想聽，也不是因爲討厭那個渣男，而是沒時間了。雖然她化妝的時間不多，但是吹乾頭髮還是辣手。
她正要往化妝桌那邊走，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接了。
電話是她同父異母姐姐德麗達打來的。她接了電話後走到畫室，關着門。
“喂，姐，你怎麼一大早打來了？有什麼重要的事？”
看起來她很謹慎，但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你裝什麼裝？你把錢準備好了嗎？姐姐現在需要錢，少說廢話！”
“姐姐，這麼多的錢我怎麼能準備？”這次她的臉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無奈感。
“你當然準備不了，你除了玩，談戀愛會做什麼？你當然找那個男人呀！他玩的時候很瀟灑吧！牀上很牛逼吧！現在要掏錢的時候爲啥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這幾天他手機打不通，微信也沒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