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劍當然知道他的想法,假如他是有缺真人,他根本就不會有這種怨氣,但他現在不是,短時間要讓他明白也很難。
人皇劍也不願楊語軒在今晚留下心魔,所以無比嚴肅地看着楊語軒,然後嘆氣說道:“我其實只是一把劍。”
楊語軒聽到他這樣說,迷惑勝過了不滿。
“當地球還只是一塊大陸、一片汪洋的時候,我就隨歷代人皇的殺意而生,那時天地之則的指向就是人類可以通過修煉身魂而至長生,而現在的天地之則已然抹殺了這種修煉的條件。”人皇劍嘴不張,但聲音已在楊語軒心頭響起。
“其實,也可以換種說法,不管過去的我們還是過去的成就,跟現在的人類科技也有根本的相同,那就是借天地萬物之力而取得文明的進展。不同在於,當時的萬物之力適合個人的修煉而破天地之則,但現在天地之則傾向於人類羣體成就的可控。”
“太深奧,但這跟你不救他們有何關係。”楊語軒摸到了一點人皇劍的意思,但想不清楚。
“你覺得現在的文明發展會至長生嗎?”人皇劍問道。
假如是以前,楊語軒會相信有那麼一天,但經歷過了這麼多事,他有點遲疑,結合起自殺的人,他起了一種疑問:“人類將平均壽命提升到200歲的壽命我認爲可以做到,但若說長生,我怕是靈魂也不支?”
人皇劍雖至世間修行盡頭,但他也不敢確定:“我想也是這樣,就算是以後科技發展到能保持肉體活力不朽,但最終也只是肉體而已,靈魂不在或靈魂不全,就只會剩一個肉體,或癡呆或癱瘓而已,也許更是一堆靠移植的各種器官拼湊、靠設備牽引的肉體。”
“神魂成、真身立,纔可長存於世?”楊語軒問道。
人皇劍搖了搖頭,再說道:“修道有成可以稱爲長生,但不能稱爲長存,唯有最終破了這天地之則的束縛,方可長生不朽,否則……”人皇劍說到此處也升起了怒火:“如同我者,最終也得看這天地的臉色。” ”
“所以,生死在這天地之則中,你不敢反抗?”楊語軒似乎明白了一點。
“也不盡然”人皇劍嘆了一口氣,但也知道面對楊語軒,今天給他解釋不了多少,因爲高度不同。
於是直接給他說到重點:“楊語軒,我下面要告訴你的事很重要,請你記住。”
楊語軒點頭,坐直了身體。
“第一、你神魂未醒,不能理解我今天的做法,但是,相信我告訴你的事,面對世人生死,你目前能做的就是以常人之法相救,常人能救的就不是該死之劫。對於必死之劫,你更不能以大道之法相救,因爲,你會影響別人輪迴之願、之證。同時,救了該死之人,你目前抵擋不了天地之則的則罰,也照應不了那個人的餘生,會耽誤他本人的歷世修行。甚至,可能因此牽引整個天地之則的改變。”
“也就是說我的能力配不上願望?”楊語軒問道。
人皇劍點了點頭,他說的最終會牽引天地之則的改變也不是他的誇大,這是他的親身經歷。上個文明,當他們的個人能力讓這方空間足以脫離天地之則的束縛的時候,天地之則改變了,經過泯滅、冰封、復甦再到今天的輝煌,天地之則將文明的發展方式徹徹底底改變了。
“第二、人間行守人間律,我希望你不要肆己而妄爲,否則我將斬殺你於當前。”
楊語軒神魂雖未醒,但他何其聰明,人皇劍帶他走了這麼一遭,給他講了這麼多道理,意思很明瞭了:“今晚來這裡,意思就是說必會有人死,而死的人卻只是個該死的人,他在其中,會見證別人的死亡,但同時,在整個過程中,人皇劍希望他以常人處理,不要把早已消失的大道給牽引進來。”
“假如,我控制不住使用了異能呢?”楊語軒問着這個他看不透的人皇劍,他也知他現在雖無道法加身,但神魂之力他還是可以隱隱使用一些。
“我存在的意義,就是人間道場對付其他道場的殺器。這點你不用懷疑!以你現在的肉身,不說我不會包庇你,就算我想包庇你,很快人皇也會於夢中持我而斬你。”人皇劍說起此話嚴肅無比。
同時他又誠懇說道:“相對於整個歷史長河,古時文明與現代文明都屬於人類歷史長河的一部份,而天地之則註定地球也不會長存不朽,所以,纔有先行者期借靈根於外系再施造化、現代人尋找移居他星之舉。故而,望你以大局爲重,舍私情而保救先行者之根本。”
楊語軒也知道先行者被困將滅的事實,也知道他現在不能再入輪迴的道理。
“謝黃先生提醒”楊語軒懂了其中道理,決定今晚就用拳頭解決這件事情。
“今天你來找我,我帶走你,然後又將你帶回了你該來的地方。至此,你下面的事情,我不會參與了。”人皇劍一口乾了杯中酒,最後再說了一句:“只希望今晚不要麻煩我不得不斬你。”
看到人皇劍身影消失在大門口,楊語軒拿出手機,但不知何時手機已關,再一想到他已經在這裡了,開機反而可能會讓一切順序發生變化,所以也就放棄了開機的想法。
就在他想着這事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一個聲音:“楊語軒你在這裡啊?”
“李欣然”楊語軒如何聽不出是她的聲音,趕緊擡頭,果然見到李欣然和江小琦手拉手地正站在他面前。
只見江小琦換了一身白色長裙、化着淡妝在燈光下顯得如女神般地正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而李欣然則穿着暴露多了,淡紅色的露臍T裇,下身穿着薄紗般的短褲,顯得無比妖豔性感。
“如果江小琦也這麼穿,那不知道比李欣然魅惑多少倍。”看着這兩大美女以這個角度站在他面前,楊語軒不禁地吞了口口水。
“問你呢,你怎麼來了?”李欣然突然有點臉紅。
“哦,請坐。”楊語軒反應過來,請她們在人皇劍剛坐的位置坐下。
“你在約會啊?”李欣然看到面前空着的酒杯問道。
“不是,就剛剛和一個朋友坐了會,他現在走了。”楊語軒不知道爲什麼這麼說,也許是看到江小琦有點緊張的表情吧。
果然看到江小琦聽到這話,一下就放鬆了。
“對了,你們怎麼在這裡?”楊語軒又問。
“我和然姐姐約出來玩的,誰知碰到你了,好巧!”江小琦拉住李欣然搶先說道,說完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對啊,我們約出來玩的。”李欣然卻陰陽怪氣地笑說道,瞬間楊語軒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更不用說江小琦,整個臉快紅出血了。
“哈哈,你們要喝點什麼嗎?”楊語軒打着哈哈。
“喝什麼喝?楊語軒我們有事要問你,但這裡不方便,等我去個洗手間,然後我們換個地方,好嗎?”李欣然本來就是要去上廁所,所以帶着江小琦走這邊,不想碰上了楊語軒。她知道楊語軒來幹嘛,當然想把他帶離這個是非之地。
“我陪你”江小琦趕緊起身也要去。
“你們聊聊吧,我很快就回來。”李欣然卻不想她躲。
看到李欣然去了,楊語軒看着低着頭的江小琦,想起了他們的一切,慢慢地心底溫柔生起:“小龍女,最近好嗎?”
小龍女聽出了他的溫柔,也做出了溫柔的迴應:“最近很好,楊語軒,你以後可以叫我小琦,我叫江小琦。”
“小琦,真好聽!”楊語軒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楊語軒,我想問你幾件事,可以嗎?”而江小琦卻下定了決心。
“可以,我知無不言。”楊語軒說道。
“可以把手給我嗎?”江小琦臉紅地伸出了她的右手。
看着她如玉般的手,楊語軒想起了它的溫度。
看着楊語軒發呆,江小琦也想起了那夜,頓時傷悲地說道:“我並非是你認爲的那種隨便的人,我有苦衷,我現在只是想確認個事情,好不好?”說完,壓抑太久的痛苦化作了眼淚。
楊語軒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哭泣,但更想撫平她的傷悲,只見楊語軒站起身來,一步跨到江小琦身邊,握住她的右手,然後又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小琦,我從來沒有看低你,你有什麼事只管問我好了。”
這時,上完廁所回來的李欣然看到這一幕,除了驚訝,更有驗證之後的驚喜,當然她更不想打擾他們,於是,就那麼遠遠地看着。
江小琦突然被楊語軒抱進懷裡,一時忘記了問題,想起了李欣然告訴她的事情,眼淚更甚,只想緊緊地保住楊語軒,任眼淚流淌。
同時,這一幕也被上廁所的“黃元豐”看到,而這黃元豐這是中午一起去找楊語軒麻煩的瀘海七傑中的一人。
他們七人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狼狽,特別是韓小亮,直到現在臉還火辣火辣地疼。
他們雖然吃了虧,但也只認爲楊語軒是個能打的人而已,他們怎麼可能忍下這口氣,叫來了王奕,自然也帶來了些混黑的朋友。
“亮哥,那個楊語軒來了,還有中午的那兩個妞。”黃元豐偷偷地繞過他們,跑回包間,直接喊道。
“我以爲他不敢來了呢。”韓小亮冷哼地說道,本來以爲楊語軒不敢來,正在合計明天的計劃,想不到黃元豐發現他們了。
“就是那個踢斷我兩個兄弟腿,今天又打了你們七個的人?”這時,一個上身赤裸,前紋猛虎,後背大龍的人冷冷地問道。
“是的,豹哥。”韓小亮一聽這人說話,想起了楊語軒的兇狠,趕緊向李豹屈身笑道,他們今天約這個場子不就是找靠山來了嗎。
“我李豹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手下兄弟還沒有吃個憋吐不出來過。”李豹一拍桌子大怒道,同時,前胸、後背的長長刀疤在燈光的照射下,使得他顯得霸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