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大樓內,各部門的行政人員陸續走了過來,紛紛看着夏鈞,等待着夏鈞下達解決這次遊行的辦法。
“解決問題要從根本入手,你馬上去成立‘新聞審覈部’,所有境內報紙都必須審覈才能發行。”夏鈞知道這次遊行很大程度上是因爲報紙加有心人煽動而引起的。
“委員長,上海公共租界並不屬於我們管轄,對裡面的報紙我們無法審覈。”遊正斌說道。
“那就通知他們接受審覈,不接受審覈的一概不允許流入浙江境內。”夏鈞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是。”
“另外,馬上給那些主流報紙發邀請函,後天早上9點我們在一樓開一個記者招待會,以解釋攻擊滬軍、江西革命軍的原因,以消除輿論界對我們的誤會。”夏鈞繼續說道,“立刻給我收集漢陽保衛戰的資料,馬上讓攝影師將我華東臨時政斧第四讀力團於漢陽作戰時所拍攝的照片帶回。”
“是。”遊正斌連忙記下這些東西,不過夏鈞接着就沒下文了,擡頭看了看,發現委員長並沒有打算繼續說的意思。
“那個,委員長,那些煽動是非的人怎麼處理?”遊正斌問道。
“我會讓他們上軍事法庭,這方面不屬於你們行政部管。”夏鈞淡淡說道,對於是誰在後面煽動是非他已經洞若觀火,不是陳其美這傢伙還有誰?
“是。”
“好了,你馬上去把這些事情給我辦好了,特別是明天的記者招待會,不能出岔子。”夏鈞對遊正斌交代了一句,然後便帶着李詩婧回家去了。
路上李詩婧不解的問道:“夫君,行政大樓前面還有人遊行呢!你怎麼不適當處理一下?”
夏鈞笑了笑,對李詩婧說道:“你剛纔難道看不出來,這次遊行是很缺乏民衆基礎的,參加遊行的只是一些被人鼓動的師生,這麼點人怕什麼,讓防暴警察頂住就是,反正勢態也擴大不了。”
“哦!”李詩婧歪着腦袋想了想,貌似還真是這樣,“夫君,過幾天塔娜就會過來了,你那邊要申請的專利的材料可要準備好了。”
“嗯!”夏鈞點了點頭,實際上就申請專利方面,陳家毅的貿易部已經能夠勝任,不過習慣姓的還是讓塔娜來幫忙,塔娜也很熱衷於幫他們申請專利。
前段時間這小妞顯然生氣了,因爲夏鈞不把藥品專利授權給她,爲此很長一段時間並不聯絡夏鈞,都得夏鈞主動去聯繫她。這段時間突然有所改變,又開始頻繁的和夏鈞聯絡。
夏鈞和塔娜合辦的那些公司在這些時間裡已經完成了初期的資本積累,生產規模已經擴大了許多,夏鈞每個月拿到的分紅已經達到了50萬美元,這點小錢看起來確實沒多少,不過當規模擴充到一定程度後,也可就不少了。
這次夏鈞要申請的專利很多,其中他的那些武器也必須弄個知識產權,免得被人剽竊了,這些武器夏鈞並不擔心被其他國家所掌控。
因爲就m1加蘭德這種武器,各國除了美國這種經濟實力強到可以有揮霍意外,其他國家基本上都是步槍能用就湊合着用,畢竟換上m1加蘭德他們必須更換生產線,又要更換步槍,又要更換子彈……同時夏鈞這次也需要將不鏽鋼整出來了,夏鈞很多的產品都需要不鏽鋼,不過這個年代沒有不鏽鋼。
不鏽鋼專利可以說是非常有利可圖的,因此不鏽鋼是夏鈞下一步要投資的東西,同時夏鈞還要搶注一些家電的專利。
像什麼吸塵器、榨汁機、電動剃鬚刀、電熨斗等專利差不多要被髮明瞭,而電冰箱、空調已經被髮明瞭,但部件專利和樣式的專利還可以申請。
夏鈞下一步要投資的,除了家電外,就是電動機和內燃機,同時他要投資的還有地皮,陳家毅已經被他調到澳大利亞去了,這是準備在澳大利亞買地皮的前奏。
買地皮並不需要他花多少錢,買了一塊地皮,探出礦來之後可以抵押給銀行以拿到貸款,拿到貸款後繼續買地,繼續貸款…………新政大樓前的遊行如夏鈞所料,這些遊行人羣並沒有多少民衆基礎,鬧來鬧去也就是這些人,杭州的百姓根本沒幾個加入遊行的。
華東臨時政斧上臺後,給城裡的貧困戶發了糧食和過冬的新棉衣,同時還開了救濟站、孤兒院和養老院。
城內的孤兒以及無人贍養的老人都進了孤兒院和養老院,街上的乞丐也被拉去安置了,有手有腳的年輕乞丐若是沒有精神疾病,都給他們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後安排了工作,有精神疾病的統一送到了建安的精神病醫院。
更讓百姓振奮的是,華東臨時政斧上臺後馬上宣佈免稅,這讓所有貧苦百姓都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過了這個冬天,明年的曰子將會很好過了。
“滾出浙江,滾出浙江……我們要革命,我們要革命……”
“滾出浙江,滾出浙江……我們要革命,我們要革命……”
那些遊行的師生在有心人的煽動下,舉着旗子高喊着口號,嗓子都喊得有些乾啞了,不過防暴警察後面的華東臨時政斧卻是沒有半點表示,這讓遊行人員很鬱悶。
不過就在這時,原本對遊行避之不及的百姓突然出現了,只見一大羣百姓手上拎着許多東西,成羣的出現在了遠處街頭,人數之多一眼看不到頭,起碼有數千人。
“同志們,我們的援兵來了,衝啊!”遊行人羣看到街頭出現這麼多人,霎時間無比振奮,繼續高喊着口號,並且試圖衝破防暴警察的封鎖,因爲後面出現了無數杭州百姓,他們的膽子頓時壯了起來。
防暴警察組成的人牆被推得如同波浪似得,印着‘防暴’二字的盾牌很快便穩了下來,比力氣的話,這些天天吃肉的警察可有的是力氣,很快便穩住了局面。
“不好,快準備高壓水槍。”防暴第一大隊的隊長看到街頭出現那麼多人,嚇得連忙命令高壓水槍準備。
然而讓人驚愕的一幕很快發生了。
衝遠處的街頭衝來的百姓來到行政大樓前,很快將那些遊行人員包圍了起來。
“就是他們。”其中有一人指着那些遊行人員高喊了一句,隨即那些百姓手上拎着的爛菜葉、爛水果紛紛往那些遊行人員身上一股腦的砸了過去,就像砸被遊街的死刑犯一樣。
那些被鼓動來遊行示威的師生們當場被砸蒙了,一個個抱着腦袋左躲右閃,所有人腦子裡都是一片茫然,這是怎麼回事?
“住手,住手,同胞們,同胞們,請你們冷靜。”
“不要砸了,砸錯人了,砸錯人了啊!”
“啊!”某人被臭雞蛋砸中鼻子,臉上頓時一片狼藉……砸完了東西,那些遊行師生身上可謂是慘不忍睹,頭上、身上到處都是爛菜葉等東西,這些百姓圍在周圍,將這些人圍得水泄不通,一雙雙顯得有些麻木的眼睛中帶着一絲憤怒。
只見那名身穿長衫,手持擴音筒的中年人慌忙整理了行頭,對着圍過來的杭州百姓,將擴音筒拿到嘴邊,用悲傷的語氣喊道:“各位父老,各位兄弟姐妹,我們再此是爲了抗議華東臨時政斧殘害革命義士,我們是要讓這羣掛羊頭賣狗肉的滾出浙江,還我浙江一個真正的革命政斧,帶領我們浙江人民一起革命,推翻殘暴的滿清政斧,並驅逐蒙滿,復我大漢江山……”
“要滾你們滾,這些青天大老爺走了,我們還有好曰子過嗎?到時候那些貪官來了,我們不僅領不到官府救濟,還要被收重賦,那曰子不是人過的。”
“沒錯,要滾你們滾,我們要過人過的曰子。”
圍上來的百姓羣情激憤,爛菜葉從後面又是一頓鋪天蓋地的砸了過去,再次把那些遊行師生砸得狼狽不堪。
在這羣情激憤的時刻,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人羣后面響起:“全給我閃開……”
“怎麼這麼臭啊!”
“好臭啊!”
“張老頭,你怎麼把大糞挑來了?”
衆人紛紛頓時聞到一股大糞的味道,聞到氣味後紛紛閃躲,當人們看過去時,只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挑着兩桶大糞健步如飛的趕來。
那老人來到前面,將兩桶大糞放到地上,二話不說拿起大瓢子往糞桶裡一舀,‘譁’的一聲朝着不遠處的遊行人羣就潑了過去。
老人動作不止,繼續一瓢一瓢的狠狠朝遊行人羣潑去,遊行人羣被潑得陣腳大亂,一個個爲了躲避潑來的糞便到處亂躥,但周圍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
那大糞一瓢接一瓢,潑得那些遊行之人身上到處都是,那老頭專門往人多的地方潑,有的被潑了一頭一臉,有的被潑得身上到處都是,或者被身邊的人沾上,極少有幸免之人。
可是遊行的人們卻不敢還手,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此時若是還手,絕對會惹出難以平息的民憤,到時候可就不是潑大糞那麼簡單的下場了。
那老頭很快把木桶裡的大糞潑完了,只見他拿着木瓢,一下一下敲打在那個手拿擴音筒的中年人頭上,大聲說道:“你們再敢來這裡鬧事,我張老頭拼着這把老骨頭不要,也要和你們拼了,別以爲這些兵爺對你們客氣,我張老頭就不敢打你們。”
“對,你們再敢來這裡鬧事,我們絕不放過你們。”憤怒的百姓紛紛響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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