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一切的他在腦內構思着如何去表達善意,首先要避免那狗頭女一上來就對自己伸舌頭被穿成洞,這一點是要最先克服的,也是最艱難的一點。
只有克服了這一問題纔有後面的語言交流障礙難題,不然想一切都是沒有用的。
“究竟,該用什麼方法表達善意呢?”首先,他思考的是高舉雙手,用過去投降的方式蹲在地上並用溫和的語言表示自己沒有威脅。
可如果真的那麼做了,萬一她不明白,還以爲自己是發大招要對她進行攻擊,要該怎麼辦?
如果真的那麼做了,恐怕自己的下場會很慘,肯定會被射成篩子。
摸着下巴,蹲在地上沉思的他一想到自己被射的滿是都是孔的模樣,便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行,必須要找個兩全其美的方法,況且即便如果那樣就拿不了打火機了,要是銀火纏身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不行,不行,絕對不能這麼做。”想了想,他覺得,如果要避免被那狗頭女射成洞就絕對不能毫無防備。
雖然那如子彈射速的舌頭想防備也沒法子,但至少心裡不能覺得自己如待宰的羔羊那般可憐。
“軟的不行,那麼硬的。”再次進入幻想場景的他似乎已經預見了自己朝着狗頭女咆哮,嘶吼的威風模樣,大概這樣能夠震懾住她吧!
他覺得這很有可能,不過這之後要怎麼辦呢?
雖然她有着人的身子,但狗頭可是自己不具備的,萬一她的語言都是“汪”,自己又該怎麼表達呢?
總不能瞎胡亂的亂叫吧!
可要是肢體語言,不同星球的人會一樣嗎?
萬一做錯了,可是會死的很慘的。
等一下,萬一她是餓極了呢!!
對了,還有這個可能性,這打火機是外星人給我們用來覓食用的。
畢竟這裡並沒有任何的食物,也就是說我們只有通過互相殘殺吃對方的肉纔可以活下去。
腦洞大開的他被自己給嚇傻了,心裡想,這根本不可能吧!
如果是這樣,這個食物匹配系統是不是出問題了,怎麼可以將自己與長舌狗頭女相提並論,自己可是戰鬥力連五都不到的渣渣呀!!!——他也餓極了纔會思考到這個問題,這個時候若有人給他一塊生肉,可能都會不去考慮直接狼吞虎嚥吞下去。
對方實在比自己強太多了,這讓他之前忽略了那打火機可能是用來覓食的可能,在試圖與它交好的時刻卻又猜測到了這個可能性。
“也許,我應該試圖和她交好,震住狗頭女之後我必須想辦法這麼做。”他緊咬了下牙關,在心底裡下好了決心,卻又不知道如何去實施。
畢竟說不定對方只不過將他當做食物,當做吃下去就能夠活命的食物......
“我怎麼可以死在這種地方,絕不可能。”
或許,他的潛意識中也將那狗頭女當做了食物,只不過因爲那東西實在太強大的緣故,所以他在心裡也不奢望能夠吃掉它來充飢,只希望能夠交好。
面對一個快餓死的人,能有交好的想法已然是不錯了,這說明他還足夠的理智。
要是換上性子直,腦子轉不過彎又渾身是肌肉的傢伙,恐怕這個時候早就去和狗頭女拼個你死我活了。
撿起了地上打火機的他沒有立刻按下去,反而還不斷對自己說:“不行,還不是時候,我必須思考,繼續想一些辦法。”
他恐懼那個狗頭女,那種怪物他覺得自己沒有勝算,因此而敬畏着。
這就是人,或多或少有着持強凌弱的心理。
可自人有了智慧以來大多都不會表露,有些是因爲僞善,而更多則是去懶得去做。
無論是哪種在面對折磨的危機時刻都不可能爲別人照想,這是人的天性。
源自古老還未進化成人,動物的本能。
“如果它要殺了我,那我便殺了它,吃掉。”停頓了半晌,肚子開始“咕咕”的叫了,這時他又改口繼續道:“不,我一定要吃掉她,不然會餓死,一定會的。”
在沒有食物可以吃的情況下,若不考慮吃掉它,死的一定會是自己。
雖說如此,但沒有工具可以利用,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又如何殺掉狗頭女並吃掉它?
一個孩子的身體,面對一個比自己大許多倍的怪物,揚言要殺死它並吃掉它,這根本就是個玩笑,即便這個孩子的內心已經瘋狂,變得猶如野獸一般。
“我究竟該如何去做呢?”
思考中的他絞盡了腦汁,或許是因爲這兩天接連不斷的動用腦袋的關係,他感覺腦子一片清亮,思考東西變得輕鬆、容易了許多。
“不能硬拼,就憑這孩子的身體肯定是不行的。”能夠利用的東西很少,也就只有打火機和周圍的牆壁。
若是能夠掌握住銀火的燃燒,讓她一頭撞死......
不可能,她是用舌頭來攻擊的,怎麼可能一頭撞死。
“除非,除非將她的舌頭打結,可那個射速,即便我震懾住了她也沒有辦法,但若是能夠掌握住打火機的銀火讓它不會蔓延到身上的話情況又不一樣了。”
當然,他並不覺得自己可以做到掌控那銀火,現在他就連那東西的工作原理還沒搞明白。
要是想要充分利用,就先要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但在這種環境下也不可能嘗試,那會要了自己的命,畢竟銀火一出他也就會到達另一個空間。
“可是,若一直呆在這裡,我肯定會餓死。”此刻的他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與威脅,他已經有將近三天沒有吃過飯,喝過水了。
再加上遍體鱗傷的極度消耗體力,他還能站着就已經是個奇蹟了。
“身體越來越虛弱了,這麼下去,只有死路一條,不管了,拼了!!!”少年緊咬牙關,按下了打火機綻放出金色火焰半晌,這一次的金色火焰持續了許久都沒有變成銀色。
同時,他感覺那金色火焰燃燒的時間越長自己似乎就越虛弱,就像是,就像是它在拿自己的體力來當燃料燃燒一樣。
“這,怎麼回事。”越感虛弱的少年的牙關都咬出了鮮血,他渾身就如墜入冰窖般的寒冷。
也就在這時,金色火焰才漸漸轉變成銀色,與以往不同,它這次是慢慢轉變而不是一下子從金色變成銀色。
“啊!”狗頭女淒厲的叫聲刺破了少年的耳膜,他感到耳朵裡似乎也流出了鮮血,身子越加難以操控,但大腦的清明程度卻又上了一個層次,感覺思考東西變得更快了。
“糟糕。”他雖沒有見到背後的狗頭女,但是聽聲音應該距離身後不遠,且似有破風聲。
顯然就是那鋒利之舌朝自己刺了過來,情況危急時刻他只好放棄震懾狗頭女採用打火機戰術。
還沒等那舌頭刺來,他立馬鬆開了打火機熄滅銀色火焰再次回到自己的空間。
原本他根本躲不開,因此既然躲不開那乾脆就回來。
之後,少年拖着疲憊的身軀,他來到了方纔自己站着的身後的不遠處。
“大概,就是這裡,求神保佑吧!”眼睛猛的一閉並按下了打火機,那一刻他馬上張開雙眼,藉着銀色火焰之光定晴一看!
頓時,頭頂、四周多出幾塊白布來,且裡面有兩條纖細的嫩腿跨在自己脖子後面。
若仔細用鼻子去吸,便能夠聞到一陣難忍的騷味。
少年也是一驚,他萬萬沒想到竟然這麼趕巧進入了狗頭女的裙子裡邊,讓她給騎在了脖子上。
說時遲,那是快,也沒等那女鬼反應過來刺來舌頭,少年便先是一口咬了上去,活生生撕扯下一塊肉來嚥下肚子,痛的那狗頭女“嗷嗷”直叫喚。
他心裡那個解氣啊!——之前淨你拿舌頭舔我了,現在我終於能還一口。
少年吞下了肉覺得口裡陰風陣陣,口感嫩而又滑。
就是,怪了。
這肉,怎麼沒味啊?
他身子猛的一顫,定晴去看方纔那撕咬處,才發現那地方竟沒有血跡,就連傷口都癒合的乾淨。
要不是狗頭女一聲嘶喊,他根本不會相信自己剛剛吃了她一塊大腿肉。
“怎麼會!”驚叫一聲,只感耳邊一陣刺痛,才發現一隻舌頭刺破白色衣裙擦到自己右耳,弄得耳朵血流不止。
這場景,嚇得他連忙熄滅銀火順利回到自己所在的空間。
少年捂着血流不止的右耳朵,在漆黑一片的屋子裡滿臉盡是駭然。
“那是什麼鬼東西,外星人,都是沒血的嗎?”
大概是覺得常識被顛覆了,這讓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自認爲的想着,反正那都是外星人,怎麼可以用地球生物的理論來衡量,不過若沒有血,那肉是怎麼行成的?
“難道,組成她的不是細胞,而是其他什麼東西。”
少年如此猜測着,一味的胡亂思考讓他並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悄然在變化着,悄悄的改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