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蘇芸忽然擡眸揚聲問道。
“我什麼意思?”安甜聽到她如此質問的聲音,不怒也不惱卻咧嘴一笑,微微垂下了眸子,輕輕的用咖啡勺攪動着那香滑的咖啡,旋轉的液體形成一個沉陷的窩,就像那雜亂的回憶一般。
“你什麼意思?楮”
“甜甜我這也是爲了你好。糌”
“什麼叫爲了我好,爲了我好你就整垮顧亦君的公司?”
“是!我就是要整垮他的公司,這樣他就不會左顧右盼,不會見異思遷,就不會不顧你的感受,不會對你置若罔聞,不會對你置之不理,因爲他什麼都沒有了,最脆弱的時候,你就可以幫助他。”
“就是因爲這樣你要整垮他的公司,你這是什麼邏輯?”
“甜甜,我只是爲了你而已,不願意再看見你像我一樣,傻傻的愛着一個人卻得不到任何的迴應,不想讓你受這樣的苦,只要你開心我什麼都願意,你好好想一想吧,我相信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孩,知道男人最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不是漂亮嫵媚的,不是善良可愛的,而是真正對他的事業有所幫助的,你想想等他什麼都沒有了,我們在幫他把一切奪回來,到時候你在他的心裡就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任何人都不會撼動。”
“可是這樣的愛是憐憫,是施捨,是建立在利益上的,這不是我想要的愛。”
“但是隻要他在你的身邊,這不就是最好的結果嗎?”
這些記憶力的話一直在安甜的耳邊環繞,與其說是記憶,不如說是赫連臣的話一直在她的耳邊縈繞,不知道爲什麼,她竟然對這樣的結果有所期盼,她到底想要什麼?不就是顧亦君在他的身邊嗎?
只要可以得到顧亦君,她真的可以在所不惜。
等了半晌,安甜都不在說話,蘇芸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心下又有些煩躁,她纔不會相信安甜是真的看中她的才華所以纔想着要扶她一把,世界上沒有這麼好心的人,所以她當下便認定安甜的心裡肯定另有所圖,但是對於她一個已經過了氣,又無權無勢的人又有什麼地方值得她注意的?
蘇芸不知道,但是爲了自己的前途,她倒想放手一搏。
“你想要做什麼,不用繞彎子了。”蘇芸說的很乾脆,一雙冷冷的眼睛始終在注視着有些諱莫如深的安甜。
“呵。”安甜聞言輕笑一聲:“芸姐果然還是那個芸姐,到底是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飯都多,什麼都逃不出你的眼睛,我確實想要你幫我。”
“我真的不認爲我有什麼是可以幫到你的。”
安甜擡起眼皮看了一眼蘇芸,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你難道就不恨,顧亦君和肖曉嗎?一個是將你拋棄的人,一個是毀掉你前途的人。”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蘇芸說的飛快,但是眼神卻四處躲避起來。
這永遠是她的痛!她怎麼能不恨!
就在這三年她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沒人清楚,但是她知道!爲了擔心肖曉會告她故意殺人,她回到老家整整躲了一年,那一年每一天都是煎熬,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就像一個躲避警察的殺人嫌犯一般躲在深山老林裡,與世隔絕。
但是整整一年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她再也忍不住那樣的日子,待她出來卻發現,她已經再也回不到原來的公司並且背上了高額的違約金,沒有一家公司願意要自己,沒有演出沒有戲拍,就那樣苟延殘喘着,像是一個牲口一樣。
這樣的日子她受夠了,但凡有着一點的機會,她都要嘗試,比如說,今天。
安甜不說話,只是默默的笑着,好像在等着她額回答一樣。
蘇芸沉思了一陣,緩緩道:“我能幫到你什麼?”
“你能幫到我的多了去了。”
今天是接肖曉出院的日子,終於可以講肖曉接回家了,以後他們便可以朝夕相對,這對於顧亦君來說是一件很值得激動的事情。
一走進病房就看見肖曉已經收拾好了,站在窗邊看着窗外,顧亦君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很是好奇的看向肖曉看的方向,醫院的院子裡有一個小女孩在做着鞦韆很開心的樣子,樣子很像小安然,顧亦君回頭卻看見肖曉在笑。
這樣的笑是他許久都沒有見過了,如此恬淡的笑,好像什麼事情都經不起她心裡的漣漪,平靜的好像
tang鏡面一樣。
顧亦君皺皺眉,想起那天肖曉看見安然的樣子,似乎沒有什麼特別,有些疏離的樣子。
“誒,你來了?”肖曉扭過頭來,剛好看見站在身邊的顧亦君有些若有所思。
顧亦君擡頭,輕輕一笑,將肖曉了攬在了懷中,那小小軟軟的身體讓他很是安心:“你剛纔在看什麼呢?是想給我生一個像你一樣漂亮的女兒嗎?”
懷抱中的小女人身子忽然一動,抵着顧亦君的胸膛直起了身子,臉頰微微有些紅,低着頭說:“那個,對不起,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所以,這樣,我還是有些不習慣。”
顧亦君一愣明白肖曉說的是,他有些過分的親暱,對她來說,面前的顧亦君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即便這兩天相處下來不錯,但是還需要慢慢的瞭解。
他沒有生氣,只是有些無奈的嘆息,太多的事情讓他們錯過了太多的時間,今後的日子他發誓一定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再也不會離開肖曉半步。
顧亦君拍拍肖曉的肩膀,勉強的一笑:“走吧。”
顧亦君和肖曉走下樓正好碰見剛剛前來的宋陽,三人在樓下寒暄了下便上了顧亦君的邁巴-赫,兩人坐在前面,肖曉一個人坐在後面。
車徐徐的開動,肖曉的心情也隨之有了好轉。
“哎亦君。”
“怎麼了?”
“告你一件事情,你可不要生氣。”
“那你不要說了。”
“噗嗤。”肖曉聽見這兩人的對話實在有些好笑,一個熱情如火,一個寒若冰霜。
宋陽聽見肖曉的笑聲也跟着傻笑起來,無奈搖頭,揶揄着顧亦君:“你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一點好奇心,沒有好奇心生活就沒有情趣,肖曉你知道嗎?當你從美國回來的時候顧亦君決定重新追你,他竟然跑過來問我,我當時啊。”宋陽還沒說完,就仰頭哈哈一笑。
旁邊的顧亦君已經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但是宋陽絲毫沒有覺察到。他繼續說道:“當時我就開玩笑說啊,顧總您是誰啊,只要您黑着臉往那一站,說一聲,做我的女朋友吧,自然有很多女孩子撲上來的。沒想到他真的那麼對你做了,你說......”
“啪。”的一聲,陰沉着臉的顧亦君一掌拍在了宋陽的腦門上:“閉上你的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肖曉在後面樂開了花,想象到那個情景就很是搞笑。
在前面的顧亦君聽見肖曉的笑聲,舒心了不少,就算讓自己出醜能讓她開心的話,出再多的醜他都願意。
“顧總饒命!”宋陽在一旁可憐兮兮的大叫着。
“少廢話,快說是什麼事情。”
宋陽一聽,立馬將笑意收了起來說:“徐蓮進了MH公司。”
顧亦君一聽卻沒有任何的表情,將臉扭過去看着窗外的風景:“這有什麼稀奇,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難道我不要她她就得餓死嗎?”
“問題不是那麼簡單,本來徐蓮走的時候就帶走咱們公司的一些小明星,而且你怎麼不問MH公司的老總是誰。”
“我知道,是赫連臣,而且需要還沒有離開的時候,赫連臣就開出了很高的價格。”
聽到這裡,後座的肖曉眉尖忽然一跳。
“你既然知道了,怎麼還不阻止。”
“這種事情我能阻止的了嗎?況且徐蓮早就有心要走。”
宋陽無奈的點點頭,那倒是,一個有心要走的人又怎麼會留得住,可是從這件事上他的內心總有些隱隱的不安,記得上次顧亦君覺得赫連臣這個人有問題讓他去查,可是結果卻什麼都查不到,這本身就是一個最大的疑點,一個人就算做的很乾淨,都無法將自己所有的生活軌跡抹殺掉,而宋陽知道唯一的一點,就是赫連臣和安甜在美國是校友,這件事情如果不是安甜說起,他照樣查不到。
赫連臣這個人,從來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但是一旦引起,所有人都會覺得這個人太神秘了,而且他的樣子就是一種讓人猜不透的樣子,可是那雙眼睛卻好像可以洞察一切一樣。
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回到顧亦君的寓所顧亦君纔有了一種很安心的感覺,終於把肖曉帶回家了,這裡和三年前
肖曉失蹤的時候一個樣子,沒有變過,顧亦君每個日日夜夜都在這空空蕩蕩的房間裡回想着與肖曉相處的所有事情,現在好了終於可以不用孤家寡人了。
顧亦君放好了東西,想着還有一些公司上的事情要和宋陽說,於是就讓肖曉先回臥室休息,肖曉應了一聲好轉身回了臥室。
客廳裡迴盪着兩人低低的說話聲,說着說着,顧亦君忽然一愣,對着剛纔肖曉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這三年發生了很多事情,顧亦君幫忙照看着肖曉父親的公司,就連周彤彤的報社都有所照顧。現在周彤彤已經是報社的老闆,全國各地到處的飛,這不今天才剛剛下飛機,對美國的一個時尚發佈做了一個月的深度採訪。
這不一下飛機就直接趕往了報社,都沒有休息一下。
聽說這一個月在國內的娛樂圈發生了很多事情,最大的要數之前發生的青榮旗下的藝人豔照事件。
會議室裡,周彤彤穿着一件黑色的職業裝走在最前面聽着助手的彙報。
“我們在第一時間採取了行動,立即採訪到了當時粉紅芭比的經紀人做了一次的專題報道,青榮的發佈會也是我們拿到第一手的資料。”
周彤彤點點頭,用着讚許的眼光看着會議室裡的所有人,多虧了這些年輕人,她的報社才蒸蒸日上,現在不僅僅是一家報社,還開設了網站,儼然是全國第一大的娛樂新聞製造者。
會正開的一半,另一個小助理敲門走了進來,在周彤彤的身邊耳語了一番然後走了出去。
接着周彤彤並沒有停止會議,對着剛剛做報告的助理說道:“嗯,把當時的新聞發佈會的現場給我看一下。”
聽了助理對這件事情的總結,周彤彤忽然想看看這個芭比的經紀人,因爲這件事情她有所耳聞,這個經紀人第一時間召開了新聞發佈會,遏制了很多的留言四處擴散,而且這在無形中又幫助芭比提高了知名度,絕對是一個相當有腦子的人。
不禁對這個人好奇起來,,現在的娛樂圈對事情有這麼敏銳的觸感實數不易。
設備準備好,掛在牆上的投影幕上出現了憔悴的芭比,以周彤彤一直以來的敏銳度來說,這個粉紅芭比之所以現在這麼紅絕對離不開這個經紀人的運作。
接着警察出現對事情做了一個澄清,說完之後走下臺,一個女人走了上來。
周彤彤忽然一愣,驚慌的大叫:“停,你給我停止!”
助理趕忙按了停止鍵,呆呆的看着白色畫布上的這個女人。
一身職業裝讓她看上去沉穩而又嚴肅,精緻的妝容幹練不失優雅,雖然三年的時光讓她看上去成熟了不少,但是她依然還是原來的模樣。
周彤彤一下子紅了眼眶,感覺如鯁在喉,蒼白的嘴脣微微顫抖着。
這個女人就算化成灰她都認識。
然想起了什麼逃也似的離開了座位朝着辦公室的方向跑去,耳邊是剛剛會議的半途進來的小助理在她耳邊說的一句話:“周總,剛剛有個女人過來找你,自稱是你多年的朋友。”
周彤彤的心“咚咚”跳着,走到了自己額辦公室門前手掌微微顫抖着,緩緩擡起放在了門把手的位置,這一刻她等了三年,想着等她出現了一定要打她一頓,爲何這三年竟然消聲覓跡,一點訊息都不留給她,
緊緊閉眼,深吸一口氣,猛地拉開了門,她的面前有一個背對着她的女人。
周彤彤驚呼道:“你怎麼纔來!”
於此同時,同樣的驚呼聲在顧景然的辦公室響起,他的媽媽溫依雯一早就告訴他,一個可以幫助他的人今天會來公司找他,結果他興奮的等了一上午,結果他的興奮勁就在時間的流走中慢慢的消失殆盡,百無聊賴的在公司裡溜達,直到快下班了他纔回到辦公室。
一回來便看見了此時正坐在他座椅上的赫連臣。
這個男人顧景然是見過的,就在那日青榮的狂歡之夜,在勞倫CUP,在安小小出事的那夜,他出現在安甜的身邊。
雖然看起來神神秘秘的樣子,但是顧景然不覺的這個人會幫到他。
“不好意思,那是我的位置,請你離開。”口氣中帶着隱隱的不耐煩,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因爲面前這個赫連臣太沒有禮貌了,一進來就坐在他的位置上,這顯然是瞧不起他啊。
任何瞧不起的他的人,他都討厭。
赫連臣沒有生氣,只是微微笑着,這樣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長,他拿着一根筆在手中擺弄着:“這馬上就不是你的位置了。”
顧景然一下子變了臉,沒想到這人說話也是這麼的不客氣,表情立馬警惕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
“呵呵。”赫連臣輕笑了一聲,擡起眼皮看了一眼面前這個顯得有些笨拙的顧景然,微微的有些失望,因爲這個夥伴實在不是一塊料,還需要細心的雕琢一下。
“我沒什麼意思,因爲你馬上就會坐上顧亦君的位置。”
顧景然楞了一下,眼中立馬變的有些欣喜:“你是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等着瞧。”
沒想到赫連臣的這句話立馬應驗了,8月這一個月對於青榮來說,絕對是最黑暗的時候,因爲前所未有的危機忽然爆發,而且就在顧亦君陪着肖曉不在公司的這一個月。
就在這一個月前,在剛剛把肖曉接回來之後,青榮的美國投資商那裡發生了一些事情,於是宋陽急急的趕往了美國,於是導致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青榮羣龍無首。
八月十五日,粉紅芭比豔照事件忽然有了新說法,就在查出有嚴重貪污的卓遠公司總裁在新聞中親口爆出自己的情*婦就是粉紅芭比,曾經花三千萬爲她置辦豪宅。
八月十六日,警察就此次事件展開調查,發現青榮公司與卓遠公司有着密切的合作,警局對青榮展開了秘密調查。
八月二十日,有知情者稱,粉紅芭比的澄清事件根本就是一個謊言,當時給她做公證的警察也因爲違法亂紀正在警局接受調查。
八月二十五日,警方來到青榮總裁的家中搜取證據。
“對不起,顧老太太,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警方懷疑,顧亦君涉嫌貪污並向警局的警察受賄,這是我們的搜查令。”
警察說着,拿起一張森白的紙,上面密密麻麻寫着一些字,顧老太太看不清楚,但是那個紅章卻看得清清楚楚,像鮮血一般的紅豔,瞬間侵襲了她的心。
她原本慈祥的面容一下子挎了,顫顫巍巍的走到了警察的面前,拄着柺杖用顫抖的生音說道:“怎麼,可能呢?”
警察無奈的皺眉,這樣的話他聽到的太多了,每一個有犯罪人員的家庭,都不會相信自己的家人做了犯法的事情,這司空見慣,他也見怪不怪了。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顧老太太,我們也只是依法辦事,就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吧。”
顧老太太聽了這話一下子變得有些茫然,回身看看身邊的徐姨,又看看警察,顫抖的嘴脣一下子變得沒有了血色,喃喃道:“亦君是我看着長大的,他會做什麼不會做什麼我比誰都清楚,怎麼會,怎麼會?”
在她的心裡這是不可置信的事情,因爲曾經顧亦君的父親就是因爲這種事情自殺身亡的,而害的他父親去貪污去受賄的就是顧景然的媽媽溫依雯,就是爲了她才犯下這麼大的錯誤。
所以這麼多年來,顧亦君始終不願意提起自己的父親,也對溫依雯從來都沒有好臉,因爲這件事情害死了他的媽媽,更讓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活在痛苦之中。
試問受過這樣傷害的人,又怎麼會做同樣的事情?
警察對顧老太太已經沒有了耐心,也不管她再說什麼,一擺手,身後的下屬就衝進了屋子,對着所有的東西翻查起來。
屋子裡一下子就變的凌亂不堪,真巧顧景然陪着溫依雯趕了回來。看着面前的情景嚇了一跳,趕緊走到了顧老太太的身邊。
“媽,發生了什麼事?”
“奶奶發生了什麼事?”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可就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溫依雯悄悄的掐了一下顧景然的手指。
顧老太太看見這兩人就好像溺水的人終於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把捉住了溫依雯的胳膊,顫抖的說道:“依雯,警察過來,說,說亦君貪污,說他向警察受賄,你快告訴他們,這怎麼可能呢?你快告訴他們啊!”說着說着就變成了歇斯底里的喊叫。
這麼多年來,顧亦君對她來說就是家裡的頂樑柱,如今頂樑柱倒了,這家該怎麼辦啊?
“媽,你不用着急,我相信
亦君不會的,所以讓他們查,查不到什麼自然會給他一個清白的。”
“就是,奶奶,有我和媽媽在,您不用害怕,有什麼事,我們會解決的,就算......”顧景然微微一頓:“就算大哥真的有事情,我們也會幫他的!”
“隊長有發現!”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小警察高聲叫喊了一聲,然後遞給那個領頭的警察一樣東西。
那個警察一看,然後走到他們的面前說:“請問這個是顧亦君的東西嗎?”
在走進顧家老宅之前的顧景然遠遠的就看見了停在院子裡的警車,心中有着一絲的竊喜,扭頭看着自己的母親溫依雯,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到底是經歷過許多事的女人,看見這樣的陣仗還能如此的坦然,將自己的所有喜怒哀樂統統掩埋在自己的麪皮之下。
“媽,你說這真的可以?”顧景然眼睛亮亮的,拍拍口袋裡的東西。
溫依雯斜睨了一眼他:“你這個性子啊,什麼時候能沉穩一點。”說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思忖了一陣:“赫連臣這個人心思縝密,他想的辦法應該沒有問題,你照做就行了,只要我們拿到我們該拿的東西,我們便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生活,尤其是顧亦君。”
說着兩人便走進了顧家的老宅,就在進去的瞬間,顧景然將口袋裡的東西悄悄的遞給了一個在門邊的小警察,小警察四下張望了一下將東西塞進了口袋,立即走到徐姨的身邊道:“請問顧亦君是在哪個房間?”
徐姨虛虛的指了一下,小警察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溫依雯瞥了一眼,心稍稍安定了不少,拉着顧景然走到了顧老太太的身邊。
當那個領頭的警察將那樣東西拿到衆人的面前的時候,所有人愕然,尤其是顧老太太。
“那是什麼東西?”
“那是外國銀行的開戶賬冊。”顧景然一聲驚呼,顧老太太扭頭看了他一眼,依然不明就裡。
“可是,這又怎麼了?”
“具體裡面是什麼我們也不清楚,經過專業人士看了之後纔可以明白,至於與本案有沒有關係,我們隨後才能知道。”警察說完,將那個賬冊裝進證物袋裡,衝着身後的的下手吼道:“還有沒有其他的發現?”
“沒有了頭。”
“好,收隊!”
話音剛落,警察們魚貫而出,經過一番搜查,整個家就像招了賊一樣,凌亂不堪。
“顧老太太謝謝您的配合!”說完轉身就走。
瞬間整個寬闊的客廳從嘈雜變的安安靜靜,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幾個人愣在那好像還沒有從剛纔的事件中抽回神來,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簡直可以算得上是猝不及防。
過了半晌,溫依雯扶住了顧老太太的胳膊,輕聲道:“媽,您先坐那吧。”
顧老太太有些淚眼婆娑,始終都不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她的身上,那是她最愛的孫子,她家的頂樑柱,她所有的希望,始終不相信這樣的事情是顧亦君做出來的,所以她覺得一定是警方弄錯了,或許只是虛驚一場,待到警察查清楚的時候自然會給顧亦君一個清白。
她堅定,這種事情發生在顧亦君身上絕對不可能。
慌慌張張的擡手抓住溫依雯:“亦君呢?快讓他回來和我說清楚!”
顧景然趕忙拿出手機撥給了顧亦君。
“對不起,您撥的電話已關機......”一陣冰冷的女聲從手機聽筒裡傳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顧老太太心下一沉,心裡咚咚跳的像是要蹦出來一樣,這個瞬間,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這個時候他去哪了啊?家裡都成什麼了!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去哪了?”顧老太太怒吼着,拿着柺杖一下一下的垂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