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一、帳中

陸玄本以爲自家突破機緣就在軍中,但因這一番戰事,卻不得不離開了軍營,只嘆天道無常。

他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說到底還是順遂心意,不然即便機緣在其中,強求下去,或許還有毀道的風險,得不償失。

至於鐘鼓所見的情況,自然是他使了手段,不必細究。而那鬥木獬煞訣,乃是師父嚴白鳳就玄武七宿創出的功訣,蘊含在玄武七宿法之中,算是其中一道。

周黃虎所修,也是其中一路。雖非正宗,法門也自不差,有成道元神之機。

他與鐘鼓頗爲相投,此法傳下,也算全了一番緣法,若是鐘鼓日後能有所得,自然還有再見的時候,若是窺不破其中玄機,則是緣分已盡,也是一切隨緣。

說是離開了軍營,不如說消去了那軍漢身份,陸玄自變了形貌,去尋了石堅。

石堅雖在軍中,但這幾日陸玄並未見得,倒是偶然見過石堅的門客顧行真兩次,都是匆匆神色,看上去遇到的麻煩不小。

以陸玄的瞭解,如是戰陣之事,其人少說也是個元胎修士,還不至如此。想來其中還有什麼變故。

好歹也有傳法之緣,甚至因爲石堅身份,陸玄蔘與的種種佈置,日後興許還會與石堅產生什麼牽扯,既然撞上了,陸玄也有心過去看看。

他並未真個顯身,只在暗中聽了一耳。

陸玄才知果然不是戰陣上的麻煩,不過也不能說是完全無關。

大抵說來,還是人情事故。

石堅這人本事強,不管是個人武力還是領軍的能力,都是十分優秀,這本也不是什麼壞事,甚至在楚軍或者好戰的秦軍、燕軍之中,或許會招人妒忌,但問題也不大。

可江南奢靡之地,養出來的人多半不是很有大局觀,更確切的說是更注重個人利益。

尤其江南世家不少,多半都是巨賈豪族,而吳王府麾下,大部分就是這些人在管事。這樣的情況下,整個吳王府的氣氛難免就與其他地方不太一樣。

石堅寒門出身,對於這些世家中人而言就是外人,但本事又太強,幾次的戰事,彷彿沒有他就不成,這對於江南世家出身的將領乃至朝臣門而言,問題就大了。

以他們的立場和性格,很難任由石堅這麼一個人在吳王手下繼續取得一系列的成功。

有了這樣的看法,暗地裡使出種種手段遏制石堅的發展也就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了。

當然,普通的交鋒本也是理所應當,石堅本身身爲一個新晉的大將,對此也有準備,可問題是,這些世家豪族中人,見普通手段無法對石堅生效,幾次之後,動的心思也就越偏了。

漸漸着手放在了一些盤外招之上。

譬如尋人以魘勝術對石堅下手,或者一些個亂七八糟的陰私手段,可謂是層出不窮。

事實上石堅麾下的人也應對過不少次類似的手段了,之所以這一次身爲重要謀臣之一的顧行真形色匆匆,是因爲麻煩不比以往,今次之事十分不好應對。

究竟是怎麼回事呢,無他,石堅本人受了傷害。

若非如此,石堅手下門客謀臣也還不至於如現在這般。

對於一心追隨石堅的他們而言,只要石堅尚在,哪怕是一時損失也完全無妨,大不了休養生息,慢慢再憑手段補充回來。

但石堅受傷情況就不同了,萬一有個好歹,石堅死去,他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成了無用功。

哪怕是再心思聰敏之人,遇到這樣的情況,多少也會有有些焦慮,畢竟主公都受了傷,說明事情已經有些超出他們的掌控了。

更具體一些的情況,少不了還是扯到了修士的身上去,以石堅如今身份勢力,若非修士,也沒人能夠輕易傷到他了。

根據石堅與手下一應門客在帳中的談話,陸玄對於來龍去脈有了一些瞭解。

大抵是說的是石堅的對手招攬了一名旁門左道的異人,有一門十分特殊的異術,在石堅趕來此地的路上暗中施以偷襲,石堅迎頭撞上對方噴來的兩道白光,防備法器竟未生效,就這麼被打傷了魂魄,如今情況,非得是尋得那異人,破解其異術,纔能有所彌補。

此術厲害也並不如何厲害,神只神在一個‘奇’字。

此術頗爲偏門,石堅賬下衆人幾乎都沒有見過這等手段,自然也就談不上破解了。

放在往常還好些,總也有時間徐徐圖之,但現在的情況是大戰在即,一旦讓敵人和手下的將士們知道了石堅這個將軍的情況,只怕還沒真正如何交戰,自家這邊就先輸了三分。

跟別提石堅的身體,因魂魄不全,一旦思考就會頭疼腦脹,根本無法正常的爲戰事做出佈局。

雖說許多方面,本就是門客們做出計劃,可大的方向還是需要石堅本人的處理的,即便是石堅最爲親信的人,也不可能在這次影響未來的戰局之中妄自做出什麼指揮軍隊的決定。

“顧先生,還沒有找到那人的行蹤麼?”

石堅躺在大帳之中的牀上,而一應門客、將領,俱是圍在帳中。

牀前則是顧行真與另外一名年輕將領。

陸玄倒是知道這年輕將領的身份,是石堅的結義兄弟,名作關鵬,戰場之上十分勇猛,也非莽撞之人,這方面與石堅十分相似。

有這等關係,關鵬自然受石堅重視,如今在石堅賬下,雖然軍職不高,但地位卻不低。

“這人目的似乎就是傷到將軍,那日一擊中的之後,便逃之夭夭,躲藏起來了,我找了幾個道友探問,也未曾得到半點消息,實不好辦。”

顧行真搖了搖頭。

身爲門客,他自然是希望能夠讓石堅恢復過來的,爲此也盡了全力去找人,可找人這件事情,真不是容易做成的,更何況襲擊石堅的人出現得太過突然,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是誰,只知道其人大致手段,以及和後方那些人脫不了干係。

有的時候,這種粗暴的手段一旦成功,反而比那些精細的謀劃更難以找出線索來,也是讓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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