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誓倒不用發下,不過爲了證明師弟清白,師弟可願與我一同前往這靈石礦脈之中探查一番。”張曉陽轉眼說出了讓金在前目瞪口呆的話來。
聽了張曉陽的話,金在前真是欲哭無淚,那礦洞之中十幾人死的不明不白,他怎麼敢進去,就連那些礦工和兩名外門弟子的屍體他也是沒帶出來,那些人的死因也是聽其他人說的。他金在前修煉天賦不行,想盡辦法纔在這靈石礦脈處混了一個執事的位子,好撈點兒油水,讓自己能多點修煉資源,沒想到這位爺直接就讓他前去送死,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了。
張曉陽彷彿聽到了金在前內心的呼聲,又說道:“你不想進去也可以,不過這次死了這麼多人,其中甚至還有兩名宗門弟子,你這執事的位置恐怕是保不住了吧。”
金在前聽到這裡也是明白了過來,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肯定是他這個執事的責任,而且自己在宗門之中又沒有靠山,到時候肯定會被那幫眼紅之人拉下來的。他金在中雖然修煉天賦不行,但是也想築基,也想結丹,這次如果被那些人拉下來,恐怕日後再難以翻身了,還不如就此將功補過。而且既然那行兇之人見到他便消失不見,肯定也是修爲一般。
心中念頭轉過,金在中便衝着張曉陽抱拳道:“師弟願隨師兄下礦一探究竟,將功補過。”
“好,金師弟,你且放心,下去之後我自然會護着你的。”張曉陽也是安慰着說道。
兩人出了洞府,就沿着那條窄道向前走去,在一處一人高的洞口處停了下來,金在前指着眼前的洞口說道:“張師兄,這個礦洞便是當時出事的地方了。”
張曉陽打量了眼前的礦洞幾眼,便對着金在前說道:“我走在前面,你護好自己,有什麼發現便衝我說。”說着,拿出天雷劍就先進去了,走在後面的金在前一咬牙,也是拿出了一件土黃色的錘形法器跟着進去。
礦洞之中內部的空間倒是挺大,洞壁上鑲嵌着一顆顆月光石,將裡面照得通亮,張曉陽持劍走在前面,不一會兒就看到了那兩名外門弟子的屍體,張曉陽蹲下來看了看屍體的死狀,身體乾枯,雙目瞪起,好想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跟在後面的金在前見了兩人的慘狀也是嚇了一跳,緊了緊手中的大錘,眼睛不住地盯着周圍。
“咦,這是魔氣?”張曉陽將屍體的嘴巴微微打開,就看到了一絲黑氣消散在空中。
金在前聽到張曉陽的話,也是不禁問道:“師兄,是有魔物作祟?”
張曉陽細想了想,說道:“不錯,應該是魔頭乾的。”看了看地上的屍體,也瞧不出有什麼其他線索,食指一點,一道火苗飛出,便將兩具屍體化爲灰燼,只在原地留下了兩隻儲物袋和身份令牌,右手一招,東西便飛到手掌中,將兩人的東西收了起來。
“啊,那是......。”金在前用手指着前方,好像發現了什麼。
在月光石的映照之下,張曉陽也發現了前面有一羣黑影向這邊走來,等近前一看,張曉陽發現這哪是什麼黑影,分明是十幾個身體乾枯的人,雙眼無神,身周有黑煙繚繞,惡狠狠地衝着兩人撲來。
“咔嚓、咔嚓......”
張曉陽幾道雷光打在了那些屍體上面,雷光一碰到黑煙,黑煙就消失不見,兩者彷彿水火不容一般,數道雷光打下,十幾具屍體俱都化爲灰灰被風吹散。
“師兄,這些應該是那些礦工被殺死後,魔氣侵體,發生了異變。”金在前看到眼前的黑煙,邊衝着前方的張曉陽說道。
張曉陽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師弟,看樣子應該是欲魔宗之人所爲,欲魔宗魔法最善操控人心,你可要小心防備了,我們繼續向前走。”說罷,取出青陽鍾掛在腰間,而金在前也是拿出一道青色符篆貼在自己身上。
兩人順着那些屍體來時的路走了過去,張曉陽看到前方塌下來的那處正準備問些什麼,忽然一道黑影從側面撲來,張曉陽急忙閃過,天雷劍一斬,那道黑影就被劈飛出去。
張曉陽像那黑影看去,原來是一個身穿黑白兩色道袍之人,看樣子也不過二十來歲,雙眼無神,身上發出的氣息已經足足有煉氣十層以上的修爲了。
“這是天師道的內門弟子,你這欲魔宗弟子竟然敢將天師道弟子煉成傀儡。”張曉陽認出了這道袍青年的身份,大喊道。
要知道修煉界的勢力可用一句話來概括,一佛二妖三儒四海六道六魔,其他的且先不論,六道六魔則指的是正道六派和魔道六派,這天師道乃是太上道祖親傳,傳承至今已經有十幾萬年之久,向來是天下道教總壇,爲正道之首,就連魔道之首的天魔宗都不敢去掠天師道的虎鬚,這欲魔宗身爲魔道中排名墊底的存在,只不過幾千年的傳承,誰給他的膽子敢去動天師道的弟子。
而且這天下各大勢力之間可是早有約定,各派之人不得在他派地盤上生事,這欲魔宗的傢伙居然敢在純陽宗的地盤驅使天師道的弟子,這完全是在打這兩大宗門的臉啊。
再說天師道和欲魔宗可是挨着的,如果被天師道的長老發現,絕對會打上門去的,這件事的結果絕對不會是賠禮道歉那麼簡單的。
那背後的欲魔宗弟子也是聽到了張曉陽的話,一陣猖狂大笑之聲傳了出來:“你還是擔心自己的小命吧。”
說完之後,那天師道弟子從地上站起,右掌揮出,法力凝成法印,在空中逐漸變大,向張曉陽拍來,與此同時,一隻虎形的血色妖獸也是向着後面的金在前而去。
這欲魔宗弟子也是打的好算盤,他這妖虎乃是用魔氣所煉,最爲懼怕雷法,剛纔他已經見識到了張曉陽的那道雷光法術,怎麼會讓這妖虎前去送死,只能將自己之前就已經用這天師道弟子煉好的傀儡迎了上張曉陽,而讓那隻妖虎則先將後面的那胖子殺了。
張曉陽見到那天師道的弟子攻來也是心中一凜,不敢怠慢,也是一道雷光迎上法印,自己舉劍向對方攻去。那道法印被雷光打掉一部分後,殘缺的一部分徑直砸在了地上,將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巨劍術。”張曉陽雙手握着已經變得巨大的天雷劍朝那道裝青年砍去,同時一道火焰法術使出,劍身之上烈焰燃燒,雷光密佈,將對方直接砍沒了半個身子,就在張曉陽以爲對方已是無法攻來的時候,那隻剩半具身體的道裝青年又浮在空中,身體突然間開始膨脹。
張曉陽見此心中連叫不妙,將青陽鍾祭起,又將那妖虎斬飛,將那金在前拉到了已經變大的青陽鐘下。
“嘭”躲在青陽鐘下的兩人也是被震得飛了出去,耳朵鼻子之中鮮血流出。
此時那背後之人尚未出現,張曉陽不敢怠慢,連忙將金在前拉起,自己服下了復元丹,又遞了一粒給金在前,金在前接過丹藥轉身服下,眼睛之中好似有一道黑光閃過。
張曉陽彷彿絲毫沒有察覺到金在前的異狀,只是將青陽鍾重新掛會腰間,此時洞壁之上的月光石已經被炸掉了,張曉陽只能將法力運於雙目,向前看去,原本礦洞之中塌下來的那塊地方已經被剛纔那道裝青年的自爆炸開了,慢慢向前走去,穿過被炸開的土堆,張曉陽終於見到了那背後之人。
“咦,你是......。”張曉陽感應前面盤坐在地上之人的氣息後心中一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