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陸正豪被那飛針射中之後,只感覺身體一軟,便倒在了地上。
雖然還有意識存在,但陸正豪體內卻是提不起一點靈力,渾身更是無力,眼睜睜地看着那被自己制服住的惡徒拿起了長劍走向自己,卻不能抵擋、任人宰割。
就在那莫生仁開口說話的時候,張曉陽便發現了不妥,可惜這位悟真長老門下的弟子雖然功行不弱,但到底是初出茅廬,經驗不足,竟然在獲勝之後被人一招反制。
剛纔莫生仁使出的那招分明是血河宗的秘傳神通血影針,沒想到以其半步築基的境界竟然練成了這道神通。
這道神通若說威力也就稀疏平常,在小神通的行列之中也屬於墊底的存在。
但這血影針卻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歹毒異常,其中毒性暗藏,只要中了這血影針,必定三刻之內毒發殞命,乃是偷襲暗算的不二神通。
當時在那河伯廟之時,以孟浩築基境界的修爲也只是勉強壓制住體內的毒性,這還是孔孟書院所傳的儒家心法本就有守正辟邪的功效。
所以孟浩中了那同爲築基期青魚妖的血影針暗算後,還能提起法力應對對方的攻擊。
但此時的陸正豪只有煉氣大圓滿的境界,而那莫生仁可是半步築基,修爲本就要比陸正豪高出一些。
再加上這血影針本身的威力,所以陸正豪在這血影針的威力之下直接倒在了地上,再也使不出半點力氣。
“哈哈哈哈,陸正豪,你剛纔不是很囂張嗎?”
一臉戲虐之色的莫生仁,手中拿着那把血劍法器將劍尖指到了倒在地上的陸正豪的臉上。
見到對方的劍尖指來,倒在地上的陸正豪奮力掙扎,卻還是使不出半點力氣。
一道劍光劃過,空中飄出幾點血花,陸正豪的臉上已經是出現了一道寸許長短的口子,正在不斷地淌出鮮血。
站在臺下的吳怡然看到師兄臉上的血液,心中猶如被針紮了一樣,不斷乞求着這位執法隊的金丹真人,希望他能夠大發慈悲將自己的師兄救下。
其他人對於此景雖有惋惜,但也無可奈何。
此種事情在凌波城中出現的多了,從上古到現在不知道有多少天才弟子在此身死,這些整日在凌波城中度日修煉的散修也見過不少,所以臉上只是略帶了一絲惋惜之色,就再無其他。
“嘖嘖,陸正豪,你那個師妹姿色不差,臉蛋長得也是水嫩,等到殺了你之後,本少定然會好好享用的。”
眼露邪光的莫生仁口中說着,還舔着舌頭朝臺下的吳怡然看了看,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
迎着這目光一看,吳怡然只感覺自己像是被餓狼盯上了一般,難以逃脫。
此時的陸正豪雙眼已是變得血紅,自幼跟師妹青梅竹馬的他絕對不會容忍眼前的賊子玷污師妹的清白的。
使盡了全身力氣,雙臂奮力支撐着身體就要站起來。
但又是幾道劍光劃過,陸正豪的四肢之上已經是各自出現了一道口子,鮮血不住地向外淌出。
再次栽倒在地上的陸正豪臉色蒼白,躺在了一片血泊之中,若是任由血液這般流走,說不得便要血液流乾而死了。
此時的吳怡然已經是癱倒在了地上,眼泛淚珠,內心不住地自責,痛恨自己的任性,痛恨自己的弱小。
一些女性修士見到此幕也是不忍再看,扭頭轉過了臉面。
“哈哈,聽說你還是乾陽峰的內門弟子,難道乾陽峰的弟子都是這般不堪一擊嗎?”
莫生仁想起了乾陽峰那位乾陽真君令人嫉妒的天賦和修爲,話中也是起了酸意。
“沒想到乾陽峰的弟子都是這般廢柴,看來乾陽真君那老傢伙也只不過是徒有虛名之輩,此等人物竟然在修煉界之中號稱絕世天驕,在我看來,也只不過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吧。”
臺下的張曉陽自那莫生仁暗中偷襲之時便已是心生怒火,等到那莫生仁拿起長劍刺向本峰弟子並且口中言語挑釁的時候心中已是怒極。
待聽到對方竟然侮辱自己師尊的時候,張曉陽腦袋“嗡”的一聲,一股比乾陽真火還要旺盛的火苗頓時在心中燃起。
身後的白魚劍“錚錚”作響,體內靈力猛躥,將圍繞在四周的人羣逼得向外退去,爲張曉陽讓出了道路。
徑直走到這位執法隊的金丹真人身邊,張曉陽強摁着心中的怒火,臉上帶着恭敬之色,拜道:“乾陽真君坐下弟子張曉陽見過前輩,此賊子言語之中辱及恩師,還請前輩打開陣法,讓晚輩進去與這賊子一絕生死。”
這位執法隊的金丹真人自然是感受到了眼前這位小輩心中的怒火和那道直欲凌霄的劍意,雖然心中讚賞,但凌波城的規矩可不能破。
就在要張口拒絕的時候,突然一道神秘的傳音傳入到了這位中年金丹真人的耳中,眼中一絲詫異之色劃過,便開口道:“既然如此,此事還需那莫生仁應下才是。”
“任由前輩做主。”
就在那莫生仁再次手持長劍向着那陸正豪的身上劃過之時,一道飽含威壓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莫生仁,此子欲要與你一絕生死,你可願意。”
被這道聲音中的力量一壓,莫生仁連忙止住了動作,轉過身子向着臺下看去。
待感應到對方不過一煉氣大圓滿的修士之後,莫生仁心中也是不屑一笑。
在他看來,眼前這人應該是哪家宗門剛出來歷練的毛頭小子,對於自己剛纔對這陸正豪的手段看不過去,心中便起了斬妖除魔之念,想來送死。
雖然不知道這小子是怎樣說動了這執法隊的金丹真人,但莫生仁並不懼怕,反而是心中生起了一種貓捉老鼠的念頭,想要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好好折磨一番。
“此事晚輩應下了,還請前輩放那小子進來。”
一旁已然癱倒在地的吳怡然突然聽到了張曉陽對那位金丹真人的請求後,連忙擡起頭來,強打着精神看向了這位乾陽峰的師兄。
雖然並沒有見過面,但感應到對方體內那熟悉的純陽靈力和深不可測的修爲後,吳怡然便對着張曉陽拜道:“請張師兄救我家師兄一命。”
“吳師妹且放心,稍後自見分曉。”
安慰了這位本峰的師妹一句,張曉陽便向着已被打開陣法的止戈臺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