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近重陽,終南山上自然頗爲忙碌,方誌興也忙着自己和李莫愁的事。他自六子處得傳先天功,並得到了他們許可,自然也極爲關心李莫愁師父是否准許兩人之事。李莫愁雖然並未真正重返師門,卻也與之無異,是以也要請示師父意見。
方誌興到了後山,便見李莫愁已經在那等着,神鵰卻並不在,他也並不擔心,上前問道:“莫愁,林前輩同意我們的事了嗎?”
李莫愁聞言輕輕一笑,說道:“師父怎麼會不同意呢?當年她傳你我《玉女心經》,不就是撮合你我的用意嗎?你怎麼現在還不明白?”說着她想到自己通過玉蜂漿瓶向方誌興傳遞消息之事,忍不住臉紅起來。
方誌興當然知道李莫愁師父的用意,不過之後發生的事,卻並不是任何人能夠預料到的。他也並不迴應,向李莫愁道:“我們過幾日重陽節便正式成婚,你看好嗎?”九九重陽,蘊含“久久”之意,甚是吉利。雖然那一天終南山上忙碌,卻也沒方誌興沒什麼事情。兩人成婚,他也不打算驚動太多人,就是讓師父郝大通和李莫愁師父見證一下即可。
李莫愁正羞怯間,輕輕“嗯”了一聲,算是應下此事。他們兩人都是成年人了,雖然要請示師父,卻大多還是自己做主。
方誌興見她如此神色,高興不已,當下抱着李莫愁轉了幾圈,又忍不住和她親吻起來。兩人坐地談話,過不多久,方誌興想到先天功之事,向李莫愁道:“莫愁,《玉女心經》對心境頗有要求,我這兩三年閉關時潛心思索,結合《九陰真經》等功夫創出了一門功法,這就傳給你!”他說的自然是冰玉功了,這功夫是方誌興上一世和父母合創而來。其中主體便是不完整的《玉女心經》,這一世他得到完整的《玉女心經》,還得到《九陰真經》練氣之法,便將其完善起來。並和紫霞神功參照,創出了一門性質相反的功法,命名爲冰玉神功。相比於紫霞神功,除了少了先天真氣的部分外,也是絲毫不差了。而且有了先天功。方誌興也有把握讓李莫愁用此功法修出先天真氣。
李莫愁聽到他創出了一門功法,驚訝道:“你創出了一門功法?難道你比祖師婆婆的功夫還高?”說着忍不住捏了捏方誌興,極爲不信。《玉女心經》何等深奧,她修煉了將近三年,也還遠未大成,方誌興卻能將其完全消化,並化入了自己功法中,豈不是說他的武功境界比自己祖師還高?李莫愁對此自然不信。
方誌興微微一笑,並不回答他的質疑,直接將冰玉神功說了出來。他現在的武功自然不能和林朝英相比。但要說武學境界,卻是相差不了多少。畢竟方誌興上一世武功便極爲接近林朝英的境界,又執掌華山派種種武學,武學見識可謂極高。後來他無意間衝開玄關一竅,雖然因此身死,但那短短時間卻將他的見識拔高了一層不止,真正摸到了上乘武學之門。
這一世方誌興完全消化吸收那些收穫後,單以見識而言,他已不下於當今天下最頂尖的幾人,甚至還更有獨到見解。他能創出幻影流光身法。並從天罡北斗陣中整合出北斗幻身和七星劍法,便是這種見識的直接體現,雖然幻影流光身法還未完全完善,北斗幻身和七星劍法也比四絕的絕技差了一些。但若結合起來用出北斗大陣,卻比他們的絕技隱隱還要勝出。來日方誌興完全用出之時,就是天下間最頂尖的高手。如今他不過是在《玉女心經》的架子上結合其他功夫刪改一番,又有前一世的冰玉功作爲基礎,實在算不上有多困難。
李莫愁見他傳授自己武功,也是不再鬧騰。當下凝神細聽起來。她武功見識也算很高,又勤修《玉女心經》和《九陰真經》練氣之法,對此也算熟悉,當下便聽出方誌興不過是在《玉女心經》的架子上結合《九陰真經》練氣之法,又融合了一門修煉冰寒真氣的方法和其它妙法,以此保持維持冰冷心境,剔除了《玉女心經》的心境要求,進度和威力不但絲毫不減,反而因爲附帶的冰寒性質的真氣殺傷能力更增。而且《玉女心經》中那一段必須要兩人合修的內功,也被方誌興改爲了一段陰陽轉化的方法修成的功夫,其中頗爲玄妙。一旦修成這法門,冰玉神功的真氣還能由陰寒轉爲陽剛,可謂妙用更增。
“你創出這功夫,不會是不想和我一起修煉《玉女心經》吧?”李莫愁聽到這法門,卻並不高興,反而有些懷疑方誌興的用意。想到他可能是閉關期間想和自己徹底分開創出的這功夫,她心中更是有氣,當下問了出來。
方誌興當時創出冰玉神功,雖然是關心李莫愁功夫,卻也不乏以此和她徹底了結之意。不過這時他可不能承認,當下附耳在李莫愁耳邊說了一番,說的她面紅耳赤。
“好哇!你竟然創出了這功夫,虧得我還當你是有道全真呢!”李莫愁聽到方誌興所言,羞怯道。
方誌興呵呵一笑,說道:“這功夫又怎麼了?陰陽雙修是天地大道,你的冰玉神功是份屬陰寒,我的紫霞神功又份屬陽剛,陰陽雙修不是正好互補嗎?何況我現在只是修道,並不算出家道士,你不也是如此嗎?”他向李莫愁說的是自己根據《玉女心經》中的合修之法、結合上一世正逆反修《辟邪劍譜》的經驗和道家房中術等,創出的一門陰陽雙修的法門。用這功夫修出的真氣更偏向於至陰至陽,真氣也更爲精純,可以說頗爲玄妙,也更適合以後轉修先天功。此功是方誌興閉關時所創,當時不知怎麼想的,創立冰玉神功時想到剔除的《玉女心經》的合修之法,便順手整合出了這功夫,如今正好能夠用上。
李莫愁又使勁捶了方誌興幾下,猛然想起一事,怒道:“你是不是偷偷看了我放在玉蜂漿瓶裡的消息,不然怎麼創出這功夫?”
“玉蜂漿瓶裡的消息?那是什麼?我怎麼不知道?”方誌興對此頗爲疑惑,他當日只是以爲古墓之中有人關心他送去的玉蜂漿,因爲不願和古墓扯上關係,也就沒有收下,如今看來,顯然不是如此。
想起當時不過是自己閉關的第三天,方誌興哪還想不到當年那玉蜂漿是李莫愁所送,不由心下更是感動,又是暗暗愧疚,溫聲道:“莫愁,當年是我不對,這兩年苦了你了!”
李莫愁見他如此神色,也就不再懷疑,她輕輕撫了一下自己剛纔捶打的部位,柔聲道:“當年是我不好,向你亂髮脾氣,還把你認作……這兩年也是應該的。”
方誌興聞言,忍不住將她抱了過來,相擁一起。當年之事,兩人都有錯處,好在如今總算和好,修成正果。
“莫愁,那瓶中到底有什麼消息?能和我說說嗎?”方誌興問道。
李莫愁聞言臉色一紅,支吾道:“事情都已經過了,還提那做什麼!”
方誌興本來對此只是隨口一問,如今見到李莫愁如此,卻頓時來了興趣,說道:“說出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都即將成爲夫妻,有什麼不能說的?”
李莫愁見他追問,更不迴應,臉色卻更加通紅,像是火燒的一樣。
方誌興見她如此,知道自己問不出來,只好自己猜想,想到李莫愁是因爲自己說出雙修功提到此事,暗道:“難道是修煉功法的原因?雙修……難道莫愁是要我和她一起修煉《玉女心經》?”想到這個結果,他當下驚聲道:“是……《玉女心經》?”
李莫愁聞言,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當下伏到了方誌興懷中,雖然沒說什麼,卻顯然是默認了。
方誌興瞬間便明白了什麼,心中更是感動,將李莫愁輕輕抱在懷中,不再相戲。《玉女心經》中的有一篇合修功夫需要敞開全身衣服散出熱氣,如果一男一女修煉,可謂是坦誠相對,縱然不是合體雙修,卻也差不了多少。李莫愁如此作爲,可以說心意完全表現出來。他當年若是看到這消息,說不得真會破關而出。得妻如此,復有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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