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論劍?”、“華山論劍!”、“華山論劍……”楊過話音方落,便聽到周圍聲音此起彼伏,盡是在說華山論劍。自從王重陽當年舉辦華山論劍,並論定五絕名號後,江湖中數十年來皆是以五絕爲尊。對於華山論劍之名,衆人自然是如雷貫耳,可以說單此一會,便影響了武林中數十年的走勢。而第二次華山論劍雖然影響稍小,卻也在四絕外又出現了周伯通、裘千仞、郭靖三人,這些人武功各有所長,如今俱爲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尤其是郭靖,更是幾乎可以說是當今武林第一人,深刻影響整個武林。
前兩次華山論劍如此成功,第三次華山論劍又會如何呢?衆人想到此處,俱是震動不已,不知道此番一會,對當今武林又有何影響。老一輩固是神思當年,年輕一輩也是心潮澎湃,想要見識一下這傳說中的武林盛會,又是何等模樣!
“時間過的可真快啊!沒想到當年一會,如今都已經二十四年了。”想到自己當年在華山和黃蓉重逢的往事,郭靖感嘆道。王重陽召集天下高手舉辦第一次華山論劍時,約定二十五後再次舉行,雖然王重陽翌年便已逝世,其餘四絕卻仍在二十五年後舉行了第二次華山論劍。如今離第二次華山論劍已經過了二十四年,明年確實是華山論劍之期。若非楊過提醒,只怕他還真的忘了。
“當年重陽真人舉辦華山論劍,是爲了定下《九陰真經》歸屬,莫非方道長有意一覽《九陰真經》?憑他武功,應該沒必要吧?難道是爲了爭奪天下第一?”朱子柳疑惑道。
楊過搖了搖頭,說道:“《九陰真經》雖好,但我師已有先天功,並不需要此功。而且他從我義父和周曾師叔祖那裡,已經大概知道了《九陰真經》的內容,也無需爭奪此功。至於天下第一,不過虛名而已。我師自然不會看重。如今舉辦這第三次華山論劍,是因爲我師自感武學桎梏,欲與天下羣雄交流,融匯諸家之長。以圖更進一步。”
“方兄弟的武功,難道已經達到如此地步了嗎?”郭靖聞言,驚訝道。他這些年來也自感進境緩慢,但仍在進展之中,沒想到聽楊過所說。方誌興似乎也達到了這個境界,並且比他還要精深,如此武功,當真可畏可怖。
楊過點了點頭,說道:“我在海邊練功之時,師父也曾經前去,但他在其中練了幾個月,便自言難有進境。這次我來之前聽師父說過,他自從轉修先天功達到第二層大成後,功力雖然還有一些進展。卻沒有大的突破。而其它方面雖然有些頭緒,也未能完全領悟,是以想邀請衆位高人共同探索,破開武學迷障。”
郭靖的武功也達到了這個境界,自然對此有所體會,方誌興有此想法,也着實不足爲怪。聞聽此言,他緩緩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他若不是在襄陽肩負重任,說不定也四處遊歷交流武學了。
屋中其他人雖然武功境界較低。對兩人所言也有些不明不白,卻也知道了方誌興舉辦第三次華山論劍的目的,是爲了武學交流。這時魯有腳奇道:“華山論劍不是在華山嗎?那方道長借君山做什麼?難道想改到君山?”如今北地已爲蒙古所佔,若是因此改到君山。也是可以理解。
楊過搖了搖頭,說道:“並非是改到君山,而是我師想要在君山舉辦比武大會,擇其中英才,共赴華山論劍!”君山地處洞庭,又依靠岳陽。周圍比較繁華,能夠承載的人可比華山要多多了,也能支持更多的人前來。而且此地位於宋境,也比華山所在要安全許多,普通武林中人,也有能力前來。
郭靖、朱子柳等人聞言,都是難以置信,朱子柳道:“這……這未免動靜太大了吧?方道長要舉辦華山論劍,只要邀請各位武林中的高手耆老到華山不就行了,何必多此一舉?萬一出現什麼事故,那可如何收場!”武林人士向來是刀口舔血,脾氣也大,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也屬尋常。那麼多人聚在一起,又要比武,到時若是鬥起來出現損傷,豈不都歸咎於方誌興?說不定被人挑撥之下,混戰一場,中原武林可就要元氣大傷了。
朱子柳能夠想到,郭靖、魯有腳等人也都想到了這一點。特別是郭靖,心中更是憂慮,武林中人好的就是爭強鬥狠,若是聽聞這個消息,襄陽城中的豪傑不說要走一半,至少也會有三成前去。那樣一來,襄陽豈不就是空虛了?怪不得方誌興特意派楊過前來,與他們商議此事。想來是想要讓他們先行知道,取得支持。
“此事關係重大,化子還要和幫裡商議一下,再做決定。”魯有腳思前想後,實在拿不定主意,推脫道。他知道方誌興既然有了這種想法,自己定然阻止不了,就是不在君山,也會在其它地方。丐幫與其被動赴會,還不如主動參與爲好,這樣也能更好地控制局面。但他爲人謹慎,又深知自己能力,並不輕易應下。
楊過也知道這不是一時能定之事,拱手道:“還望魯幫主早下決定,華山論劍是在年底,這比武之事,最遲也要在十月之前舉行,那樣的話,年後就要立刻開始準備了,免得出了岔子!”想了一下,又對魯有腳道:“其中一應花費,皆由我赤霞山莊承擔,魯幫主不要有什麼顧慮。”方誌興既然要舉辦如此大的盛會,自然是有些準備的,也對楊過交待了一些,讓他心中有底。
魯有腳聞言也不奇怪,點了點頭,便提起打狗棒,一步一步去了。朱子柳等人見此,也紛紛告辭,途中相互告誡不要泄露了風聲,免得襄陽城中的武林人士聽到消息後人心浮動,先自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