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巴勒圖如何處置,要不要讓他和耶律齊……”朱子柳擺了個手勢,說道。意思是安排此人和耶律齊比試,試探一下耶律齊。兩人從抓到的奸細口中,已經知道了巴勒圖的真實身份,而且從霍都那裡,還問知他在耶律齊南逃被忽必烈吩咐饒過對方,不過對於耶律齊是否是蒙古奸細,霍都也並不確定。朱子柳此策,便是想安排耶律齊和巴勒圖對陣一場,只要有一方知道另一人的身份,比鬥時定會有所體現,也就能確認耶律齊的身份了。
方誌興想了一下,搖頭道:“還是算了,今日鬧的這麼大,巴勒圖就是再遲鈍也知道是什麼事情了,還是讓過兒去把他抓了吧。此人是忽必烈衛士,說不定知道一些蒙古高層的消息。至於耶律齊那裡,會武之後我會直接向他言明,讓他不搬離襄陽。此人是個聰明人,知道該如何選擇。”
朱子柳聞言,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如此再好不過,也免得真的發生什麼事情,傷了雙方和氣!”他和耶律齊等人相處數年,雖然後來在黃蓉提醒下對此人有了懷疑,卻也絲毫沒有疏遠,一旦發生了什麼不快,無論哪一方受到損傷,可都不是什麼好事。而且耶律齊是周伯通的唯一弟子,即使真的有什麼不妥,也得顧慮一下週伯通的感受。
“這樣的話,要不要安排一下比鬥,讓人把他比下去?”朱子柳又道。既然決定讓耶律齊離開襄陽,再放任他在擂臺揚威,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否則以後傳出襄陽城年青一代第一高手被逼離襄陽,對於抗蒙大業可不是什麼好事。
方誌興微微點頭,說道:“可以安排一些,但也不要太過刻意,反而成就了他的威名。耶律齊是一個聰明人,即使離開,也會找好理由,就是讓他參加華山論劍也沒什麼。”
朱子柳想了一下徒手組的高手。想到昨日比武時見到的一人,向方誌興提議道:“藍天和怎麼樣?此人號稱西南諸路第一高手,昨日更是一掌劈翻了對手,是個有真本事的。”
“藍天和?”方誌興聽到這個名字。頓時想到了原書中耶律齊和他的一戰,搖了搖頭,說道:“此人擅長外門功夫,正被我全真內功剋制,還是不要讓他丟醜了。”若是耶律齊戰勝了這位西南諸路第一高手。對他名氣可是大有好處,能避則避爲好。
“徒手組的高手不多,這下可有些難辦了。”朱子柳道。江湖之中,器械還是主流,能夠在爭鬥大佔優勢。耶律齊劍法高超,拳腳也是不凡,眼看周伯通可能在附近看到自己,當然要用他老人家傳授的空明拳。
方誌興想了一下徒手組的名單,腦海中掠過藍天和、史叔剛等人的名字,卻都暗暗搖頭。作爲江湖中少有的英才。又修練的全真內功,如今三十出頭的耶律齊可以說是開始邁入了自身巔峰,雖然未到頂峰之時,但武功比之當年的劉處玄、孫不二等全真七子中較弱之人,已經可以說是相差無幾,放到如今的全真教中,也是一等一的好手。而且他有空明拳這等絕學,一般的武林中人可是極難勝過。唯有一些奇人異士,纔可能起到點效果。
“聽說有一個叫九死生的,手段、底牌頗多。這人名氣不大,勝負都沒有多大影響,可以安排他試一下,說不定會有些效果。”方誌興想了一圈。從名單中看到一人,向朱子柳道。
九死生此人朱子柳也曾聽過,卻並沒有太過在意,聽到方誌興提起,心中暗暗盤算。這九死生是一個白髮老翁,被人如此稱呼。說的就是他保命手段非凡,多次在絕境中逃得姓名。此人江湖經驗豐富,又是年齡大功力深,到時耶律齊遇上,至少也要費上一番手腳。朱子柳想到這裡,也就應了下來。
抓捕蒙古奸細之後,參加君山會武的武林中人都是頭腦一清,少了幾分開始的狂熱。接下來一兩日,比武都極是順利,方誌興主持的毒藥暗器組人數最少,決出的也是最快,除了百草仙外,還有西山一窟鬼中笑臉鬼和一個來自西南的桑四娘入選,此女一手碧磷針,暗算了數個好手,武功頗是詭異。
而女子組那裡,人數同樣較少,也在不久後決出了參與混戰之人。襄陽城選拔的兩個女子,耶律燕和完顏萍在最後不慎相遇,完顏萍雖然武功要高一些,但她不願參與混戰,讓給了耶律燕,最終由耶律燕和黑衣尼聖因師太、韓無垢、紅俏鬼等人,代表女子參戰。至於郭芙、程英、陸無雙等有資格爭奪名額,由於新婚之故,都是沒有參賽,令比鬥少了許多精彩。不過即便這樣,一衆女俠對於能夠單獨列出來參加比試,也是十分高興。算上毒藥暗器組的桑四娘,這次比鬥有五名女子參與最後決賽,人數着實不少。
方誌興在毒藥暗器組完成之後,就開始幫忙主持器械組的比鬥。又過數日,徒手組和器械組都決出了幾個高手。徒手組中,耶律齊雖然最後遇到了九死生的強力阻擊,但他除了消耗過大外,並沒有受到多少威脅,最終和史叔剛、藍天和一起並肩出戰。器械組人數最多,爭鬥最是激烈,像那人廚子、史仲猛、大頭鬼、無常鬼、武修文等人,都能說得上是江湖中的一流好手,不過可惜的是,這些人最終還是敗在了何足道、張一氓、史伯威、狗肉頭陀、長鬚鬼等人手下,最終由這五人入選,是爲各組之最。
比鬥之中,自然免不了有人受傷,更是出現了幾個重傷之人,好在方誌興醫術驚人,在他妙手之下,這幾人傷勢都穩定下來,並沒有性命之憂。而且隨着時間往後,高手對決越來越多,比鬥越來越是精彩,許多觀戰之人,都是交口稱讚,認爲是一次難得的盛會。只是讓衆人頗爲可惜的是,方誌興之後一直沒有講武,令人頗爲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