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章 美色和黑暗
問鼎記27章美色和黑暗
對於這個近乎有點尷尬的問題。周帝倒也沒有迴避。笑道:“你說呢?”
“父皇。爲什麼?”邵書桓苦笑。難道他看着就像是討不到老婆的樣子。要他這個便宜老爹用些烈性春藥人家女孩子?
“你不喜歡慕蓮嘛?朕以爲你應該很是喜歡她。那天在景陽宮。如果朕晚進去片刻。你和她……”周帝笑道。“既然喜歡。你僑情做什麼?”
“父皇。不是僑情。只是……”邵書桓不知道該如何說纔好。
“慕蓮乃是朕自幼看着長大的。”周帝笑了笑。“書桓是朕最喜歡的皇子。朕很是希望你們成就好事。當然。採用這等非正常手段。還另有一個目的。”
“什麼目的?”邵書桓問道。
“探探姬銘的底細。”周帝冷笑道。“書桓說的不錯。前南殷原本國庫銀子下落不明。未必就是他做下的。但是。他卻是最有可能的。如果他沒有野心。只是昧下一筆銀子。那也罷了。朕還不至於沒有這麼一點容人的氣度。但是。如果他圖謀不軌。說不得。可別怪朕不念手足之情。”
邵書桓深深的嘆了口氣。原來如此。心中沒來由的想起邵赦的一句話。天下爲局——事到臨頭。就算是最最寵愛他的周帝。一樣也把他推到前子。他倒也是樂意爲之。
不過。只怕周帝試探的這麼一個結果。並不算滿意。
“書桓。今日之事。朕終究有些難過。”周帝深深的吸了口氣。“皇族人丁單薄。所以。朕真不希望皇弟有什麼它意。”
“陛下也許的多想了。”邵書桓尷尬地笑了笑。安王爺……真的有不臣之心嘛?如果他真的圖謀不軌。他該如何面對他?
不由自主的。邵書桓再次想到當初在天逸書院的偶遇。那一些青色長袍。風流倜儻的安王爺。
“但願吧!”周帝嘆了口氣。道。“就快過年了。朕還指着安安穩穩的過個年。偏生密州發生這樣的事情。”
邵書桓有些尷尬的笑笑。兩國交戰。豈同兒戲。作爲君王。自然是最最不願意看着這類事情發生地。而且。密州若只是發生戰事。只怕周帝還不回如此擔憂。偏生密州的戰事。顯得如此的詭異。
“夜深了。書桓送父皇回去吧。明兒還要早朝!”邵書桓忙道。
“也罷了。書桓不用送朕。不過才幾步路罷了。”周帝笑笑。轉身出去。雖然他如此說法。邵書桓還是帶着兩個王泰、秦暉。只把他送到皇宮。見着總內衛簇擁着他去了。這才轉身回燕子塢。?”陡然。秦暉爆喝一聲。說話之間。手中一枚燕子鏢。已經對着旁邊山石後面射了過去。
“不錯!”山石後面傳來人冷冰冰的聲音。
邵書桓聞言。卻是大喜。忙道:“不可魯莽。是自家人。”
山石後面。緩緩地轉出一個灰衣人過來。王泰不敢大意。忙着命兩個小太監提着燈籠。擋在了邵書桓的前面。
邵書桓心中喜歡。快步走了過去。在燈光下。獨孤蘭語穿着一襲灰色的長袍。一頭秀髮散在腦後。靜靜的站在山石“你去了哪裡?我一直很是擔心你。”
“主人!”蘭語盈盈下拜。
邵書桓早就把她拉住。獨孤蘭語的雙手。遍佈繭痕。想來是自幼修煉劍術地緣故。用手指輕輕的摩挲了一下:“倒我房裡說話。外面冷。”他一邊說着。一邊忙着將自已身上地大毛衣服脫了下來。披在她身上。嘆道。“這等天氣。晚上出來也不知道多穿一件衣服?”說着。忙着拉着她向燕子塢走去。
蘭語心中有些感動。隨着他進了燕子塢。邵書桓徑自拉着她走進自己的臥房。命王泰道:“快去倒了滾滾的茶來。吩咐廚房。有什麼好吃的準備幾樣。要一壺好酒。”忙道:“主人不用忙了。蘭語說幾句話就走。”
“爲什麼?”邵書桓急問道。“我好不容易見着你。你怎麼又要走?”難道是因爲白天在安王府的事情傳揚出去。這小丫頭吃醋了?
“蘭語有急事要去密州。特來向主人辭行。”孤獨蘭語低聲道。
“去密州?”邵書桓大驚。密州現在戰亂一片。兵荒馬亂的。她跑去湊什麼熱鬧?“別去!”他直截了當的道。
“是主公地意思。”蘭語淡淡的苦笑。“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
“主公?”邵書桓有些詫異。她的主公。卻是誰?但一瞬間已經明白過來。剛纔周帝說過。邵赦纔是獨孤閥的主人。既然如此。蘭語去密州自然也是他的意思。
“是邵大人!”獨孤蘭語輕輕笑道。
說話之間。王泰倒了茶進來。邵書桓先接了。親自遞給她。當初自從在江南一別。黑水河畔。獨孤蘭語匹馬一劍。灰色的影子融合在黃昏前的黑暗中。那瞬間。他的心就沒來由的刺痛。
這個女子地人生。幾乎也是灰色地……就向那黃昏前的黑暗。看不到光明。
若是可以。邵書桓願意擁她入懷。好生憐惜。給與她幸福。回到大周國京城過後。他繞着彎子向邵赦打聽過。無奈她確切地消息。知道晴瑤別院遇到刺客。她在危機時刻出
“我去找他。你別去了。密州現在亂着呢。你一個女孩子去做什麼?”邵書桓心中着惱。
“就算主公不吩咐。密州出了這種事情。總得有人去處理的。”獨孤蘭語摸着他的手。拉着他坐下道。“別生主公的氣——我若不去。就得嫺妃娘娘去。我雖然和她不對頭。但她最近留在京城有正事。分不開身的。”
“她留在京城做皇貴妃。你去密州拼命?”邵書桓心中更是不痛快。邵赦偏心。也不能做的如此明顯。
“她做皇貴妃。只是爲着給您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那是正經大事。”蘭語笑道。“主人的心意。蘭語的知道的。主人不用爲蘭語擔心什麼。蘭語自幼就獨來獨往的慣了的。比這危險的事情。也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您看蘭語不還是好好的?等着密州事了。蘭語就會京城。然後一直陪着主人。可好?”
邵書桓聞言。心中雖然不願她走。但他也知道。如今獨孤雲卿已經在安王府當着衆人的面說過。周帝要冊封她爲皇貴妃。如果她這等時候離開京城前往密州。只怕周帝的面子上掛不住。堂堂君王妃子。居然在冊封前夕鬧失蹤記。換了誰。恐怕都受不了。
想了想。邵書桓大聲叫“秦暉!”
“奴才在!”外面。秦暉忙着進來。躬身答道。
“你去把那把碧水匕首拿來。”邵書桓吩咐道。
“是!”秦暉答應着。少頃。果然捧着一把匕首過來。邵書桓接了。遞給蘭語道:“既然你一定要去。我也沒有法子。這把匕首送你防身
蘭語笑了笑。接過匕首。輕輕的抽了出來——那匕首長不過三寸。但卻閃着瑩瑩冷芒。獨孤蘭語忍不住讚道:“好鋒利的匕首。”
“這是戰神陛下送我的。”邵書桓苦澀的笑了笑。“說是能夠削金斷玉。我不會武功。留着也是沒用的。你此去密州。當真兇險得緊。拿去防身正好。”
獨孤蘭語也不推遲。當即把匕首塞在靴子裡面收到。盈盈下拜道:“蘭語謝過主人。”
外面。王泰回稟:“酒菜已經齊備。”
邵書桓拉着蘭語出來。命房裡侍候的小廝全部退了出去。扶着她坐下道:“既然一定要去。也吃點東西再走。”一邊說着。一邊親自執壺。斟了一杯酒。遞給她道。
“也好!”獨孤蘭語笑笑。結果酒盅一飲而盡。也提起酒壺斟了一杯酒。雙手捧着。送到邵書桓面前笑道。“蘭語也敬主人一杯。”
邵書桓就在她手中喝了一住她的手。放在手中輕輕的摩挲着。
蘭語嘆道:“主人。蘭語自幼練劍。比不得那些大家小姐嬌養。實是粗鄙不堪。”她發現邵書桓似乎對她手上的繭痕頗有興趣。但想起邵赦的話。心中又有些自卑。
“這是那個混賬東西說的?”邵書桓搖頭罵道。
蘭語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邵書桓只感覺整了房間都亮了亮。隨即已經明白過來。天下會她說這麼一句話的。只有邵赦——確實是有夠混賬的。
兩人喝了幾杯酒。孤獨蘭語起身告辭。邵書桓心中諸般不捨。自然是不用說的。只把她送到門外。又殷殷囑咐。務必要以自身的安全爲第一。儘快回來等等。
“主人放心。明年春上蘭語就回來了。”說着。她陡然摟着邵書桓的脖子。低聲附在他耳畔道。“主人可要小心。慕蓮小郡主也會武功。而且不在蘭語之下。”
邵書桓一愣之間。獨孤蘭語已經放開他。翻身上馬。剎那間她那灰色的身影。再次和黑暗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如欲知後事如何。。支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