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面面相覷。
小女僕:“現在我要進去了,你們還有什麼說法嗎?”
“沒有了,您請。”守衛頭目做了個請的手勢。
小女僕大搖大擺的過了關卡,然後向着鬥毆現場飛奔過去。
剛靠近現場,有個粵州人攔住她:“美女,前面開片啊,還是不要過去的好,哥哥帶你去看金魚……”
小女僕飛起一腳正踹在那人的褲襠正中,這一腳力道非常大,對方整個人都被踹飛起來,估計蛋直接就碎了。儘管身爲天選者,可被踹這人依然很沒面子的當場昏厥。
小女僕亮出光相,迅速完成對那倒黴蛋的襠部的治療,整個過程非常快,以至於沒有人注意到她放出了光相。
這時候小女僕忽然發現一個問題:我已經在現場了,只要九少爺不襲擊這裡,好像我就不用特別做什麼事情,那這人不就白捱打了?
——不對,被這種人糾纏也挺討厭的。
小女僕回想起那人剛剛話語間透出的噁心的味道,立刻改變了想法:這人活該。
——話說他爲什麼要請我去看金魚啊?就算森海市的水產養殖業務遠遠不如粵州發達,但是金魚我還是見過的呀?
小女僕正疑惑呢,又一個粵州人向她這邊靠過來:“小妹妹,前面很危險的,不要過去,哥哥我帶你去哇靠!”
那人被已經躺地上的倒黴蛋絆倒,驚呼一聲就向小女僕倒下,雖說是意外情況,但是他的手依然伸向小女僕的胸口——
只見修長的美腿撩起女僕裙的厚重下襬,大量的荷葉邊襯裡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下一瞬間這人就躺在地上那第一個倒黴蛋旁邊了,小女僕的豆腐自然也沒吃着。
“嘖,”小女僕咂嘴,“這女僕裝真礙事,襯裙有那麼多荷葉邊和蕾絲,雖然看起來蓬鬆鬆的是很可愛啦……”
雖然抱怨連連,但是小女僕並沒有像很多老電影裡那樣撕爛裙襬“減負”。她小心的往後退,打算退到安全的地方坐看崇慶和粵州的這場羣架表演。
只要九少爺不攻擊,這事兒就和她桃李杏沒有關係,她只要當個吃瓜羣衆就好了。
然而事與願違,有幾個粵州人就彷彿是遊戲裡踩地雷遇敵那樣突然刷新了出來——踩地雷遇敵和刷新這些詞,都是昨天小貓咪教小女僕的。
“大邁哥?邊個打你啊?(誰把你打成這樣)”
然後第二個跳出來那位,擡起手指了指小女僕:“是她,小心點啊,她的飛踢好厲害的!而且裙子下面花邊很多,看不到她出腳啊!”
衆人一起看着小女僕的裙襬。
小女僕嘆了口氣,看來自己這個瓜吃不成了。於是她一提裙襬,露出腳踝和半階小腿,兩腿交錯站位,讓小腿交叉在一起,然後向衆人微微鞠躬——這可是完全標準的古代女僕禮節,在小女僕很喜歡的一部古代作品裡,女僕們在做完這個動作之後,就會掏出溫切斯特1897散彈槍或者m249輕機槍大開殺戒。
從裙子裡。
小女僕還沒有研究出怎麼在裙子裡藏這些東西,只搞懂了怎麼把槍套和飛刀用皮帶捆在大腿上。偏偏這個女僕裙荷葉邊太多,根本沒法方便的掏出大腿上的武器,所以現在她只好用大腿本身作爲武器了。
好在鍛體師的身體每個部位的強度都足以用做武器,這種肉搏場合,鍛體師實在太佔優勢了。
小女僕連續三個迴旋踢,裙子隨着身體的轉動高高揚起,從上面俯視就像是一朵綻放的黑色之花。
第三個迴旋踢被人架住了,但是小女僕原本的承重腿一蹬地,身體藉着剛剛回旋踢的慣性繼續轉動,承重腿高高飛起踢向那人的臉。
與此同時她的上身在重力支配下自然下落,雙手撐地作爲新的施力點——
擋住迴旋踢的那位一聲慘叫,向旁邊倒下,小女僕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恢復架勢,同時一個肘擊命中背後要抱上來的敵人。
在敵人恍惚的同時,她兩手向後勾,抓住這人之後用力一拉,腿一蹬就整個人翻到了這人另一側,向上翻起的同時還順手——順腳踢飛了向正面上她的敵人。
落地的剎那小女僕給了剛剛自己“翻越”的男人一個手刀。
男人倒下的同時,小女僕警戒周圍,剛剛過來關注“大邁哥”的人已經全部被她放倒了,然而新的敵人又圍了上來。
“竟然打倒我們這麼多人?”領頭的大喝一聲,“就讓我鬼腳七領教一下你的腿法!”
說罷這人擺出金雞獨立的架勢,單獨擡起來的那根腿在空中玩了一套花裡胡哨的腿法。
他這一套,居然還耍出了老電影裡那種音效,讓小女僕大爲震驚:真的假的,我一直以爲這些音效都是後期配的啊!
原來真的可以耍出來嗎?
小女僕的震驚,顯然被自稱鬼腳七的人理解成了其他意思,於是他大喜,怒吼一聲向小女僕衝來——是雙腳並用的衝來,小女僕還以爲他會單腳跳過來什麼的。
對方飛起一腳,小女僕下意識的就擡腳和人對拼,兩人的小腿骨在空中相撞後,對方哇哇叫着往後退了好幾步,蹲在地上雙手捂着自己的小腿對小女僕喊:“你!你是鍛體師!我是個御能使!你那腿骨的硬度和我根本不一樣!這是作弊!我要去穿上腿甲再和你打!”
小女僕也不回答,一腳把對方踹翻在地上。
粵州衆人驚呼:“大佬!”
倒地的鬼腳七大喊:“上啊!”
衆人這才如夢方醒,一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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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蘇文茂正在自己的會客室裡,等待着幾天後要發起的行動中,必不可少的助力。
爲了打發時間,他現在正關注着粵州人領地上發生的事情。
“杏這次,應該能玩得盡興。”他自言自語道。
旁邊的武元化不解的問:“您的意思是,她其實很喜歡這樣?”
“倒不是說她喜歡這樣,只是在我身邊的時候,她都太規矩,太懂事了,雖然嘴巴毒,但是她做的事情,都是一個貼身侍衛應該做的事情,她一直嚴守規矩。我覺得她應該像這樣盡情的去釋放一下自己。你知道麼,雖然一開始讓她當女僕是我的惡趣味,後來最起勁的其實是她自己。我可沒有讓她在女僕裙下面的大腿上綁武器,也沒有讓她專注於練習腿法。都是她看了過去的各種作品裡的女僕之後自己搞的。”
“她那個長單馬尾還有髮根的大蝴蝶結都是跟古代一個角色學的,好像是個機器女僕,女僕裝的式樣也早就不是我選給她的那種了,她悄悄的換了款式,雖然嘴上還說這是九少爺給她準備的珍貴的女僕裝,其實都是她自己做的。”
武元化沉默了幾秒,才說道:“還有這樣的事情啊,我還以爲那一直是少爺的趣味呢。”
“怎麼可能。她如果能多一點像這樣爲自己考慮,我可能就會接受她的感情了。爲了她,我不能成爲她的一切,我不能理所當然的把她的整個生活,把她的未來都奪取過來。你看她現在這樣,不比每天一張死媽臉吐槽我強多了?”
“恕我直言,這種事情應該讓本人來選擇。”武元化說,“而且沒有她整天拆少爺你的臺,我們的樂趣就少爺很多呀。”
蘇文茂哈哈大笑:“你們這幫人,這麼喜歡看我出醜嗎?那你們可算要如願了,因爲有可能很快我就要出一個史無前例的大丑。”
正在這時候,有人敲門。
“進來。”
進來的霍無名。
“客人到了?”蘇文茂疑惑的蹙眉,因爲預定中不應該是霍無名來通報。
霍無名嚴肅的對蘇文茂說:“老太爺那邊發來命令了,要求你馬上動身返回森海市,把指揮權臨時交給我。”
蘇文茂咂嘴。
“老太爺這也太急了吧?我這一回去,怕是再也回不了了,而且以後你們估計會歸新派來的頭兒指揮,沒我什麼事了。”
武元化怒道:“我纔不會聽森海派來的其他人的指揮呢!當年他們那麼整我,把我扔到了泥潭裡面,是九少爺把我拉出來的!”
霍無名也怒道:“你閉嘴!你懂什麼?老太爺這是認可了九少爺的能力,九少爺回去,估計就是重點培養的對象了,老太爺這是發了慈悲啊!如果這時候不會去,估計就會被當作潛在的叛逆除掉了。一個有能力,有兵但是不聽話的部下,哪怕是潛在的繼承人,也會被除掉的。”
武元化愣了一下,看錶情他迅速冷靜了下來。
蘇老九搖搖頭:“先回復老太爺,告訴他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過幾天事成,我再回去向他述職。如果事情成不了,那我也回去聽後他發落。”
霍無名遲疑着:“這樣好嗎?你已經向老太爺證明了自己了,就算不和萬航分個勝負也無所謂。至於我們,等九少爺你繼承了家族大統,再把我們招攬回麾下就行了嘛。”
蘇老九搖了搖頭:“我是不會拋棄你們的,你們也正是因爲我不會這樣做,才選擇跟隨我的不是嗎?而且,如果事情能成,族裡的壓力會讓老太爺拿我沒有辦法。只要事情能成,我們就能把自己的命運抓在自己手裡。能自己掌控命運,何必去看別人臉色行事呢?”
霍無名深吸一口氣,扔下一句“我按你說的回覆老太爺”,轉身離開了房間。
他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傳令的進來,大聲通報:“少爺,緒永長老先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