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八是祝神節,大夏帝國一個傳統重大的節日,入夜時分,家家戶戶都高掛起了紅燈籠,路邊的樹葉之類的雜物全部被清除的乾乾淨淨,無數的煙花升空,鞭炮鳴響,無數的百姓涌到大街上,舞龍舞獅,普天同慶,一派繁華盛世之景。
上京城的王公貴族之家,此刻燈火齊明,一片忙碌的景象,每年的祝神節,人皇都會大宴羣臣,所有的達官貴人王公貴族的家眷都會收到邀請,共度這個盛大的節日,同時,上京城的王公子弟,世子佳人也會受到皇室的邀請,齊聚一堂,享受宮廷盛宴。
這一年之中,最熱鬧,同時也是所有的王公貴族子弟佳人最期盼的節日。
“少爺,少爺....,好了嗎?時間到了,老爺讓我來催促你換好衣服就趕緊來。”換了一副盛裝的丫鬟隔着窗戶,拍打着門窗,語氣焦急道。
“告訴老爺,我換好衣衫就出去。”
房間中,張一凡才從吐納中喚醒過來,睜開看雙眼,這一段時間以來張一凡無時無刻不再打坐吐納,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習慣了。
片刻後,張一凡穿着金色的方形短褂,玄色筒褲,長髮披肩。神情灑脫而自然,從門裡走了出來。
“少爺,”
守在門外的兩名僕人抓起一件厚厚的熊皮襖,走了過來,遞給了張一凡。
“不用了,我不需要。”
張一凡揮退了兩名下人,向外走去,今天是祝神節,即爲大夏皇族宴請王公貴族子弟,以示皇恩浩蕩的時刻,同時也張一凡舉行束髮之禮的時候。
張一凡身上穿着的正是大夏帝國舉行束髮之禮時,世子所應該的穿着和打扮。
這些都是祖制,極爲重視和講究,絕對不能混餚、
“上車吧,時間很急促。”
門口處,停留着幾輛青銅馬車,前端有七隻駿馬牽拉。馬車內坐着正是韓武侯,示意一下,張一凡點了點頭,坐再來後面的馬車上,韓武侯坐的正是七大駿馬。正好符合君九鼎,太子八鼎,王侯七鼎。
片刻後,幾輛青銅大馬車浩浩蕩蕩的向皇宮駛去。
大街上車水馬龍,歡聲笑語不斷,可以清晰的聽到一輛輛馬車駛過的響聲。
黑夜裡,皇宮如若一尊史前巨獸,蹲坐在上京城中央,無數的燈火迸射而出,照耀了黑夜。
一路上,那些守門的護衛見到這七駿馬牽拉的青銅馬車,自然而然的退卻了一旁,默默的向青銅馬車內行禮,以示尊敬,誰也不敢說要檢驗請帖,一路上暢通無阻,而其他人卻要經過一重重關卡,檢驗無數次的請帖方可放心,如此鮮明的對比足以彰顯韓武侯勢力的龐大。
進皇宮如入無人之境。
“皇宮已到,請侯爺世子下車。”
偌大的廣場之上,禁軍羅列,戒備森嚴,一名一名大內太監默默的等待着。
張一凡剛下車,立即有幾名臉色白淨的太監堆滿了笑容迎了上來。
張一凡轉身朝着剛從一名太監的背上踩踏下來的韓武侯,父子沒有什麼語言,只是相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便隨着兩名太監走了。
儘管同爲皇室宴請,但身份不同,性別差異,舉行宴會的地點自然也不同。
走了約半柱香時間,張一凡才放緩了步伐,仰起頭,注視着前方一座燈火通明的大殿,熱鬧非凡,洋溢着濃烈的節日氛圍。
“小侯爺,前面請。”領路的太監哈腰道。
張一凡點了點頭,閒庭信步般的走向這座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的大殿。
忽然,從黑暗的角落裡竄出了八個名蒙面人,手持着一柄柄長劍,月光微微照耀着,泛着一道道犀利的寒光。
張一凡只是冷冷一笑,每個人都具備了武尊的修爲,看似陣容強大,可在張一凡面前這些依舊是不夠看的。
他不爲所動,依舊閒庭信步邁向大殿。
八個蒙面人迅速的組成一個陣勢,縱身一躍,劈出一道凜冽的劍氣,揮向張一凡。
張一凡步伐平穩,不緊不慢,冷眼對着這八個殺氣凜凜的蒙面人,冷哼一聲。
“恬躁!”
衣衫微抖,袖袍一甩。化作一陣凜冽的罡風,好似一條蒼茫的巨龍,搖擺着着身
軀,獵獵作響。
雙眼怒視着這八個蒙面人,身軀往後一弓,猛然噴出一口罡氣,如閃電一般迸射而去。
猛烈的罡氣帶着怒吼迸射而過,一瞬間,八個蒙面黑衣人化爲一粒粒塵埃,飄零在虛空。
一場看似狂風暴雨驟急,卻以和風細雨結束了。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從戰鬥的一開始就註定了悲劇的結局。
而令人詫異的是,今天正值祝神節。皇宮守衛比平常更爲森嚴,而這裡卻沒有引來任何人的注意,是什麼人有如此大的權利,顯然這些都是有預謀的。而幕後之人呼之欲出。
而這也正中張一凡的下懷,沒有絲毫的忌憚,夜黑天高,正是殺人滅口的好時機。故而果斷下死手,就算對方知曉,也只能吃啞巴虧。
張一凡冷冷一笑,獨自走入大殿。
這哪裡是皇室宴請,分明就是鴻門宴嘛,看着祝神御宴,束髮之禮是要鬧出點風波。
張一凡剛踏入大殿,一股暖氣撲面而來,一桌桌盛滿了豐盛的佳餚,一位位世子佳人相互推杯換盞,洋溢着濃濃的節日氛圍。
“公子,請問您是哪位王公門下?”
耳中傳來轉轉的聲音,一位白衣宮裝少女站在張一凡面前,低頭,細語道。
“韓武侯,幼子,韓羽!”
張一凡回了神來,微微點頭示意。
“原來是小侯爺,請隨我來。”
宮裝少女領着張一凡進入大殿一處靠着大柱的地方酒桌處坐下。
“哦!這不是小侯爺嘛!”
張一凡剛坐下,左邊不遠處的酒桌兩名世子模樣的年輕人站立起來,朝向張一凡這裡走來。
幾個和他穿着着同樣的衣衫,顯然也是到了束髮的年齡。
看着兩名世子不懷好意的招呼和怪笑,赫然是當朝太尉和兵部尚書的兒子,南宮凹和楊偉兩人,張一凡只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抱拳道:“原來是南宮兄與楊偉兄,幸會幸會。”
張一凡面目和善,心中早已然有了計較,自然也不放在心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