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身軀一軟,徒然癱倒在地,不省人事。
幽深空洞的目光看着癱倒在地昏迷不醒的韓羽,青袍老者皺紋密佈的臉龐上泛着一抹陰森的笑意,臉龐一陣扭曲。頃刻間,蒼老的臉龐被一張皮膚細膩柔滑紅潤的容顏所替代,精緻的五官,纖細的頸脖,一雙丹鳳眼,長長的睫毛顫動着。
青袍老者居然變成了一位傾國傾城的佳人。樸素的衣衫掩飾了不了她那雍容華貴的氣質,舉手投足間透着款款輕柔。
“永慶,出來吧。”青袍女子聲音悅耳清脆,好似天籟般。
一位身材玲瓏有致,一身華麗的宮裝,細長的青絲隨風飄舞,嫋娜的倩影,手扶三尺青峰,蓮步輕移的走到青袍女子跟前,深深的行了一萬福。
“師傅萬安!”
青袍女子淡淡的點了頭,泛着和煦的微笑。
此人正是多次被張一凡狠狠羞辱的永慶公主。
永慶公主鳳眼微微斜視,看着癱倒在地的張一凡,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每次都是她被羞辱,風水輪流轉,想不到你也今天,眼瞳之中閃出一縷殺機。二話不說,劍柄一翻,劍體一陣顫動,一縷縷金色的劍芒迸射而出,嬌喝一聲,柔美的身軀一陣晃動,飛身掠去,直指胸口。
青袍女子見此,秀眉微微一皺,袖袍一振,化開永慶公主凌厲的劍芒。
永慶公主心中一驚,美眸看着青袍女子輕易的阻擋自己的劍芒,氣的直跺腳,嬌嗔道:“師傅,你爲何不讓我殺了這可恨的傢伙?”
青袍女子看着氣嘟嘟的永慶公主,一臉慈愛,笑而不語,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永慶,你也不小了,怎麼還是這麼義氣用事,這想殺他我在已然下殺手了,何須等到現在。”
“可是師傅,你不知道,這可惡的傢伙三番五次的羞辱我,你可也好替我做主。”
青袍女子淡淡一笑,輕盈的坐在太師椅上,永慶公主嫋娜在青袍女子身旁,纖手輕拽着青袍女子
的衣袖一陣晃動,露出了本屬於她女兒家的矯情撫媚。
“好了,好了,回頭讓你出出氣。可以了吧。”
青袍女子嬌笑道。
“不殺他也可以,不過我要廢掉他。”
永慶公主目光冰冷,聲音如臘月的寒冰一般刺骨冰涼。眼眸深處爆出一團戾氣。張一凡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陰影,隱隱約約成爲她的夢魘,一日不死,她心靈的創傷就難以撫平。
“大膽。”
青袍女子一聲怒喝,纖細的玉手輕拍着紫檀木桌,頃刻間,一張完好的紫檀木碎裂化爲粉末,其深厚的內力已然深不可測。
一聲嬌喝立即驚醒了永慶公主,柔美的身軀微微一顫,旋即跪伏在地。
毅然擡起不屈的頭顱,仇人就在面前卻不能殺,咬牙切齒,不甘心的反駁道:“師傅,爲什麼不可以,難道我們玄月宮會畏懼他嗎?”
青袍女子複雜的目光看着跪伏在面前的徒兒,掙扎中長嘆了一口氣道:“我玄月宮從不畏懼任何人,任何勢力,但是此子有大用處,暫時還不能動手,他的背後牽連着陰靈宗,或許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母親就是陰靈宗掌宗之女。更牽扯着一件天地至寶紅靈石,天地異像即將到來,我等雖不懼怕,但也不得不慎重。”
“天地至寶,紅靈石。”
永慶公主嬌軀狠狠的震動一把,想不到這可惡的傢伙居然有如此寶物,這天地異像即出,想必他韓武侯身懷至寶,必然難以獨善其身,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擁有至寶固然是好,但沒有相應的實力那就是一場滔天災難。想到關鍵的地方,永慶公主緊皺的秀眉緩慢地舒展開來。
青袍女子美眸微微傾斜的看着永慶公主有頓了頓道:“這是一場劫難,有無數個宗派帝國覆滅,但同時也是一場造化,時勢造英雄,許許多多的勢力和人物將會在這場劫難中崛起,太上長老曾經推測出此子是這次劫數的重要人物,這些都是宗派的機密,切不可
言傳。你可明白?”
永慶公主點點頭,疑問道:“那爲何不殺了他,解除一切後患。”
青袍女子淡淡微笑着:“你還是太年輕了,缺乏歷練和足夠的江湖閱歷,是很容易吃虧的,你不是派了好幾撥人去襲殺嗎?結果呢?”
“還不是讓人全部滅口了,你自以爲你做的夠隱蔽,還不是讓人探察的一清二楚。”
聽到青袍女子陣陣的數落聲,永慶公主面紅耳赤,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變幻着,深埋着頭,不再言語。
“我知道你還是放不下殺韓羽的念頭,那我就讓你死了這條心吧。”
青袍女子蓮步輕移的走到昏迷不醒在地上的張一凡跟前,纖細的玉手撩起張一凡的袖袍,露出白皙的大臂,上面赫然紋着一條活靈活現,呼之欲出真龍的標記。
“永慶,你過來看看吧,爲何你屢次會殺不了他的原因。”
青袍女子一聲呼喚道。
永慶公主心中一陣凜然,緩緩起身,抖擻了下宮裝,盈盈款步走到跟前,俯下身軀,定眼一望,眼瞳穆然一縮。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條金色的張牙舞爪的真龍。
“師傅,這......?”
青袍女子嫣然一笑道:“不明白嗎?那我就告訴你,這就是他的護身符。而且還沒開啓。”
“啊.....!”
永慶公主一聲驚呼。
這可惡的傢伙現在真龍印記還未開啓就如何了得,那我羞辱之仇怕是遙遙無期了。越想永慶公主的精緻的臉龐越發的狠厲陰森。
“師傅,難道我的羞辱之仇就此終結了嗎?”
永慶公主帶着忿怒和不甘心,擡起頭望着當空皓月喃喃自語道。
“辦法還是有的。”
青袍女子微微擡起頭,看着皎白的明月,潔白的月光照射在她那精緻的容顏上,越發的迷人,微微翹起的嘴角泛着一絲睿智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