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管家向張一凡微微躬身行了一禮說道:“少爺!前半月前來了一名女子,自稱是您的好友想要見你,老奴見你還在閉關,不敢多作叨嘮,現在您出來了,那女子還在廂房住着,要不要接見一下呢?”
眼睛一瞟突然發現少爺的身邊又多了一個可愛的小孩子,不由的心生疑問道:“少爺,這孩子.....?”
張一凡看了身旁的人蔘娃娃一眼,微微一笑道:“這是我撿來的,感覺挺有緣分的就收留了他。“
雖然是向老管家解釋,但在語言和氣勢上卻流露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孫老管家也不敢多作質疑,悻悻的退在一旁。
“一名女子?”張一凡撓了撓頭,怎麼想也想不出所以然,便向老管家問道。
“你可知曉這女子姓甚名誰,是何來歷呢?”
“老奴曾問及過,可是那女子卻說少爺您見到她自然會知曉?”孫老管家恭敬道。
“哦?”
張一凡袖袍一甩,冷冷一笑,淡淡的說了句:“走!去見見到底是誰?”
“老奴這就請她去大堂等候!”
“嗯。”張一凡微微的點頭。
說完老管家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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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武侯府大堂。
張一凡風度翩翩神采飛揚,快步的走到大堂,剛踏進大堂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定眼一看,眼眸中浮出一抹奇異的光彩。
只見這女子正端坐於大堂邊側的太師椅上,一身白衣勝雪,面紗蒙面,身姿娉婷,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竟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讓人絲毫不敢心生褻瀆之意。
張一凡不禁啞然一笑,拍着自己的額頭,衣袍一撩跨進大門。
白衣女子嫣然一笑,眼中欲波欲流,欲言欲羞的望向張一凡,深深的施了一禮道:“見過小侯爺!”
看着那眼神,張一凡心中立即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可他在定眼一看,卻見白衣女子靜靜的站立在那,一臉的端莊賢慧的表情,哪裡還有半點媚目欲流的風情,莫非是自己看錯了?
片刻後,張一凡才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失禮了,連聲告罪着。
白衣女子淺淺一笑,說道:“無妨,無妨。”
張一凡端坐在大堂中央,衣襟一抖,伸手一引,道:“姑娘您請坐。”
這時,府裡的丫鬟端來了兩杯茶,張一凡端起茶杯,用嘴輕輕的吹了口,聞着茶葉的芳香,說道:“不知姑娘找我有何事呢?好像我與姑娘並不相似。”
白衣女子盈盈一笑,說道:“這纔多久的時間,小侯爺就把我忘得一乾二淨了,怎不讓奴家傷心欲絕呢?”
說完還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從柳腰間掏出一方精緻的手帕擦拭着眼淚。
“呃....?”
張一凡的額頭上冒着豆大的汗珠,抓耳撓腮的也想不出來,但有
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可有說不上。
張一凡也不耐煩了,懶得和對方猜着啞謎,心中一凜,猛然站立起來,右手拍在書桌上,力勝喝道:“哼!你到底是何人?居然敢戲耍我。真的是找死!”
“左右護衛何在?給我拿下此人。”
頓時,守候在門口的兩個身材魁梧的侍衛聽到小侯爺一聲呵斥,身形一掠,迅速的抽出腰間精刀二話不說,對着白衣女子橫劈而來,凌厲的攻勢中摻雜着破空聲,直攻白衣女子的胸部,絲毫沒有因爲對方的絕美容顏而憐惜。兩人一前一後前後夾攻,兩名侍衛齊齊喝道,震聲如雷。
白衣女子精緻的臉龐“唰”一聲的蒼白了下來,任憑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事情的結局會是如此。氣急攻心,面色一陣變幻着,嬌聲呵斥道:“姓韓的,你居然食言而肥。”
張一凡冷哼道:“我都不知道你是誰,談何食言而肥?”此時,他也隱隱約約聯想到些什麼,但又不敢確定。
蒙莎女子身姿綽約,氣急敗壞的盯着張一凡,一面死死的抵抗着兩名侍衛的重重圍攻。漸漸的捉襟見肘,只有招架之力還有還手之能。
看着張一凡神態淡然,風輕雲淡的表情,女子呵斥道:“難道你難道忘了是誰救了你嗎?”
“救過我?”
張一凡饒有興致的看着女子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一副恨不得將他生吃活吞的樣子也別有一番情調,他心中一陣凜然。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張秀霜,看她的身姿和性格,是有似曾相識的熟悉,張一凡眼眸微微一眯,上下仔細的打量着,一下子就確定了這女子曾經的確救過自己,但形色暗藏心中,表情依舊風輕雲淡,不過此次前來恐怕未必是什麼好事,乘此機會給她一個下馬威,否則她勢必得寸進尺。
故作疑惑不解問道:“難道你是.....?”
張秀霜咬牙切齒的盯着張一凡嬌斥道:“我就是洛城的張秀霜,你這這混蛋,還不讓你手下收手。”
“刷!唰!”
兩名侍衛全力劈出一刀,帶着十足的殺氣朝向張秀霜的要害之處攻來,
又是兩道刀氣迸射而來,氣貫長虹,一氣呵成。此刻的張秀霜徹底慌神了,秀目閃過慌亂和無助,這兩刀自己的抵擋不住的,她身形急急後退,可這兩道凜冽的刀氣卻隨影隨行,死死的鎖住了她的身形。
避無可避,多無可躲。
死亡的危機感在一次涌現心間,難道這一次真的要隕落與此嗎?
她面色煞白,不甘心的盯着迸射而來的刀氣,一聲嬌喝,身形一掠,丹田的內力毫無保留的充斥在纖手上,猙獰的臉龐上慘笑連連,一連斬出十八道劍氣,做最後的放手一搏,再也別無選擇。
兩名侍衛目光一凝,浮出一抹莊重,也不假思索,齊齊暴喝而起。
又是六道凌厲的刀氣,通體精鐵打造的精刀在陽光的折射下寒光閃閃,見者不由渾身汗毛顫慄,心驚膽顫、
“砰砰砰!!!”
六道凌厲的刀氣
與十八道劍氣轟然撞擊的那一剎那,十八道劍氣只是輕微的抵擋一下,便支離破碎。而刀氣在受到劍氣的輕微阻擋之下,依舊如日中天勢如破竹。如同一隻小綿羊遇見一羣飢餓的猛虎,勢必將小綿羊撕成碎片。
“這....!”
張秀霜慘白的臉上浮出一抹潮紅,如同病態一般。輕咬銀牙,垂死掙扎着,但她心胸瞭然,這六道來勢兇猛的刀氣自己嬌弱的身軀抵抗,下場只有一個。
“粉身碎骨!”
張一凡嘴角微微抽搐着,此時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更何況她的的確確曾經救過自己的性命。也曾承諾過,自己不是一個食言而肥之人,自己承諾了,必然是會履行諾言,這是原則。
張一凡目光閃爍着,猛然踏出一步,袖袍一甩,果斷的殺伐之意孕育其中。頓化一股劇烈的風暴席捲而去,力量風暴所過直指之處,如推枯拉朽之勢一掃而過。沒有絲毫的停頓之意,漫天狂舞的力量如同風暴席捲而過。
凌厲的刀氣早已消散於天地間。
張一凡輕描淡寫的一甩袖袍就化解了兩名侍衛致命一擊。讓所有人都呆滯了,面露駭然之色。
此刻的張一凡已然有了一代宗師的風範。
“你們兩個下去吧!”
張一凡絲毫不在意他們怎樣的表情,淡淡的說了句,揮退了兩名侍衛。
兩名侍衛微微躬身行了一禮,便退出大堂守衛在門口。
張一凡看着張秀霜面若病態的潮紅,笑吟吟說道:“張小姐遠道而來,招待不週,還望多見諒啊!”
說完便向張秀霜抱拳以示歉意。眼睛卻有意無意的向張秀霜柔美身姿掃過。
看着眼前氣度從容風度翩翩的張一凡,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以張秀霜的聰慧才智,這才頓時幡然醒悟,秀眉一挑原來他早就認出我來了,剛纔那一幕想必是想給我一下馬威吧。
張秀霜劫後餘生,此刻想來還是心有餘悸,若不是張一凡信守承諾,此刻她早已粉身碎骨,此時也對張一凡產生忌憚。
“哼!貓哭耗子,誰稀罕!”
看了一眼張一凡,目光一轉,冷笑連連道。
張一凡訕訕的一笑,隨意的問道:“此次張姑娘登門造訪,難道是?”
“哼,這一次來是要求你兌現你當初承諾的諾言。”
張秀霜也不予只客套,直接單刀直入,切入主題。
“呵呵,你可打聽到此人的切確消息了?”張一凡面色一改,此事他在知道他的身份就清楚了他此次造訪的目的。
“給!”
張秀霜從懷裡掏出一張信函,隨手一丟,迸射張一凡而去。
張一凡深深的看着張秀霜一眼,便拆開了信件。展開摺疊的信紙,看了起來,不要不要緊,越看他的眉頭越是緊皺,越看神情愈加凝重。
良久之後,纔將信件內容看完,沉吟片刻之後才說道:“你們能將他的消息打探的如此精準,爲何你們自己不動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