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陛下,請問你到這來有什麼事嗎?”朱雀站在客廳裡問着不請自來的威爾。
“朱雀小姐,反正不是來找你的。”威爾慢慢的走進屋中,在沙發上坐下,隨意的說道。
“那我真是太傷心了。不過,除了我,其餘人都沒空。”朱雀抱着胸幸災樂禍的看着威爾。
“那我在這等等吧,反正我也不忙。”威爾絲毫不介意的說道,還對着朱雀聳了聳肩。
“你給姑奶奶滾出去。”終於朱雀不在和威爾耍嘴皮,直接發飆。
“嘖嘖,還真是沒有淑女樣子,小心以後嫁不出去。”威爾看着朱雀手插腰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
“姑奶奶嫁不嫁的出去,和你有半毛錢關係?快點給姑奶奶滾。”朱雀指着威爾的鼻子吼道,絲毫沒感覺到面前的是w國的國王陛下。
而威爾卻絲毫不生氣,像是對朱雀的樣子已經習慣了,“都說了我不是來找你的,你可沒權利讓我滾啊。”
朱雀嘿嘿一笑,不懷好意的看着威爾,“我知道,你是來找老大的吧?老大不在,剛剛出去了。嘿嘿…”
威爾眼神一動,立刻又恢復了悠閒的樣子,“哦?那朱雀小姐可否告訴我,她去哪裡了呢?”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朱雀不屑的看着威爾,“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那我換個問題,你們這次突然出現在w國,是爲什麼呢?”威爾靠在沙發上,看是隨意其實卻不斷的壓迫着朱雀。
“少對姑奶奶來這套,”朱雀看着威爾的樣子,翻了個白眼,“你以爲姑奶奶是你那些沒用的大臣啊。”
朱雀不耐煩的看着威爾,“行了,行了,快點滾吧,姑奶奶是一個問題都不會回答你的,有本事你就自己問老大去。”
“小雀兒,你太傷我心了。”威爾轉身一變,立刻眼淚汪汪的看着朱雀,一副你欺負我的模樣。
朱雀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指着威爾大叫,“靠,你個死變態,雙重人格,你再這麼叫姑奶奶,姑奶奶我可就不客氣了。”
朱雀看着像是換了一個人的威爾,心中不斷的惡寒,這個有雙重人格的死男人,一定找個機會狠狠揍他一頓。
“老大,到了。”玄武打開車門,對着溫水恭敬的說道。
溫水面前的一家夜店,五色斑斕的燈光,喧鬧的音樂以及進進出出的人們,可見這家夜店的生意很好。
“請問是溫小姐嗎?”有人迎上來,“我們頭兒已經在等着了,請溫小姐隨我進來。”
剛走進夜店,就感到震耳欲聾的音樂撲面而來,與外面的安靜不同,走進這裡完全是另一個世界。
性感的舞娘,浪蕩的男人,激情的擁吻,火辣的撫摸,隨處可見的糜爛,都在引誘着人們墮落其中。
溫水的臉色從始至終都沒有絲毫變化,走在幽暗的燈光下,路過激情的男女,聽着不斷喘息的聲音,溫水的步伐還是那麼悠閒自在,就像走在幽靜的森林小道中,周圍的都是樹木和花朵。
溫水的周圍自成一個世界,阻隔週圍的一切。很多人都注意到了溫水的特別,蠢蠢欲動,卻在看到前面的領路人時,都偃旗息鼓了。
走過喧鬧的一樓,來到更加幽暗的二樓,領路的人在一間包間面前停了下來,打開房門,彎腰,“請。”
溫水走進包間,無視包間裡面的激情無限,徑自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玄武站在溫水的身後,面無表情的看着還在表演A級的男人。溫玉則是先將屋中的燈光全部打開,然後將音樂關掉,一時間屋中亮如白晝,只有男女喘息的聲音。
“靠。”男人罵了一句,趕緊將衣服穿好,對於赤裸的女人不再看一眼,“出去。”
“人家不要走嘛~”女人還想往男人身上貼,對於屋中突然多了幾個人,女人沒有尖叫,沒有慌張。對於這種人前歡愛她已經習慣了,就是剛剛包間裡也有不少男人的手下,現在再多幾個人也無所謂。
“拖出去。”男人對着手下說道。立刻,女人就被捂着嘴拖了出去。估計,這個女人以後也不會出現在男人的身邊了,不聽話的女人要來何用。
男人不滿的看着站在溫水身後的溫玉,“就不能讓我辦完事嗎?”剛剛正是關鍵時候,要是這麼多來幾次,非廢了不可。
“噁心。”溫玉面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
“這是正常需要,怎麼就噁心了?就你們紫國人虛僞,裝着道貌岸然的樣子。”男人不屑的說道:“你們紫國不是有句話叫做什麼?食色,性也。不就是說,好色是人的本性嗎?”
溫玉沒有答話,完全不想跟這個文盲說話,那會降低自己的格調。
男人見溫玉沒有答話,還以爲自己把他說的啞口無言了,得意的笑着,轉頭看向溫水,“溫,你什麼時候到的?怎麼沒有通知我一下。”
溫水只是撫摸着自己的手鐲,沒有理他。
男人聳聳肩,“溫,你還是這麼不喜歡說話啊。溫,你這樣是不行的,男人不喜歡太安靜的女人。太安靜的女人會讓男人覺得很沒趣的,你在這樣,會交不到男朋友的奧。”
看着溫水毫無反應,男人繼續再接再厲,“溫,你也有十六了吧?在我們這十六都成年了,可以和喜歡的男人做很多事情了。”看着男人那淫邪的樣子,傻子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男人絲毫沒有在意溫水的不理不睬,壞笑的看着溫水,“溫,最近剛進一批貨,你要不要去看看啊?都是乾淨的奧…”
“咔嚓!”一把槍抵在男人的額頭,隨時可以結束男人的性命。
“咔嚓!”“咔嚓!”男人的手下一看到這種情況,立刻掏出手槍,指着拿槍的溫玉。倒是男人身後一直站着的人,沒有絲毫的動作。
男人揮揮手,示意手下把槍收起來,然後做舉手投降狀,“好了,好了,我開個玩笑而已,不要當真。”
溫玉對於男人的嬉皮笑臉視而不見,仍是穩穩的指着男人,就算是剛剛被那麼對槍指着,溫玉的手都沒有抖一下,“道歉。”
“好,我道歉,溫,對不起。”男人立刻看着溫水道歉,還對着她眨眨眼。男人輕鬆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個被槍指着的人。
溫玉對於男人這麼不走心的道歉,顯然很不滿意,抵着男人額頭的槍不禁用了用力。
“奧,你小心點,可千萬不要走火了,我還是很寶貝我的小命的。”這麼說着,男人卻是笑眯眯的看着溫玉。
“溫玉。”溫水淡淡的叫道。
溫玉立刻收好槍,走到溫水身後站好。
“天哪,溫,你是怎麼訓練的,居然這麼聽話,快告訴我,我也訓練一個。”男人好奇的問着溫水。話裡話外,都暗示着溫玉是一隻聽話的狗。
溫水這時才擡頭看向男人,眼色漸深,“你想知道?”淡淡的語氣卻給了男人巨大的壓迫感。
“不,不,我只是隨便問問。”男人立刻擺手,避開溫水的目光。
爲了減小壓迫,男人立刻轉移話題,“溫,你們紫國最近買了不少軍火,是準備發動戰爭嗎?”最後一句當然是開玩笑的。
“從你這買的?”溫水移開目光淡淡的問道。
男人舒了一口氣,還好轉移開話題了,“那到不是,是從安魯那買的。上次我和安魯喝酒時,安魯順口提到的。”
安魯是一名軍火商,很多軍火都是從他這裡買賣的。而面前的男人卻是w國最大的黑手黨教父傑克,稀奇的是,安魯和傑克居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溫,你不是剛剛從紫國過來嗎?你有沒有聽到什麼消息啊?”傑克好奇的問道。那麼一大批軍火,可不是開玩笑的。
“你話太多了。”溫水輕輕的說道。
“我不是好奇嘛。”傑克嘿嘿的笑着,卻不敢在追問。
“對了,溫,你這次主動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啊?”傑克想到什麼,突然問道。這可是溫水第一次主動找他呢。
“愛德華·米盧。”溫水突然說出一個人名。
“奧,你不提我都快忘了有這麼個人了,怎麼樣?是不是準備把他放出來啦?”傑克想了一下,才知道溫水說的是誰。那個兩年前突然失蹤的愛德華伯爵的長子。
“在哪裡?”溫水看着自己的手鐲,隨意的問道。
“當然是在我的地下牢裡啦。”傑克不解的說道,“不是你兩年前送過來的嗎?”
溫水擡頭看向傑克,“你確信?”
傑克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此時的傑克臉上已經沒有了剛剛的輕鬆愜意,眼中的陰狠也毫不隱藏,這纔是真正的黑手黨教父。
傑克的變化對溫水來說,絲毫沒有影響,再次把玩着手鐲,不再說話。
“喬治,你立刻問一下情況。”傑克臉色不好的對着身後的喬治吩咐。溫水的意思是,那個愛德華·米盧已經逃出去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教父的面子往哪放。
喬治出去打電話聯繫人,傑克則是一杯杯的喝着酒,想着如果是真的逃走了,那麼至少說明他的手下有叛徒。
“頭兒。”喬治臉色難看的走了進來,“逃走了,看守的人也不見了蹤影。”
“砰!”傑克將手中的酒杯用力的摔到牆上,“給我找,掘地三尺也給我找出來,生死不論。”傑克惡狠狠的說道。
“要活的。”溫水悠悠的插了一句。
傑克轉頭看向溫水,溫水卻完全無視他,最後傑克只能咬牙切齒的說道:“要活的,只要有一口氣在就行。”
對於傑克的決定溫水沒有意見,有一口氣在就足夠了。
“是。”喬治領命出去了。
喬治出去後,房間裡一片沉默,傑克臉色難看的坐在沙發上。溫水幾人倒是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你怎麼知道的?”傑克悶悶的出聲問道。要不是溫水今天過來,自己可能還不知道呢,這次丟人可是丟大了。
“小姐的匕首出現在了京都的拍賣會上。”溫玉冷聲說道。
“什麼?”傑克一驚,“那把匕首不是…”
傑克的話語在溫水的目光下漸漸消聲,“人是在我手上丟的,我一定會找到的,你放心吧。”
溫水點點頭,突然說道:“溫玉,揍。”
溫水的話音一落,溫玉就向着傑克衝了過去,傑克立刻起身避讓,“喂,喂,幹嘛突然要揍我。”
溫玉的身手雖然很好,但是比起傑克還是遜了一籌,傑克輕鬆的避開溫玉的攻勢,還有餘力對着溫水抱怨,“就算我弄丟了人,也不至於要揍我吧?就算揍我,你好歹也找個打得過我的人啊…”
“砰!”溫玉一拳砸在傑克的臉上,傑克捂着臉對着溫玉大叫,“喂,打人不打臉啊。你是不是嫉妒我比你長得帥啊?”
剛剛那一拳傑克明明可以避開的,可是卻突然身體遲鈍了一下,臉和溫玉的拳頭來了個親密接觸。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接下來,溫玉的拳頭不斷的落在傑克的身上,奇怪的是,明明看着傑克可以避開的,可是關鍵時刻卻都突然頓住了。
也不知道溫玉是不是故意的,大多數拳頭都是落在傑克的臉上,很快傑克那張英俊的臉就變成了豬頭。
“好了,好了,不打了。”最後,傑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不願意在動彈了。這架打的太憋屈了,明明可以避開的,最後卻還是捱了揍。
溫玉看着傑克面目全非的臉,收回手,回到溫水身後站好。
“小氣。”傑克沒好氣的看着溫水說道。
溫水起身看着傑克,“十天。”
傑克點點頭,“只要他還在w國,十天內一定可以找到他。”要是在w國,十天內還找不到個人,那自己真的可以去死了。
看着溫水幾人離開,傑克摸摸自己的臉,“噝,噝,那小子下手還真不留情。難道真的是羨慕我比他帥?”
傑克想着剛剛自己的停頓,要是不知道是溫水搞的鬼,自己也是白和她認識一場了,“倒是挺護着那小子的。”傑克小聲的嘀咕。
傑克雖然嘴上說溫水是因爲將人看丟的事揍他,其實傑克心中十分清楚,溫水讓溫玉揍自己,完全是因爲他先前的話。
傑克認識溫水這麼久,自是知道溫水護短的,本來還以爲自己把話題岔了開呢,沒想到溫水根本就是故意的。不過,想想還好不是溫水親自動手,不然自己現在就不是坐着,而是躺着了。
“居然敢從我的手中將人救走,我倒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傑克陰陰的說着,只是臉上的傷口太破壞氣氛了。
溫水他們回到別墅的時候,朱雀正和威爾大眼瞪小眼呢,看到溫水進來,朱雀趕緊跑到溫水身邊,“老大,你終於回來了,這個變態一直賴在這不走。”朱雀指着溫水告狀,要是不看人,人家還以爲溫水比朱雀大呢。
“小雀兒,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好歹我們以前還是親戚呢。”威爾委屈的說道。
“誰跟你是親戚啊?”朱雀不滿的說道:“我可沒有一個變態親戚。”
“那時候你和威廉訂婚,我可不就是你的哥哥嘛。”威爾認真的說道。
“屁哥哥。”朱雀翻個白眼,“你們兄弟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不是屁哥哥,是威爾哥哥。”威爾繼續逗着朱雀。
溫水走到沙發上坐下,看着威爾,“有事?”
“溫,沒事就不可以來找你嗎?”威爾收起剛剛的臉色,溫柔的看着溫水。
“不可以,老大是我的。”朱雀大聲的說道。
威爾對於溫水的心思,他們幾個都是知道的。他們幾個一直都覺得威爾不適合溫水,而且威爾還是那個人的兒子,他們自然對威爾都沒什麼好感。最主要的是,溫水對於威爾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朱雀突然想起那個在溫宅見到的男子,老大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氣氛溫馨,看着很柔和呢,說不定,那個男的是特殊的呢。
溫水看着威爾沒有說話,威爾舉手投降,“我說,我說。”其實,威爾是單純的想要來看看溫水的,但是他知道他要是說沒事,可能立刻就被溫水趕了出去。
“是關於安德魯·安娜的。”威爾隨便找了個藉口,“剛剛得到消息,她現在已經是植物人了。”
“活該。”朱雀不客氣的說道,“怎麼,你是來質問我們老大的?”
“不。”威爾趕緊解釋就怕溫水誤會,“當然不是。我只是…”
“然後呢?”溫水淡淡的說道。
“奧,就是安娜是安德魯伯爵的掌上明珠,這次安德魯伯爵非常生氣。不過,我會安撫他的,你不需要擔心。”威爾溫柔的說道。
“誰擔心了?”朱雀小聲的嘀咕。
溫水點點頭,沒有說話。
“那已經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晚安,溫。”威爾站起來告辭,他本來就只是想要見溫水一面,現在見到了,自是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最近會有點事,你做好準備。”溫水淡淡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好的。”威爾轉身微笑的看着溫水,“那告辭了。”說完,威爾就離開了。
威爾不知道溫水說的事是什麼事,但是他相信溫水說的任何事,就像當初溫水突然出現,告訴他,可以將他推上王位,後來他真的成了國王。
------題外話------
話說,你們昨天沒看出有姦情嗎?~(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