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聽說了嗎?那個安良住院了……”
“對的,我也聽說了,據說是因爲去一年級挑戰,然後被打住院的。舒睍蓴璩”
“什麼?一年級?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年級有這麼厲害的角色啊?是誰啊?叫什麼名字?”
“好像不是一個吧,聽說是好幾個人一起上的。”
“喂,你們在說什麼?”孫竹清今天早上一進學校就發現到處都在議論紛紛的,中間還夾雜着安良的名字。
“孫哥。”兩個議論的人看到站在面前的孫竹清,立刻狗腿的問道。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一年紀的?”孫竹清昨天逃了一天課,所以對於安良那件事完全不清楚。
“孫哥,是這樣的。聽說安哥昨天被一年級的打住院了。”高個的男生立刻說道。
“砰!”孫竹清一腳踹在高個的肚子上,“你是說那個安良被一年級的打敗了?”孫竹清踩在高個的肚子上,“被給老子說笑了。”
“是,是真的。”矮個的男生緊張的說道,“孫哥,我們也是聽說,沒有看見,但是昨天確實有救護車來過,很多人都看到安哥被擡走了……”
“切。”孫竹清收回腳,一大早就聽到這麼讓人心中不爽的消息,那個安良到底在做什麼,居然讓一年級的出盡了風頭。
“聽說他們好幾個人一起上的,安哥肯定是雙拳難敵……”矮個的見孫竹清臉色不太好,趕緊說道。
“閉嘴。不管幾個人輸了就是輸了。”孫竹清瞪了矮個的一眼,隨即又咧開嘴一笑,“正好趁這個機會去嘲笑一下他吧。”
說完,孫竹清就拎着書包往校門口走去了,想到待會兒看到的安良的那個慘樣,孫竹清嘴角就越咧越大。
“喂,好像就是他們。”
“好想是的,他們個個臉上都帶着傷呢。”
“在哪在哪?前面的給我讓開一下,我都看不到了。”
“誰踩老子腳了,快點給老子挪開……”
一大早的高一一班門口就聚集了一堆的人,每個人都探頭探腦的,然後指着肖彥晞他們的那個角落議論紛紛。
“你們不覺得今天特別吵嗎?”王鑫海看着摸摸後腦勺,看着完全被堵住的門口,不解的說道。
“畢竟二年級的老大之一昨天可是被擡出去的,他們肯定很好奇打敗他的人長什麼樣吧。”歐陽銀羽拿出鏡子,看着自己臉上的傷痕,應該不會留下疤。
“那他們是來看溫水的?”王鑫海看看溫水的座位,“可惜溫水今天沒有來。早知道我今天也不過來了。算了,我還是現在就回去吧。”
王鑫海站起來想要拎着書包離開,溫水沒來上課,他總感覺這個學校特沒意思啊,還不如翹課去睡覺呢。
“知道這是什麼嗎?”肖彥晞轉頭拿着一張試卷放在王鑫海的面前。鄒鄒巴巴的試卷向人們展示着自己被主人虐待的委屈。
“不就是試卷嗎?你當老子是傻子啊?”王鑫海揮開肖彥晞的手,不耐煩的說道。
“海子,這不是你上個星期的小測驗試卷嗎?”歐陽銀羽拿過試卷一看,笑眯眯的說道,“不錯啊,這次考了個雙位數呢。”
“多少?多少?”李燕好奇的問道。
歐陽銀羽微笑的將試卷遞給李燕,李燕打開一看,立刻大笑起來,“哈哈……確實是雙位數呢……哈哈……”
徐安看着試卷是紅豔豔的10分,也捂着嘴笑起來。
“笑屁啊。”王鑫海一把奪過試卷,對着肖彥晞吼道,“老子的試卷怎麼會出現你那的?你什麼時候拿的?”
“就你那破分數,你以爲我願意看啊。”肖彥晞不屑的說道,“麻煩你下次不要將試卷亂扔,會給我造成麻煩的。”
肖彥晞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大哥拿出這份試卷的表情,心中就是不爽,搞的好像這個分數是自己考的一樣。
王鑫海現在纔想起來,當時自己以拿到試卷就揉成一團,正好看到肖彥晞的書包敞開着,就想着練習一下準頭,沒想到一下子就投進了,自己完全忘記了那個試卷時還有分數。
“老子要回去了!”王鑫海惱羞成怒的說道。
“你覺得溫水對於你這分數會怎麼看?”肖彥晞悠悠的來了一句,成功的阻止了王鑫海的腳步。
傻瓜,笨蛋,弱智,連和自己走在一起都覺得丟臉,王鑫海腦中不斷地閃過這些話語,隨即矇頭回到座位上,“老子下次考得肯定比你們多。”
“雖然精神可嘉,但是姑且告訴你一下,我上次考了90。”肖彥晞微笑着說道。
“我是65。”李燕指指自己,隨即指着徐安,“徐安考了80。”
“我也考了50呢。”姜維旭插了一腳的說道,終於他不是墊底的了。
“那個我只考了92。”章博熙乖巧的說道,“離滿分還有一段距離呢。”
什麼叫只考了92,王鑫海瞪了章博熙一眼,他是故意的嗎?隨即王鑫海轉頭看向張易水,眼中滿是期望。
“80。”張易水面無表情的說道。
“哈哈,海子,總而言之,你就好好努力吧。”歐陽銀羽拍拍王鑫海的肩膀,“放心吧,我會跟你一起努力的。”
“你個考了90的人努力個屁啊。”王鑫海一巴掌拍開歐陽銀羽的手,大聲的說道。
“奧?你也考了90啊,還真巧呢。”肖彥晞微笑的看着歐陽銀羽。
“就是啊,沒想到你居然也能考到90呢。”歐陽銀羽也是微笑的看着肖彥晞。
“下次說不定你就沒有這樣好的運氣了。”肖彥晞溫和的說着刻薄的話。
“這正是我想說的。”歐陽銀羽也毫不示弱的說道。
“千萬不要惹他們兩個。”李燕小聲的和徐安說道,看着兩人臉上的笑容,讓人都覺得慎得慌。
“哈哈……”孫竹清指着病牀上的安良大笑着,“你以爲你是木乃伊嗎?”
“請你注意一下這裡是醫院,有點素質可以嗎?”安良沒好氣的說道,他就知道這傢伙肯定要過來嘲笑自己,但是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他最近是不是特別閒啊。
“怕什麼,反正你也是一個人住的。”孫竹清不在意的說道,隨即拿着牀頭的一個蘋果就能啃了起來,完全不像是來看病人的樣子。不過,孫竹清也確實不是來看病人的,而是來嘲笑病人的。
“沒事你可以滾回去了。”安良現在是全身不能動,只有一張嘴能說話了。
“誰說沒事的。”孫竹清舒服的坐在椅子上,大咧咧的說道,“聽說那個打敗你的是一年級的啊,現在把名字都報給爺吧。”
“你想要做什麼?”安良警告的看着孫竹清,“我們是半斤八兩,現在我都躺倒醫院了,你以爲你能贏嗎?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呸,別把爺想的和你一樣。”孫竹清不屑的說道,“爺還從來不知道輸字怎麼寫呢。”
“是嗎?”安良看着孫竹清,“那麼我就在這裡等你了,到時候咱倆住在一起,還可以說說話,是不?”
“要不是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也早就一拳揍過去了。”孫竹清對着安良揮揮拳頭,不客氣的說道。居然敢咒自己,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要不是我不能動,你以爲你可以在我面前這麼囂張?”安良也是毫不客氣的還嘴,老虎不發威,還真當自己是病貓了,收拾不了她,老子還收拾不了你嗎?
安良和孫竹清這兩人說是朋友吧,一碰面就打架,說是敵人吧,又相安無事的處着。兩人實力相當,勝負各半,所以才並列爲二年級的老大。
“算了,你不說爺就自己去找。”孫竹清起身往門口走去,“你可要好好養傷,千萬被死了。”
“你他們才死了呢。”安良對着孫竹清的背影大罵,這人就是來給自己找晦氣的吧?
不過,安良壞笑着,這樣孫竹清肯定回去找她的,嘿嘿,就自己一個人遭到這樣的對待多沒意思啊,怎麼着也應該讓那小子感受一下吧。
“砰!”上課
的教室突然被推開,孫竹清囂張的站在門口,大聲的說道,“昨天那幾個人都給爺出來。”
孫竹清是從醫院出來後就直接來到學校的,他向來不喜歡拖拖拉拉的,早點解決他好回家睡覺。
教室裡的人都轉頭看向肖彥晞他們的那個角落,昨天下午大家都翹課回去了,本來以爲今天早上肖彥晞他們會來不了學校的,可是今天居然除了溫水居然全員到齊了,而且學校裡有沸沸揚揚的說着安良住院的消息,大家都很懷疑他們真的打敗了安良嗎?
“靠,老子難得想要認真學習的。”王鑫海對着門口的孫竹清大吼到,“你他媽的別打擾老子,快點給老子滾。”
王鑫海吼完,教室裡都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低頭看着自己面前的課桌,不敢看向孫竹清的臉色,要說敢這麼吼這位老大的,可能王鑫海是第一個。
“爲什麼總有人找上門來呢?”歐陽銀羽轉着手中的筆,他臉上的傷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這就是所謂的‘你不惹是非,不代表是非不來惹你’吧。”肖彥晞看着面前的試卷,還有一題就可以做完了。
“二年級的是不是都比較閒啊?他們都沒有課嗎?”姜維旭不解的問道,爲什麼都是在上課的時間來找他們呢,不知道他們上課的時候要好好學習嗎?
“恩,因爲他們都是笨蛋,不用上課。”章博熙隨意的說道,完全沒有自己在火上澆油的自覺。
“真是不好意思,都是我們連累了你們。”徐安和李燕愧疚的說道,他們沒想到只是食堂裡的一個衝突,居然會有這麼多的後續問題。
“就是你們嗎?”孫竹清看看說話的幾個人,隨後惡意的一笑,“你們快點給爺滾出來,特別是你。”孫竹清指指王鑫海。
“看來只能快點解決好回來聽課了。”歐陽銀羽笑眯眯的說道。
“說的也是。”肖彥晞贊同的點點頭。
“扣!扣!”
“進來。”
“打擾了,我泡了咖啡。”溫芸端着三杯咖啡走進來了辦公室。
“倒一杯白開水來。”溫桐對着溫芸說道。
“好的。”溫芸將咖啡放在幾人面前,重新關門出去了。
“溫秘書好。”茶水間裡的人看到溫芸,點頭問好。
“你們好。”溫芸微笑的說道。
“對了,溫秘書,今天那個和總裁一起來的女孩子是誰啊?”女同事們剛剛就一直在討論這個問題。
“那是我四妹。”溫芸拿出一個從來沒有用過的杯子,透明的玻璃杯乍一看很普通,可是仔細看一下,就會發現杯子上有着精緻的紋理。這個杯子是溫桐爲溫水準備,今天是第一次使用。
“溫秘書你還有個妹妹啊?”大家都驚訝的說道,“我們還以爲只有你和溫經理兩兄妹呢。”溫桐雖然已經離開公司了,但是提到他,大家都還是習慣稱呼溫經理。
“那我先走了。”溫芸倒好熱水,微微一笑就離開了茶水間。
“不過,剛剛溫秘書說是四妹,那溫秘書家裡有兄妹四人呢。”有人突然想到。
“可是除了溫秘書和溫經理,從來沒有聽說過其餘的兩個呢。”大家都只知道總裁有溫芸和溫翔兩個孩子。
“可能是不受寵吧?”有人小聲的說道,“上流社會不都是這樣嗎?將受寵的孩子帶在身邊,不受寵的就完全都不關心。”
“說的也是呢。”
要是溫芸聽到這一番談論,不知道心中會有什麼想法呢。不過,溫芸現在也是完全不在乎了,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了,父親只在乎溫水這一個孩子。
“寶寶,今天怎麼有興趣到公司來啊?”溫桐坐在沙發上,溫柔的看着旁邊的溫水。今天早上溫水沒有上學,而是直接坐在他的車來公司了。
“秘書?”溫水看着站在一邊的溫芸,淡淡的說道。
“是的,四妹。我現在是總裁的秘書。”溫芸在公司從來都不叫溫桐父親,而是叫都叫總裁的。
;“溫翔的職位呢?”溫水慢慢的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一點點描繪上面的紋理。
“溫翔以前是經理的職位,他離開後,就有原來的副經理頂上了。”溫桐解釋的說道,“那個副經理也是有幾分才能呢。”能得溫桐這樣說,說明這個副經理的能力還是不錯的。不過,說起來,能進溫氏的,那個不是頂尖的呢。
“換掉他,溫芸接。”溫水淡淡的說道。
“我?”溫芸一驚,看着溫水,“我只是一個秘書,經理的事……”
“好的。”溫桐打斷溫芸的話,毫不猶豫的說道。
“可是總裁,黃經理他……”溫芸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沒能力?”溫水隨意的問道。
“······”溫芸看着溫水,最後咬牙,“不,我又這個能力。”溫家的人怎麼可能連個經理都做不好,溫芸的能力可以說和溫翔不想上下。
溫玉將手中的資料交給溫芸,“一個月內讓它消失。”
“知道了。”溫芸點點頭,這是考驗,自己一定要做好。
“黃經理,總裁讓去他辦公室一趟。”年輕的小秘書悄悄經理室的門,嗲聲嗲氣的說道。
“我知道了。”黃經理立刻起身往門外走去。
“經理,人家今晚等你啊。”小秘書拉住黃經理的手,輕輕的搖着。
“知道了。”黃經理拍拍小秘書的臉蛋,色迷迷的一笑。
“總裁。”黃經理想着那個小秘書**的牀上功夫,一路上都是心不在焉的,知道總裁室門口才正了一下臉色,敲着門。
“進來。”溫桐冷硬的聲音傳來,讓黃經理渾身一凍,腦中還剩下點的垃圾東西立刻全都拋出腦外了。
“總裁,找我有什麼事嗎?”黃經理一進來就看到了,一邊站着的溫芸,以及那個沙發邊,一坐一站的不認識的男女。
“溫芸明天接替的你的位置,你作爲副經理輔助溫芸。”溫桐的話直接給了黃經理一個晴天霹靂。
“總裁,這是……”黃經理驚訝的看着溫桐,想要知道自己爲什麼被降級了。
“你回去收拾一下,一些東西和溫芸交接一下。”溫桐揮揮手,表示這個話題結束了。
“是。”黃經理只能不甘願的應道,溫桐向來說一不二,他還想再溫氏幹下去呢,所以絕不會頂撞溫桐的。
“那總裁,我先出去了。”溫芸對着溫桐說道,隨即就跟着黃經理一起離開了。
“溫秘書,不,以後應該叫你溫經理了。”黃經理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兄妹倆真是有才能,居然都坐上經理了,可惜前溫經理離開了,不然不知道你們兄妹兩中誰更勝一籌呢。”
“是嗎?”溫芸微笑的應道,對於黃經理的話不急不惱。他們兄妹倆就算加起來,恐怕比不過那個人的一半吧。
“經理,你回來啦。”小秘書一看到黃經理,就黏到他的身邊,完全沒注意到後面的溫芸。
“去去,做你的事去。”黃經理心情非常糟糕,對着小秘書不耐煩的說道。
溫芸看着面前兩人的互動,這兩人還真是明目張膽呢,雖然溫氏沒有規定不準發生辦公室戀情,但是這個黃經理應該早就結婚了吧。
“人家不嘛~”小秘書撒嬌的說道,隨後注意到後面的溫芸,立刻臉色一變,質問道,“她是誰?你們怎麼會在一起?”小秘書是剛來的,對於公司的人還不熟悉,不過這剛來就和黃經理勾搭上了,可見不是個什麼好女人。
溫芸現在都想笑了,這個女人自己是個小三,居然還能做出一副正室的樣子,現在的人都是這麼不要臉嗎?
“這是溫秘書。”黃經理臉色怪異的介紹,“是總裁的女兒,以後就是你的頂頭上司了,你可要好好伺候好了。”
“什麼?”小秘書先是一愣,隨即立刻站好微笑的說道,“你好,我是……”
“黃經理,我們還是快點交接工作吧。”溫芸直接越過小秘書,冷淡的說道。因爲母親的原因,所以溫芸對於小三之流向來很不待見的。
她現在還記得小時候,母親憔悴傷心的臉。
“人家是真正的公主,怎麼可能會理睬你這種角色呢。”黃經理看着小秘書指桑罵槐的說道,“所以說什麼好都不如出生好,你看,人家毫不費力的就坐上經理的位置了。而你卻需要每天端茶送水,賠笑的伺候男人。”
小秘書臉色扭曲了一下,隨即嬌笑的攀在黃經理的身上,“黃經理在說什麼?伺候你是我自己願意的,我可是非常高興能跟在黃經理身邊的。”
“是嗎?”看着小秘書的笑臉,黃經理心中的鬱氣才消失一點,拍拍小秘書的屁股,“那今晚就好好伺候我吧。”
“討厭~”小秘書嬌嗔的說道。
“黃經理,如果有時間的話,請你快點交接一下,我還有別的事要忙。”溫芸站在經理室門口,看着那兩個打情罵俏的人。
“你去工作吧。”黃經理對着小秘書說道,隨即臉色不好的走進經理室。
“真搞不懂,爲什麼父親不將那種人辭退,還讓他坐上經理的位置。”溫芸對着對面的肖恩旭抱怨的說道,想到以後要和那種人一起共事,她就覺得十分噁心。
“好了,不要再想他了,不要爲了那種人破壞了心情。”肖恩旭安慰着溫芸,“不過,溫水怎麼會突然想到要讓你做經理的呢?”
“我也不知道。”溫芸自己也覺得十分奇怪,“今天突然出現在公司,說讓我換下黃經理,父親一口就答應了。”
“溫叔也不知道嗎?”肖恩旭想想溫水不會是隨便做事的人,那麼她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不清楚,父親對於四妹的話從來都不會拒絕的。”溫芸想了想說道,“不過,就算父親知道,估計也不會告訴我的。”
“想不出就不想了。”肖恩旭端着酒杯,微笑的說道,“那麼先祝賀你上任了,溫經理。”
“你就被開我玩笑了。”溫芸嗔瞪了肖恩旭一眼,不過還是端着酒杯喝了一口紅酒。
“我可沒有,我是真心實意的祝賀你的。”肖恩旭舉着手說道,隨即笑嘻嘻的問道,“那麼溫芸小姐,請問你什麼時候願意嫁進肖家啊?”
溫芸先是臉色一紅,隨即又暗淡的說道,“我想要再多陪我媽媽兩年,你知道我哥他……我要是嫁人了,那麼那個家就只剩下我媽了。”
“我知道了。”肖恩旭握着溫芸的手,溫柔的說道,“沒關係的,你願意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不管多久我都願意等你的。”
“謝謝你,恩旭!”溫芸看着肖恩旭,她是何其有幸能得到他的愛。
“不過,溫芸小姐,你可不能讓我等到牙齒掉光,走不動路的時候。”肖恩旭貧嘴的說道,“我可還想要抱新娘子呢。”
“不要臉,誰說一定會嫁給你了。”溫芸臉色通紅的說道。
“你可不能不賴帳啊!”肖恩旭誇張的說道,“你要是敢不賴帳,我就去找溫水主持公道。”
“溫水是我妹妹,就算是主持公道,那也是幫着我的。”溫芸好笑的說道。
“溫芸小姐,你可千萬不能反悔啊,我可是非你不娶的,你要是不嫁給我,那我就要打一輩子光棍了,那多丟人啊……”肖恩旭耍寶的說道。
“呵呵…盡亂說。”溫芸笑也不是感動也不是,拿肖恩旭實在是沒有辦法。
太陽西下,橘紅的落日,掛在地平線的邊緣,掙扎着給人們最後的光亮,希望能多一分鐘照亮人們回家道路。
醫院中,安良躺在牀上看着面前洋洋得意的人,心中卻是想要抓狂了,他本來是想要給孫竹清一個驚嚇的,可是爲什麼孫竹清沒有碰到她呢?沒碰到就得了,可是你好死不死的去動那些人幹嘛?
“切,那些人我都沒用全力,就全都倒下了。”孫竹清洋洋得意的說道,“真搞不懂你怎麼會被那些打成這個樣子,真是給我們二年級的丟臉。”
“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女孩子?”安良問道。
“女孩子?奧,到是有一個女的,伸手也就一般吧。”孫竹清回憶一下,隨意的說道,“怎麼你看上那個女的了?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我就下手輕點了。”
“呸,我說
的是一個長的很平凡,氣質清冷的女的。”安良看着面前的這個白癡,他知不知道自己捅馬蜂窩了。
“不知道,就看到一個女的。”孫竹清不耐煩的說道,“管她什麼女的不女的。爺今天可是將那幾個人打的爬不起來了,怎麼樣,要不要謝謝爺,爺可是幫你報仇了。”
“報個屁仇,那些人怎麼可能打得過老子。”安良生氣的說道,“你今天根本就沒找對人好不好?”
“我到他們班級去問誰打傷你的,然後那些人就站出來了。”孫竹清更加生氣,“靠,他們居然敢騙老子。”孫竹清根本就忘了自己問的是昨天那些人,肖彥晞他們可都是昨天那些人。
“說到底,都怪你沒有告訴我那個人是誰。爺只是聽學校那些傢伙說,是那幾個人把你打成這樣的。”孫竹清不滿的看着安良。
“我哪知道你這麼笨啊。”安良絕不會承認自己是故意不告訴他的。
“算了,只有明天再去那個班級跑一趟了。”孫竹清隨後不在意的說道。
“明天不需要你去找了。”安良翻了個白眼,“你覺得要是你不在學校的時候,自己的手下被人揍了,你還會等對方再找上門嗎?”
“爺當然是自己找上門去報仇。”孫竹清立刻說道。
“所以說,你明天進校門前還是先叫好救護車吧。”安良同情的說道。
“這樣正好,省的爺要再跑一趟。”孫竹清隨後站起來說道,“我先走了,你就等着我明天的好消息吧。”
“不聽老人言啊……”安良看着孫竹清的背影嘆息的說道,一副長者的模樣。
最近的s高有點吵吵鬧鬧的,先是一年級的打敗了二年級的安良,後來一年級的又被二年級的孫竹清打敗了,關係還真是亂呢。
高一一班的教室裡,在溫水的那個角落,只有溫水一個人在,其餘的人全都缺席。大家都暗中觀察着溫水,想要知道溫水的反應。
而溫水只是面無表情的坐在位置上,翻着手中的書,就跟平常一樣,絲毫沒有因爲周圍的人不在而有任何改變。
孫竹清在教室裡煩躁的等着來找他的人,可是現在一個上午過去了,爲什麼還是沒有人來找他?安良不是說,那個人會自己主動找過來的嗎?難道是害怕了,不敢過來?
“切,最後還要爺自己親自出馬。”孫竹清終於在午休過後,等不及了,直接無視老師,走出教室,“最好不要嚇得回家了,不然爺肯定以後見一次揍一次。”
“砰!”這已經是第三次了,講臺上的老師都快哭了,爲什麼每次都是在他上課的時候過來啊?他現在真的好想辭職不幹,在這樣下去,他就要神經衰落了。
“那個……”孫竹清現在纔想起來自己完全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看着教室裡的人,孫竹清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咦?”孫竹清眼光一掃就看到了溫水,畢竟那邊空了一大片,就溫水一個人,還是挺惹人注意的。
“她是誰?”孫竹清領着門口的人的衣領,指着睡覺的溫水問道。
“溫……溫水。”那個人顫抖的回答,“不要打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溫水?”孫竹清繼續問道,“她是不是跟那些人關係很好?”既然坐在一起,那麼應該關係不錯吧。
“什麼?”那人害怕的的問道,不知道孫竹清說的是誰?
“砰!”孫竹清一拳砸在桌子上,不耐煩的說道,“我是問,那個女的是不是和昨天那些人關係很好?”
“是的,是的。”那人趕緊說道,就怕下一秒挨砸的就是自己的腦袋。
“那就應該是她了。”孫竹清鬆開口,看着窗邊太陽下舒服的睡覺的溫水,可是她是個女的,看着也挺柔弱的,自己該不會被安良那小子騙了吧?算了,姑且去問一下吧。
孫竹清旁落無人的走進教室,坐在徐安的位置上,敲敲溫水旁邊的桌子,“喂,我有事問你。”
“喂,你是不是就是那個將安良打進醫院的人啊?”
“她是真的睡着了,還是故意瞧不起我的?”孫竹清拉過前面的人問道。
“應,應該是,是真的。”前面的人緊張的說道,“她每天下午第一節都睡覺的。”
“是嗎?”孫竹清放開那人,看着溫水的後腦勺發呆,自己到底要不要用暴力叫醒她呢?可是看她睡得這麼香,孫竹清覺得把她叫醒好像不太好。
孫竹清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在第一眼看到陽光下睡覺的溫水,就心中一動墜入了愛河,雖然自己現在連她的樣子都沒看見,只看到一個後腦勺。
可是那種黑色的長髮披散在肩膀,在陽光下散發着玉般的光澤,白色的衣服,黑色的長髮,溫暖的陽光,孫竹清差點以爲自己看到了那背上潔白的翅膀……
現在孫竹清可以理解爲什麼安良會輸了,肯定是被美色所迷了。還好安良不知道孫竹清的想法,不然安良非得氣跳起來,他以爲所有人都跟他自己一樣啊。
“這位同學……”老師終於鼓起勇氣,看着正在對着溫水發呆的孫竹清。
“不要吵,要是將她吵醒了怎麼辦?”孫竹清沒好氣的對着老師說道,怎麼可以打擾別人睡覺呢。
老師無語的看着孫竹清,他剛剛的聲音比自己還大好嗎?現在這是什麼情況?自己還要不要上課了?
“喂,那真的是孫竹清?那個孫竹清?”同學們都開始議論起來,這怎麼看都不像是稱霸二年級的人啊。
“就是他,我以前見過他。”有人說道。
“你確定?不會是他雙胞胎兄弟吧?”
“這個……”
“你們不要吵了。”孫竹清拍着桌子,大聲的說道,“你們要是在唧唧歪歪的,爺就將你們全都扔出去。”
“······”所有人都閉嘴看着孫竹清,他自己聲音最大好吧。
“鈴鈴……”下課鈴聲響起,教室裡的人終於舒了一口氣,暗中看向一直盯着溫水看的孫竹清。
溫水輕輕的坐起來,撐着頭,看着窗外的陽光,對於面前的孫竹清視而不見,就像沒這個人一樣。
“那個,我是孫竹清,請問你認識安良嗎?”孫竹清看着溫水起來,輕聲的問道。
“那個安良是被你打傷的嗎?應該不是吧,你這麼柔弱。我只是隨便問一下,你不要往心裡去。”
班裡的人看着這樣的孫竹清心中有種破滅的感覺,這個真的是和那個安良旗鼓相當的嗎?不會是浪得虛名吧?
“溫水,你沒事吧?”突然窗外出現一個人,擔心的看着溫水。
路北今天早上知道肖彥晞他們昨天被揍了,所以一直到都很擔心溫水,今天中午去小樹林那也沒看到溫水的身影,剛剛一下課就跑到一班,看到溫水沒事,才放下心來。
“那個昨天……”路北本來想說什麼,餘光瞄到孫竹清,驚訝的說道,“你怎麼會在這?你想要對溫水做什麼?”
孫竹清非常不爽路北的態度,“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跑到爺面前叫囂。”
“溫水,你快點離他遠遠的,就是這個人昨天將肖彥晞他們打傷了。”路北焦急的對溫水說道。
“喂,那是他們太弱了。”孫竹清辯解的說道,“我都還用全力呢,他們就都趴下了,這可不能怪小爺。”
溫水站起來,手插着口袋,無視兩人,離開座位,往教室門口走去。
“喂。”孫竹清立刻準備拉住溫水的肩膀,想要說什麼。
“砰!”教室的人只聽到一聲巨響,就看到孫竹清正沿着後牆慢慢的滑下來,癱坐在地上,有鮮血從嘴角流出。
“咳!”孫竹清咳嗽一聲,吐出一口血,艱難的想要站起來,卻發現頭頂有一片陰影落下。
“你······”孫竹清擡頭看向面前站着的溫水,他現在可以確信安良就是輸在她的手裡。
溫水半垂着眼,慢慢的走近孫竹清,輕輕的擡腳踩在他的脖子上,慢慢的用力。
孫竹清看着溫水一直毫無表情的臉色,背緊緊的貼着牆壁,後腦和背部傳來一陣陣疼痛,而最難受的是,脖子上不斷用力的腳,讓孫竹清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
孫竹清掙扎着想要擺開脖子上的腳,可是卻越掙扎越難受,而且,只要一動,身上就傳來巨大的疼痛,嘴裡的鮮血也是不斷的溢出。
孫竹清看着溫水的身影漸漸模糊,眼中的黑暗漸漸擴大,肺裡的空氣越來越少,終於,孫竹清頭一歪,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中。
“譁!”看着溫水離開的背影,教室裡才一片譁然,大家都被剛纔的一幕嚇得面色慘白,大家都呆愣愣的看着那個歪倒在一邊的孫竹清,看着他面前的血跡,脖子上的腳印,沒有敢上前去確認他是死是活。
“還有氣。”路北跑進教室,探探了孫竹清的鼻息,鬆了一口氣,趕緊撥打120。
“喲!你醒啦!”孫竹清剛睜開眼睛,就聽到了安良的聲音。
“噝……”孫竹清張張嘴,卻發現只有一篇沙啞的聲音,而身體稍微動一下,就傳來劇烈的疼痛。
“醫生說你的聲帶有些損傷,暫時還是不要說話的好。還有,你也不能隨便亂動。”安良接着說道,“我就說你會來陪我吧,怎麼樣,咱倆現在可是室友,住在一個病房了。”
孫竹清沒有說話,他現在也說不了話。
“不過,”安良看看孫竹清脖子上那嚇人的青紫,“她不會是真的想要殺了你吧?”這要是一個不好,孫竹清可能就不是昏迷,而是斷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