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一天終於過去,第二天早上太陽就爬了上來,像是因爲昨天沒有盡到職責,今天更加賣力的散發着自己的光和熱,讓人們昨天溼漉漉了一天的心情終於也跟着放晴。舒愨鵡琻
昨天一天的大雨,不僅洗刷了地面和牆壁,還洗涮了一切的罪惡,掩埋了所有的黑暗。
溫榕的車禍,雖然大家心中都懷疑不是意外,但是卻查不到絲毫的線索。開車的司機當場就死亡了,根本就是死無對證,更讓人頭疼的是,就連司機的家屬都找不到,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被人故意保護起來,另一種就是司機沒有家屬······
“不,可能還有第三種情況。”溫楊書房的沙發上,擡頭說道。
旁邊的溫桐眼中一沉,確實第三種情況也很有可能,“我讓人去查一下有沒有失蹤或是無人認領的屍首。”
“叩!叩!”溫桐和溫楊都將目光看向溫水,只見溫水半垂着眼,手放在椅邊,慢慢的一下一下的敲擊着。
溫桐和溫楊對視一眼,很少見到溫水這樣動真格的。一般看到的溫水,都是一副萬事毫不關心的模樣,以前的那些事情,也只是溫水打發無聊時間的調譴品。但是,溫水現在就像是打盹老虎被吵醒了,需要以鮮血來平息。
看樣子,這次的事情是真的惹怒了溫水了,先是溫桐後又接着溫榕,暗中的人是想要徹底打垮溫家了。溫水的臉色隱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楚,卻更加有一種心生膽怯的心裡。
“溫水······”溫楊猶豫的開口,看了恭敬站在溫水身後的溫玉一眼,“我想要借一下溫玉,我想要讓他幫我辦件事。”
溫玉站在溫水身後,從始至終都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就算是溫楊的話響起,溫玉也絲毫反應都沒有。
“自己說。”溫水淡淡的聲音說道。
溫楊看向溫玉,等着溫玉的回答,溫水這是將決定權交給溫玉自己了。溫玉微微擡頭,臉色淡然的說道:“只要我有那個能力。”
溫楊收回目光,這件事絕對是溫玉的能力之內,或者說非溫玉不可。
這裡是京都最豪華的酒店,想要在這裡吃飯,不是隻有錢就可以的,沒有相應的身份地位,也是進不來的,可是,就是這樣的酒店卻有着一個俗氣的名字,叫住“金華”。當然,有句話叫住“大俗及大雅”,就算是再俗氣的名字,也擋不住金華的奢華和龍頭酒店的地位。
今天的金華門口,停着一輛輛高檔的名車,看這車牌更是讓人有種想要避開的感覺,左邊是軍區的拍照,右邊是政府的拍照,中間還有一輛讓人忽略牌照的勞斯萊斯停着。整個京都,甚至整個紫國,也只有兩輛勞斯萊斯而已,一輛在政壇頭目的蕭家,一輛則是在牢掌軍界的溫家。
路過的人不禁想要知道,這到底是誰家在這辦事,居然能聚集到這麼多名流人物,這可是難得一見的情景。
此時的酒店中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場景,整個大廳中央不是身穿軍裝的,就是政界的名人,要麼就是社會的名流,全部都是重要的人物,這要是有個襲擊什麼的,估計紫國也要癱瘓了。
“你好,雷將軍,好久不見。”雷老虎正在和旁邊的人說着話,突然就有人打招呼的說道。
雷老虎轉頭一看,臉色立刻不好,“你誰啊?我不認識你。”
來人微微一笑,顯然對於雷老虎的反應早就有所預料,“你還真是沒變,這裡可不是你家,還是收斂點好。”
這人的話一說,雷老虎更加的火大,大聲的吼道:“老子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老子可不管這裡是什麼地方。老子不想看到你,你趕快給老子麻溜的滾蛋。”
雷老虎的吼聲顯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爸,發生什麼事了?”雷朵兒走過來問道,隨即就看到雷老虎對面的人,立刻問好,“您是孫叔叔吧?你好。”
“這是朵兒吧?都長成大姑娘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啊。”被叫孫叔叔的人,看着雷朵兒微笑的說道:“不知道哪家的小子有這個福氣能娶到咱們家的朵兒啊!”
雷老虎瞪着眼睛,“這是老子的女兒,什麼咱們家的,別不要臉了。”
“爸!”雷朵兒無奈的說道,隨即歉意的說道,“孫叔叔您別介意,我爸就是這樣的。”
孫叔叔微笑的點頭,“沒事,我知道的。他一輩子都是這個脾氣,你黃叔叔早就習慣了。”
wWW ☢тт kΛn ☢¢ Ο
雷老虎氣得吹鬍子瞪眼的,眼看着就要發作了,卻在看到門口出現的人時,立刻走了過去,“溫水。”
只見溫水慢慢的走了屋中,一身舒適的運動服與這裡的氣氛格格不入,但是卻沒有感覺是溫水誤闖進來,倒像是這裡的氣氛硬加在溫水的身上。
“溫水,怎麼現在纔到啊?我還以爲你不來了。”雷老虎站在溫水的面前,大咧咧的說道,“你父親沒有過來嗎?”
溫水淡淡的看了雷老虎一眼,直接向着人少的角落走去,面前的人都爲溫水讓開道路,心中差不多已經猜到溫水的身份。
“這位就是溫水吧?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姓孫的人走過來,站在雷老虎的身邊感興趣的說道。
“你離她遠點。”雷老虎沒好氣的說道:“小心溫榕知道,和你拼命。”
“不會吧?”姓孫的人驚奇的說道:“我可是隻聽說她是桐子疼愛的女兒,沒聽說是溫榕的女兒啊?”
“不要亂說。”雷老虎看了一眼溫水的方向,“不要惹火,小心惹火燒身。”
“你這麼說,我還更感興趣了。”姓孫的人臉上滿是興味的說道,“對了,溫榕他們今天怎麼沒有過來?”
“我哪知道。”雷老虎不耐煩的說道:“你不帶在國外,回來幹什麼?快點給老子滾回去。”
“嘖,嘖,我可是有帶着任務回來的。”姓孫的人不急不緩的說着,“我說,這麼多年沒見,我可是一回來就參加這個宴會,想着能碰到你們呢。可是,你卻巴不得我不回來,真是······想當年,我們可是······”
“別跟老子提當年。”雷老虎直接說道,“老子可沒有你這個崇洋媚外的兄弟。”
說到這,就不得不提一下了,這位姓孫的人士,正是駐外大使,孫嘉華先生,順便一說,也是孫竹清的父親。當年,溫榕,雷老虎和這位孫嘉華,可謂是生死兄弟。但是,就在溫榕升職的第二天,孫嘉華轉職到了政壇,後更是變成駐外大使,這一走就是十年。
雷老虎對於這件事你一直都耿耿於懷,首先是雷老虎對於那些政界的人都毫無好感,認爲他們只是嘴上厲害而已,其次,當年孫嘉華的轉職一點消息都沒有,到現在他還是不明白爲什麼孫嘉華會突然轉職,更不要說,孫嘉華當年可是不動聲響的一走就是十年,一點都沒聯繫過他們。以雷老虎的脾氣,會對他有好臉色纔怪。
“你好,請問我可以坐着嗎?”溫水的面前站着一個人影,輕柔的聲音傳來,溫水只是慢慢的晃着手中的杯子,連頭都沒擡。
面前站着的女子絲毫沒有感到尷尬,而是直接在溫水的旁邊坐下,轉頭看着溫水的側臉,臉上都是溫柔和善的笑意,“我叫劉忻,你呢?”
“······”不要指望溫水會對於一個陌生人的話有反應。
女子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但眼底還是滿是善意,讓人一眼就對她充滿好感,“你剛剛進來我就注意到你了,你的氣質真特別,我能和你做個朋友嗎?”
溫水放下手中的杯子,直接起身離開,走向張葉軒他們的方向,剛剛張葉軒看到溫水的時候就準備過來的,卻被溫水的目光阻止了。
女子臉色有點微紅,看着周圍投過來的目光,尷尬的微微一笑,讓不少對她有着好感的男士,心中不禁埋怨起溫水的冷淡,對於這位傳聞中的溫家四小姐更是沒有好感。
“水水。”張葉軒看到溫水走過來,臉上立刻滿是笑意,“要是知道你會過來,我就去接你一起過來了。”
旁邊的章遠和王浩也對着溫水點頭,看着被留在原地的女子說道:“那個女人叫劉忻,是劉委員的侄女,傳聞溫柔賢淑,善解人意,而且還是劍橋大學的高材生,是很多人的夢中情人。現在一看,果然是見面不如聞名啊。”
“我倒是覺得她連水水的一根指頭都趕不上。”張葉軒直接說道,顯然對於那個打擾到溫水的劉忻也絲毫沒有好感。
章遠和王浩雖然覺得張葉軒有點誇張了,但是卻還是贊同的,溫水確實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女人可比的。
“說起來,這劉委員還真是有點意思,只
是一個嫁了人的女兒的生日,居然還大張旗鼓辦成這樣,嘖嘖······”張葉軒看看宴會中的人,“來的還都是國家的要員,一個委員居然能親請動這麼多人。”
“那是因爲劉委員是蕭家一派,這些人就算是衝着蕭家的面子,也要過來的。”說話的是剛剛過來的安爸爸,安爸爸對着溫水微微點頭。
“說到這,倒是一直都沒看到蕭家的人和今天的主辦人呢。”張葉軒端着酒杯,勾起嘴角說道,“只是一條狗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成人了。”
張葉軒的話讓幾人的眼中都閃過一絲諷刺,這個世界上最容不下的就是,不知道自己位置的人。
“出現了。”章遠看着一個方向輕聲說道。
幾人都隨着章遠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劉委員走在蕭家家主蕭栓的身邊,臉上滿是笑容,恭敬的請着蕭栓入座,自己則是走到臺上。
“各位!”劉委員站在臺上,看着下面的人微笑的說道:“歡迎各位來參加今天的宴會,今天是小女的三十歲生日,雖說小女已經嫁人了,但是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所以纔想着爲小女舉辦這個宴會。下面,就讓小女劉韻說幾句話。”
劉委員對着下面點點頭,就看到一個身着黑色長裙的女子,一步步的走到臺上,接過劉委員手中的話筒,微微一笑,落落大方的看着臺下,“謝謝各位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雖然說起來有點可笑,我的丈夫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我卻在這舉辦宴會。想必大家也知道,前段時間我的丈夫因爲一點意外,身受重傷。我丈夫只是一名普通的教師,在崗位上兢兢業業,只是沒想要會······這件事不僅讓我心力交瘁,更是讓我的父親也跟着憂心,爲此我深感不孝。所以我想着藉着這次的機會,能沖沖喜,驅一下晦氣,希望以後能和我丈夫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謝謝大家!”
“啪啪啪!”下面的人拍着手,眼睛卻暗中看向溫水他們這邊,重點在溫水的身上停留。聽說這件事就是溫家的四小姐做的,聽說劉委員的女婿正是溫家四小姐的老師,聽說溫家四小姐因爲不滿他的管教,公然在宴會上唆使王家的小少爺將其打傷······
“哧!”張葉軒的發出一聲嗤笑,眼波流轉,有種放蕩不羈的誘惑,讓看過來的淑女貴婦都看呆了去,“你們說,她這是挑釁呢?還是挑釁呢?”
王浩握着手中的酒杯,“合着今天邀請我們過來,就是想要來這一出。”
章遠難得也是微勾嘴角,這麼多年的溫和儒雅,讓人都快忘了,他當年可是不遜於張葉軒的玩家,“狗就是狗,永遠只會犬吠。”
安爸爸則是看向穩坐的溫水,卻見溫水微垂着頭,手指尖輕輕的敲擊着手中的杯子,像是沒有剛纔的一段話。
“聽說您丈夫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這是真的嗎?”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劉韻顯然沒想要有人會怎樣問,臉上的悲傷一閃而過,勉強的笑着,“是的。但是,醫生說已經過了危險期,只要醒過來就沒事了。”
“還有人你說您的丈夫是被他的學生打成這樣的,只是因爲學生不滿他的管教,這也是真的嗎?”那人繼續追問道,這麼直接問話,讓人立刻就猜到這人是一名記者。
“沒有的事,這些都是謠言。”劉韻立刻反駁,只是眼中有着驚慌一閃而過。
“您是不是因爲對方的家世顯赫而不敢承認,害怕遭到報復呢?”顯然這人也看到了劉韻的驚慌,立刻追問道。
“······”劉韻眼中更加慌亂,眼睛不自覺的看向溫水他們的方向,隨即又立刻轉開,但是這一幕卻被衆人看在眼裡,使得記者的話更加有說服力。
“您沒有想過要讓對方得到相應的懲罰嗎?您這是隻會助長了這些不正之風,讓他們更加無法無天而已。”記者犀利的言辭,讓劉韻的渾身一抖。
劉韻努力裝作鎮定的模樣,卻讓人一眼就看透了她眼底的無奈,“不管事實怎麼樣,這件事我只會當做是一個意外,希望大家也不要再產生奇怪的留言。至於那些人,我想他們心中一定有着內疚和悔恨的。”
“譁!”劉韻這段話就是變相的承認了,下面的人一片譁然。
劉委員立刻上臺接過劉韻的話筒,“喂,大家安靜一下。今天只是爲小女慶祝生日的,希望大家不要提一些會讓小女傷心的事,這件事就到此爲止的。至於這位先生,雖然不知道你
是怎麼混進來的,但是來着是客,要是你真心來參加宴會的,那麼我們歡迎,要是你是來挖一些新聞的,那麼請你現在就離開。”
那位記者立刻滿臉通紅的灰溜溜的離開了酒店,劉委員讓人將劉韻扶下臺,“下面各位請自便,希望大家能過的愉快。”
事情看着落幕了,衆人臉上也是談笑風生的模樣,但是這也只是表面上的而已,瞧那眼睛不自覺的瞟向溫水他們那邊的模樣,這些人也只是得罪不起溫家,不敢多說話而已,但是心中在想些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本來還臉上還有點否諷刺的張葉軒幾人,自從那個記者開始就一臉看戲的表情的,這裡可是金華,不是那些阿貓阿狗都來進來的地方,現在卻有記者混進來,這件事幕後的人是誰,還真是有點說不清了。
“啪!啪!”張葉軒拍着手,微笑的說道,“這場戲還真是有意思,比看女人爭風吃醋好玩多了。”
張葉軒一說話,立刻衆人都不再說話,看向張葉軒這邊,等待着後續發展。
“軒子,這話你可說錯了。”王浩反駁的說道:“這哪有女人爭風吃醋有意思啊?那好歹也是真實的情緒,你再看看這,一看就是排練好的,跟拍戲似的。不過,能免費觀看這點,我倒是很滿意。”
劉委員此時正站在蕭栓的身邊,對於張葉軒和王浩的話聽了個滿耳,臉上滿是笑容的說道:“能讓張少爺和王少爺滿意,也是劉某的榮幸。”
衆人爲劉委員和張葉軒這邊讓開位置,立刻兩邊對面,處於對峙的狀態。周圍的人都不做聲的看着,這也不也是他們可以插嘴的。
“你確實是應該感到榮幸。”張葉軒悠悠的說道,“小爺可是忍着噁心看完的。不過,你那女兒的演技倒是很不錯,有沒有興趣到演藝圈發展啊?雖說年紀大了點,但是好在我有熟人,可以幫你說說看。說不定,很快就能紅了,成爲大明星了。”
張葉軒這句話一出,立刻讓劉委員的臉色僵硬了一下,什麼大明星,說的好聽。在他們這些人眼中,明星就像古時候的戲子一樣,都說戲子無情,婊子無意,戲子和婊子也只是名字的區別而已。
“張少爺這句話說的有點過了。”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蕭栓,溫和的開口說道。
“有嗎?”張葉軒無辜的看向旁邊的王浩,“我哪裡說錯了嗎?”
“誰知道呢?”王浩聳肩,隨後拍拍張葉軒的肩膀,“可能那些人喜歡帶着有色眼鏡,算了,咱們就不要和這些人計較了。”
“在醫學上來說,這也是一種疾病,對病人和善,人人有責。”章遠慢悠悠的開口說着,一邊的安爸爸則是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這幾人有的地方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劉委員看了一眼蕭栓的臉色,蕭栓臉上仍是掛着溫和的笑容,看着張葉軒幾人,就像是看着幾個不懂事的小輩,雖然張葉軒他們的年齡和他相差無幾。
“別,別,千萬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張葉軒看着蕭栓立刻說道,“一看到這種眼神我就感覺好像看到你身後的聖父光芒,就覺得毛骨悚然。”
“噗!”王浩立刻正正臉色,看着蕭栓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是笑你的,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劉委員忍不住說道。
“過分?這話怎麼說?我們可是真心來給劉小姐過生日的。”張葉軒一臉冤枉的說道,“哦,說錯了,應該是趙夫人。”
“你們······”劉委員對於張葉軒的無賴完全沒有辦法,張葉軒當年混世魔王的名聲可不是叫了好玩的。
“這位是溫小姐吧?”蕭栓突然轉頭看向一直安靜坐在一邊,對於這種場景視而不見的溫水,溫聲的開口問道。
溫水淡淡的看了蕭栓一眼,轉開目光,看着張葉軒幾人,“耍猴嗎?”
張葉軒立刻嬉皮笑臉的說道,“怎麼樣,我的手藝沒有生疏吧?”顯然就把劉委員當成猴子了。
“丟人。”溫水淡淡的說道,輕輕放下手中的酒杯,“都趕出去。”
溫水的話一出,周圍的人先是一怔,隨即心中都感到好笑,這裡是金華,怎麼可能讓這麼一個小女孩說趕人就趕人,不要說你是溫家的四小姐,就算你是溫家的家主,也沒有權利趕人的。就算傳聞在怎麼厲害,看
樣子,這位四小姐,也只是仗着家世胡鬧的無知小姐罷了。
劉委員也是眼中滿是譏笑,臉上卻滿是溫和的對着溫水說道,“溫侄女,這裡可不是你家,這麼趕人······”
“都在愣着幹什麼,沒聽到小姐叫你們趕人嗎?”突然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語氣中滿是寵溺。
衆人看向門口,就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漸漸的走了過來,清新俊逸,驚才風逸,行走間就像是一副活動的水墨畫,讓人不禁看呆了去。
“各位,這邊請!”直到經理走了過來,彎腰對着衆人說道,“不好意思,今晚本店要打烊了。明天歡迎各位前來,本店將免費開放一晚。”衆人才回過什麼神來,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反應。
“你是誰?”劉委員臉色不好的看着走近的男人。
“不是說晚上去我那吃飯的嗎?”古葉直接從劉委員的身邊走過,站在溫水的面前,溫柔的問道:“吃飯了沒?我在路上幫你買了一點蛋糕,是你喜歡的那家。”
劉委員還想要說什麼,卻被一邊的蕭栓拉住,使了一個顏色。劉委員才面前笑着看向衆人,“各位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就請各位先回去吧,下次我一定給各位賠罪,真是對不住各位了。”衆人嘴上說着沒事,往酒店門口走去,一一離開了金華。
直到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劉委員纔回到蕭栓的身邊,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猜測他的身份。
卻看到經理走到古葉的身邊,恭敬的叫道,“老闆!”
金華的老闆一直成迷,沒有人見過,沒想到今天居然會突然出現。古葉輕輕點頭,經理就無聲的下去了。
古葉一直微笑的看着溫水慢慢的吃着蛋糕,完全無視其餘的人,他的眼中從來都只有溫水一個人,一眼到心。
“古家主,幸會!”蕭栓看着古葉微微一笑,像是早就知道古葉在京都之中。
“蕭家主。”古葉對着蕭栓微微點頭,臉上是和剛剛真的的笑容完全不一樣的完美的紳士笑容。
劉委員驚訝的看着古葉,這個人居然會是那個最神秘的古家的家主,而且古家不是一直都是避世的嗎?爲什麼現在會出現在京都,而且看樣子還和溫家的小姐關係很密切。
“古家主年紀輕輕就登上家主之位,真是年輕有爲,讓人羨慕啊。”蕭栓從一開始臉上就是溫和的表情,從來沒有變過。
“蕭家主過譽了。”古葉客氣的說道,“令公子這麼年輕就擔當國家重要職責,纔是真正的讓人佩服,古某隻是繼承小小的家業罷了。”
一邊的王浩微微撇嘴,古家那叫小小的家業?王浩想看旁邊的張葉軒,卻看到張葉軒低着頭,站在一邊,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王浩又看了一眼,古葉放在溫水肩上的手,隨即複雜的看了張葉軒一眼,和章遠對視一眼。
“古家主說笑了。”蕭栓微笑的說着,“只是沒想到古家主居然會和溫小姐是舊識,蕭某倒是孤陋寡聞了。”
古葉微微一笑,只是微笑的看着溫水,對於蕭栓的話沒有反駁。
就在說話間,溫水已經吃完了手中的蛋糕,溫玉立刻接過溫水手中的盤子。蕭栓這次注意到溫水身後這個一直站着的青年,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過,這個就應該是溫家的三少爺了。以前是弟弟做姐姐的隨從,現在是哥哥做妹妹的隨從,這溫家,還是一如既往的有意思。
蕭栓這樣想着,就轉眼看向溫水,卻和溫水的目光對了個正着。看着溫水的目光,蕭栓一直完美的溫和表情微微一僵,雖然立刻恢復的原樣,但是蕭栓卻避開了溫水的目光。
“帶上來。”溫水慢慢的擦着嘴角,淡淡的開口。
“小韻!”劉委員看着被人押着的劉韻,臉色一變,看向溫水,“溫小姐這是什麼意思?要是惡作劇也太過了。”
“惡作劇?”溫水的手一鬆,手帕悠悠揚揚的飄落到地上,“砰!”押着劉韻的雪一腳踢在劉韻的膝蓋窩,一聲悶響跪在溫水的面前。
“啊!”劇烈的疼痛讓劉韻忍不住發出呼聲,而一邊的劉委員更是焦急的想要上前去扶起劉韻,卻被蕭栓攔住。
“溫小姐,這是要做什麼?要是鬧出什麼事就不好了。”蕭栓看着溫水,仍舊是一臉的溫和,“我想,溫
小姐也不希望再有什麼奇怪的傳聞吧?”
溫水半垂着眼,慢慢的摩挲着自己的手鐲,顯然蕭栓的話對於溫水來說一點用都沒有,要是在意傳聞,溫水也就不是溫水了。
“啪!”雪一巴掌打在劉韻的臉上,劉韻立刻腫了半邊臉,清脆的聲音讓劉委員更加忍無可忍。
“住手,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劉委員掙脫蕭栓的阻攔,擋在劉韻的面前怒紅着臉。
“哧!”王浩忍不住笑出聲,對着看過來的劉委員擺手說道:“沒事,沒事,你繼續,我只是突然想到一個笑話。”
“你,你們······”劉委員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只能抖着手指着王浩,眼睛卻看向溫水,“就算你們背後有再大的家世,也不能這麼無法無天。”
“噗!哈哈······對不起,我真是忍不住了!”王浩趴在章遠的肩膀大笑起來,這人居然還有臉說這句話,真是搞笑。
“拉開。”溫水頭也不擡,淡淡的說道。
溫玉立刻上前將劉委員拉開,牢牢的抓着劉委員的肩膀,讓他動彈不得,“放開我,快點放開我,聽到沒有?我是國家委員,你這是襲擊國家要員,我要將你抓起來。”
“爸,你們想要幹什麼!”劉韻原本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現在看到自己的父親被抓住,立刻掙扎的想要起身。
“砰!啊!”雪踩着劉韻的腳踝,劉韻再次重重的跪倒在地,發出一聲慘叫,“你們是什麼人?快點放開我,我要報警!”
“繼續!”溫水淡淡的聲音讓劉委員和劉韻都擡頭看向她,就連蕭栓都是眼中帶着不明情緒的看過來。
“你是誰?”還有半個音節要在嘴裡,劉韻的頭就打偏到一邊,“啪!”雪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在劉韻的另一邊臉上。
隨即,“啪!啪!啪!”左右開弓,劉韻的兩邊臉頰已經腫的很高,紅的像是下一秒就能滴出血來。
劉委員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大聲的吼道,“住手,快給我住手,不要打了!”
可是回答他的卻只有清脆的巴掌聲,劉委員轉頭看向蕭栓,“蕭主席,你說話啊,你救救小韻,求求你,救救小韻······”
蕭栓卻只是看着溫水,沒有開口說一個字,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就算是他說了,也沒有用,這樣的行爲何嘗沒有警告他的意思。
“小韻,小韻······”看到蕭栓沒有反應,劉委員心中的絕望一閃而過,可憐劉委員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從小捧在手心,連根指頭沒動過的女兒,被人打的不成人形。
“夠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劉委員看着劉韻漸漸翻白的眼珠,大吼的對着溫水問道,“你害了我女婿還不夠,還想要害我女兒嗎?我們劉家到底怎麼得罪你了,至於遭到這樣的報復?”
蕭栓眼底的黑暗一閃而過,蠢貨!
溫水的手輕輕一動,雪立刻停手,一把將劉韻扔在地上,劉韻此時已經奄奄一息,雙眼無力的閉着。
溫水慢慢的起身,一步步輕輕的走到劉委員的面前,本來還滿眼怒氣和恨意的人,在和溫水的雙眼對視的那一剎那,本能的避開了溫水的眼睛,溫水站在劉委員的面前,淡淡的說道,“這只是開始。”
說完,溫水就轉身往酒店門口走去,溫玉立刻放開劉委員,跟上溫水的腳步。古葉他們也是什麼話都沒說的跟在溫水的身後離開,只留下滿臉呆滯的劉委員和已經暈過去的劉韻,已經滿眼複雜的蕭栓。
劉委員呆愣愣的站着,“叔叔!”一聲輕柔的聲音換回了劉委員的思緒,只見劉忻站在劉委員的面前,“趕緊將大姐送去醫院吧。”
“對,對。”劉委員立刻應道,打電話叫了救護車,隨即思緒不禁飄遠,他剛剛彷彿聽到了死亡的聲音,看到了打開的地獄之門。
蕭栓慢慢的走了出去,對於慌張而狼狽的劉家人看都不看一眼,溫家的四小姐,今天終於領教了。
“溫水,我們先回去了。”大門外,王浩幾人對着溫水說道。
“水水,過兩天我去找你一起吃法啊。”張葉軒微笑的看着溫水,隨即跟着王浩幾人一起離開。
“我送你回去
吧?”古葉看着溫水溫柔的說道。
“去你那。”溫水淡淡的說着,直接坐進車中。
古葉微微一笑,開車往家中而去,雖然多了一個電燈泡溫玉,但是完全不妨礙古葉的好心情。
回去的路上,王浩看看旁邊的張葉軒,和前面開車的章遠對視一眼,“軒子,你······”王浩看着張葉軒看過來的目光,語氣一轉,“沒事,只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出來喝一杯。”
“我隨時有空啊。”張葉軒將手放在腦後,隨意的說道。
“說的也是。”王浩附和的說道,“沒有人比你更閒了,那就明天吧,在萬家燈火。”
“沒問題。”張葉軒爽快的說道,臉上的笑容讓王浩和章遠看了,心中都是一酸,卻也無能爲力。如果是別的人,他們還能幫點忙,但是偏偏張葉軒看上的是她,他們能做的只有陪着張葉軒喝個痛快。
“你先吃點水果,我將菜熱一下。”到了古葉的公寓,古葉對着坐在沙發上的溫水叮囑道,“很快就好了。”
隨即對着站着的溫玉說道,“你隨便坐吧,不用客氣。”說完,古葉就走進了廚房。
溫玉站在溫水面前,“小姐,那個女的······”
“先留着。”溫水淡淡的說道,看着面前的電視,“讓暗中的人都看緊點,要是再出什麼事,就全都滾出溫家。”
“是,我知道了。”溫玉點頭應道。
“好了,可以吃飯了。”古葉輕聲說道,溫水放下遙控器,走向餐廳,三人無聲而溫馨的吃着飯。
這邊是溫暖的氣氛,另一邊卻是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您今天都做了些什麼。”金狼站在書房中,看着自己的父親,毫不客氣的說道,“我都說過,讓您不要去招惹她。”
“啪!”蕭栓一拍書桌,站起來指着金狼的鼻子怒吼,“我是你老子,你這是對老子說話的態度嗎?”現在的蕭栓和外面溫和的形象完全不搭邊,就像是性格相反的雙胞胎一樣,“瞧瞧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兵不像兵的,完全一副痞子模樣,給我站好了。”
“我走了。”金狼翻個白眼,往門外走去,“要是再招惹她,您會後悔的。”金狼留下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書房。
“爸!”金狼離開後,蕭雨推開房門,看着裡面還怒氣未消的蕭栓,“哥回來幹什麼的?”
“回來氣老子的。”蕭栓坐下來,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麼還沒睡覺?”
“爸,有件事我想要和你商量一下。”蕭雨站在蕭栓的面前,嚴肅的說道。
“什麼事?”蕭栓隨意的問道,這個小兒子雖然也是惹事,但是卻比那個大兒子讓他省心多了。
“我想要報考軍校!”蕭雨直接說道,完全不認爲自己是扔了一顆炸彈出去。
“你剛剛說什麼?”蕭栓看着蕭雨,懷疑自己剛剛是你聽錯了。
“您沒聽錯,我確實是想要考軍校。”蕭雨認真的說道。
“是不是你哥的主意?給我立刻把他叫回來!”蕭栓火爆的說道,“個小兔崽子,自己跑歪了還不夠,還想把他弟弟也帶歪了,看他回來我不打死他······”
“爸,你聽我說。”蕭雨拉住蕭栓,“是我自己的主意,跟哥沒有關係。”
“不可能,以前你從來沒有這個想法。”蕭栓一口說道,就是認定這是金狼的主意。
“我去年就決定了。”蕭雨說道,“只是一直都沒找到機會和您說,這是我自己找到的道路,我希望您能支持我。反對也沒關係,但是我不會放棄的。”
蕭栓這次認真的看着面前的小兒子,只見蕭雨臉上滿是堅定,眼中閃爍的是從未有過的光芒,蕭栓坐到椅子上,“爲什麼會想要從軍?你應該知道那不是我們蕭家······你會走的很辛苦。”
“那又怎麼樣?”蕭雨滿臉自信的說道,“您兒子可不是豆腐做的,作爲男人,怎麼可以只想着走安排的道路,我喜歡一步一步自己爬上山頂。”
“好!”蕭栓大聲的說道,“是我蕭栓的兒子,有出息。”“爸,您不反對了?”蕭雨驚喜的看着蕭栓。
“你剛剛不是說了我反對也沒用嗎?”蕭栓起身拍拍自己小兒子的肩膀,在他不注意到的時候,已經長成男子漢了,“那我還反對做什麼,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蕭雨高興的說道,“我還以爲你會向當年反對哥一樣呢,沒想到這麼簡單就同意了。”
“那能一樣嗎?”蕭栓擺手說道,“個小兔崽子,當年報志願都沒告訴老子一聲,當老子是死的啊!”
蕭雨沒想到當年鬧得那麼兇的一件事,居然只是因爲這個原因,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爸,那我先出去了。”蕭雨對着蕭栓說道。
“出去吧,出去吧。”蕭栓擺手,在蕭雨離開後,才走到窗邊,看着窗外的明月,這個溫水到底有什麼樣的魔力,居然一連將他兩個兒子都納入麾下。
陽光照在溫水的臉上,使得溫水的臉有種透明的感覺,讓人懷疑下一秒就會消失在空氣中,想要將她牢牢抓住。
“水寶!”古葉站在溫水的身邊,看着隨意倒在草坪上的溫水,輕聲開口,“要不要去郊外走走?”
溫水輕輕的睜眼,看着古葉一眼,起身往屋中走去,古葉微笑的跟在溫水的身後,看着溫水的背影也是一種享受,優雅而慵懶的脊背,永遠的挺直着,就像是主人一樣,什麼都不能將她壓跨。
溫水坐着古葉的車駛在去郊外的路上,而京都中的卻暗暗心驚着,昨天的那些事情,今天的報紙上卻隻字未提,就像是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昨晚不親生經歷當時的事情,就不能體會今早看到報紙時,脊背發涼的感覺。
昨晚很明顯的劉委員有着蕭家撐腰,就是奔着溫家去的,想要溫家上門道歉認錯。他們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劉委員也有利用他們的成分在,想要靠輿論給溫家壓力,他們離開前應該一切都是計算之中的。那麼,一切就是從將他們趕走開始發生變化的。到底後面又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你就連蕭家現在也沒辦法壓制溫家了嗎?溫家已經暗中掌控整個京都了嗎?
京都裡那些人的想法,溫水完全不關心,現在的溫水正悠閒的走在幽靜的樹林裡,周圍都是茂密的樹木,陽光透過樹葉照下來,在小路上照出一個個亮斑。
古葉跟在溫水身後,配合着溫水閒庭碎步的速度,溫水享受着大自然的風景,古葉享受着自己面前的風景:
你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想來,那樓上人的心情,應該和現在的古葉一樣的吧,甚至連那‘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缺憾也是如此的相似。
在樹林的盡頭,有一條小溪緩慢的流淌着,溪水在眼光的照射下,閃爍着寶石的光芒,深吸一口氣,感受着陽光的味道,溪水的味道,樹木的味道,讓自己完全的融入到其中,拋開飛的思緒,心底的急躁,這裡就是陶淵明的世外桃源吧。
“要釣魚嗎?”古葉站在溪邊,微笑的轉頭看着溫水。
溫水的眼睛一動,淡淡的應道,“隨便。”
“等我一下。”古葉對着溫水,隨即就往樹林中走去,不一會兒,古葉就拿着兩個竹竿回來了。
溫水淡淡的看着古葉動作,古葉找到細軟的柳枝,將它們牢牢的系在竹竿上,將其中一個遞給溫水,“今天我們也學一下姜太公釣魚吧!”
古葉臉上的笑容特別燦爛,或許是受環境的影響,甚至有抹頑皮在其中,只是看着溫水時眼中的深情卻依舊。
“嘩啦啦!”溪水自由而奔放的向前流淌,魚兒也在其中暢快的遊着,碰到面前的柳枝,只以爲是戲中的水草,有的從旁邊避過,有的則是繞着兩圈,嬉戲一下,纔在前面朋友的呼喚下,戀戀不捨的離開。
而溪邊垂釣的人,也絲毫沒將心思放在這,只見一位已經悠閒的躺着,頭枕在手上,開始閉目養神了。而另一位呢,則更是毫不在意,雙眼眨都不眨的看着睡覺的人兒,眼中的柔情讓太陽都能融化了。
“還蠻香的。”古葉翻着手中的烤魚,對坐在溪邊的泡腳的溫水說道。當然,這魚肯定不會是釣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