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老渾身一僵,他早就猜到溫肖會說這樣的話,但是親耳聽到的時候,心還是沉入了谷底,“老爺,您別逼我······”
“李響啊,你是不是真的老糊塗了。”溫肖淡淡的看着李長老說着,“你倒是說說我怎麼逼你了?”溫肖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李長老無話可說,最後還是一咬牙,“那就不要怪李響不客氣了!”
李長老往後退一步,對着身邊的李行遠說道,“動手!”
李行遠立刻手一揮,早就準備好的士兵,立刻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啪!啪!啪!”槍聲在屋中響起。
“啊!啊!”屋中響起慘烈的哀嚎。
所有的人都張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幕,就連李長老父子都不自覺的後退一步,眼中滿是驚懼,只見原本開槍的士兵,槍支全都自爆炸爛了自己的手,地上一片哀嚎滾動的士兵。
“還不執行!”就在衆人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溫玉冰冷的聲音讓大家都是渾身一抖,立刻回神。
只見兩人走進李長老,卻在剛剛靠近李長老的時候,被李行遠攔住,“砰!”李行遠在軍營這麼多年,身手還是有的。
“砰!啪!”李行遠將兩人打倒,護在李長老的面前。
“行遠,你不用管我,自己離開吧!”李長老知道自己已經在劫難逃,現在他只希望能保住他李家的一絲血脈,“快點離開,帶着逸龍永遠的離開這裡!”
“不,我不走!”李行遠堅定的說道,“要走我們一起走!”
“被犯傻,你還有逸龍,你要是出什麼讓他以後怎麼辦?”李長老有點氣急敗壞的說着。
李行遠卻還是滿眼的堅定,直直的站在李長老的面前,紋絲不動。
“老爺,”李長老見勸不動李行遠,直接將目光轉向溫肖,哀求的說道,“老爺,這是我一人的主意,求你饒了行遠吧,他什麼都不知道的。”
溫肖對於李長老的哀求一點反應都沒有,則是轉頭看向一邊的溫水,溫和的問道,“丫頭,這些年還好吧?有沒有人欺負你啊?有沒有什麼不順心的嗎?”一副要和溫水拉家常的樣子。
“好,沒有。”溫水淡淡的說着,慢慢的摩挲着手鐲。
溫肖看了一眼溫水把玩的手鐲,眼中滿是無奈,“丫頭,你就不能多和我說幾句話嗎?還是,你在怪我?”
溫水微微一頓,溫肖的眼中閃過一絲緊張,終於溫水輕輕的開口,“沒有怪你。”
溫肖眼中滿是安慰,還有着對於女兒的寵溺,伸手輕輕的摸着溫水的頭頂,“我的丫頭都長這麼大了!”語氣中滿是感嘆和欣慰。
溫水淡淡的看了溫肖一眼,溫肖才收回手,眼睛轉移到溫水身邊的古葉身上,迎上古葉暗沉的目光,心中微微一笑。
李長老看着溫肖如此的模樣,心中滿是絕望,眼睛無意中看到溫水,立刻像是抓住什麼救命稻草一樣,“溫水,你答應過的,不傷及我家人的性命!”
“住嘴!”溫玉沉呵的打斷了李長老的話,“小姐的名諱也是你配叫的!”
溫水微微一動,溫玉後退半步,恭敬的站在溫水的身邊,不再開口半句。
“李響,我溫家可有虧待你?”溫水淡淡的聲音傳到李長老的耳邊。
“沒有!”李長老微低頭,渾身一震。
“我溫家可有對不起你?”
“我溫家可有踐踏侮辱你?”
“你可知罪!”溫水的聲音帶着壓迫的呵斥,響在李長老的耳邊。
李長老雙腿一軟,“砰”的跪倒在地,“李響知罪!”
“爸!”李行遠想要扶起李長老,卻被李長老推開,“我李響以下犯上,罪該萬死。可是,我兒行遠是無辜的,請老爺小姐能高擡貴手,放他遠離京都,我保證他以後絕不會再出現在京都。”
“爸,我們不用求他們!”李行遠大聲的說道,“死就死,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李行遠轉頭看向溫榕,“溫榕,今天是我輸了,可是,我不是輸給了你!”
溫榕擡頭看了李行遠一眼,沒有開口說話,說實話,對於李行遠他是欣賞的,李行遠對於他的敵意他隱隱也能感覺出來,可是他以前一直都沒有放在心上。
“廢去四肢,扔出去!”溫水輕聲開口,卻讓李長老整個攤在地上,眼神渙散。
“啪!”李行遠掏出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來!”
“砰!啪!不要!”李行遠剛剛扣動扳機,整個人就飛了出去,而李長老則是驚叫出聲。
“咳咳!”李行遠艱難的爬了起來,擡頭看向前方把玩着自己手槍的人,“你想要做什麼?咳咳!”
“沒什麼。”夜魅把玩着手槍,“溫說不取你性命,那麼你就要活着!”夜魅將手槍一拋,像是玩膩了。
“卡擦!卡擦!”立刻有人上前,折斷了李行遠的四肢,李行遠雖然緊咬着牙根沒有叫出來,但是最後還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傭人擡着暈過去的李行遠走出了門外,李長老的目光一直隨着李行遠的身影消失,最後才收回目光,“謝小姐不殺之恩!”雖然李行遠四肢被廢,但是他還活着,這個世界上,只有活着,只有活着纔是一切。
溫水對於李長老的話毫無反應,只是對着溫玉微微示意,溫玉立刻對着一邊的傭人使了一個眼神,傭人立刻上前,壓着好不反抗的李長老,“砰!砰!”一棍一棍毫不留情的打在李長老的背上,發出的悶響聲,讓屋中的人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李長老的嘴角慢慢的流出鮮血,後背更是慘不忍睹,李長老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擡頭看向溫肖,“老爺,小心······”話還沒說完,李長老就垂下頭一動不動,傭人上前確定,“家主,已經死了!”
“恩,拖下去!”溫玉面無表情的說着。
李長老那一聲小心最終沒有說完,小心什麼?沒有人知道,或許除了溫肖和溫水根本就沒有會注意。
“各位,今天招待不週,希望各位不要介意!”傭人很快的將屋中的一切都打掃乾淨,血跡擦得乾乾淨淨,要不是屋中那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大家都要懷疑剛剛是不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溫家主客氣了。”不管心中怎麼想,對於溫玉卻還是一副微笑的模樣,只是有點勉強罷了。
“剛剛也說了,不過,我想還是還是正式宣佈一下爲好。”溫玉面無表情的開口,“從今天起,溫家的長老爲安木,溫水,齊野,安霖豪。”
“啪啪啪!恭喜,恭喜!”大家微笑的對着四人說道。
“水水,恭喜你成爲長老!”張葉軒微笑的對着溫水說道,“你是不是應該請客吃飯啊?”
“葉軒,不得無禮!”張葉瑜微皺眉叱道,這麼正式的場合,怎麼還可以這麼不着調。
“嘿嘿!”張葉軒聳聳肩,對着溫水眨眨眼,不再開口說話,只是在看到溫水身邊神情溫柔的古葉時,眼神微微一暗。
“哈哈,你這丫頭真是會偷懶!”在一陣或真心或假意的恭喜聲中,溫肖爽朗的笑出口,看着溫水,就像是看自己調皮任性的孩子,“怎麼?這長老準備做多久啊?”溫肖瞭解溫水,就像是瞭解自己一樣,溫水既然沒有接任家主,那就說明她以後不準備呆在溫家,雖然溫肖心中不捨,可是卻沒有開口挽留,眼中滿是包容。
他的女兒前世已經被困在這個地方了,這世就讓她自由的翱翔吧,她是隨意的風,奔流的水,將她困在這個地方,他實在是不忍心,這也是他回來的原因。他溫肖的女兒,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行了,不需要有任何後顧之憂,就算是溫家也不應該成爲絆住她前進腳步的阻力。
“等安定下來!”溫水淡淡的回道,卻讓身邊的既然目光都是一暗,尤其是古葉,只是很快古葉的目光轉爲堅定。
“我就不多說什麼了,照顧好自己就行了!”溫肖看着溫水,“如果我知道你出一點事,我就立刻親自壓你回來!”溫肖後一句話中有着淡淡的壓迫,昭示他不是在開玩笑。
溫水輕輕的點點頭,轉頭看了溫玉一眼,“這裡就交給你了!”
“恭喜四小姐了。”蕭栓突然開口說道,衆人將目光轉到他的身上,蕭栓仍是一副溫和的模樣,只是眼中有一絲疑惑,“只是,我有一件事不解,不知道可否請教一下溫老家主。”
溫肖收起笑容,轉頭看向蕭栓,“蕭家主有什麼就儘管說,不用這麼客氣!”
“剛剛李長,李響說道,溫家人是不能當長老的,不知道這話可是真的?”蕭栓看着溫肖,就像是真的只是單純好奇這個問題一樣。
蕭栓的話一說完,屋中立刻一陣安靜,大家的目光在蕭栓,溫肖和溫水之間徘徊,顯然蕭栓的意思是,溫水是溫家人,不能當長老的。
蕭栓隨即微微一笑,“當然,溫老家主不想說也沒關係,蕭某隻是好奇而已,畢竟這是溫家的私事,是蕭某越矩了!”
蕭栓這話說的極有技巧,要是溫肖不回答,那麼暗示這是事實,要是溫肖回答,那就明着承認這一事實。不管溫肖回不回答,都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溫水這長老當得名不正言不順,是破壞規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