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法國親王塞摩羅一下子從座位上面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驚疑不定。
一片喧譁四起,就連鷹女皇都對這個消息措手不及,什麼時候,法國皇帝也開始對這個劍術比賽感興趣起來,甚至於還專門派出使者,來到鷹帝國向王室請戰,波塞東是法國被稱爲是劍神的人物,斯托克公爵曾經是鷹帝國首席劍手,顯然也同樣也是前輩級別的人物,現在竟然會由法國皇帝出面,爲雙方請戰,這是鷹女皇實在始料未及的。
“將信件拿上來吧。”鷹女皇點了點頭,信使雙手舉着信封走上前來,遞到鷹女皇的面前。女皇接過去,將其從中打了開來。
在場的貴族有大半知道劍神波賽東的,這是一個劍術和性格相當高傲的人,據說敗在他劍下的人,沒有三百,也有兩百了,且大多數都是成名的劍手,這樣的戰績,使得他當之無愧的獲得劍神的稱號,且光光是看到他徒弟腓波爾裡的厲害,就該知道他整個人應該是厲害到了一個什麼程度,且傳說之中劍神的三支長劍,每一柄都是神兵利器,斯托克公爵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而波賽東,他的傳奇事蹟,已經幾乎到了神一樣的高度。
誰都沒有想到突然之間竟然會橫生了這麼一個波折,只有休明頓公爵和星馬克兩人雙雙對視了一眼,紛紛都看到對方眼睛裡面的會意,腓波爾裡的死亡,終於換來了應有的成果,只是他們想不到的是,波賽東竟然神通廣大到這樣的地步,會有法國國王爲他傳訊,可想而知他在法國影響力驚人的傳言並非誇大。
斯托克公爵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他當然不知道腓波爾裡已經在休明頓公爵和其兒子的行動之下,死在了國外,還以爲是自己擊敗了腓波爾裡,波賽東面子上放不下去,這纔去和國王對話,讓國王出面,聯繫兩個人之間的比劍。
鷹女皇雙目閃過一些寒光,斯托克公爵擊敗波賽東旗下首席弟子腓波爾裡的事情她當然知道,她所嘆的是,這個波賽東的技巧相當高明,斯托克公爵是鷹帝國公爵一個級別的人物,而波塞東就算是身爲名譽至高的劍神,也不可能來到鷹帝國和斯托克公爵決鬥,斯托克公爵只要說一句不願意,兩個人都是各自國家的首席劍手,斯托克公爵也未必是真的怕了對方,而現在既然法國國王出面了,且人家寫的好好的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抱着和平友誼的態度而來,如果鷹帝國不答應,是否太過於小氣了。
鷹女皇合上信件,眼睛看向了斯托克公爵,她並不能夠檀自做主,而是先一步徵求斯托克公爵的意見,畢竟着關係着榮譽和地位的事情,法國劍神和鷹帝國首席劍手斯托克公爵,一直以來都是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因爲跨越國界和身份地位的原因,兩大高手一直無緣碰面,而現在竟然法國國王出面,讓兩人來一場友誼的劍術比賽,將他們硬扯到了一起。
李三思聽說過劍神波賽東的厲害,他耳朵裡面聽到的東西,就像是在說一個傳奇,所以就算是他相信斯托克公爵,但是也並不代表着斯托克公爵能夠戰勝劍神波賽東,一旦落敗,那麼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李三思不敢想象,同時想到這裡,他先一步站了出來,擋在斯托克公爵和信使的面前,說道,“現在鷹帝國的首席劍手是我,就讓我來代替斯托克公爵,和劍神一戰吧。”
法國信使上下打量了李三思一眼,旋兒訕笑了起來,“你是什麼人?竟然想要挑戰劍神波賽東,你還是稱量稱量自己的資格吧,呵!”
“放肆!”內務大臣巴塞爾上前一步喝道,“一個小小信使,就敢在公臺之上如此囂張,你知道你面前的究竟是何人?鷹帝國當今首席劍手,時代交替之下的新一代輝煌,諾曼李,曼徹斯特伯爵,你竟敢如此無禮,看來法蘭西,也並非什麼超級大國,禮儀之邦!”
信使被巴塞爾一頓呵斥,頓時被那種威儀所攝,一下子有些戰戰兢兢,悶在一邊,不發一語。
李三思倒是沒有空跟一個小小信使計較,只是內務大臣剛剛說的那一席話,實在太讓人啼笑皆非,轉眼之間自己就成爲了時代交替之下的新一代輝煌,怎麼不說初生紅彤彤的太陽,反而還更讓人容易理解,不那麼抽象和燦爛一些。
斯托克公爵手輕輕的一揮,攔住了李三思,然後說,“波賽東是向我挑戰,並不是向鷹帝國首席劍手挑戰,你就算是答應,人家也會說我怯戰的,且波賽東絕不會和你一戰,徒讓我們國家成爲別人嘴裡的笑柄...”
斯托克公爵擡起頭來,雙眼無比堅毅的看着面前的鷹女皇,然後說,“我尊敬的女皇大人,我接受挑戰。”
這麼一席話說出來,臺下面的賽琳娜夫人和蘇紫軒雙目齊齊一震,看着臺上的斯托克公爵,整個會場權貴貴族們一片譁然,不光光是威斯敏特大教堂的貴族們轟然,現在整個鷹帝國電視機面前的民衆們,更是鬧成了一團。
鷹女皇神色複雜的看着斯托克公爵,突然在那麼一個時間,她覺得自己欠斯托克很多,具體是什麼,她也說不上來,鷹女皇點點頭,雙目深邃,不過卻透露着鼓舞。
信使見斯托克公爵答應,旋兒臉上嘿嘿一笑,然後說,“那麼一個月之後,比賽地點和時間又鷹國和法國雙方商議決定,當然,絕不會在鷹國和法國任何一方主客場,這麼一場萬人期待的決戰,我相信斯托克公爵大人,必不會讓我們劍神波賽東失望!”
巴塞爾定了定,站出典禮臺,朝着面前宣佈,“鷹帝國皇家劍術大賽冊封儀式,就此結束,下面,請教堂主教和唱詩班,爲我們做最後的祈禱!”
禮炮和軍樂在主教和唱詩班最後的禱告聲之中響起來,然後整個威斯敏特大教堂的貴族們,開始陸陸續續有持續的退場,法國親王塞摩羅走到鷹女皇的面前,現在的他是驚疑未定,臉色一片鐵青,再不敢提和公主娶親的事情,諾諾的道別,“女皇大人,這件事情恕我從不知情,我這就回去法蘭西,像王兄瞭解事情的經過,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我能夠帶回來好消息。”
塞摩羅說完,抖了抖手中的戒指,最後看了一眼美塞黛絲,心頭一嘆,朝着身後的出口再不回頭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