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的心理很奇怪,天才少年這個詞語,或許並不足以吸引他們的眼球,亦或者在現在明星雲集的時代,一個天才少年外表所受到的矚目,遠遠沒有諸如“天才少天的白癡老婆”“天才少年的夜生活”“天才少年對待成長和性的態度”之類的話題更加吸引人們的眼球,這就是一個人們更願意去窺探別人隱私的心理在作怪,尤其走在這麼一個信息高度發達的社會,就像是如果人沒有鑰匙,面對一個箱子,他或許不會打開看裡面的東西,但是他要是手中握着鑰匙,那麼那種好奇和窺探的心理,是無論如何也會讓他去打開那個箱子的。
李三思愣了十幾秒鐘,這麼十幾秒鐘的時間裡面,早已經有人等得不耐煩了,“我看他八成早就已經忘記了自己青梅竹馬長什麼樣了。”
“什麼,人家女孩子可能早就已經嫁人了,他除了會發明改良飛機和關心自己的工作,還有什麼空餘時間去陪別人!”有女孩子酸溜溜的說道。
更有女孩哼了一聲,“男人需不需要工作,需要!然而我卻絕對不會喜歡一個工作狂般的男人,有上進心是好事,錢不夠了我可以給,要多少給多少,但是我卻不能忍受他生命中四分之三的時間都沒有想到過我。”
李三思一臉尷尬,看到主持人期待的眼神,只好硬着頭皮說道,“我,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不過,我想她應該生活得很幸福。”
人羣一片譁然。
“呵,就連女朋友都丟了...預料之中啊...”
“這就是身爲天才少年的悲哀吧,你大概記不得曾經一起渡過的那些美好童年時光了吧...或許,你腦子裡除了數字之外,再沒有任何情感了吧?”
“真可惜啊,一段寶貴的回憶是一生最重要的財富,你雖然創造了國內航空業巨大的利潤,卻丟失了自己最重要的財富...”有一位年過花甲的老總搖了搖頭。
這或許就是身爲一個高位身份的弊端,李三思天才少年的身份,就註定了他必將會成爲衆人的焦點,而衆人矚目的焦點,往往也正是他的私生活,不論你是否披着體育健將,歌手和影帝的明星光環,你的另外一面,纔是人們更多想要關注的東西。
任何一點點的錯誤,在普通人的身上或許並不足以引起大衆人的聲討,然而對於罩着一層天才少年光環的李三思來說,他感情方面的冷漠,這個話題和他自身的缺陷就會被人們無限制的放大,以至於像走現在這樣,對他更現出不少質疑的負面評論。
“別人一定會很幸福的,因爲她不在你的身邊,就一定會幸福!”有人在人羣中高聲喊了一聲,引起一片人的響應。
狹窄的電梯空間,走進去的時候,分明聽得到上方纜繩承受重量的咯咯聲,然後電梯門關上,搭乘了林清兒和王恆祿的電梯,在梯井之中扎扎的向下行駛,電梯之中傳來一片沉默,兩個人的呼吸聲在電梯的摩擦聲中,顯得猶未突出。
林清兒顯得很激動,她努力抑制着狂跳的心臟,王恆祿帶着她一起下去,實際上是這個偏執狂極其愚蠢的行爲,林清兒只要走到人多的地方,拼命的大聲呼救,保證王恆祿這件事情,將在無法壓制下去,這個時候的第十二樓上面,可是死了兩個人,這可是一場徹徹底底的謀殺,她要將王恆祿繩之以法,像他這樣的惡魔,應該得到他應有的懲罰,林清兒的胸口起伏,心臟狂跳,然而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夠暴露出自己任何一點心裡的想法,否則,大有可能她再也走不出這棟酒店。
“對了”王恆祿突然笑道,“清兒小姐,跟着你來的那個年輕男子,應該是叫做韓寶林吧...”
林清兒一震,目光惶恐的望向王恆祿,雙目注視着王恆祿,林清兒的內心已經翻江倒海。
王恆祿輕鬆的笑了笑,“請原諒我之前在一個淑女的面前表現得粗暴,不過,清兒小姐,我一直在努力讓你明白我的苦心,可能現在你還無法理解,不過沒有關係,你遲早會體會到我的智慧,你遲早會知道我的想法,我會給你時間,沒有關係,對你,我一直都很有耐性...”
林清兒不發一語,王恆祿似乎對她這樣的表情有些滿意,“對了,我差點忘記了,清兒小姐,那個韓寶林,是你的朋友吧?”
林清兒神情不定的望着王恆祿,點了點頭,從王恆祿的外表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心理面的想法,更給人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
王恆祿點點頭,“那就對了,我想,清兒小姐絕對不會是置自己朋友安危而不顧的那種人,所以,請不要在公共場合隨便大喊大叫,或者有任何出格的舉動好麼?”
林清兒的雙目一紅,“你對他做了什麼?”
王恆祿搖了搖頭,手中現出一個精緻的宛如水龍頭一樣裝置的物體,有一個紅色的小扳手,“如果輕輕的把這個把兒一旋轉,你朋友的車或許會有一些煙火發生,爲我們助興,當然,是否會發生這樣燦爛煙火的行爲,是由你說了算...”
電梯門打開,現出熱鬧的大廳。
王恆祿轉過頭,對林清兒輕輕一笑,一如他從前那樣的平靜,“我們走吧,清兒小姐,記住要保持微笑,至少你的微笑,不會讓周圍的任何人因爲你而受到傷害。”
林清兒手指死死的捏着,指節都顯得有些發白,同一時間,林清兒感覺到自己已經揮進面前這個人的掌心之中,任由得他覆雨翻雲,被隨意的擺弄和掌控。
當自己身邊的人生命都因爲自己而受到威脅和控制的時候,她究竟要有怎麼樣的力量,來逃避和掙脫這可怕的牢籠。
如果可以,林清兒希望自己現在正處於一個夢境之中,她可以掐掐自己的臉,亦或者在最可怕的恐怖之後,她就將滿身汗水的醒過來,沒有生命的威脅,沒有這個變態的王恆祿,明天會有航班在等着她,她依然那麼自由的生活着。
只是,這一切,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