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娜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在這樣的城市之中,對交待下來的任務進行完滿的完成,她是十年前存活下來的少數女孩之一,經過這麼多年組織的鍛鍊,她已經完完全全是一具殺人的機器,有着美麗外表的武器,十年前,和她在一起集中營訓練的女孩子有三百個人,十年之後,現存的僅剩下五人,她們五人是玫瑰組織新一代的最強殺手,她們是被訓練來進行刺殺的武器。
唐娜穿着緊身的皮裝,露着手膀,她的手臂有着光潔而滑膩的線條,手臂的上圍刺繡着一隻招展的鳳凰,鳳凰是古老東方的靈獸,這也是她在組織裡面的代號。玫瑰組織最高層的領導人是一個叫做“貴婦人”的女人,她是她們最高的女王,她有着絕對的權利,這個權利伴隨着所有女孩子進入訓練營的第一天開始,生殺予奪。
貴婦人給她的任務是刺殺一個叫做龍生的黑幫頭目,龍生是日本人黑幫在鷹帝國的分部負責人,甚至於領導着整個地區的黑幫勢力,唐娜接到的任務,就是不惜一切接近他,然後對他下手。
唐娜面前高聳入雲的維納斯酒店一百三十四層,就是龍生目前所在的地方。
維納斯酒店是一座五星級的飯店,高達兩百四十三層,居高三百二十一米,是夜空的龐然大物,就算是在這個城市最邊緣的地帶,也能夠看得到這座探照射燈和燈火通明的酒店。
唐娜提着自己的手提包進入洗手間,然後片刻之後,她已經換上了極度性感的裝扮,她現在是在一百層,五分鐘之後,她將冒充被龍生叫到的援交小姐,進入龍生的臥室,而那個真正的援交小姐,十天之後大概會有人在垃圾站發現她的屍體。
觀光電梯在不斷的上升,透過窗外的風景,唐娜看到的是一整個城市謝幕的燈火,城市依然美麗,不過在她的眼睛裡面卻充滿了各種罪惡和慾望,她已經不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她的使命是收害人的性命,她跟本無從去思考爲了什麼殺掉他們,也不知道她這樣的生活,到底什麼時候會是一個盡頭。
貴婦人給過所有人承諾,她們只要做滿五年,就將獲得一大筆的佣金,然後再無任何顧慮的脫離組織,她們將獲得新生,這些都是她如此努力的原因,只要再過一段時間,應該就能夠脫離這樣的生活了吧。
唐娜嘆了一口氣,水汽在面前的窗戶上凝結成霜,這些都是以後再考慮的事情,現在,她是一個殺手,冷漠而決裂的殺手。
叮咚!電梯打開,唐娜換上了輕微的笑容,邁着步子跨出電梯,她有着一米七八的身材,高挑的可以讓任何一個男人斜視,她的笑容是最爲凌厲的武器,就算是守在龍生房門口的幾個保鏢,臉皮都會莫名的一跳,心裡面已經開始對這個女人做出最爲猥褻的打量。爲首的一個保鏢走了過來,嘴角獰笑着,對她進行全方位的搜身。
唐娜露出靦腆而羞澀的笑容,但是又顯得大方而開朗,任由得對方粗糙的手掌在自己身體上下來回摩梭,這個保鏢手中的老繭渾厚,顯然是一個經常使槍的好手,不知道他曾經殺死過多少人,但是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他應該是保護龍生的貼身高手,這樣的高手,耳朵和感覺是相當敏銳的,所以唐娜根本不露出一絲的殺氣,她也沒有任何的武器,對於她來說,赤手空拳就是武器。
那保鏢嘿嘿一笑,對唐娜點點頭,唐娜展開房門,進去的時候再對保鏢嫵媚一笑,保鏢在身後上下打量着這個女人,顯然根據他老闆平時的習慣,他歡愉過後的女人,自然也是他的,所以這個保鏢在背後看着唐娜的時候,也已經是露出了邪惡的笑意。
龍生是個三十出頭的日本人,頭髮短颯,有着一雙精芒四射的眼睛,不過就是這雙漠然的眼睛,在看到唐娜的時候,也會陡然一跳,他見過的美麗女人很多,但是像是唐娜這樣帶給他如此感覺的美女,還是世間少有的,正因爲看到唐娜,他才覺得自己這三千美元的援交費花費相當值得。
唐娜輕輕的朝着他走過去,她的動作完全是實用曾經接手過訓練的標準模特步,纖細的雙腿交替走過來的當兒,已經讓龍生起了強烈的生理反應,他迫不及待的撲上去,將唐娜壓在地上,不顧一切的佔有她。
對於唐娜來說,一切都是習以爲常,這就是她接受過的訓練,用自己的身體,充當誘餌,引得男人一步一步的走下陷阱,死亡的陷阱,她記得自己通過訓練的那一天,“貴婦人”拉美緹帶着一羣身穿軍服的男子,將她們集體輪姦,這是她們的儀式,成爲一個真正特工的儀式,亦或者成爲一個殺手的儀式。
她的眼淚早已經流乾了,要經歷什麼樣的疼痛,才能夠讓一個人的心靈變得空洞,要經歷什麼樣的變故,才能夠讓一個人的瞳孔,看不到閃動着生機的靈魂。
所以在龍生在自己身體上面上下喘氣起伏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這個男子身體散發出野獸一般的喘息,然後就在他喘息逐漸加劇的當兒,唐娜手刀橫地裡揮動過來,擊在他的脖頸上面,一聲清脆的骨裂聲想起,龍生甚至於來不及哼出一聲,頭就朝着一邊無規則的偏倒。
就算是一個特級的高手,也抵不過唐娜這近距離猛烈爆發的一招,更何況還是在狀態下面的龍生,唐娜這一擊,將他的整個頸椎削斷,脖頸失去了一切依託,偏倒一側,口眼鼻溢出唾沫和鮮血,死不瞑目。
唐娜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穿好衣服,從容離開。
十分鐘之後,守衛發現橫死在房間裡面的龍生,十五分鐘之後,酒店大門封鎖關閉。但是此刻的唐娜,已經走在某條大街小巷之中,風從旁邊吹過,她感覺到有些冷,拉起了風衣的領檐,她的眼睛明波流轉,從容的回顧了遠方閃着警燈和警笛的維納斯飯店,塗了脣膏的嘴角微微當出弧線,轉身走向下一個陰冷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