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說我要通靈,柏靈當即就興奮得拍手叫好了起來!就連柏山,都忍不住有些好奇的要求參觀。
有白菜在,我不怕他們弄出什麼名堂來,而且我這次也不過是普通的問米,就算出事兒,也出不了多大的事兒。
佈置好一切,焚香燒紙過往套路,我就戴上了黑頭巾靜靜的等待了起來。
然而,這次我招來的東西,卻似乎對我有什麼成見一般,一來就衝着我咆哮了起來!
“我勸你最好別多管閒事兒!否則,就算是魚死網破,這事兒也不算完!”
如果這是我第一次問米,在遇到一個這樣凶神惡煞的陰靈,一定會被嚇個半死。
但這一路走來,我什麼大風大浪的沒見過?又豈會懼怕他區區一個普通的怨魂?
“你最好是配合我,否則,我不介意告到城隍那裡去!”
“告!你儘管去告!要不是城隍開恩,我又豈能在這家裡鬧騰?要不是柏靈對不住我,我又豈能無緣無故的慘死?而且我現在也沒別的要求,就只想靜靜的這麼守着柏靈,難道這也不行?”
聽了這話,我倒是有些皺起了眉頭。
合着柏靈這丫頭鬼腦筋還真不少,而且這膽子,也忒肥了點兒!明明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偏偏說是發生在了自己朋友身上,而且在敘述那些事情的時候,我竟然沒能在她眼底看到任何的恐懼!
在問明這個鬼魂所發生的事情後,我當即就把米碗裡的筷子取了出來,並且摘下頭巾,拉着白菜就要離開。
見狀,柏金當即就衝了上來攔住了我,“你,你們幹什麼去?”
“不幹什麼,這事兒我們管不了,這是你們的家務事,得由你們自己處理,外人強行干擾,只會讓事情越來越複雜。”
“不是,那什麼,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了的嗎?”
“一碼歸一碼,之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委,現在知道原委了,我也就告辭了!”
只說了這麼多,我就拉着白菜離開了莊園,只留下那柏靈在背後不停的數落。
其實,我並沒有走遠,一出了莊園,我就拉着白菜躲到了不遠處一處樹林子裡頭。
果然,過了沒多久,柏金就跟了出來。
剛纔柏金是攔到了我們面前,所以我的表情,就只有他能看到。當時,我一邊說着那些話,一邊不停的在給柏金打着眼色。
柏金也不是什麼愚昧之人,相反還非常的聰明。一看到我的眼神不對,當即就配合着我演起了戲來。 шшш ¸TTKΛN ¸¢o
一看到我們,柏金就朝着我們這邊跑了過來。
我也不拐彎抹角,對方一到,我就開門見山的問道:“令妹是不是曾經許配給了一個叫倉文的人?”
聞言,對方當即就瞪大了雙眼,“是啊!你怎麼知道?那是我爹跟一個伯父從小指腹爲婚的!而且倉文那小子,也着實招人喜歡,只不過……”
說到這兒,柏金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神色,“只不過後來倉文他們家家道中落,而且,而且倉文在受到我妹的白眼後,也受了刺激,最後自殺了。”
聞言,我這才點了點頭。
他說的這些我剛纔都從倉文的嘴裡問了出來,只不過我想讓他說出來,以看他到底有沒有跟我們合作的誠心。
這樣的事情,算得上是家醜了,沒有足夠的誠心,他不可能把這樣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既然對方有誠心,那我也就直言不諱了。
“不瞞你說,倉文不是自殺,而是死在了你妹妹手上!當然,倉文自己都不追究,這件事情,我也就懶得插手了。但有一件事,我卻不得不管!你妹妹,恐怕結識了什麼下三濫的術士,竟然用了禁魂術,把倉文留在了自己房間裡以給自己改命!”
不錯,雖然剛纔我問米的時候,對方是說連城隍都允許他守着柏靈,但實際上,城隍不允許任何陰靈擾亂陽間秩序!而鬼魂又不可能說謊!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用了禁魂術!
聽了我這話,對方當即驚駭的瞪大了雙眼,“不可能吧?我妹她雖然刁鑽了點兒也要強了點兒,但,但……”
說到這兒,他就說不下去了。
從他的臉色上來看,他也確實意識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難怪,難怪從那以後,無論做什麼,她都能順風順水,而且還在門上上了鎖,連打掃都不讓下人進去打掃了……”
他們家的家事,我不想搭理,但這種爲非作歹的事情,要麼不讓我遇見,要讓我遇見了,我還真是有些忍不住。
所以,我當即就讓他找藉口把他妹妹約了出去。
等到柏金帶着柏靈開車離開,我這才拉着白菜再次進入了莊園。
柏金已經跟那些下人打了招呼,所以我們很是輕易的就進入到了柏山的辦公室裡。
“怎麼又是你們?你們不是說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不願插手了嗎?怎麼又去而復返?”
這話如果換做其他人說出來,那明顯就是閉門羹,但從對方嘴裡說出,卻明顯沒了那種味道。
這也讓我不由對這個商業大亨另眼相看。
能在語氣上動手腳,把送客的話說得讓對方沒有半點脾氣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就連白菜也不由愣在了原地!
“沒什麼,你們的家務事我是不想管。不過我答應了柏金要幫他,既然幫人,就要幫到底不是嗎?爲了杜絕在儺面具這件事情上再生枝節,我想先讓你看些東西。”
聞言,對方放下了手裡的文件,擡起頭饒有興致的望向了我,並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要給你看的東西,並不在這裡,而是在你女兒的房間。”
不得不說這養鬼改運的法子,還真是有效!原本還一臉波瀾不驚的柏山,在聽到事情有關自己女兒後,臉色竟然當即就陰沉了下去!
“我女兒的房間,豈是你們想看就能看的?我看你們是……”
其實柏山現在的心情我很理解,那是一種不是儺面具,卻又類似於儺面具的功能,但凡有損於自己主人的事情,當事者都會變得脾氣暴躁不可理喻!
所以,不等對方說完,我當即就向白菜打了個眼色。
我們早就已經商量好了,在柏靈這件事情上,跟柏山講道理沒有,唯一的方法,就是讓柏山親眼見見他女兒都做了些什麼!
否則,就算我們暗中把這件事情解決,柏靈也會千般刁難。到時候要是沒有柏山震着,恐怕有關儺面具的事情,我們根本就別想追查下去!
所以,白菜當即就朝着柏山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