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血嬰臉上現出陰笑,而我差點兒驚呼出聲的檔口,那班門後人竟然好些早就預料到了一般,直接朝後再度甩出了三個機關球!
那三把利箭在變成傀儡的瞬間,就被那三個機關球所變成的機關甲蟲給包裹了起來!
“九嬰就是九嬰,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長大,就算幾千年過去了,當初羲皇留下的八卦初圖,也不可能改變!你以爲我連這簡單的數字都算不過來嗎?”
見狀,我這才吁了一口氣,然而,那血嬰臉上的笑意,卻仍是未變。
“九嬰是不可能長大,但如果我說我並不是九嬰之一呢?”
聞言,我當即皺起了眉頭!而那班門後人,則是當即身軀一震!
剛纔另外的九嬰之三被班門後人的機關甲蟲所包裹時,曾經掉落了什麼東西朝着班門後人滾落了過去。
由於現場已經出現了九具傀儡,所以就連那班門後人也沒有料想到!
就在血嬰話音落下的瞬間,那滾到班門後人身後的東西,又再度迅速的開始變形了起來!
班門後人剛要從懷裡再取機關球,又一尊傀儡已經在他的身後成型,並手掌泛光的朝着班門後人的傀儡劈落了過去!
所幸的是就算那傀儡的速度再快,也終究比不過閃電的速度!
就在那傀儡成型的瞬間,我已經讓亮銀刃發動了攻擊!
咔嚓……轟!
一道閃電劃過長空,照得整個地下城都亮如白晝!之後纔是速度遠遜於光速的轟鳴聲傳入耳際!
雖然九嬰是羲皇八卦所衍生,不抹滅八卦祖圖就無法消滅九嬰,但雷電的威能,終究還是讓那九嬰之一吃了一記悶虧,被炸飛了好幾米遠。
而這個時候,那班門後人,也直接從懷裡取出了兩個機關球,一個朝着最後一隻九嬰的傀儡甩了過去,另一隻則是朝着血嬰甩了過去!
“好險!差點就上了你這妖孽的當了!”
一邊說着,班門後人的人偶一邊吁了一口氣轉過頭來望向了我。
“雖然不知道小兄弟你是什麼人,但我還是要說聲謝謝!要不是你,恐怕我剛纔就要遭殃了!我遭殃事小,反正我都已經死了幾千年了,要不是爲了這孽畜,也不會把自己的靈魂封印在這陣法裡守護。要是讓這孽畜逃走,恐怕天下就要大亂了!”
要說我現在心裡不得意那是假的。
一方面,我救下了一位遠古的大能,另一方面,我只是用了最小的力量,就阻止了一場人類的浩劫!這放誰身上都會讓人沾沾自喜!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那班門後人剛朝着我露出微笑,眼神立馬就變得驚恐了起來!
見狀,我還沒回過神來發生了什麼事,就見那班門後人像是被繩子給拽住了一樣,極爲不情願的朝着我這邊飛了過來!
轉頭望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那珈藍寺的禿驢竟然也出現在了塔上!而且像是在拽着一根看不見的繩子一般,飛速的把那班門後人給拽了過來!
“還記得我之前對你說過什麼嗎?其實我說的那話也不絕對,只要你現在不插手,你的陽壽就還有些年頭,但以你的個性,我猜你肯定不會不管,對吧?”
開玩笑!連雷賀那種做了無數缺德事,在我看來根本就沒有良心可言的人,都知道放走九嬰後的後果,不畏生死的往裡闖,我又怎麼可能視而不見?
“你還真說對了!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可能讓你放走九嬰!哪怕是搭上我的性命!”
說完,我直接招出了亮銀刃,一邊讓亮銀刃在我周身佈置了能量護罩,一邊讓亮銀刃在自己身上加持了強烈的電流,朝着那禿驢就撲了上去!
見狀,對方當即皺起了眉頭,一隻手仍在不停的做着拽的動作,另一隻手,則是當即朝我一指。
不知道對方使用的是什麼能力,他的手指剛一指向我,我立馬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壓在了身上!
雖然那壓力沒有讓我跪倒在地,卻直接阻住了我的衝勢,把我給定在了原處!
“警告,警告!遭受到不明力場的襲擊!正在解析力場數據!解析失敗,再次嘗試解析力場數據!解析失敗!再次……”
與此同時,班門後人也極力的開始掙扎了起來!
而且讓人驚訝的是,那班門後人明明是一具人偶,卻掙扎得那禿驢的腦門上都開始出現了汗珠!
並且那班門後人越是掙扎,身體的位置,就越是離第三環近!
“知道我上次見你的時候爲什麼說那話了吧?現在我不殺你,就會被公輸雄掙脫掉,九嬰也就不會面世了!所以上次見面的時候我纔會對你說,這次就是你的死期!”
說完,對方只不過是瞪眼朝我望來,我立馬感覺一股力量出現在了我的體內!那力量巨大無比,一經出現,立馬如同火山爆發般的往外擠壓了起來!
“警告,警告!受到不明力場的攻擊,建議規避,建議規避!離力場突破極限導致身體爆炸還有三秒!三……”
在承受着由內而外的巨大痛楚的同時,我眼角的餘光也已經瞥見那班門後人離第三環的距離不過幾米。
照他這種速度,至少還需要十來秒的時間才能重新回到地面。
我絲毫不懷疑剛纔那禿驢對我說的話,只要那班門後人回到地面,九嬰就會被重新鎮壓!所以我打算拼一把!
如果我的死能讓人間免於災禍,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犧牲!
“亮銀刃,給我把周圍所能集中起來的能量全部集中起來,用來固定我的身體,跟體內那股力量對抗!”
“指令已接受,正在計算算法,算法計算完畢,正在引導外界能量加固體表!成長系統產生疑問,這樣雖然能堅持二十秒,但會對身體造成無法估量的損失,甚至導致死亡,這樣做值得嗎?”
“你還小,不懂,有時候不是你說不值得就可以不去做的!是,外面的確有很多人該死,但那些該死的人,也關係着一個甚至是幾個的家庭!如果我一個人的死能挽回無數個家庭的破碎,這種死就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