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我當即辭退了灰大仙,抓起身旁的刀就朝着門口衝了過去。
我剛一到門口,在外邊兒把風的白菜就一把把門推開,在看到那米碗裡的筷子已經好好的放在了桌上以後,才一臉疑惑的望向了我。
“怎麼?她的處境很不好?”
一想到吳國棟那骯髒的笑臉,我就恨不得立馬把他碎屍萬段!
但白菜,卻把我給強按回了椅子裡。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現在要闖的,是閻羅殿的一個分宗,危險係數可想而知。我是不管你去哪兒都能陪着去,但如果你就這樣衝出去,春妮兒呢?”
白菜這是在提醒我,所以我當即就深呼吸了幾次,總算讓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
不錯,如果我這樣一臉憤怒的衝出去,春妮兒肯定會因爲擔心而跟着我。要是爲了救鍾靈兒,反倒讓春妮兒陷入了危險,我會更原諒不了我自己。
所以,在儘量的平復好心情後,我這才和白菜藉口出去喝酒,偷偷朝着閻羅殿鬼王宗的據點奔了出去。
鬼王宗的據點對於外人,甚至是特勤部來說,可能都是一個秘密,但對於我來說,卻是小菜一碟。
在這方圓百里的範圍內,任何一個地方,都逃不過那比人類數目龐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老鼠的耳目!
所以,在天色還未完全黑下之前,我和白菜就已經潛入了鬼王宗據點所在——一個偌大的莊園!
這種莊園,我只在電視裡看到過,而且裡邊兒的情況,也跟在電視裡看到的差不多!到處都是穿着黑色西服牽着狼狗巡邏的保安,而且莊園中心,還有幾棟巨大的別墅。
狼狗是最爲警覺的一種犬類,不管是嗅覺聽覺還是視覺,都是一等一的敏銳,我們擅離那莊園百米,就已經有狼狗在往我們這邊瞅。
要換做別人,在這麼警惕的狼狗面前,絕對是難以越過雷池一步,但對於我而言,卻是小菜一碟。
它們不是天生感官明銳嗎?我正好就可以利用這一點。
繞了一個大圈子,瞅準了附近沒人後,我把血羅剎給我那臺手機調成了靜音震動,用一個塑料袋套着就扔進了莊園裡頭,之後再回到我們之前所在位置,用我那臺老手機撥打那個號碼。
號碼一撥出去,附近的狼狗就幾乎在同一時間豎起了耳朵,緊接着,就汪汪叫着朝着我扔手機的那個方向撲了過去!
而那些牽着狼狗的西裝男,也當即朝着那個方向奔了出去。很快,我們所處的位置就沒了半個人影,我們很是輕鬆的就進入了莊園朝着那幾棟別墅樣的建築摸了過去。
等到了別墅附近,我跟白菜就分別躲到了兩棵枝葉繁茂的樹上頭。
我們這邊剛躲好不久,之前在灰大仙給我觀看的圖像裡那小嘍囉就從別墅裡領着一大羣人出來了。一看到那小嘍囉,我就知道找對地頭了。
“快點兒快點兒!這都是頭兒今晚要用的東西!可千萬不能弄壞了!”
幾個人手裡抱着皮鞭鎖鏈之類的往一輛車上塞,那猥瑣的小嘍囉就頤指氣使的在一旁指揮,至始至終也沒見着吳國棟或是鍾靈兒的身影。
在看到那輛車駛出去的時候,白菜朝着我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要不要追。
我則是回了他一個手勢,示意先看看再說。
然而,直到我們等到天黑時分,都仍是沒見着鍾靈兒和吳國棟的身影!就連之前那個小嘍囉,也坐在一輛豪車裡離開了!
難不成,他們不在這兒?不對啊!灰大仙沒有理由騙我纔對的啊!這裡明明是鬼王宗在金山的據點……不對!剛纔那車東西!
不好!
我心裡暗暗叫了一聲糟,當即就從樹上跳了下來朝着那小嘍囉坐的那輛車追了出去!
然而,就算我現在的體能較之以前強上了很多,又怎麼可能追得上四個輪子的車?更何況我們剛從樹上下去,就遭到了那些穿着西裝牽着狼狗的人的堵截!
“幹什麼的?怎麼進來的?”
我心裡惦記着鍾靈兒的安危,一見到那些人上前,當即就伸手握向了別在腰裡的***刀柄。
但白菜,卻立馬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
鬼王宗雖然沒有特勤部那麼強的後臺,可以公然使用軍事化武器,但那些雜七雜八的火器,他們還是能夠搞到的。
這要是打起來,不僅我們可能佔不到絲毫便宜,更是可能會耽誤了追趕的時間!
所以我只能是把那焦慮的心情暫時壓了下來,先看看白菜有什麼辦法再說。
一上前,白菜就點頭哈腰的從兜裡摸出來一包煙,“那什麼,剛纔坐車走的那人,他是不是你們這兒的人啊?”
白菜這一問,對方的人立馬就不耐煩了。
“你特麼這不是屁話嗎?從這裡頭坐車離開的,不是這兒的人又是哪兒的人?”
“哦哦哦,那什麼,我們是來送貨的,我們把東西送進來了,但那人拿了我們的東西后沒給錢就走了。是這兒的人就好,是這兒的人就好,你們看看,誰能把錢給我們結一下?”
白菜這一說完,那幾個攔住我們的人立馬就皺起了眉頭。
“搞什麼鬼?怎麼那老賴這破習慣還沒改?”
一邊說着,幾個人就一邊牽着自己的狗若無其事的想要離開。
但白菜,卻立馬就貼了上去,“不是,那什麼,你們不給錢,至少也得告訴我到哪兒去找那人吧?不然我那貨不是就……”
“滾滾滾!一邊兒去!誰欠你錢你找誰要去!拉着我幹嘛?”
我是真沒想到白菜竟然還有這能耐!他這招潑婦耍賴,最後那人還真不耐煩的把吳國棟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給說了出來——金山市唯一一家夜總會,海天夜總會!
見現在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我的心裡就跟有隻貓在撓一般!
要是鍾靈兒真出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是真不知道該做何想法!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我們打車趕往海天夜總會的路上,又遇到了堵車。
不得已,我和白菜也只能是下車步行,這樣興許還能節省點兒時間。
然而,我們剛下車跑了沒多遠,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在我們身後響了起來!
“警察同志,就是那兩個在跑的人!我敢肯定他們的身上都帶着管制用具!”
轉頭望去,兩個警察已經朝着我們這邊追了過來,而那“報信”之人,不是李峰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