僱傭兵領隊,實在是不想在聽法律課了。“隊長,隊長,你看看,我們能不能求你辦件事兒!”。
星管隊長,看這樣也是性情中人,“我說兄弟,抓你們是沒辦法,工作職責所在。私下我們沒仇,有事兒儘管說,能辦的我給你辦了!”
“兄弟,你看我們就吃了你們一隻動物,也不是啥大事兒,錢我們也認交了,能不能別讓那個交法律的來了?”。兄弟們實在是受不了了,不能明說,呵呵呵。
星管隊長,看出了他們的意思,受不了了,呵呵呵。“哎呀,這件事兒我可辦不到。這是我們文明安排的必須學。我左右不了。你看看你們,如果早點兒交,我沒報上去,那就好說了,現在報上去了,我就管不了了!”
這個,這個,“那能不能換個人呢?我看這大爺工作太認真了!”。
“換不了,我們這是小分部,就這麼一個,你們再忍受一天吧!”。星管隊長,不在說話了,趕緊走,呵呵呵。就知道你們受不了,因爲我們都受不了!
星管隊長走了沒多大一會兒,會計就來了。後面還跟着兩個攝像的。“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呀?”
會計:“你以爲我們容易?收錢必須錄像。要不然有人賴我們多收錢,我們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吃了好幾次虧,只好這麼幹了!”。也行,我們無所謂。衆人拿出錢來,湊好了,交給了會計。
所有的手續,那都是即時的。幾個人要釋放的時間進入了系統,就這麼簡單。“證明,要等過了十二點才能開。我們現在不確定你們是不是能到十二點,萬一你們提前越獄呢?萬一你們自己打架打死了呢!都出現過,的考慮周全點兒,得發生了,我們才能給你們證明,不然不能證明!”。
會計,走了,繼續去收錢去了。這不是挺有效率的嗎!會計剛走,交法律的老大爺就進來了。“看樣子,你們交錢了?要走了?真是掃興,我正要好好給你們講講我們的法律呢!看來時間不多了,我只能給你們講講野生動物保護法了,你們以後別見了啥都吃!”
僱傭兵們,紛紛躲避,都躲到了牆角,還是捂着自己的耳朵。老大爺還是不慌不忙。
在野生動物保護工作的各個領域裡,最直觀、最感人,也最容易引發共鳴的,無疑是“救助個體”。看到一隻傷愈的紅隼重返藍天,足以讓每一個在場者熱淚盈眶。
但是,很容易被志願者忽略的一點是,救助野生動物個體的價值往往並不在個體本身,而更多地在個體背後的整個種羣。這和救助人類社會中的弱勢個體是不同的。
動物和人的差異很多,按照演化生物學家的觀點,最大的差異可能在於動物缺乏文化。在這裡,文化的定義是“與遺傳無關、但可以模仿和傳承的行爲模式”。
人類社會中,文化因素正在逐漸壓倒遺傳生理的因素。我們對自我的改造能力越來越強,先天遺傳素質的重要性也越來越小。當我們說“每個人都獨一無二”的時候,這種獨特性大部分來源於後天。而一個人對社會的貢獻更是幾乎全部來自文化領域:他的一生中會創造出無數的新思想和新事物,影響身邊的每一個人;而當他死去時,哪怕他的血脈有後代來傳承,那些未曾表達出來的無數思想也會永遠消失。相比之下,他對人類的遺傳貢獻顯得微不足道。
然而,野生動物個體在環境中的絕大部分行爲,都可以回溯到它的基因;個體間的文化傳承即便存在,影響也通常微乎其微。如果兩羣狼面對同一場景做出了不同的反應,那是因爲它們的遺傳特徵不同,而不是因爲它們各自經歷了不同的狼羣歷史、有不同的狼羣文化。就算有動物因爲和人相處而從人類這裡習得了複雜的行爲,當它迴歸野外時也幾乎不可能把自己學會的“人類技巧”教給其它動物、改變原有的文化。一種不適應其所在環境的人類文化可以導致一個文明的毀滅,但動物界中的文化似乎從來沒有這樣巨大的效果。
因此,野生動物的價值更多地承載於它的基因之中,種羣本身的延續更爲關鍵。個體的死亡是必然的,但基因通過種羣基因庫可以長存下去,維持物種的存在。我們保護野生動物個體,更多是一種保護種羣的手段,本身並非目的。所以黃石公園纔會引入狼來控制鹿的數量、來淘汰老弱病殘。這樣的行爲在人類中無法想象,在自然界卻是完全正常合理的;我們經常用人類的眼光去看野生動物,忘記了我們之間的客觀差異。
而假如一個物種本身並未瀕危,那麼刻意保護它們的個體,對整個物種也沒有多少好處。如果我們出於其他理由、依然希望保護這些個體免於死亡的話,那就不屬於狹義動物保護的範疇了。
如果保護個體是手段,那麼保護物種、保護地球生態是不是就應該成爲終極目的呢?但實際上這兩個命題都很可疑。物種雖然壽命長,但早晚也要消逝,新生代哺乳動物每個物種的平均壽命也不過幾百萬年而已。地球歷史上至少 99.9%的物種都已經絕滅了,絕大部分都和智慧生命沒有關係。
其實,沒有哪個物種是“不可或缺”的。有些物種消失後其地位立刻被取代了,有些會波及到其他物種,只有很少數的物種一旦絕滅可能會引發生態系統大範圍的崩盤。但是,崩盤了也不是世界末日,幾千萬年過後,一切又都會重頭再來。
大爺開始自言自語,胡說八道。不過大爺,自己覺得十分的動聽。自己說高興了,還手舞足蹈一段兒。僱傭兵們,受了苦了!現在想想看,自己寧願被敵人折磨的體無完膚。現在,自己被這大爺折磨的懷疑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