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熊部落的營地之內,一個個緊繃着神經的部落戰士心裡都十分奇怪,這幫人爲什麼沒有追殺進來,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就是,眼前的這幫傢伙很強!非常強!身上穿着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奇怪衣服,另一隻手上的武器他們也從來沒有見過,居然能夠當下石彈和武器的攻擊。
雖然從人數上看起來,他們佔據優勢,但現實卻是殘酷到了極點,在他們雙方人馬撞在一起的瞬間,僅僅一個照面,整場戰爭就已經演變成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蠻熊部落的野蠻人們情緒緊張到了極點,這一刻的他們簡直就猶如驚弓之鳥,盾斧兵們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讓他們感到驚恐萬分。
然而,他們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只見堵在他們部落營地外面的那一隊盾斧兵快速的分立於兩側,那整齊過頭的站位對於生於原始社會的野蠻人們來說,是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卻帶有一種莫名的威勢。
隨後,只見一道身影從從分立兩側的隊伍中走出,那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和那些盾斧兵十分相似,僅有的區別應該就是披在外面的那一身獸皮,以及腰間的那一對劍齒匕首。
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對劍齒匕首,暴熊的呼吸在不經意間變得急促了幾分,像那樣的劍齒,除了身爲遠古霸主的劍齒虎之外,他實在想不出還有哪隻猛獸擁有!
隨着這個念頭的升起,原本並不起眼的獸皮大衣也變得顯眼起來,仔細一看,那不就是劍齒虎的皮毛嗎?眼前這個男人,居然殺死了劍齒虎?!
僅僅一個念頭的變化,那個緩步走來的男人已經讓暴熊產生了巨大的心理壓力!而就在這時,對方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就是蠻熊部落的首領,暴熊對吧?”
對方說話的語氣中帶着一股慢條斯理,光聽這聲音,甚至都還顯得有些文弱,實在是很難讓人將他和‘強大’這個詞彙聯繫到一起,不過對方手下那些戰士的實力有多強,是他親眼目睹的,一個能讓那麼多強大的戰士臣服於自己的男人,不可能是一個弱者!
伴隨着這樣一個念頭的閃過,暴熊做了兩個深呼吸,平復了一下自己那暴躁的情緒,然後沉聲開口,“沒錯,我就是蠻熊部落的首領暴熊!現在,陌生部落的首領,回答我的問題,爲什麼入侵我們蠻熊部落!?”
說到最後,暴熊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明顯的憤怒,之前的那一場戰鬥,他們蠻熊部落大量戰士戰死,屍體現在還倒在部落外面,鮮血淋漓!
而聽到這話的羅輯卻是忍不住笑了一聲,這無疑是更加刺激到了正拼命壓抑着怒火的暴熊,“有什麼好笑的?!”
“好笑,當然好笑啦。”無視了暴熊的憤怒,羅輯歪了歪腦袋,語氣依舊是那樣的慢條斯理,簡直慢條斯理到了讓人心情煩躁的地步,“你最好給我搞清楚一件事情,暴熊,在數天之前,你們部落的人襲擊了我們部落的狩獵隊,不但把我的人打傷了,還搶走了他們打到了獵物……”
在羅輯這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暴熊的臉色就已經變了,在這個時代,不同部落的人之間爲了爭奪獵物大打出手可以說是家常便飯,這是一件說不清誰對誰錯的事情,只能說大家都是爲了生存。
但以往他們蠻熊部落可是附近一整片區域內的最強部落,誰敢像這樣打上門來?萬萬沒有想到,在他都不知道的時候,手底下的人居然踢到了這麼一塊鐵板,惹來了眼前的大麻煩!
羅輯並不關心暴熊心裡在想點什麼,他依舊維持着自己的節奏,慢條斯理的說着話,“打傷了我的人,然後又搶走了獵物,現在你又問我爲什麼入侵你們?你說好笑不好笑?”
面對羅輯的這個問題,暴熊沉着一張臉,這讓他怎麼迴應?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此刻的暴熊親身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形勢比人強,乾脆沉默不言。
對於暴熊的沉默,羅輯沒什麼所謂,對他來說,只要目的能夠達成,那一切都沒所謂,“兩天,我給你兩天的時間,準備好十頭狍子,或者同等的獵物,算作是賠禮道歉,這麼一來,你打傷我屬下的事情就算是過了……”
“十頭狍子?!而且還只有兩天的時間?這……”聽到羅輯的要求之後,暴熊整個人驚怒交加,然而話才說到一半,就被那慢條斯理的聲音給打斷了……
“我這可不是在和你商量。”
那輕緩而平靜的語氣卻是令人喘不過氣來,暴熊整張臉幾乎漲得血紅,但卻是憋不出任何一個字,彷彿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今天只不過是警告,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更別質疑我的決定,要不然,下次再來,就不僅僅是警告了。”說話間,羅輯把手一擡,站在他左右兩側的羅勇、劉崢和後方的弓箭手小隊頓時映入了暴熊的眼簾。
“開什麼玩笑?剛纔那樣,居然還不是他的全部力量嗎?!”一瞬間的絕望猶如一桶冰水當頭澆下,讓暴熊那張原本因爲憤怒過頭而漲得血紅的臉一下子沒了血色,帶上了明顯的慘白,他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但腦海中有個聲音卻是在不停的告訴他這是真的!
不說那站在後面,之前一直沒有動手的五人,單說站在羅輯身旁的兩個人好了,劉崢的實力,他之前可是有領教過得,兩人可以說是打的難分勝負,而另一邊的羅勇卻是和那五人一樣,從頭到尾都沒有動手,但他能站在和劉崢對等的位置上,已經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沒去管臉色慘白的暴熊,羅輯直接轉身離開,走了幾步之後,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麼的他彎腰從一具野蠻人的屍體旁邊撿起了一根石矛,“差點忘了……”
說話的同時,羅輯手腕一轉,然後一個發力,將那一整個矛頭都插入了腳邊的泥土裡,“從今天起,以這根石矛爲界限,這片區域,石矛以外的土地,都是我的領土……”
說到這裡,今天從頭到尾,一直都表現的慢條斯理的羅輯,在這一瞬之間,他身上的氣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種感覺,簡直就像是一頭沉睡了許久的雄獅突然睜開了他的眼睛,露出了他猙獰的獠牙一般,“擅入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