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身披銳甲的甲士,手持着青銅長劍或者長矛,沉默不語的對着魏晨俯衝而來。
一個國家即使再衰弱,也會或多或少的豢養一些,處理髒活的死士,而這些人毫無疑問就是燕國豢養的死士。
這些死士,他們沒有任何的感情,僅僅只是服從命令的機器而已,只要他們的主人下達命令,無論是上至八十歲的老叟,還是下至嗷嗷待哺的幼子,他們都會痛下殺手,而他們現在,就是奉他們主人的命令來殺贏武,不過可惜的是他們選錯了對手,作爲“夢”的贏武,已經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取而代之的是,已經復甦清醒過來的魏晨。
“嗡!嗡!嗡!”
斜依在魏晨身絆的大夏龍雀刀,感受到了這些卑微的“蟲子”,對於自己主人的殺意,當即就顫抖着身軀輕吟了起來了。
雖然這些卑微的“蟲子”,即使是再努力,也不可能傷害到自己的主人分毫,並且這些“蟲子”,還和自己一樣,只不過是自己主人手中的兵刃,但這並不意味着大夏龍雀刀,會放過這些冒犯自己主人的傢伙,畢竟兵刃存在的價值,就是爲自己的主人,掃平前進道路上阻礙。
所以無論敵人是誰,哪怕僅僅只是微不足道的“蟲子”,只要敢對自己的主人暴露敵意,那麼就是大夏龍雀刀清除的對象。
無數赤紅色的絲線,自大夏龍雀刀當中蔓延而出,迅速的纏繞在這些燕國死士的身上,緊接着大夏龍雀刀再一次靜靜的,懸停在魏晨的面前,等待着魏晨下達命令。
兵器始終只是兵器而已,兵器的用途再也掃平和清除,自己主人前進道路上的阻礙,但是具體清不清除,還是要由自己的主人說的算,亦如當魏晨還處於矇昧狀態,還是贏武的時候一樣。
雖然大夏龍雀刀是一把舉世無雙的神兵,但也僅僅只是一件兵器而已,哪怕再神異再妖邪也不過是一把兵刃而已。
而對於大夏龍雀刀的一番作爲,魏晨僅僅只是撇了一眼,然後伸出手指,在大夏龍雀刀的刀身上輕輕一彈。
“噗!噗!噗!”
那些由燕國從小培養長大的死士,那些奉燕王喜的命令來殺贏武的燕國死士們,那些被大夏龍雀刀的赤紅的線,宛若糉子一樣捆綁起來的死士們,頃刻之間被大夏龍雀刀那赤紅色的絲線,切割成一塊塊肉沫。
而就在大夏龍雀刀,清除這些燕國死士的時候,魏晨的神魂已經遊離與時間長河之外,站立這個世界的誕生之初,一眼望盡世界的終焉與寂滅,以及自己還處於矇昧時期的時候的種種異樣。
在一眼望盡此世間所有之後,魏晨喃喃自語道:“真是一個奇怪的世界,這一方世界明明不大,其能級也不高,但卻是一個究級世界,而判定一方世界是不是,究級宇宙世界的條件就是是否孕育過魔神,又或者擁有能夠承載,複數以上魔神的力量,但是這一方世界卻如此的渺小,就宛若一顆塵埃一樣,像這樣的世界,根本就不足以孕育出魔神,但這一方怎麼看都是塵埃世界的世界,卻偏偏究級宇宙世界,就彷彿有誰在刻意在這個世界當中隱藏着什麼一樣,而且……”
說着魏晨輕輕的釋放出,自己身爲魔神的,無窮億萬分之一的力量。
“轟!!!”
而就在這時冥冥當中,一聲轟鳴響起,這是這一方世界,因爲承受不住魏晨的力量,而崩潰與破碎的聲音,這一方世界正在因爲承受不住魏晨所散發出來的力量,而走向崩潰與毀滅。
見此情景魏晨眉頭一皺,所幸徹底釋放力量,伸出手來對着這個世界揮了揮手。
無音、無聲、無息、無形、無相之間,一方世界被魏晨重塑了,這般是一位魔神的偉力,對於魔神來說整個混沌虛海當中無窮無盡的世界,不過是一個又一個可以肆意妄爲的單機遊戲而已,即使“不小心”玩壞了,不過是重啓再來就是了。
在重啓了這個被自己無意之間,差點毀滅了的世界之後。
魏晨順勢看了一眼內世界之外,混沌與混亂的混沌虛海之後,眉頭一皺的更緊了,口中喃喃自語道:“奇怪!奇怪!我記得我之前已經被心靈魔神的力量,所吞沒了,即使我憑藉星靈從心靈魔神的,心靈大道本源當中撕裂而出的心靈之力,僥倖重新甦醒了過來,但那也應該是下一個混沌紀元的事情了,但是爲何混沌紀元還是我之前,原本所在的那一個混沌紀元,難道說心靈魔神並沒有抹殺我,讓我神形俱滅,還是說在心靈魔神吞噬與同化我和星靈的時候,出現了什麼變故?”
“奇怪!奇怪!”
魏晨接連說了兩個奇怪的喃嚀道:“心靈魔神吞噬與同化我和星靈的時候,到底出現了什麼變故,還有我爲何會出現在,這一個卑微的連塵埃的世界當中,要知道在我還在睡夢與矇昧當中的時候,僅僅只是泄露一絲力量,這個世界就有可能毀於一旦,那在我還是睡夢與矇昧當中的時候,不斷灌輸進我腦海當中的知識,是怎麼回事?”
要知道贏武的存在,對於魏晨來說就是一個夢而已,根本就不存在奪舍與取而代之的問題,就好比說,你睡一覺並且做了一個夢,那麼那個夢中的你,就不是你自己了嗎?那怎麼可能!無論是清醒狀態的你,還是睡夢當中的你,都是你而已,也僅此而已,沒有多餘的選項。
那麼既然贏武和魏晨本就是一體的,那麼自然不存在自己給自己,灌輸自己所知道的知識了這種問題了,那麼在魏晨還處於睡夢與矇昧當中的時候,是誰在向魏晨,或者更加確切地說是向贏武灌輸知識的,是誰誤導贏武,以爲自己會被魏晨,也就是他自己所吞噬,並且取而代之的,差點人魏晨陷入更加深沉的沉眠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