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黑暗當中,頭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而伴隨着頭曼的醒來,一股無與倫比的劇痛,沿着頭曼的神經末尾,傳遞到頭曼的大腦當中。
“痛!痛!痛!”
“我這是在那裡!”
“哦!對了!我之前在戰場上!所以我現在是已經死了嗎?我已經迴歸了崑崙神的懷抱了嗎?這就是死後的世界嗎?我之所以會這麼痛!這是崑崙神對我的懲罰嗎?”
而就在頭曼思緒連篇的時候,突然黑暗當中,突然一縷陽光闖入進頭曼的眼簾當中,而後緊接着頭曼就看着一羣黑色人影走了進來,站裡在自己的面前對着自己說道:“喂!醒了沒有!我說他該不會死了吧!”
那個豎立在頭曼身旁前黑影話音剛落,在那個黑影身旁的另一道黑色人影便雙手環抱於胸前,無所謂的說道:“他死了,不是更好嗎?可以更加方便我們接收,那些失去首領的胡人部族!反正那些胡人根本就不知道禮儀與廉恥,只要能夠活下去,無論我們怎麼驅使和奴役那些胡人都沒關係,而縱使是那些胡人想要推翻我們的統治,我不覺得這些胡人能夠有那樣的能力!”
對於這名黑色人影的話,另一個黑色人影,站在頭曼的身旁搖了搖頭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我們僅僅只是想要在短時間內佔領這裡,我們完全可以奴役這裡的胡人,但我需要的可不僅僅只是佔領這裡,而是徹底將這裡便成我的領土,讓這裡的胡人由心中自發的奉我爲王,由內而外的接受我的統治。”
而對於這名黑色人影的話,另一個黑色人影聽了之後,詫異的對其說道:“所以你想要成爲胡人的王?我可先告訴你啊!這些胡人都是賤皮子,懷威不懷德,你對他們好,他們或許不會感激你,還會在關鍵的時刻反咬你一口,唯有絕對的武力,進行殘酷的鎮壓,他們纔會服從的統治!”
對於這麼黑色人影所說的話,既然這麼都貶低自己的族人,頭曼起先是不服的,想要站起身來於其辯駁自己的族人,纔沒有他所說的那麼卑劣與卑賤呢!
但是緊接着頭曼又想起了,自己是這麼獲得現在的地位,在原來的時候,頭曼並不是部族的頭領,知道某一天他和另一個族人,發現了胭脂山這片世外桃源,按照部族裡的規矩,但凡是能夠爲族人謀取到更好的利於與生活的,便會被選舉成爲部族的首領,因爲時間上的差距,他僅僅只是被那一個傢伙晚回去了一點,那個和他一同發現胭脂山這片世外桃源的傢伙,就得到了大部分族人的認可,就要被選舉成爲首領,頭曼這可能會甘心,於是頭曼便聯合與拉攏了,一部分支持自己的族人,趁着那個傢伙放鬆警惕的時候,將他與他的支持者一併殺掉了,狠狠都震懾住了餘下的族人,讓這些族人奉自己爲首領與族長。
念及於此,頭曼不得不悲哀的發現,另一個黑色人影所說的並沒有錯,只要擁有足夠的力量,哪怕是當初自己並沒有和另一個傢伙一起,發現胭脂山這片世外桃源,自己也能夠成爲部族的族長,自己的族人就是一羣左右搖擺,誰強便追隨誰的,卑賤而又卑微的野草。
щшш◆ TTKΛN◆ ¢〇 不過縱使是野草再怎麼卑微與卑賤,那又怎麼樣,只要有陽光與土壤,那麼誰也不能阻止野草的生長,而且對方,既然在擊敗自己之後,沒有立刻擊殺自己,那麼這就說明,自己對於對方來說,還是有利用價值,還是有用的。
只要自己還有用,只要自己還有利用價值,自己還就能夠繼續活下去,還能繼續代領着族人活下去,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懷揣着一定要活下去的念頭,頭曼努力的將眼睛睜開,看清楚了站立在自己的身旁,一個衣容華貴,一看就是身份高不可攀的少年,以及另一個指揮二千大軍將自己上萬名族人打敗,雙手環抱於胸前,一臉高傲與不屑的俯視着自己的少年。
看着這兩名身份高貴且英武不凡的少年,頭曼張了張乾涸的嘴巴,似乎是準備說些什麼。
但是頭曼的話,還未說出口,那名衣容華貴的少年,便看着甦醒了的頭曼說道:“喲!你醒了啦!既然醒了!那就表明沒有性命威脅了!來人啊!給我將他丟出去!丟到那個山谷當中去!”
“諾!”
魏晨的話音剛落,便有兩名跟隨在魏晨的身後的親衛,應聲回答道。
而後魏晨的兩名披甲銳士,快步走到頭曼的身旁,一人一邊抓住頭曼的肩膀,也不顧頭曼現在還依然是重傷之軀,拖着頭曼重傷的軀體,就往帳篷外走去。
而就在頭曼被魏晨的兩名親衛,抓着肩膀往帳篷外託去的時候,因爲魏晨的這一系列騷操作,而感到震驚且不可思議的頭曼,難以置信的想道:“誒!等等!你不是要利用我嗎?你這是幹什麼!你救我!不就是爲了利用我,更好的統治我的族人嗎?你這是幹什麼?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般想着,頭曼一邊強忍着,被魏晨的親衛抓着傷痛的肩膀,一邊準備張開嘴巴對着魏晨問道:“你……”
一張嘴頭曼便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喉嚨與嘴巴,既然乾涸與沙啞的說不出話來,而就這麼在頭曼被魏晨的親衛拖出帳篷之前,除了一個“你”字之外,竟沒有說出一句話出來,只能一臉疑惑不解被拖走丟了出去。
而被魏晨的這一系列騷操作,震驚的不僅僅只有頭曼,更還有待在魏晨身旁的少年韓信。
被魏晨的這一番騷操作,震驚了的韓信,百思不得其解的對着魏晨疑惑的問道:“你不是準備利用那個傢伙,來降伏那些胡人嗎?怎麼突然一下子說翻臉就翻臉了!”
對於韓信的疑惑,魏晨扭頭也是同樣一臉疑惑的對着韓信說道:“你問我爲什麼?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胡人懷威不懷德,不給他們一點苦頭,豎立起我們的威信,那些胡人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聽命於我!”
對於魏晨的回答,韓信反而更加的疑惑了,只見韓信緊皺着眉頭,對着魏晨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幹嘛!救那個傢伙!讓他在戰場上死掉,不是更加有利豎立起我們的威信,更加有利於與我們對於那些胡人的統治們嗎?”
魏晨搖了搖頭,對着韓信說道說道:“一味的施壓立威,只能豎立起殘暴的統治,只能逞兇一時,長久不了,遲早有一天會被推翻的,恩威並施纔是王道,而那傢伙就是我施恩與施威的,最好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