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警察甲帶着封齡到了vip接待室的門,封齡跟在警察甲身後。
“進來。”裡面的人說。
警察甲推開了門,卻並不進去,而是站在門邊,對封齡做了個請的手勢,態度恭敬的不正常。
封齡錯愕地看着他,進了門。
接待室裡此時有三個人,面對着她坐着的是尹文笙,另外兩個一個坐着,一個站着,兩個人的後腦勺都有些熟悉。
“呦,來了?”尹文笙態度大變,起身向她走過來,態度那叫一個和藹,笑容那叫一個燦爛,“怎麼樣,在這住的還習慣麼?”
封齡一副吞了糞的表情看着他,心說這人別是精神分裂吧,昨兒還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的樣兒,今兒就跟她玩警民一家親,還問住的習不習慣,感情這程度的住宿條件還是您尹文大老爺特別關照了的唄?
這麼睜眼說瞎話的也不怕爛了你的眼珠跟舌頭!
“呵呵呵……”尹文笙笑着,“秦少,人我給你帶來了。”
封齡茫然地看向那背對着她的兩人,直到其中一人轉過身來,她才知道警察甲和尹文笙並不是吃了含笑半步顛或者一日喪命散導致性情大變,而是因爲眼前這兩個人的到來。
“薛慕?!”封齡驚呼出聲,這感覺好啊,跟被糊了一臉屎結果回家洗洗以後發現屎坨坨遇水能變成金子的感覺一樣,讓人有種否極泰來的興奮。
封齡大力敵拍着尹文笙的肩膀,揚聲道:“尹文大爺,我鄭重介紹一下,這兩位就是我前天搭車的車主,他們完全可以爲我做不在場證明!”
薛慕推了推眼睛,還是一副低眉順眼的小樣兒,問道:“什麼不在場證明,封姑娘,我看你清清秀秀的不像是會作奸犯科的人啊,這期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封齡“嘖”一聲,抱着胳膊,意有所指地看向尹文笙:“唉……您明鑑,我可真是大大的良民,從來都只有別人訛我的份,作奸犯科的事兒哪能輪上我啊?誤會那是肯定有的,說起來,也是一言難盡吶,是吧尹文警官。”
“呵呵,既然都是誤會,說開了就沒事了,是吧?咳,這事不着急,改天再說。”尹文笙臉色登時有點掛不住:“秦少不是找封小姐有事麼?你們談,有需要儘管叫我哈~秦少您隨意,您隨意。”
尹文笙走後,封齡一陣風似的跑到秦少面前,拽住他的手,苦苦哀求:“秦少爺,秦大爺,秦老爺!”
秦少厭惡地瞥她一眼,抽回了手,拿出手絹狠狠地擦了擦修長白皙的指節,而後手一揚,將手絹扔在了封齡臉上。
封齡無可奈何地閉上了眼。
“老闆,你是來保釋我的吧?是吧是吧?!”封齡眼裡閃着光,期翼地看着秦少。
秦少抱着胳膊往後一靠,成功和她拉開距離,惜字如金地道:“說。”
封齡:“??”
“是這樣噠!”薛慕清了清嗓子,背書似的說道,“我們老闆想讓我告訴你,你住的小區早就要拆遷了,基本上所有住戶都簽了合同並且搬走,唯獨你們家一直不肯同意,眼看着要動工了,老闆只好紆尊降貴,親自來請您簽字。”
封齡:“……”
“只要你簽署同意書,我就保釋你,並且幫你作證。”秦少說。
封齡的笑臉不見了,她煩躁地搓着臉,並不作答。
秦少擰起了眉,不自覺地揚了揚下巴,狹長的眼睛睨着她。
“親姐姐在房中慘死,這樣的房子你也住得下去?”秦少說,“不怕她半夜來找你敘舊?”
封齡答道:“這你管不着,這房子是我父母唯一留下的東西,不能就這麼賣了。”
秦術瞭然地點頭:“說到底不過是錢的問題。”
封齡嘬了嘬牙花:“你這樣的人肯定是不能明白的,我也不想你明白,你走吧。”
秦術呵呵一笑:“我走了,誰給你作證?還是說,就算坐牢,你也不捨得賣房子?”
封齡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