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小子體內究竟是什麼文符,好像沒有人知道啊?沒見他隨時攜帶武器,這一個月甚至連他的人影都沒看到,他到底在搗什麼鬼?”蕭莫離皺眉問道
“管他是什麼文符,我們照打不誤!”白煥之冷哼一聲。
“紀驚羽他們有血誓書,我們也有,一張血誓書能讓十人簽訂契約,連接心神,百里示警,我就不信佈下天羅地網,還找不到這小子的蹤影!”
兩人一直拖着不願進去,但與他們簽訂了血契書的其他八人早已踏入傳送陣,守候在第一和第二戰區的六個不同的營地中,監視着來人,只要確定嶽恆在哪裡,其他人就會通知白煥之和蕭莫離,兩人再叫上自己的親信,伺機下手。
嶽恆一直按兵不動,毫無掩飾的雷胖子若無其事地進去,一身黑袍裝備遮住容貌的文馨月不動聲色地進去,他在等閔若谷。
閔若谷披着一個斗篷遮住了大部分臉,最喜歡的鵝黃長裙換成了樸素的腿褲,再用長長的黑色風衣裹住全身,小白也不知道藏在哪裡,嶽恆還是看到她腰間的白色束帶才認出來。
等她消失後,嶽恆才放下心來,自己也進入等候的隊伍中排隊傳送。
蕭莫離和白煥之冷笑一聲,也走上前,隔着七八個人站在嶽恆身後,可是等他們自己傳送到第一戰場,血契書中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蕭莫離傳送到第一戰場的第一個營地中,白煥之在第二個營地中,兩個營地相隔十里地。在各種通訊文盤全部失效的情況下。血契書是他們唯一能想到的聯繫方式。
“怎麼回事?怎麼沒人示警?”蕭莫離感到奇怪了。另外八個同伴早已進入,按計劃守候在傳送陣旁邊,直到看見嶽恆,立刻示警。
白煥之也摸不清楚頭腦:“莫不是他改頭換面僞裝了自己?不對呀,我親眼看着他以本面目傳送的,其他人不會不認識他!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而先行一步的另外八人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一級童生和二級學員合起來也就一千多人,分散到六個營地就更少了。他們等了半天還沒見到人,血契書上全無動靜,又不知道帶頭的隊長是什麼指示,每個人都在納悶:“怎麼回事?”
白煥之不是沒有想過嶽恆前往第三戰場的可能,但一個一級童生跑到第三戰場搶資源,那是找死的行爲,他自己立刻排除了這種可能。
蕭莫離心情越來越沉重,血契書久久沒有動靜,只有一種情況,跟丟了。他們花了兩千貢獻點購買的血契書成了一紙廢物!
嶽恆睜開眼,這是一間封閉房門。四周有數個持械守衛,他遞交上石簡,檢查之後很快就放行了,然後他按照計劃,從乾坤袋中拿出一件黑色長袍穿上,順便遮住自己的臉,收拾完後,才走出房間。
他注意到不遠處,雷胖子三人正看向這邊拿眼神示意,他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可疑人物,一個白色身影急速飛到他懷裡,他知道小白也沒有發現異常,這才放心地與三人匯合。
“啊哈!要不咱們組成一個黑袍團隊如何?這身裝扮真的很神秘,很嚇人!”雷胖子笑呵呵地提議,嶽恆擺擺手:“還是別太張揚了。雷師兄,接下來咱們按計劃進行?”
雷胖子點頭:“先去營地客棧!”
戰鬥爲動,糧草先行,要是不做好準備工作,慌里慌張進入春獵場,那是新手雛兒的做法。
經歷過四次春獵的雷胖子經驗豐富的很,知道第一步應該是想辦法弄到快速移動的工具,這樣就可以在戰場上自由馳騁,要想在三百里縱深的春獵場做任務,用步行的方式那會死人的,而他正好在這方面小有名氣,每年春獵,都是他大賺一筆的絕佳時機。
客棧是最好的交易中心,能進入第三戰場的人大多是經驗豐富的老學員,在他們四人進來之前,許多人已經霸佔了桌椅,擺好攤位,等待交易。
雷胖子是名人,他圓滾滾的身體,光禿禿的腦袋,根本就無法僞裝,一進門就被認了出來。
“哈哈哈哈!我果然賭對了,雷胖子在這個營地!趕緊趕緊我排第一個呀,和去年一樣,給我換老三樣,四套!”一個挨靠在櫃房的高個子三級武士一個健步跳過來,搶先攔住他。
雷胖子笑呵呵拉着武士到一旁,給嶽恆三人留了條通道,三人趁人不注意,走到客棧角落一張無人的桌子後坐下來,靜觀其變。
“老羅,憑什麼今年又是你排第一個?今年我們黃家兄弟要五套,誰都知道雷胖子存貨不多,咱們用貢獻點說話!”兩個黑色勁服的高大武者推開人羣,他們也是三級武士,表情不善地盯着姓羅的武士。
“黃禿子,少嚇唬我!比誰貢獻點多,你以爲我是嚇大的?一套我出八百貢獻點,你拿出四千貢獻點,我扭頭就走!”羅姓武士哼了一聲,直接迎戰了。
“你!”黃氏兄弟大怒,一言不合,兩人的手已經握在腰間刀柄上,刀鋒已經露出了一半。
雷胖子連忙勸道:“諸位冷靜一下!木馬不是隻有我一個工匠會做,機關蛇的圖紙整個工匠學院全部都會,雖然鳴音煙花是我個人專利,但這一套當真值不得八百貢獻點,大家平日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千萬別傷了和氣!”
“不行!其他工匠做出來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就說機關蛇吧,牡丹樓的姑娘們都認可你了,府院裡就你做的最有力!”旁邊一人故意提這事,打趣說道。
“哥哥誒,您就別再提這事了好嗎?”。雷胖子哭着拉下臉,別提有多尷尬了。
“哈哈哈哈!”衆人一笑,剛纔的劍拔弩張場面也維持不下去了,羅姓武士和黃氏兄弟也被人趁機分開,這還沒開始春獵呢,內部就鬥起來,說不過去呀!
“嶽大哥,爲什麼他們一提起機關蛇就笑?這有什麼好笑的?”閔若谷好奇地問道,文馨月也轉過臉,想聽聽嶽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