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同和看向嶽恆,嶽恆故作不知,看着內衛軍剩下的人問道:“你們到底爲什麼要抓我?我犯了什麼罪?”
“這個……”
沒人說的清,他們都是石破虜的屬下,長官命令不敢不聽。
嶽恆冷笑一聲,對蘇同和說道:“之前末將問犯了什麼罪,這個石大人竟然說內衛軍抓人不需要理由,所以末將就反抗了。若不是鐵衛拼死相互,而且末將還有‘甲’文符護體,說不定今天末將就交代在這裡了。”
蘇同和臉色陰晴不定,他是個老成穩重的人,鎮遠軍雖然強大,但也不是可以隨便樹敵的隊伍,與內衛軍平日關係還算良好,就算石破虜與嶽恆有私人恩怨,完全可以私下解決,而不是在楚華山下大打出手啊!
蘇同和親自下場檢查石破虜的傷勢,隨蘇同和過來的還有蒙甜,蒙甜湊到嶽恆身邊問道:“你把他怎麼樣了?”
嶽恆笑了笑:“你不會想知道結果了。”
蒙甜嘟起嘴說道:“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想知道?哎呀,你身上怎麼這麼多沙塵和草根?”
嶽恆拍了拍,淡淡說道→:“石破虜將我打倒在地滾了十幾個圈,我哪裡是他的對手?”
噗嗤一聲,蒙甜笑了,上上下下仔細檢查着嶽恆的傷情,口中還不斷問着:“你還挺厲害的,在五級武師的全力攻擊下,還能保證沒受內傷,只是衣服上破了些洞。哎呀,告訴我結論嘛!他怎麼了?”
嶽恆側臉看了她一眼。心中故意疏遠。說道:“他下體射出太多的精華。傷了元氣,全身器官大多衰竭。”
蒙甜的臉瞬間變紅了,她滿臉惱怒神色,想說可什麼都說不出來,狠狠剮了一眼嶽恆,扭頭就走。
“我早說過,你不會想知道結果的。”嶽恆輕嘆一聲,一直在回憶他和雷胖子殺石破雲的那件事。
就在前幾天他們殺了石破雲。酒窖還是他們親自點燃的,先是燒屍毀屍,燃燒的獸魂直接將三具屍體燒的乾乾淨淨,接着一場大火將所有的證據全部清理乾淨,按道理來說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除非太上酒樓的人泄密。
但知情的那幾人當着雷胖子的面下過毒誓,而且收了大比的好處,沒人會傻到得罪嶽恆,更何況,就算說出去。也沒有證據證明是嶽恆動的手。
那麼這個石破虜說他是殺人兇手,肯定是另有起因。
蘇同和終於喚醒石破虜。但很可惜,被嶽恆在太虛幻境中毀掉一部分人格,又有一部分人格被其他內衛軍給蹂躪摧殘地不成人形,此人雖然活着,但已經成了癡呆之人,什麼都問不出來。
“蘇大人,今日之事,小的們無法向上面交代呀……”一名內衛軍成員苦着臉,不知道如何是好。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他們今天私自出行,死傷慘重,連首領也變成了癡呆狀,回去了怎麼對高將軍解釋?
蘇同和瞪眼道:“老夫不信就沒人知道你們出來!內衛軍每次出來抓捕審問人犯,必須由上級命令,誰同意你們出來抓人的,你們去找誰解釋!嶽恆,我們走!”
“蘇大人!蘇大人!您可千萬別這樣呀,我們兄弟回去了必死無疑!”內衛軍軍士連忙跪下來,拉着蘇同和的褲腳不肯放手。
其他幾個受傷軍士同樣跪地求饒,聲音中充滿恐懼,帶頭的石破虜變成了白癡,誰還會替他們普通軍士出頭?
蒙甜又回來,在嶽恆身邊小聲問道:“你想不想收下他們爲你所用?”
嶽恆沒好氣地反問道:“我怎麼收?他們可是內衛軍,而且你怎麼知道這楚華山上就沒人知道他們與我見面?挖牆腳可是軍中大忌好吧!”
蒙甜笑起來:“讓他們改頭換面,去鎮遠軍最偏遠的前哨磨練幾年,等風聲過後,回來了打散編入你的衛隊中,怎麼不行?你就說想不想要吧,只要你開口,他們絕對會感激涕零,否則這次私自出行,回去就是必死結局。”
嶽恆想了想,對他下狠手的確實只有石破虜,八個內衛並沒有爲難他,唯一受傷的鐵衛也僅僅是皮肉傷,並沒有傷到要害。
“好吧,希望這件事不影響到你我的聲譽。”嶽恆低聲說道:“你去操作吧,我先安撫手下。”
等蒙甜去與蘇同和商量時,嶽恆來到那名受傷鐵衛面前,受傷鐵衛已經包紮好了,此人本來就是十八鐵衛中的小隊長,境界是最高的,實力最強。
“公子!”鐵衛站起來,表情激動,滿臉慶幸。
嶽恆拍了拍他沒有受傷的肩膀,滿意說道:“剛纔多謝你拼死相爭,你叫什麼名字?”
鐵衛一臉激動道:“屬下是公子親衛,一生忠於公子,死而無憾!屬下只有在楚軍中的賤名,現在歸屬公子,還請公子重新賜名!”
其他鐵衛均是滿臉期盼地看着嶽恆,他們從楚軍中剝離而出,賜予嶽恆,完全成了嶽恆的私有財產,能被嶽恆賜名是他們的福氣。
嶽恆笑了笑:“看你這麼精忠報主,我就賜你岳飛之名如何?”
鐵衛眼中泛起激動的淚花,能被賜姓岳,這是他天大的榮耀,他當即掙扎着跪倒在地,哽咽道:“岳飛肝膽塗地,也不能報公子知遇之恩!”
嶽恆看着其他跟着下跪的鐵衛,笑了起來:“從今天起,你們都是我岳家軍的人!岳飛,你負責帶領我的親衛隊,我要讓你們成爲聞名天下的岳家軍!”
“謹遵主人命令!”
十八鐵衛齊聲喝道,各個昂首挺胸,無比自豪。
士爲知己者死,十八鐵衛在這邊慷慨激昂地宣誓,那邊八個內衛看得眼熱無比。
蘇同和連蒙帶詐,將他們忽悠過來,石破虜還是由這幫內衛軍負責送回石府,只要他們能無事跑出來,蘇同和都可以接受並且送到偏遠前哨躲難。
至於忠誠度,嶽恆並不操心,幾年時間一過,他的岳家軍鐵衛成長起來後,還用擔心這些人造反不成?實在不行,讓這羣人去當炮灰好了。
看着內衛軍灰溜溜地下山,鎮遠軍這邊也開始收拾。
蘇同和拉下臉來,臉色陰沉地問道:“你昨夜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