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小說/“雖千萬人,吾往矣”,文聖孟子的這句話,被嶽恆進行了擴充,一股豪放不羈的狂生形象頓時出現在衆人眼中,人人都在驚呼,此子竟然心中有那麼多想法,他是在與整個文人世界做鬥爭!
《廣陵散》最後的恨憤與亡計兩段,讓嶽恆悲壯的情緒達到巔峰,他雙手如飛,焦木瑤琴發出悽鳴之聲,彷彿它自己也承受不住嶽恆胸腹中的憤恨!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嶽恆睜大眼睛,看着持竹節擊缶的火炙青,一字一句念出這半首《俠客行》!
火炙青心驚膽顫,每一個字都如同洪鐘撞擊,將他的內心震得驚恐不堪,那一點鬥志與勇氣全都消失不見。
“你竟然敢……”
火炙青很想大喊,可最後僅剩的一點理智讓他憋了進去。
他是崑山守靈將,是火靈族最優秀的後起之秀,是火聖大人重點培養的妖族將領,他怎麼能對一個小小的人族文人產生懼意?
嶽恆身上寒光一閃,焦木瑤琴面前出現了一個淡淡的虛影,只見它身穿沒有任何多餘廢料的緊身勁衣,手持一柄短劍,冷眼環視着在場所有人,只要嶽恆一聲令下,它就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被虛影刺客掃過一眼,每個人無不是驚恐萬分,彷彿看到了死亡一樣,虛影刺客眼中的冷漠與空洞,讓每個人感到頭皮發麻。
“有刺客!”
“是聶政!”
嘩嘩譁……
除了曹同浦等人外,全場警惕地看着這個刺客虛影,全都站起來,驚恐萬分。
唯有擊節的火炙青不能停止動作,這個時候防也不是,不防也不是,嶽恆手中的《廣陵散》曲還未結束,可虛影刺客充滿巨大的威脅,他處於進退兩難的地步。憋屈的要命!
嶽恆鼻子裡發出一聲悶哼,只見焦木瑤琴前的刺客動了,衝擊的方向正是火炙青!
“不好!難道嶽將軍要當着猴妖聖的面殺人?”
曹同浦等人第一想法就是如此,所有人頭皮都感到一陣發麻。幾個人反應速度極快,抽出各自武器,嚴密關注場上,只要猴妖聖有出手殺人的先兆,他們一定會衝上去拼命!
“保護火大人!”
葉知返本能地喊出聲來。聲音無比淒厲。
他真害怕嶽恆不知輕重地將火炙青殺死,那麼今天在場所有人可能都會被暴怒的猴妖聖屠殺乾淨!
就在雙方全都祭出武器準備動手時,猴妖聖仍然穩坐如泰山,根本沒有動手的跡象,靜靜地看着場上發生的一切,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
可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當事人並不會這麼想,看到虛影刺客攻向自己,火炙青瞬間驚慌了。
他顧不上給嶽恆伴奏擊缶。右手竹節扔向虛影刺客,同時左手聖樹短枝被捏斷,一股強大的聖樹保護之力從天而降,足以爲他擋住這名虛影刺客的迅猛致命一擊。
噗……
虛影刺客消失不見,連火炙青身前一丈距離都沒進,就這樣突然消失地無影無蹤,耍了一個虛槍!
這個時候,《廣陵散》也演奏完畢,嶽恆輕按琴絃,讓所有的雜音消失。接着深深聞一口燒到盡頭的焚香,閉上眼,臉上露出輕鬆的微笑,開始整理自己體內神宮內的異變。
“怎麼回事?”
火炙青傻眼了。那個虛影刺客根本就沒有殺傷攻擊力,雖然看起來氣勢十足,殺意滔天,可根本就沒對他出手!
看着身上被聖樹籠罩賜福的替身力量,化爲烏有的聖樹短枝,火炙青欲哭無淚。這是他以族內最快速度化形的功績,從火聖大人手中領取到的獎勵,是身份的象徵,是榮耀的象徵,竟然在剛纔白白消耗掉了!
“這就是聶政的虛影?”牧原翰小聲問道。
“不像啊!戰國四大刺客的聶政能獨自取韓相俠累首級,殺數十衛士,怎麼可能是這種一招未出的水平?”季恆同樣覺得莫名其妙。
“嘿嘿,恐怕那個叫做火炙青的守靈將,被嶽將軍擺了一道,這一局我們又贏了!”墨境元眼神極爲犀利,一下子就看明白了這一切。
曹同浦眯起眼睛看着這一幕,當他注意到火炙青臉上驚疑不定,扭曲陰沉,彷彿損失了一筆讓人肉疼無比的財富的表情時,他心裡差點笑翻了。
很顯然,火炙青掉入嶽恆設下的陷阱。
“聰明如嶽恆,怎麼可能當着猴妖聖的面對火炙青下手?他要是真敢派出刺客聶政的虛影刺殺火炙青,第一個出手阻攔的必定是猴妖聖!可猴妖聖紋絲未動,肯定是洞若觀火,從虛影出現的開始就覺察到了它的實質並無傷害能力!厲害,厲害,雙方都太厲害了!嶽將軍年紀輕輕,就擅長玩弄心術,猴妖聖老奸巨猾,將計就計借嶽將軍之手磨練火炙青,嶽將軍玩的漂亮,猴妖聖輸得起放得下,大家都是狠人啊!”
曹同浦嘆了一口氣,將泰阿劍收鞘,下面打不起來的。
嶽恆看着臉上充滿憤怒表情的火炙青,面色平靜,心中冷笑。
他故意用污文珠原液去降低《滿江紅》的共鳴評價,又用半首《俠客行》來試圖召喚聶政,根本就沒打算成功,這個刺客虛影其實是金龍幻化,掩人耳目的虛招!
用虛招去試探火炙青,讓火炙青左右爲難,果不其然,既打斷了他持節擊缶的配合動作,輸了這一輪的音律較量,又逼得火炙青提前翻出底牌。
接下來換火炙青出題,他應招,沒有底牌的火炙青根本不足爲懼!
“這就是崑山守靈將的實力?哼哼,一個被萬人捧在手心,放在溫室中長大的花朵,還想跟我們人類玩心眼,挑釁我這個軟柿子,真是找死之極!”
嶽恆一個字都沒說,任憑四周議論紛紛,逆族人緊張地持械警戒,猴妖族人包圍了整個宴會現場,他眼皮子都沒動一下,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體內神宮經過剛纔這一場,又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