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整,打死也不整,救命!小毛賊要毀我容。”
她拽着一個最醜的單身漢,進屋,不出一個時辰,人出來的時候,全身溼透,哆嗦的身體看着其他人目光。
有癡迷、有驚豔、有恍惚。
連連拍手叫好,紛紛詢問她的湯池秘密配方,而她都之字不肯吐露,作爲宣傳美容池,她必須免費給村民改善肌膚問題。
都是一羣臉朝黃土背朝天的人,腳下都是老繭,臉上都是滄桑,爲數不多留下的十名未遷居村民,就成了她的夥計,專門清洗換池水,美膚當做員工福利。
十個池子,每個將近在三百平方米,再一分爲二男女池,總覺得人手不夠,正在爲此犯愁的時候。
王三原村長帶着他一家老小,四世同堂都來了,手裡拿着方巾,彎腰說道,“千億,你看我們這羣人咋樣?”
她激動的點點頭,以人心換人心,最後的幾個人,在這窮鄉僻壤鳥不拉屎的地方,相識也是一種緣分,源澈也爲她感到高興,可是揹着兩大籮筐,皺起了眉頭。
шшш ★тt kǎn ★CO
風鈴做上帝后,烈焰國再無大夫,全部通通砍頭,換成了奇門遁術陰陽師坐診,再無昔日的祥和。
現在別說藥材,連藥渣都沒有,湯池配料成了問題,“小九,咱們生意會好嗎?”
藥材是當今,最困難的問題,大家都在嘆息。
“九千歲頭七未過,全城的藥材,燒成炭灰,看病無望,究竟是誰的出現纔會亡國?”
“就是,漫山的藥材,前不久通通燒盡,差點點燃了城門!”
“我們不信邪,不信道,只信九千歲,按還差她藥費呢……嗚嗚嗚。”
……
原本爲藥材煩惱的人們,話題全部都轉移到她身上了,尷尬的擡不起頭,其實差她藥費的人很多,都快記不清了。
“各位……。”
想說什麼來着卻欲言又止,她不能說她還活着,忍不住嫣然嗤笑,美眸輕揚,蓮步上前背起籮筐,“藥材我知道哪有,各位放心吧,去去就回,源澈帶大家試水溫,然後清理池子。”
她記得藥材隨時都在漲價,所以大量採購,活佛堂放了一點,還有就是君王府也放了一點,當時想着有靈蛇看管,一百個放心。
入夜,月光有影,一片靜謐祥和中,滿天點綴閃閃星耀,園草地裡的小蟲瑣瑣屑屑地在夜談,她一身夜行衣拿着鐵鉤,一點點拉着繮繩爬牆。
按理來說靈蛇只要她出現,就會乖乖的來迎接,可是今日稀奇,連個蛇影都見不到。
亭臺樓水,魚兒冒出頭在水面吐泡泡,蛐蛐在枝葉上啼鳴,屋內全部黑燈瞎火,靜的可怕。
難道他被抄家了?
不對,門口的大獅子還在,還有庭院內那半個人高的玉雕還在,那麼人都去哪了?她記得他回府後,原來那幫追隨他的下人,還真都回來了。
不到午時三刻,王府以往都是燭光通明,下人們來來往往,都還在忙着手上的事。
藥材就被她堆放在暗香閣,揹着一籮筐,只見屋子大門開着,靈蛇的尾巴拖出來,一動不動的。
她試探性的踩了一腳,誰知,靈蛇從屋內突然擡頭,張開血盆大口向她咬來。
“咦?你還有一顆頭呢,去哪了?”
銀針在靈蛇開口的時候,她甩出半包銀針,估計也差不多一百來根。
熟悉的疼痛,靈蛇立馬收回蛇杏子,紅眼珠子水汪汪的看着她,像哈巴狗一樣蹭她的腿,弄得她好癢。
“哈哈哈,小狗狗,我還以爲你忘了我,怎樣?沒偷吃我的藥草吧!”
她擡手去給搔蛇頭,靈蛇更是翻着肚皮那面,蜷縮着尾巴迴應着她。
一道劍光閃爍,她立馬避開,裙角被索命骨劍釘在地上。
君墨邪!
他頭戴束髮銀冠,內穿藏青大袖中衣,外套白色無袖交錯曲裾深衣,領口和衣緣繡着圖騰,兩邊肩頭繡着淡青色黑蟒花紋,白、黑兩色相拼寬腰帶,腰間繫着白玉環宮絛,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陌生闖入者,奇怪的是靈蛇居然不吃她,反而特別喜歡,究竟是何人?
“你……被放出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做賊心虛的往後退,試圖拔劍拉回衣服,可是這劍實在插的太深,額頭冒汗都未能拔出來。
宗親府牢的守備森嚴,連支螞蚱都不會放過,她那天與源澈要不是易容成拿鑰匙的都尉,或許進去都要搜身,然後盤查到底,確認無誤都纔可以進去。
他是咋跑出來的啊……咬着下脣,看着他越來越走近。
“嗯?宗親府去過很多次,熟悉不過,帝君大婚大赦天下,這人人都知,野丫頭盡然不知,說!你是誰?”
他飛身到她身後,從後面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提劍搭在她的臉上。
模樣倒是不差,就是沒九千歲好看!剛入夜,偷東西偷到他頭上來了。
熟悉的一股奶香味,讓他有些興奮,不爭氣的東西牴觸到她,她都未發覺。
“我我我,路過的,在夢遊……啊吧啊吧,啊吧吧。”
她開始裝傻,閉上眼睛,學起殭屍跳,就往暗香閣裡鑽,誰知道他抓住了她的馬尾。
雲雁細錦衣,袖口採用上好金絲繡花,腰間佩戴茉莉花香囊,白色羽靴,穿的不差不像竊賊,個頭與那髒麻痹一個高,祥雲髻扎着,略顯成熟的小臉,讓他熟悉又陌生。
“你是髒麻痹吧?再動!我就捅你,你應該慶幸身型像她,不然剛剛那一劍,非不把你狗頭卸下。”
“你認錯人了!我……我不是!”
哦?這個稱呼,他只罵過她,還沒報名字她就知道他說的是誰。
於是,一支豬蹄解開了她的腰帶,冰涼的大手,讓她後背一哆嗦,埋頭就咬在他胳膊上,“流氓!人渣!我和你拼了。”
“你還說不是你!我都記得大小,你的硃砂痣真美,小娘子。”
蠱惑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吹了幾口氣,哆嗦的她雙腿發抖,推開他的手臂,抓着竹筐就跑,“君墨邪,下次再動粗,我就殺了你!”
她吹了一嘴口哨,跳在蛇頭上,往屋內隨便攔了一筐藥草,就破窗逃竄。
“喂,女人,你說的下次是什麼時候?”他並未阻止,任由靈蛇帶她逃跑。
他養的蛇,你說最後聽誰的?九千歲,你的地址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