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帝君是喜歡千億哪?還是取樂罷了”她宣示主權,試探的小心翼翼,不是我不嫁給你,而是……
她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的。
他被問的先是一愣,然後陷入沉思,狹長的睫毛微微下垂,嘴角勾勒出淺淺的諷刺,諷刺什麼呢?
諷刺自己壓抑的太多,控制的了情緒,卻控制不了思念,他承認他想九千歲了。
初見之時,令人鄙夷嫌棄,漸漸的她做的很多,表現越來越好,心思自然就落在那小人身上,可惜人走茶涼,一切都太晚。
看着身影像她的孩子,終於掩藏不住,可是她死了!
“朕喜歡聰明的人,恰好你剛剛出現,小鬼頭,朕乏了出去吧。”
他喜歡九千歲的聰慧、機靈、直言不諱、毫無壞心思,以及相處在一起的舒服,那種不用隨時卸下防禦的孩子。
再次擡眸的時候,看了看周圍,說走就走?人呢!
後宮
她換了一身宮裝,在木桶裡泡浴,伸出纖長的足尖試試水溫,微風將身子浸沒在灑滿玫瑰花瓣的溫水中,三千青絲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張迷人情網。
水溫上升的霧氣,拍打她的肌膚,白裡透紅,水光有澤,少女的芳嫩盡顯,她將頭埋在水裡,吐着泡泡,聽見屋外咯吱一聲有人進來。
這是宮女們共同沐浴的地方,今日,帝后心情不佳,基本沒事的都派去她那了。
“晦氣,正好排到我去伺候帝后,你看她給我臉塗得,咋那麼臭!”
“聽說因爲一個宮女,本來是她從外帶來的人,現在人帝君看中她了,關我們什麼事!”
“她長啥樣啊?同樣是宮女,怎麼就看上她了嗯,肯定騷的很,常言道人不騷,路不穩,位不升。”
好大的酸味飄來,她憋氣半個時辰,光聽這兩人碎碎念,再也憋不住。
啊噗……
她頭髮披在臀後,水珠從飽滿的額頭滑下,一點點往下落,聲音也同時引起了那兩宮女的注意力。
“嗨,咳咳咳,無意打擾,我也是沐浴完就走。”
血腥的宮裝放在角落,還是引起那兩人注意,嚇的她兩拿掉手中的水瓢,推開大門就大聲喊,“殺人啦!殺人啦,有血啊。”
她連忙接過屏風上掛着的新衣,穿在身的時候,兩根銀針飛過去,紮在人後腦上,兩人齊刷刷的往後倒。
“哎,我真不想爭寵,帝君的心思我也越來越看不透,你們兩聲音那麼大,就算我沒殺人,都會被帶去刑者庫了。”
她附身蹲下,將兩人的銀針取下,然後抱着血衣,就要離開丟的時候。
侍衛軍聞聲,紛紛往這邊趕來,手裡拿着大刀,圍在門外。
“大膽宮女,盡然在後宮殺人,來人先押往刑者庫做事,待查明屬實再做定論。”
她是冤枉的!
本想開口解釋,後面想想或許那裡纔是安全的避難所,在那裡帝君見不到她,風鈴需要用到她的時候,就可以出去。
換做是她,肯定氣死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想殺她的心情都有。
現在不能亂,要等帝君抓住風鈴的把柄,然後光明正大的廢后,纔不會被百姓謬論,又不傷兩國之間的友好,主要是民心。
於是,她擡着雙手準備認罪伏法。
“去你孃的,眼瞎?不看看地上的人,就定罪!當本王不存在?”
他從房樑下跳下身,腳上的冰靴震碎,擦了擦鼻血,站在她的前面。
人渣……屏住呼吸,再穿冰靴無聲掛在房樑上,這樣就聽不見,也不容易被發現,他究竟什麼時候進來的?
“君、君王……你也在啊?可是這是宮女浴池,你怎會在這裡。”
他雙頰緋紅,乾咳的兩下,厲聲呵斥,“關你屁事,老子愛去哪去哪,攝政王本就有特權,今兒起,這個女人是我的。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欺負她就是欺負本王。”
君墨邪,大白天,身着一襲夜行衣,頭戴束髮嵌寶鎏金髮冠,齊眉勒着綠翡抹額,腰間佩戴索命骨劍,周邊散發着寒氣,讓屋內的氣溫降到冰點。
凍得地上原本熟睡的兩宮女,哆嗦的起身,哈啾一聲坐了起來,一見到暴君在,立馬蜷縮在角落裡,跪安他。
“別亂說話,誰是你的女人!人渣。”
又來壞我好事!她主動撿起地上的枷鎖,往自己身上拷,卻被他一腳在她腰上,那一聲脆響,完了……脫臼了。
“嗚嗚嗚,君王你聲音別那麼大,我們錯啦,這就滾,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侍衛軍一排男子,紛紛跪地磕頭,因爲他們知道,惹毛他是什麼下場。
當衆就打孩童,嚇的他們跑的比兔子他爹還快,一旁的兩宮女,在看清楚她的臉後,嚇的提裙就跑。
留下兩個人,氣氛尷尬到冰點。
他劍眉一挑,俯下身勾起她的下顎,“髒麻痹,別以爲本王不知道,御書房帝君同你說了什麼,我現在可是你的夫,你若不忠,扒了你的皮。”
於是,拉着她的手肘,抗她在腰,膝蓋一頂,咯吱一聲,骨頭脆響。
“接歪了!不專業,就放下我,你這是看了多久?”原本只是脫臼,現在直接是移位,讓她動彈不得,側着臉看着他說道。
“你從御書房出來就一直跟着,你說看多久?又不是沒看過,別動!我再試試。”
這個女人,她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刑者庫是什麼地方。
刑者庫:隸屬內務府的一個機構,將那些在戰爭中被俘虜的有手藝的刑犯強做勞役,還有宮內犯了規矩偷竊等不舉之人一同做事,人員特別複雜。
不知道她去那裡做什麼,但是隻要雙腳落入此處,出去都難,被打死是小,名聲掃地,不管是任何人,出來的都不被入家族譜。
她本想掙扎,卻看到自己的雙手,彷彿穿上手套,動彈不得,還有一巴掌揚起在她的後臀上,可以感受到他的怒意。
“你又打我,君墨邪,怎樣你才肯放過我?”
“嫁給我,做本王的妃,什麼事都好說,你覺得帝君是現在喜歡你,還是喜歡九千歲?”
她被他反問傻了,他愛聽牆角的習慣沒改,變本加厲,盡然連帝君與她之間談話,都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