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錘百煉,驚天變,萬道紫光,龍吟變,百溫咒!
她屏息一口氣,拾起地上的冰柱,放入嘴裡的時候,感覺到入口扎舌,凍得從鼻腔中呼出寒冷氣息,好痛苦。
這是她吃過,最冰的冰棍,可是爲了他再凍都值得。
一塊冰棍,在嘴裡剛開始很難融化,慢慢的越來越小漸漸沒有那麼涼,還有淡淡的甜味。
身體也跟着適應這極地冰寒,凍得發麻的雙腳,開始有知覺,步伐加快追逐上去。
嘀嗒嘀嗒
冰柱上的水滴,一滴滴往下掉,局面潮溼有些滑,布靴挫着猶如鏡面的地面,咯吱咯吱響。
呼呼呼,她喘着氣,迴音同樣迴應着她。
不能大聲喧譁,否則頭頂如刺蝟的冰柱落下,足以可以將人扎傷,她看到不少的死人骨頭貼近牆壁。
遠處,她看到熟悉的身影躺在那冰寒之地的溪泉處,一頭墨發,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衣裳上。
上脣與下脣一張一合,不斷重複說道,“等我……等我……,九千歲。”
她上去沒好氣的就是踢了一腳,他都沒有任何反應,火魂路與冰魂路兩股衝擊。
不斷在他的體內流竄,一會惹得吐舌頭,一會冷的直哆嗦,魂獸幾乎消耗殆盡。
“你好自私!答應我的事情從不做到。”
啪啪啪
俯身就是幾耳光打過去,他依舊一動不動,此時地動天搖,水面蕩起浪花,撲打在她的臉上,解開口子。
頭頂的冰柱猶如下刀子一樣,紛紛落下,重重的捶擊打在她的身旁,還好自身反應能力快,完美的躲過。
而君墨邪的衣服死死的定在冰面上,她伸手想要去提的時候,發現他的嘴角,有一隻忽暗忽閃的小蟲。
魂獸?
她立馬伸出小手捂住他的嘴,接着魂獸從水面上浮,飄在上面掙扎,她不顧冰刀刺入,伸手捧起一點點喂在他的口中。
魂獸進入口中就被吐出,怎麼都咽不下去,於是她張嘴埋頭就開始吃,搬開他的嘴就往裡面塞。
君墨邪,虧你不笨,想到用這個法子,她也沒想到,可是你居然不和老孃商量!回去收拾你。
“啊啊啊啊……”
一大塊冰柱,直接從她胳膊下滑致手背,血沿着冰面往水裡流。
嘀嗒嘀嗒
她忍着疼痛,取下他腰間的索命骨劍,就開始砍,一點點竈冰,多希望他能醒來,帶他離開。
可是,剛剛她喂進去的,都被他吐出來,究盡是什麼情況?
於是她解開他的衣服,發現蠍子卡在他的咽喉處,當機立斷抽搐銀針,穩、準、狠的刺過去。
然後推拿式的,往上推入,在到小舌的時候,她才發現那鞋子養着有嬰兒拳頭大。
卡住了呼吸系統,讓他造成短暫的昏厥,她咬咬牙小手伸入他的喉嚨,就開始掏。
取出來的時候,他咳咳咳的上下起伏心膛,緩緩睜開雙眼,見到熟悉的人,立馬抱住她,嗓子乾啞,“娘子,還是被你逮到了。”
“能不能別搞事情?我若不來,你就死了!毒蠍受不了這個極地冰寒的氣障的,你被卡了窒息,你……”
開口罵人的話止住,他從懷裡抽搐一枚冰鑽帶在她的無名指上。
“我愛你,很愛,很愛。”
氣消了……
她臉羞的低下頭,一大塊冰柱正要壓下來的時候,他突然站起來,上去就是一拳,打碎了冰柱。
雪花晶瑩紛飛,如綿綿細雨,兩人相擁在一起難捨難分。
魂獸猶如螢火蟲一般,翩翩起舞,成羣結隊的在那圍繞着他們兩。
他張口,殘留在他體內的魂獸彷彿在召喚一樣,紛紛叫來很多魂獸,往他嘴裡鑽。
“你……”
他還有這本事?
當最後一隻跑入他的口中時候,他睜開雙眼冰冷的眸子藍光水潤,猶如湖水藍的深淵,秋波霧水。
“我體內有一隻是母魂獸,可以召喚感應同類的同時,還能召集所有的雄獸,讓你擔心了。”
他俯身低下頭,就貼在她的額頭上,兩人雙目相對,他只不過不想牽連她而已,他是男人,能自己做好的事情,絕不讓自己女人吃苦。
這裡太冷,毒氣太大,她還那麼小。
小拳頭打在他的心膛上,她插着腰,破口大罵起來,“你混蛋,你無恥,你敗類!我是你娘子,就是你的家人,怎麼可以一聲不吭的做事?害我擔心。”
可惡……她咬着下脣,眼淚猶如水井倒流一般,嘩嘩譁留下,鼻涕掛在嘴邊,像個走丟的孩子。
不,她本來就是個孩子,一個被溫柔暴君寵溺的孩子。
他搖搖頭,捲起袖子一點都不嫌棄鼻涕髒,一點點小心翼翼的給她擦拭,讓後將她舉起,跨坐在他的頸脖之間。
拉着她的小手,壓低聲音,溫柔細雨般說道,“愛你的男人捨不得你吃苦,我只想給你最好的,最痛苦的事,自己嚥下。”
好man,好霸氣,好窩心。
一時間,她耳朵彷彿聽到最迷人的戲曲,動聽且舒服讓人難以忘懷。
於是,他就這麼舉着她出去,再次來到洞口外的時候,太傅面色蒼白,雙眼緊緊閉着,眉頭緊皺,嘴角猶如蜘蛛絲上下牽連凍住。
君墨邪喚了他兩聲都沒有任何反應,兩人遲疑,她才被放下來,就搭上太傅的脈搏。
“他……死了。”
死於好冷,食入太多的毒氣,他們終究出來完了。
她哽咽的脫下外袍,披在太傅的身上,拉着他的手說道,“你揹着他離開這裡,找個好地方下葬,苦了他,我們的老師。”
“嗯,會的,本王一定會好生安葬他,另外替他報仇!”
君墨邪目光一寒,想起帝君的無情,恨的他牙癢癢,手指陷入肉裡,依稀可以看到指甲印子。
“你下定決心了嗎?”
做一代帝君,取代君墨懷現在的位置,掌管烈焰國的一切,面對很多外來的壓力,抵抗壞人。
必要的時候,會殺了你的親哥哥。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等着他堅定不移的信念,因爲只有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