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噻,好大的紅鑽石,這……這咋賣?”
她是最先回來的,一人一匹馬快馬加鞭回城,引來無數人圍觀,這是第一百九十九個問她的人,高官子弟以及富商都問她,沒買到的還給活佛堂打了一波廣告,都來做個整形之類的。
“拍賣!”
這麼上好的質地的金剛石,拿去當鋪賣纔是最可惜的,所以趁熱打鐵,打廣告同時賣鑽石,價高者得。
“我出八百萬兩!”
“銀子還是黃金?”
遠處的繪春街最富有的一名商人之一,最先開口,聽的她是兩眼冒金花,看着來者都像個金子。
“白銀,就值那麼多,拿回去作鎮鋪之寶。”
商人就是商人,現在這紅寶石如此出名,藉此紅火一把,生意就蒸蒸日上。
“滾,黃金起價。”
這可是她冒着生死去他國奪回來的,八百萬兩都覺得虧,而且烈焰國那麼多人,不愁賣不出去。
衆人驚呼,八百萬兩都買不到這半人高的鑽石,看來是不會有人再要了,準備散場的時候,又聽見九千歲銷售一波。
“紅色乃貴族之氣息,半人高的鑽石,世間少有,物以稀爲貴,就算今日賣不出去,越屯越值錢”她插着腰,嘚瑟的挑挑眉,然後對着紅寶石哈一口氣,愛撫的輕擦。
富商再次咬咬牙,買回來熱火度一過,再倒賣出去也不虧,總之都是賺的,“一百萬兩黃金!”
“我出二百萬兩,這口才不買都不行!”
“成交。”
價格令她滿意見好就收,於是她給人立下字據,她推着鑽石入人府,與大夫們推着五車黃金出府,直接把富商的家底掏空一半。
這麼細算,現在的她可是富商之一,而且年僅九歲。
心裡美滋滋的,躺在黃金車上唱着歌,這年頭有錢纔是真,男人的感情不靠譜。
遠處,一名頭上戴着束髮嵌寶綠髮冠,金穿花大紅箭袖,腰間束着碎花結長穗宮絛,外穿煙青起花八團倭鍛款袍子,踩着着黑靴向她追來。
“小九,小九……呼呼,跑死我了,這人收金就是跑的快。”
源澈小臉通紅,上氣不接下氣,這沒義氣的女人,回來也不報個平安,害他那麼擔心,拽着她袖口就不放。
“哎喲,源澈啊,君墨邪太慢還沒回來,所以一起領的聖旨,只好等他回來再覆命。”
四天
按理來說,最遲今日就會到,可是遲遲不見人蹤影,但是她一點都不慌,很無所謂。
“你還說嘞,你都回來一天啦,皇叔還沒回來,不覺得會出啥事嗎?”
源澈癱坐在地上喘氣,拂袖煽動着,涼風吹打過他的臉頰,汗珠不斷往下掉。
她遞來絲帕給他,他接過去整塊都打溼,避免尷尬將其收好,改日清洗再歸還。
“他能出什麼事?武功那麼高,脾氣那麼暴,沒人會惹他,風鈴還愛他的很。”
閉上雙眼,深呼吸,感受春天的氣息,陽光剛剛好,討厭的人還不在,人生就是那麼美好。
長長的睫毛上下翻動,殷紅的櫻脣撅着,讓人好想咬一口。
“就是因爲這樣,他應該比你早到纔對,你有沒有想過前皇嫂軟禁,或者被風帝抓走,他可是攝政王又是戰神,擁有他對哪個國家,都是件寶貝。”
撲通撲通
她的心跳的越來越快,從黃金上跳下馬車,與源澈平視,看着他緊張的神情,自己都有些慌了。
攝政王——可以代勞帝君處理政務等大小事宜,僅次於國師之上,在烈焰國。
抓着源澈的手腕,瞪大的眼睛,皺着眉頭,“帝君,讓你來提醒我的?”
“對,他對你的一切瞭如指掌,昨日你纔回城,他就知道了,小九你快想想他會去哪,烈焰國沒你可以,沒他不行。”
沒他不行……
帝君曾經是說過同樣的話,源澈常住宮中,很少會出來,看他今日這麼匆忙,一定是帝君側打旁敲她。
“再等等,別急,要是今晚他還不回來,我就……”
午夜,打更人翹着銅鑼,剛好報一更,她站在君王府一整天,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再到現在無人上街。
“你看,我就說出事了吧?要不,你就從實向帝君招供,在那裡你們發生了什麼,或許還可以酌輕處理,烈焰國是不許失敗而歸,同行者一併處理,就像唐夫人你懂的。”
剿匪那次,唐將軍放任手下人賣國求榮救夫人觸犯帝君的底線,不得已派君墨邪出戰,當時她不明白處理唐將軍後,連失憶的唐夫人也不放過,回來後大家才告訴她。
輸就是輸,別想都苟活,與其世人辱罵三世,不如一死了之。
她還以爲他是殺人狂魔,其實是秉公處理。
“我相信他!”
“我相信他,不回來一定是什麼原因,不會出什麼事,他對帝君忠心不二,不會被風帝挖走。”
她的眼神堅定,看着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信且有底氣,而且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讓其放輕鬆。
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馬蹄聲,噠噠噠。
他們兩對視一眼,欣喜若狂,朝這個方向跑去,那一人一馬的黑影,充滿了期待感。
但是,路過酒肆堂時,藉着這家鋪子門掛着的竹燈籠光束,他兩纔看清楚此人的模樣,不是君墨邪,是一酒鬼。
“小二,開門,我還能喝,給爺把葫蘆打滿酒。”
源澈打了一個哈欠,失望的搖搖頭,嘆息說道,“小九,做好掉腦袋的準備,明年的頭七,念在咱兩相識一場,會給你燒五車黃金。”
“滾!”
源澈最終陪她等到二更的時候就走了,而她依舊堅持站在君王府大門外。此時,天灰濛濛的,一聲雷響後,大風吹來撩起她的髮絲,隨之就是大雨傾盆而下。
她還記得,在這個位置,他們兩送走楠東,畫面跳轉在那天,這是他第一次哭。
“君墨邪,若你不回來,我一定會去找你,就算掉馬甲也要把你拽回來!別給我死了。”
就你這樣還做人師傅,你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