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盤棋？”我皺眉。
“徐妍妍都能把康成業都迷成那樣，就剛剛那個中年男人，還是低段位的，表面上徐妍妍好像是打算讓楊瑩去陪他，但到底她是怎麼想的呢？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楚茵笑道。
“老婆，你和徐妍妍好像不熟吧，怎麼感覺你能摸透她似的？”我疑惑道。
“女人的直覺，對了老公，你是不是有心事，其實我想聽到你沒說的那些事。”楚茵說道。
“我沒說的安那些事？”我皺眉。
“對呀，你剛剛在餐廳，上個衛生間的工夫臉色都變了，我可是看到徐妍妍和楊瑩也去過一趟衛生間，而且你是先回來，她們是後面回來的，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了？”楚茵問道。
不得不說，楚茵的確是觀察入微，我要再隱瞞，估計也隱瞞不下去。
“對，我的確聽到了一些我不該聽到的。”我點頭。
“可以說說嗎？”楚茵說道。
“我剛剛去衛生間，剛打算出來，就聽到了徐妍妍和楊瑩在外面的談話，我怕和她們撞見，就臨時沒走出去，然後我就聽到了她們說今晚見的這個人叫方總，有一百二十萬的單子，提成是二十萬，而這二十萬的提成中，徐妍妍拿六萬，楊瑩拿十四萬。”我解釋道。
“所以這一旦這單生意談成，楊瑩拿的比徐妍妍多不少，是這樣吧？只是楊瑩拿的多，就必須要付出一些什麼，比如陪這個方總睡覺，我可以這麼理解嗎？”楚茵問道。
“對！”我點頭。
“所以徐妍妍表達的這個意思，然後楊瑩怎麼說？”楚茵繼續道。
“楊瑩好像有些不太情願，但我也清楚的知道了楊瑩最近一段時間，都是吃住楊瑩的，她在京都不僅是丟了工作，她的積蓄還被她前男友給騙走了，可以說，是真正的沒錢，投靠的徐妍妍。”我說道。
“所以，楊瑩今晚會鋌而走險，爲了這十四萬銷售分成？”楚茵問道。
“估計是吧，不過楊瑩還是有些擔憂，然後徐妍妍說如果楊瑩實在不行，那麼有什麼第二步計劃，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徐妍妍還說，如果真的不想，那麼就直接和方總告別，生意就別談了。”我說道。
“徐妍妍怎麼可能放走這個客戶呢，一百二十萬的單子，分成就有二十萬，就算她就那六萬，也不少了呢，她又沒付出什麼，倒是楊瑩，估計心裡要掙扎了，不過徐妍妍估計也是試探她吧，也或許是真的在幫楊瑩。”楚茵說道。
“啊？你說徐妍妍在幫楊瑩？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我詫異道。
奇怪，怎麼感覺楚茵說的，有些自相矛盾呢？還是我的想法太簡單了，根本就不瞭解女人呢？
“老公，你剛剛說的那些，關於你聽到徐妍妍和楊瑩的對話，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就是徐妍妍並不簡單，她的本意，其實並不是想讓楊瑩去陪那個客戶，她只是在試探楊瑩，但是徐妍妍又知道這個單子非常重要，所以她又不肯輕易放手，你說如果楊瑩拿到了這個單子，她在公司裡的待遇會怎麼樣？”楚茵問我道。
“一百二十萬的單子，普通員工估計一年都沒有，升爲銷售代表，做個銷售的組長應該問題不大，如果以後還能有這樣的單子，能夠抓住這些大客戶，那麼都能做銷售主管，甚至升爲經理了。”我想了想，接着道。
在職場，在銷售領域，那麼就是誰的業績好，誰就爬的快，大家都是跑業務的，一切都是業績說話，就算你和同事們關係很差，但是你只要能夠業績好，老闆就會賞識你。
這個世界本來就很現實，誰會在意過程，人家看的就是結果，就是你能給公司帶來多少利益。
“所以呀，根據我對徐妍妍的瞭解，她以前是不接觸銷售這一塊的，她那麼心高氣傲，怎麼可能去一家化妝品公司做普通的業務員呢，所以原因只有一點，她希望楊瑩能夠自力更生，哪怕是她陪着楊瑩一起進一家化妝品公司，通過她的能力把楊瑩帶出來，讓楊瑩能夠站穩腳跟，所以我覺得徐妍妍應該不要功勞，那麼是拿提成，都說拿少部分，這不僅僅是試探楊瑩，也想看看楊瑩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畢竟楊瑩可是這段時間一直在投靠着她。”楚茵繼續道。
“做銷售談業務，本來就會經歷這些事，很多客戶見到女銷售好看就會打主意，想簽單可以，看能不能女銷售知趣了，說穿了，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交易，其實很多時候，就是看個人能不能守住底線了。”我說道。
“對呀，徐妍妍不是拋出一個問題了嘛，一晚上十四萬，就看楊瑩的選擇了，只是楊瑩雖然愛錢，但給出的反饋，是有些掙扎。”楚茵說道。
“畢竟是十四萬，對於普通人來說，誘惑太大了，這可是月薪一萬多，都要幹一年的，而今天只需要一晚上。”我開口道。
“但是，底線一旦破了，那就不一樣了，這其實就是在考驗楊瑩。”楚茵笑道。
“底線？”我若有所思地看了楚茵一眼。
“老公，你當初和我說過，爲了談成合作，你曾經喝酒進了醫院，你曾經還爲了迎合客戶而跳舞，而這還沒有觸碰底線，只是單純的取悅客戶，而今晚這種局，對於女人來說，就是一直堅守的底線，這和你當初，是二碼事了。”楚茵說道。
楚茵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我不免開始回憶起來。
的確如楚茵所說，當初我爲了可以拿下訂單，簡直是拼命，特別是喝酒進醫院那次，那是酒精中毒，差點就沒命了，我都不知道我爲什麼能夠這麼勇，但我的確憑着本事，拿下了那一單，至於爲了取悅客戶而跳舞，那是因爲我本身就舞蹈專業的，我覺得沒問題，那段舞蹈也是真情流露，既然客戶有些質疑我以前的專業，那麼就跳一下。
可是今晚，徐妍妍和楊瑩遇到的局，是底線，是客戶明擺着想睡楊瑩，而且看樣子，好像是徐妍妍在下棋，只有我現在和楚茵能夠看清，估計楊瑩和那個客戶方總，還不自知，而楊瑩只是在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