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呼了口氣,我起身,看了看牆上的婚紗照,對着臥室走了進去。
臥室的牀頭櫃上,還有我和楚茵在大理的合影,不知不覺,我的手機再次響起。
來電是楚茵!
“喂!”我忙接起電話。
“老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你不是楓華集團的股東了,怎麼我爸突然讓我和你離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是和你說過,一旦有什麼重大的決定要和我說嗎?我都跟你說了,你不久就會走馬上任,成爲華潤投資的總裁的。”楚茵焦急道。
“是昨晚酒吧沈峰爭風吃醋,打了謝冰,事情一下就鬧大了。”我說道。
“那和你有關係嗎?沈峰對你並不對路。”楚茵繼續道。
“和我關係不大,但和楓華集團關係很大,沈家被威脅了,這件事要曝光給媒體,要出現在今天的頭版頭條,謝家要整死沈家,會大做文章,會讓警方拘留沈峰,楓華集團的股市會有風險,風評一差,會有重創。”我說道。
“謝家要楓華集團的股份,沈總沒答應,你爲了平息這件事,你拿出來了?是這樣嗎?”楚茵繼續道。
“嗯。”我點頭。
“因爲沈丹嗎?你幫沈家,就是爲了沈丹嗎?”楚茵問道。
“沈家兄妹當初對我有恩,況且我也能從謝家得到一個億,既然這些股份能夠平息這件事,而沈總不願意拿出來,那我就來做。”我說道。
“老公,你怎麼能這麼重感情,你這樣吃虧的只會是你,你說你不再是楓華集團的股東,那你也不會再進入楓華集團的董事會,你的圈子就會窄,空有一個負責人的頭銜是不夠的,只是鏡花水月。”楚茵繼續道。
“爸讓我搬出這個家,讓我三天內到京都和你離婚。”我說道。
“你想和我離婚嗎?”楚茵問道。
“我不想。”我回應道。
“你不想,你還這麼去做,你知不知道,我就怕有大事發生,我爸的決定,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你這樣,你讓我怎麼辦?我難道要再一次的離家出走嗎?”楚茵問道。
“老婆,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我說道。
“上次你把五個點的股份轉讓給秦總,換取五千萬,你說這股份本來就是他給你的,可是這次,你又拿剩餘的股份,去救沈家,你想證明什麼,你想證明你根本就不在乎這些股份嗎?老公,我知道你對這些身外之物想的沒有那麼重要,但是這些都是你立足商界的根本,是你的籌碼,你怎麼能夠把你的籌碼都拱手想讓呢?你有沒有想過,當你遇到困難的時候,會不會有人出手幫你?一個人一旦沒有了價值,那麼沒有人會在乎他的。”楚茵說道。
“那你會離開我嗎?”我問道。
“我怎麼可能離開你,但是我爸現在下了死命令,你讓我怎麼辦?”楚茵說道。
“跟着我。”我說道。
“我是我爸唯一的女兒,我走了,誰照顧我爸媽,我走了,以後誰打理萬興集團,本來我希望你能夠在魔都打開格局,以後幫我家管理公司,我這輩子都賭在你身上了,希望你能夠立起來,我爸以後歲數大了,肯定是我們打理萬興集團,可是現在呢?你知道董事會的那些老傢伙會怎麼看你嗎?他們會覺得你無能,你覺得你還能服衆嗎?你覺得商界的這些大佬會怎麼看你嗎?”楚茵繼續道。
“所以,我該不會同意和我離婚吧?”我問道。
“我不會和你離婚的,我既然說了要和你在一起,那麼我就不會和你離婚!”楚茵說道。
“可是,爸那樣說,這是--”我說道。
“我們才結婚多久,我和你離婚,影響有多大嗎?我萬興集團都會處在輿論風口,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就去找我爸,起碼我不會答應。”楚茵繼續道。
“嗯。”我點頭。
“老公,有時候我不知道怎麼說你,我一直相信你是愛我的,也覺得我們在一起會很幸福,但是有時候,我發現我好像有些無法瞭解你,你都能撮合楓華集團和騰盛集團合作,都能讓謝家和康家達成項目上的一致,爲什麼你會幹出今天這件事,我真的不明白情義真的那麼重要嗎?重要到和我爸撕破臉嗎?我不懂。”楚茵說道。
“其實,楓華集團十個點的股份,我也有一點五億進賬的,並不是一無所獲,而且最起碼我和沈家秦家的關係都在。”我回應道。
“一點五個億對於普通人是很多,但在魔都,也就是一套陸家嘴的豪宅,你知道你的身份,你不是以前的你了,你不會再爲了幾十上百萬奔波了,你應該有你的格局的。”楚茵說道。
“我知道我的身份,我是你老公,我知道你說的格局是什麼,其實我都明白。”我說道。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楚茵話峰一轉。
“爸讓我這兩天到京都,然後我以後不跟前灘豪庭這個項目了。”我回應道。
“什麼?你不再是前灘豪庭名墅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了嗎?”楚茵詫異道。
“嗯,剛剛秦伯伯和我說了,所以這位子讓秦哥接手。”我解釋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感覺秦家在踢你出局?不應該呀,難道是他們也感覺你這次太沖動了,讓謝家拿到股份進了楓華集團,因爲你攪渾了這趟水,所以對你,已經失去耐心?”楚茵驚訝道。
“怎麼了?”我皺眉。
“如果秦家對你的好感度降低了,那麼沈家呢,他們該不會覺得你這次的做法是理所應當的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會在短時間內失去兩個盟友的。”楚茵說道。
“什麼盟友,老婆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問道。
“老公,你已經出局了,俗話說人走茶涼,你一不是楓華集團的股東,二也不是前灘名墅豪庭的負責人,你身上沒有任何身份,除了說我的老公,是我爸的女婿,已經沒有其他頭銜了,局勢已經變了。”楚茵說道。
“但是我們依然可以過的很好,不是嗎?爲什麼一定執着於這些頭銜呢?我們能夠在一起,不是比其他都重要嗎?”我繼續道。
“對,我們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你以前在晉城時,你擁有的比現在少,但我還是決定和我在一起,而現在,你擁有的,已經遠超從前,而且我們都結婚了,於情於理,我們是不會因爲這些外在的東西分開的,但是老公,我們可以這麼想,我爸不會這麼想,他已經把你視爲打開局面的那個人了,你要知道,你是自己人,我爸肯定會信任你,但是你搞砸了。”楚茵迴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