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開車,我一邊開始思考和舒婉婷見面後,應該說什麼。
舒婉婷這個女人並不傻,她做了永泰國際的CEO後,可以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首先,她爲了排除異己,把賀俊的老部下全部給清洗了,並且還暗地裡污衊和誹謗賀俊,至於表面上和賀俊打感情牌,想套到賀俊的客戶,要知道賀俊可是和她談了十年的戀愛,就算是分手,我也沒見過哪個女人會對自己的前男友這麼心狠的。
第二,舒婉婷這個女人野心很大,爲了提高自己的在公司的地位和業績,不惜使用卑劣的手段安排唐曉曼接近穆榮生,讓穆榮生爲自己所用,就算是東窗事發,她都能找到退路。
至於最後,那就是舒婉婷一直都以利益爲重,她做什麼事都會想的滴水不漏,所以就算經歷了穆榮生的事情,她永泰國際非但沒有栽跟頭,相反做的風生水起,根本就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所以,我現在去見舒婉婷,我面對的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這個女人精明的很,並非善渣。
臨近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我來到了一家港式餐廳。
在角落靠窗的位置,我見到了舒婉婷。
上次和舒婉婷見面,還是在一場酒會上,至於後面見舒婉婷,也是木森他們監視舒婉婷,但是這些事情,舒婉婷根本就不知道,她只是在懷疑。
舒婉婷穿着商務裝,一頭波浪長髮垂在雙肩,她見到我,就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而我幾步就走到了她的對面坐了下來。
“想吃什麼自己點。”舒婉婷表情比較冷漠,或許是覺得我是楚家的女婿,和華潤投資也有關係,所以並不想給我好臉色看,今天她願意見我,就是想知道我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毫不介意舒婉婷對我的態度,我拿出手機一個掃碼,就點了幾個菜,隨後將手機往邊上一推,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舒婉婷問道。
“舒總,我已經不再是楚天河的女婿,所以不管是萬興集團還是華潤投資,都和我無關了。”我抿了一口茶,接着道。
“什、什麼?”舒婉婷眉頭一皺,詫異地看向我。
“你應該能夠猜到的,你也知道我不再是楓華集團的股份,不再是項目的負責人。”我說道。
“林楠,我不管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楚天河的女婿,你和華潤投資或者萬興集團有沒有瓜葛,好像和我沒關係吧?”舒婉婷說道。
“我想和你成爲朋友。”我露出微笑。
“和我成爲朋友?你什麼意思?”舒婉婷問道。
“做空華潤投資,把華潤投資的客戶全部搶走,讓華潤投資無法再經營下去。”我繼續道。
“什麼?你想做空華潤投資,讓它成爲一個空殼?”舒婉婷詫異道。
“對,我會和你一起,我不需要任何回報,你獲取的這些客戶和利益,都歸你個人所有,我都不要!”我點了點頭,接着道。
隨着我的話,舒婉婷的表情開始驚疑不定起來,她就好像在思量着什麼,差不多幾分鐘後,她開口道:“林總,我知道你之前是華潤投資的名譽總裁,穆榮生提起過你,所以我非常想知道,是不是你和賀俊一起搞走穆榮生的?”
“穆榮生的事情已經過去,你現在再去追究這件事,還有意義嗎?”我問道。
“就算要死,也要死的明白吧?我可是差點翻船,無法在投資界混的!”舒婉婷繼續道。
“你不是沒事嘛!”我說道。
“是不是你乾的?”舒婉婷就這樣看着我。
“是!”我意味深長地看了舒婉婷一眼,接着攤了攤手。
“你個混蛋!”舒婉婷大怒,她拿起水杯,一杯水對着我的臉就潑了過來。
我沒想到舒婉婷的反應這麼大,她放下杯子,就站起來要走。
“喂,以前我們並不是一個陣營的,況且我是抓內鬼,我總要確保華潤投資健康的經營吧?”我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我,我的前途差點就被你毀了你知道嗎?”舒婉婷怒道。
“你串通唐曉曼對穆榮生做局,就應該知道會有這種後果!”我說道。
“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承擔這麼大的風險,本來天衣無縫的計劃,都被你毀了!”舒婉婷繼續道。
看着舒婉婷胸口劇烈地起伏,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拿起紙巾擦了擦臉。
“林楠,我警告你別想在我身上打主意,我現在可不想摻和你的那些破事中,你想做空華潤投資就是白日做夢,只要有賀俊一天,你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件事,我告訴你,賀俊的客戶都對他有情有義,不可能被別人挖走的!”舒婉婷拿起皮包,提醒我道。
“我可以幫你打通很多人脈,你應該知道我在魔都擁有不少關係,而且在不久的未來,你和我合作也有利無害!”我說道。
“是嘛?”舒婉婷似笑非笑地看向我。
“我的目的就是做空華潤投資,而你從華潤投資得到了的客戶,都是私人所有,我並不覺得你會虧!”我說道。
“林總,你說你不再是楚天河的女婿,說你和萬興集團和華潤投資也沒有了任何關係,可是你說我爲什麼要信你?”舒婉婷說道。
“那怎麼樣你纔信我?”我看向舒婉婷。
“這個世界並不是靠一張嘴就能讓人信服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既然你不再是楚家的女婿,那麼你證明一下,比如拿出你和楚小姐離婚證,畢竟現在可沒消息說你和楚小姐已經離婚。”舒婉婷嘴角一揚。
“拿離婚證證明?”我皺眉。
“對呀,誰知道你再和上次一樣擺我一道,我可不相信我每次都能那麼好運,穆榮生可還在吃牢飯呢,算是我吃一虧長一智可以嗎?”舒婉婷繼續道。
我就知道三言二語根本就說不動舒婉婷的,這女人精明的很,如果我幾句話就能讓她和我合作,那也就見了鬼了。
“怎麼樣,行不行呀?”舒婉婷饒有興趣地看向我。
“當然可以,吃過飯你去我家,我拿給你看。”我看着服務員開始上菜,開口道。
“去你家?你確定?”舒婉婷一挑眉。
“對呀,誰會把離婚證隨身帶呢?”我攤了攤手。
“你不會是專門下套讓我鑽吧?你家是不是搞了什麼監控?”舒婉婷雙眼一眯。